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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荣王藏娇妻 陵王会将领 ...

  •   荣王行宫,大皇子兰泽坐于榻上悠闲地品着茶。一旁的拔步床幕帘半掩,里面侧卧之人正含情脉脉看着兰泽……
      兰泽意识到投来的目光,冲这人歪歪头“嗯?”
      笑着起身,穿着衣裳,“我去安排早膳。”
      兰泽点头。看着这人穿戴梳妆……“昨天骑了一天马,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累得要命,浑身疼。”
      “哈哈哈,没瞧出来,可是精力旺盛呢。”
      拿起妆奁里的一束假花,扔向兰泽,笑骂着“没句正经!”
      兰泽捡起假花,来到这人身边,看着铜镜中的倒影……“今儿还男装吗?”
      “不要了,妾身还是在一旁侍候着吧。”
      将刚才捡起的假花为这人插入发髻,“一时心血来潮说想狩猎的是你,给你攒了这么个局又觉无趣的还是你,你呀……”
      “怎么?开始嫌弃妾身了?”起身,瞪着兰泽,一脸娇嗔。
      “要变心早变了,还等现在吗?”搂住腰身,低语道:“你我连七年之痒都过了……”突然乐,“直接奔着十年磨一剑去了。”
      “可贞儿觉得与殿下……”回搂上兰泽,靠入其怀中,“一如昨日初相识,百年亦无怨悔心。”
      兰泽乐着感慨,“哎呀,真是不怪纣王太昏庸,只因妲己是妖精啊。”低头捏着人的下巴,“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好似芙蓉著秋雨,低眉羞语,小晕潮红之人,如今……”
      “如今怎样?殿下敢说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而是……你昨天是骑了一天马而我却是狩了一天猎,”尬笑了下,“是吃不消呀。”
      “不让你累点儿,像昨晚夜宴那种香艳场面怕你把持不住!”
      兰泽乐,“我要连这点儿定力都没有,这么多年不早成婚了?还等什么?!”
      “可……又不能一直拖着……”突然,难掩的忧伤。
      兰泽心疼得赶紧将这人搂住,轻抚后背安慰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不想委屈你。”
      “可若是一再推脱……陵王就那么个作妖法儿,最后还不是得乖乖行礼。表面上看那是皇上下得旨,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皇上是迫于长信殿的压力。所以……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你私藏民女,还生儿女育,那恐怕……”说着更紧得搂住兰泽,“贞儿只想在殿下身边,至于什么名分我不在乎。可若是因此让殿下难做,贞儿可是……”说着,反起胃来。
      兰泽连忙为何贞儿捋着后背,“都这样了还想着出来玩儿,也不考虑下腹中胎儿。看,人不乐意了吧。”何贞儿,母为兰泽母后、当今皇后何令轩随嫁神川的琴女——当年随主远嫁异国他乡,除了远离亲人外,更是离别了情郎。
      临别前夕,依惜话别,泪眼婆娑。念此一去,千里相隔,动如参商。应是无限心事互诉却无语凝噎,唯见江心秋月,听荻花瑟瑟。方才懂得“相见时难别亦难”所言何物。
      于是看尽洛城繁花,始共春风易别。莫负千年修行,良辰美景虚设。纵情千种风情只与一人说。当发现珠胎暗结后,便被何皇后安排在川王府附近的一所宅子里。
      何贞儿出生后随了母性,自幼跟着母亲出入川王府为何皇后表演故国艺术。其本人也是继承了靖人能歌善舞的基因,尤善琵琶。兰泽因算半个靖人,经常被其母后招呼过去感受故国特色,灌输文化认同。所以一来二去,少年意气之时,荷尔蒙分泌旺盛之际,便捣霜玉杵愁轻重,濯锦银河试浅深了。
      此番风流莫说对于现在皇上的嫡长子,就是当时的皇孙来说也不叫事儿,兰泽也未在意。可怎知靖人不但民风、身形双彪悍,那不同于中原女子,身体素质上的优势更是让兰泽屡屡受挫。要不说这人该认怂时就得乖乖认怂,不服输式的屡败屡战它不见得就是好事儿。不然,就只会像兰泽这样,等回过神儿来却发现早已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何贞儿摸着小腹,“在府里实在太闷,想着出来能热闹点儿。现在正是长头发的时候,所以反应大了些。”
      “都说一回生两回熟,看来这怀胎生子也是个经验活儿。”多年前,当兰泽初次听说自己的战果时,惊慌失措之余更多的是欣喜。那时他才发现,眼前的这名女子早已入心,挥之不去了。
      何贞儿凝视着兰泽,“若是当时贞儿没有怀上殿下的孩子,殿下还会与贞儿……奔向这十年一剑吗?”
