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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 ...

  •   记得,某日,君如意莫名其妙的告诉我。
      像以前的月息,还是让他死了的好,太幼稚了。
      十几的少年总是轻狂的,君如意仿佛是失去了所有,国家,地位,姐姐,安朵,容貌。
      但是他却说这样的他或许幸福快乐。
      而我只能淡淡地笑,笑曾经我也是亡了国的人,也失去过所有的东西,而现在我拥有的,是过去他所有但是却被抛弃的东西。在他迷离的眼中,我看到他还弥留在过去的繁华中,但是那份尖锐的气焰却再不可能扎人,因为他早没了青春时的张狂,他在不是我主月息。
      对于莫姬来说,让君如意羡慕的女人来说,也不见得真的有多大幸福。
      我过去一直恨的女人,现在却觉得她空虚的可怜,时光流失,是的她很可怜,因为她爱的男人并不爱她,安朵,不可能爱上莫姬,她知道,但是执迷地不愿意相信,所以她登上的女皇的位置,因为只有如此,她才可以得到安朵,即便只是区区的一个躯壳,一抹根本不算笑的笑容。
      至于我……想地到的,还是我曾经活过。

      晴空万里的天,他黑衣黑衫飘忽在纯白的走廊上,倘若神话中的仙人,不染尘世虚华,每走一步就倘若会生辉般夺人目光,天地可以为他变色,时间为他弥留。
      我眼中的安朵就是如此。
      他真的留下,虽然只有一个月;他真的做了老师,在月息死缠懒打下。
      他却推开了莫姬,对她说抱歉,我先答应了你弟弟。
      他让莫姬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他让月息的目光一直追随他。
      虚晃了很久的书房里,出现了月息的影子,他抓着书本学习着,只为了得到安朵淡淡地笑容,那声不错。
      公主的女服开始柔和,她学着所有为出阁的女子,手拿秀红,不小心扎到了手,只为了心爱的人看她一眼,并不在乎,对方说,谢谢美意,在下不是很需要。
      我则被放置在了外面,自生自灭,看着天,看着地,看着荷花池子,然后呆呆地靠着柱子上,唇带笑的睡去。
      “睡外面会着凉的。”梦里有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叮嘱。“你要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的唇动了动,脚跟着站起,乘着迷糊的眼睛,迷糊的从声音旁走过去。
      一把被抓住。“我不在你又成开始萎靡不振了……”
      “我的主子……”我张开眼睛。“你不是在书房吗?听老师授课?”眼前的人是月息,他有张不满但是兴奋的眼睛。
      怎么了?我看他,眼睛如此问着。
      “安朵说带我去骑马。”
      “你会骑马?”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我亲爱的王爷,凭一时的兴趣是做不好事情的,你不是想去学骑马,你是因为可以陪安朵骑马吧。”
      “要你管,去不去,我带你去。”
      我看着他,看了久久,然后笑了。“如此莫姬也会去吧。让她生气不见得真能要到她的感情……报复,是最愚蠢的相处模式,即便相爱,依然会被伤害……”
      “你烦不烦,我叫你去,你就要去。”
      我再看他,迟迟不移,继续笑着,拍拍膝盖,拉拉他的衣服。
      “学点也是好的,你太幼稚了……也太无知……明明聪明的可以,却娇纵,蛮横,霸道……”
      “喂,你数落够了吗?”
      “够了。”看来他今天的心情确实很好,不然我的脸早花了,他那是容得别人说他的人,早丑八怪,丑八怪地叫起来了。
      “够了就走吧。”
      拉人就走。

