《雀骨麟銮》音谨

3、赌局代价

　　第三章：赌局代价

　　合作的第一个星期，温衍和楚茸就查到了“蛇眼”在欧洲的货仓位置——在意大利米兰的一个废弃工厂里，里面藏着大量非法军火，还有不少被绑架的军火商。为了摸清情况，两人决定乔装成军火商，去工厂探查。

　　出发前，楚茸在“雀骨”会所给温衍准备了套黑色西装，还有个微型摄像头——藏在领带夹里。“里面的人很狡猾，你别冲动。”楚茸帮温衍整理领带，指尖不小心蹭过对方的领口疤痕，“要是遇到危险，就按领带夹上的按钮，我会立刻带人来救你。”

　　温衍点点头，心里却没什么波澜。他知道楚茸的能力，也清楚自己的实力，两人联手，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应对。“知道了。”他推开楚茸的手，转身拿起公文包，“走吧，别迟到了。”

　　米兰的废弃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味，“蛇眼”的人守在门口，手里拿着枪，眼神警惕。温衍和楚茸走过去，递上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文件——是两个来自东南亚的军火商，想跟“蛇眼”合作。

　　工厂里的负责人是个叫“黑狼”的男人，脸上有道刀疤，眼神凶狠。他盯着温衍和楚茸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们的身份，我早就查过了——温衍，楚茸，别装了。”

　　温衍心里一紧，刚想掏枪，就被“黑狼”的人按住了。楚茸却很冷静，他抬手示意温衍别冲动：“黑狼先生，我们是来合作的，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

　　“合作？”黑狼嗤笑一声，“你们杀了我不少兄弟，还想跟我合作？”他挥了挥手，几个手下把温衍和楚茸押到仓库里——里面绑着十几个军火商，还有温衍的前助理，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看到温衍时，眼里满是愧疚。

　　“温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的。”助理哭着说，“他们抓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

　　温衍没说话，只是盯着黑狼：“你想怎么样？”

　　黑狼走到楚茸面前，手里拿着把刀，抵在对方的喉咙上：“很简单，你们俩，谁能赢我一局牌，我就放谁走。输的那个，得留下跟这些军火商作伴。”

　　温衍皱了皱眉，刚想开口，楚茸却先一步答应：“好，我跟你赌。”他看了温衍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你放心，我不会输。”

　　牌局设在仓库中央的破桌子上，黑狼拿出副旧扑克牌，洗牌的手法粗糙，明显没受过专业训练。“规矩我定，□□，一局定输赢。”黑狼把牌推到楚茸面前，“你先叫牌。”

　　楚茸没犹豫，拿起牌靴开始发牌，第一张给自己，是张黑桃A；第二张给黑狼，是张方块10；第三张给自己，是张黑桃K；第四张给黑狼，是张方块J。“五百万。”楚茸率先下注，语气平淡，“赌你的底牌不是Q。”

　　黑狼挑眉，拿起自己的牌看了眼，笑着说：“你倒是有胆量。”他推出去一叠现金，“我跟，再加五百万，赌你的底牌不是A。”

　　最后一张牌落下，楚茸的底牌是张黑桃Q——凑成了黑桃A、K、Q、J的顺子；黑狼的底牌是张方块Q，只有一对10和一对J。“我赢了。”楚茸把牌摊开，语气没半点起伏。

　　黑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你耍诈！”他刚想动手，仓库的门突然被撞开，楚茸的手下冲了进来，跟“黑狼”的人打了起来。

　　混乱中，黑狼朝温衍开了一枪，楚茸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温衍，子弹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西装。“楚茸！”温衍扶住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

　　楚茸笑了笑，脸色苍白：“别担心，我没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递给温衍，“这里面有‘蛇眼’的军火清单，你拿好，赶紧走。”

　　温衍没走，而是背起楚茸，往工厂外面跑。他能感觉到楚茸的鲜血渗进他的衬衫里，温热的，却让他更加冷静——他知道，现在必须尽快带楚茸离开，否则两人都得栽在这里。“楚茸，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他一边跑，一边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到了医院，楚茸被推进手术室。温衍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捏着那个U盘，还有那张沾了酒的红桃A。他想起楚茸在牌桌上的冷静，想起楚茸替他挡枪的果断，突然觉得，和楚茸合作，或许是他这三年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当医生出来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时，温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走进病房，楚茸还在睡着，脸色苍白，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温衍坐在床边，把红桃A放在床头柜上，指尖轻轻拂过楚茸的头发——这个动作很轻，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认可。

　　楚茸醒来时，看到温衍坐在床边，手里拿着U盘，眼底闪过丝笑意：“温总，清单看完了？”

　　温衍点点头，把U盘递给楚茸：“里面的信息很有用，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端了‘蛇眼’在欧洲的所有据点。”他顿了顿，又说，“等你好了，我们再赌一局——这次，我不会让你赢那么轻松。”

　　楚茸笑了，眼角弯起：“我等着。”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温衍的手背，“温衍，其实我们早就该联手了。”

　　温衍没否认，只是点了点头。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也落在床头柜上的红桃A上——那些曾经的较量与隔阂，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强强联手”的默契。往后的日子，无论是牌桌上的对弈，还是对抗“蛇眼”的行动，他们都会并肩作战，用实力证明，彼此才是最适合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