      兰泽乐,“说什么呢?!我若对你无意……”抬手抚上脸庞,“又怎会让你生子……”对于兰泽而言,若非他自愿,不然绝不可能有“私生”。所以当年兰泽毫不犹豫决定留下孩子并在以后的岁月里始终如一。以至如今二人,不算正怀着的,已育有二男一女。

      上林偏殿——
      “你这儿脂粉气也忒重了。”兰肃坐在洪越房内,边品茶边抱怨。
      “主要是人刚走,”洪越坏笑着。“之前太乐令给推荐的乐府内几个,其中有俩就是昨儿六舞领跳的。”
      “哎,”兰肃轻叹口气笑骂道:“天下滥情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末了还不忘加上句,“你就是咱神川的洪宝玉。”
      “得了吧你。您这见天儿万花丛中留的主,咱俩谁也别说谁!”
      “你吧,昨儿夜宴同着那么多人面儿,我是没愿说你。”指着洪越“你能别给我造名声吗?”
      “哟!您这么一个视声名如粪土的主……怎么着?这是要改邪归正?还是……要效仿晋王时的隋炀帝了?”
      “别乱说话!这叫修身慎行。”
      过了会儿,见兰肃只坐着品茶,也不说话。“怎么?合着您这修身修得是闭口禅吗?”
      兰肃想了想,放下手中茶杯“好内怠政曰炀,肆行劳神曰炀,去礼远正曰炀,逆天虐民曰炀,你说这皇帝得多不靠谱?!”
      洪越心里笑,想这陵王不知道又抽得哪门子风。
      “不过啊,要说这杨广呀,他也冤!这‘炀’呢,是唐高祖李渊给他定的,能说他好吗?!”
      洪越为兰肃添着茶:“那要这么论,没说他桀、纣、厉、幽算客气了。”
      “毕竟父辈是连襟,又互为表兄弟,高低得给个面子。”兰肃品着茶乐。“想内杨广还为晋王时帅军灭陈,结束从孟德公逼汉献帝迁都许昌算起近四百年的分裂,完成大一统。而后又灭吐谷浑,收青海入版图。开创了科举制使阶级不再固化,修建京杭大运河造福后世。咱且不论其罪在不在当时,可这功确在千秋。隋恭帝杨侗对他的评价是‘明’,咱就算他们是自家人,但窦建德可说他是‘闵’——慈仁不寿曰闵。”
      “灭陈,杨广只是挂名,实际指挥的是高颎。《隋书》上说三军谘禀皆取断于颎。至于科举制究竟是始于他还是李唐,还是北魏、北齐……反正不管是哪个,这不还有争论吗?打吐谷浑、修运河,那就更不用说了,用劳民伤财、祸国殃民都不足以形容。”
      “你别听风就是雨,净听内些人乱说!这史书到底怎么档子事儿你不知道啊?合着他们写什么你都照单全收呀?没听过尽信书不如无书吗?!”瞟了眼洪越,“这人啊,归根到底得有自个儿辨别是非的能力。”
      说着,单指敲着几案“咱就说内写《隋书》的魏征,位居李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四位,贞观年间官至司空、太子太师、郑国公。还有内写《通史》的杜佑,就是感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杜牧他爷爷,乃李唐德宗时的宰相。再说了,内《资治通鉴》成书都几百后的事儿了,也都是根据前人的书写的,它说法能不一样吗?!虽说内写《北史》的□□倒是隋朝人,可后来续写的李延寿在李唐贞观年间可做过太子典膳丞,谁知道他改没改过!”
      拿起杯子抿了口“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夜露含花气,春潭漾月晖。写这诗的主啊,很难想象能和‘炀’联系起来。”
      “那您瞧瞧内瘦金体儿、还有徽宗鹰,能和靖康之耻联系起来吗?能想到这皇帝据说最后被做成灯油了吗?”
      “你就看内《瑞鹤图》、《五色鹦鹉图》、《芙蓉锦鸡图》,内劲儿都使那上面儿了,他不灭国谁灭国?!”
      “行,小祖宗,就当我眼拙了。”
      兰肃白了眼洪越,“最近什么情况?”
      “北军的将领最近召见的比较频,穆司农也经常出入,大鸿胪和宗正的官员汇报的都比平时勤。对了,你知道吗?”洪越瞧了眼兰肃“刚听说镇北将军今儿回朝了。”
      “嗯。”
      “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洪越乐“看来……他家人是真喜欢你呀。”
      “啧!你这人特没劲!”起身离开,都快出门了又回头甩了句“你内破茶推涩!”
      洪越笑着摇头,看这架势肯定是有人惹他了。心想:这谁啊,没事儿招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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