      “脚踩马凳子,胸挺起,人放松,眼睛看前,手勒缰绳,放松……”骑我们中间的安朵如是说。
      莫姬,回头,吣笑地着问。“安朵,你看我如何?”
      安朵淡淡的回道。“公主骑的很好,潜力与男孩相比有过之……很好,夙风有如此的公主……很好,风伴着公主。”
      “安朵……哇…………它不听话。”另一旁,某人尖叫着。“不要抖,我叫你不要抖啦……”月息死命的抱着马脖子叫着。
      安朵看过去,策马到他边上,勒住缰绳。
      “不会走,就想跑,死了拉倒。”好不容易抚平叫嚣的骏马,他冷冷地说着。
      “哼,是他不听话。”月息是一贯地不讲道理。
      安朵不言其他。
      我跟着他们身后,夜晟伴在我旁边,他并没看我,即便我偷偷地看他,但是他依旧没有看我,我无奈的叹气,拉着自己的马,慢悠的走着。
      忽然马头一仰,也跟着一上一下跳起来。
      “啊——————!!”
      我轻声呼叫,叫不出声,实在是,颠簸的按不下声音。
      然后,它昂起头想冲天的箭,长吁一声,在放下蹄子飞奔出去。
      我吓的一点反映都没有,几乎狂叫着。“啊————————————!!!!”要死了。
      我在黄草飞腾中,紧闭上眼睛,死抱着马脖子不肯抬起身体,不觉时光如何飞逝。
      脑中的东西顺着耳边呼啸的风而填满,我本以为该是空白,但是——
      我害怕我就这样被摔下马,死在尖石上,血肉模糊看不出自己。
      我担心长发被灌木拉住,人跟着如弹簧飞出天际,死在他们的面前,得到一声声的耻笑。
      我惊恐自己的无能有将给夜晟带来如何的麻烦。
      一道黑影划,第二道既来,左右一只手,一只勒了我的马绳,一个揽腰把我抱起。
      身体放一安定,那只勒缰绳的手就又放开,听到三声喘气声,我靠着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不愿意猜想他是谁,只是死命的抓着,害怕自己在没有机会触摸,担心他又会被别人夺去,惊恐他要死了我该如何办……
      “你要吓死我们啊!”领子一把被拎起,人跌到另个怀抱中,迎上一双嚣张夺目的眼睛,琉璃般晶莹的面孔,如月温柔的面,但是脾气也如月般阴晴不定。“要不是安朵跟夜晟救你,你就死在马蹄下成肉泥了……说你笨吧,连马都不会骑,有够白痴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泪又开始翻腾。抓住他的衣服,我不敢回头,不敢看身后的夜晟,我把脸抵在月息的怀里,默默的抽息,并告诉我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要……
      “你干什么,哭什么哭啊?脏死了……”月息把我推开,我摇头又偎过去。“我说脏死了,走开啦……”又推,再偎,再偎,又推。“丑八怪你哭什么哭,不要哭了……”最后他只能僵硬地拍着的身,很无奈很无奈的叫着。“不哭,不怕……没事就好。”
      我点头。
      没事就好。
      “哼!以后不要带她出来了竟碍事。”莫姬赶上来冷冷到哼着,转头,换了个表情对安朵。“安朵,你骑地好快……我……”
      “先带他回去吧。”安朵的马越过莫姬来到我们的边上。“看他被吓的样子,等以后有机会在出来,小姑娘是不适合骑夙风的烈马的。”
      我抬起头,模糊的看过去,他清雅地微笑着,透过他的肩膀,我也明显地看到莫姬那张抽住的面孔,低头,在抬头,更远的地方,夜晟静静的看着,然后转过头去。
      对不起,夜晟。对不起……不能在让你受伤害了……不可以再在你怀里哭了……对不起……不要原谅我。
      “恩,那你们呢?还要再骑吗?”
      “那当然,安朵……”莫姬抢言。
      “我本来就说是鼓励你读书才骑马的……既然你回去了,那就没必要在骑了……”安朵调转马头,一手月息的缰绳,一手自己的慢慢的行回去。
      背后,传来莫姬狂怒被羞辱的声音。“安朵……!!!!!”
      我却觉得通体舒畅,莫姬你也有今日啊!!!
      莫明地对安朵产生的了好感,莫明的那天开始书房外我会抬头细听里面在讲些什么,听月息跟安朵的声音。
      “诗经中所云——采苓采苓,首阳之巅。人之为言,苟亦无信。有些人有些话不要轻易的相信,做王子的以后国家的君主更该保留自己心中的那篇所想,在肚子了思考告诉别人,而别人说的话句要细细的掂量是真是假,即便自己认为对的,也不可以太轻于相信对方……你在听吗?”
      “安朵,那我该相信你吗?”
      “……不该,我是很无趣的人,你会失望的。”
      “但是我就是很喜欢你,所以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么。”
      “……”
      那许久的沉默后,安朵在没说话。
      很多日子以后,那天,那水都没有改变。
      但那天书房里没有他们的声音,月息没有来书房,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无处可去,那日,我独自走来书房外,静静地做在栏上看着池子。
      婉约的风吹在耳畔,静地出奇。
      夏日,荷在池子里吐信,那静的美丽,引得我目不动。
      “你很喜欢这样的风景。”身后传来安朵低沉的声音,我转过头,对他点头。“安先生好……”很礼貌的对他说。
      “好。”他走来我边上,摘了柱子旁的一片树叶,捏在手里玩着。“在这个皇宫里,大概你的性情是最好的,不温不躁……”他低头看着我,似有似无的笑容。
      我抬起头,看他。“先生过奖了。”
      “很漂亮的面孔,精致玲珑的心,但是太虚假,所以我不喜欢。”他丢开叶子,歪侧一边的头,淡淡地笑着。
      我不语,睨着他,蹙眉头。
      “您来带我走吗?”
      “你想走吗?”
      “走又为何?不走又如何?流觞终究被灭了。”
      换他不语,静看了片刻,又笑了。“你知道吗?你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乖巧懂事的很……”我望着他,他笑笑,继续说。“但是那也只能做欣赏,真的要喜欢还是喜欢他好,因为他够真。”
      我不答,当然知道他在说谁。
      我也觉得月息很真,真实的表达出他的感情,他的想法。
      所以我反驳不了安朵,这个男人干净地不可能为任何人染上不净的污名。
      然后两个人都没说话,我不做回答,他更不多说,我看着我的荷花,他看着他的天空,接着我睡着,他拿了本书靠着柱子上看着。
      有些事情,让人猜想,或许那时候起,我就不是帝蝶迦,而他依然是安朵,自我级的安朵!!!
      许久后,把这段话告诉君如意,他笑着告诉我。
      不管安朵是如何的人,他只想做安朵的月息,他只要安朵……因为那是真正的喜欢他,像是安朵为他存在一样。
      但问起,为什么不与他在一起时,他却苦笑连连。
      因为他一直爱的都是莫姬,而莫姬爱的人是安朵,安朵喜欢的是月息,而不是君如意……人生啊!!人总是在改变的,一个人活着是为了为另外个人存在吗?
      夜晟,在蝶冢的夜晟,你又是如何想的?只要我的灵魂做依托就好吗?
      为什么我居然感到了,失去你,现在的我也心寒了,但是却在流不下当初的眼泪,那时你只是回头罢了……
      原来人会变,是因为心变了啊。
      而过往,是老天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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