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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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乖乖女？她可不是
“外面的几个姑娘小伙，到你们了，快进来吧！久等了哈！”面馆老板娘出来照呼他们进去了。
林绾绾和阿慈两人齐刷刷地站起来，不约而同：“呼！太好啦！”
书礼没有理会二人，只身越过他们，先一步进店坐下。
剩下四人也跟着进店。
那是一张靠墙的长桌，一侧放着三张椅子，另一侧则放着两张椅子。书礼率先坐在了那三张椅子的中间那张，然后招呼门口的“阿言，阿慈，来坐！”
汤青菀当然知晓书礼的小心思，喜欢多年的竹马身边突然多了个同样喜欢他的女生，换做是自己，心里也同样不会好受。所以她按下了林绾绾想冲过去的心，挽着她的胳膊，主动走向长桌的另一侧：“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城，我们都好久不见了，当然要黏着你一起坐啦！”
李衿言和阿慈一左一右地坐在书礼旁边。
林绾绾坐下后，还时不时地冲汤青菀投去怒其不争的眼神，但汤青菀也不甚在意，笑对她的视线，一边给众人分发一次性筷子，一边对林绾绾说：“我们今天也要大吃特喝的，快看看吃什么！”
美食当前还是填饱自己的肚子最重要，想到这，林绾绾停下了对汤青菀的视线讨伐，认真研究起菜单。
几人很快就下好单，就等着热腾腾的面上桌了。等待的时间，开始了闲聊。
话痨的阿慈率先开启话题：“刚刚听汤青菀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城，你是来北城玩的？”
“是啊，我不在北城念书，我在川城读法律。我来北城只是为了找我的发小，我的小碗玩的。”林绾绾一边答，还一边抱着汤青菀左右摇晃。
“好巧哦！我也在川城读大学，我学的是IT。言哥学的是仿生科学与工程，听这名字就很厉害吧！我们书礼在全球顶尖的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学校学芭蕾舞，以后可是要成为最顶尖的舞者呢！诶，那汤青菀你读的什么专业？”阿慈继而又问静静坐在一旁喝茶的汤青菀。
汤青菀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我主修心理学，大一下学期决定再辅修文学。”
“我们小碗，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学霸，考试每次都是第一，只要竞赛就能拿奖！可她都从不吹嘘这些功名。”林绾绾与有荣焉地向几人炫耀，还假装不经意地瞟了阿慈一眼：看到了吧，我姐们才是最牛的！
“久等了，面来咯！”五碗热腾腾的面上桌了。汤青菀望着盛面的碗比自己的脑袋还要大，裹满汤汁的面条上，铺满了酱香浓郁、肥瘦相间的牛肉和猪蹄。
等了很久的五人齐刷刷地拿起筷子，一时间只听见他们大口吸溜面条的声音。
大口吃面的感觉好不痛快！只有书礼心不在焉，面都没吃几口。
阿慈吃的很快，没一会，面就见底了，他又续上刚刚聊起的话题：“汤青菀，你怎么会选这两科读？这两科读起来很无聊吧？将来就业也会很困难吧？感觉都没什么前途。”语气中的讥讽意味很明显。
汤青菀放下刚刚夹起的一撮面，快速地嚼完并咽下口中的面条，正想开口回应，便被林绾绾截住话头：“你查户口呢？话这么多。”林绾绾没忍住，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嘴里还嚼着面条，就恶狠狠地呛了他一口。这个阿慈怎么回事，总有种在针对小碗的感觉。
林绾绾说话的音量不算大，只是话音刚落，坐在这桌的人手里的动作都一顿。热火朝天的面馆内，唯有他们这一桌，冰天雪地的寒意席卷而来，汤面升起的白雾都被冻结成霜。
阿慈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低头小声嘀咕：“我就好奇问问嘛……”
“对啊，阿慈说话比较直，你别太介意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书礼这时站了出来，还善解人意地要为阿慈解围。但她眼底得意的伪装，一眼就被汤青菀识破。
汤青菀虽嘴角依旧保持笑意，但目光一凛：“其实这两个学科深耕下去，就会发现也挺有趣的。觉得沉闷、无聊，很多时候都只是外行人对它们的误解。你不了解，有偏见也很正常。人对不同事物的认知面也许有三六九等之分，但不同的学科或者行业之间没有高低贵贱。”
林绾绾听后，心底暗自叫好——仅用三言两语就利落地回击了阿慈前面所说的话，还暗暗嘲讽了阿慈见识浅薄。
在此之前，阿慈和书礼都以为汤青菀是个任人拿捏而不会回击的软柿子，毕竟她看上去就是个温顺的、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人畜无害的乖乖女。
但李衿言对汤青菀会说出这样的话反击并不感到意外。
他记起了初三刚开学不久，汤青菀在学校食堂与一个隔壁班男生发生冲突的场景。
那天，林绾绾应该是请假了，没来上学。所以汤青菀便独自一人在食堂吃饭。
汤青菀先到的食堂，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被一群男生簇拥着进来。有人打趣地问了那个男生一嘴：“诶，陈絮，那个谁好像很久都没来纠缠你了，放弃追你了？”
“别跟我提她，晦气！”叫陈絮的男生一脸嫌弃地答道，还作出一副要呕的模样。
汤青菀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悦，但也只是皱着眉头，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了陈絮一眼，然后继续吃饭。
那个男生背对汤青菀落座，本来两人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地在吃饭。
男生那一桌坐下没多久，就传来一阵哄笑声。陈絮更是故意提高了音量，几乎整个食堂的人都听见了：“林绾绾那幅谄媚的模样，我看着都反胃。她的喜欢这么廉价，谁稀罕呀！我不过是玩玩而已，玩腻了就分了呗。”
这话落地，就像是踩到了老虎的尾巴，彻底激怒了汤青菀。
只见汤青菀直接起身，用脚狠狠踹向陈絮的后背，将其踹倒后，趁其不备，直接转身，双手拿起还剩下一半的汤碗，将还冒着烟的汤水，从左到右，从陈絮的头淋到他的脚。这还是李衿言第一次见汤青菀发这么大火。
然后她还恭敬地捧着碗，朝天地鞠了一躬，嘴里还小声念了句：“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对不起。”
这句话虽然说得小声，但还是轻飘飘地传到了陈絮，以及刚好坐在汤青菀隔壁空位的李衿言耳朵里。
陈絮气得脸都绿了，还半倒在地，用食指指着汤青菀：“你……你……你谁啊？你有病吧？这什么脏东西都往我身上泼？你上坟呢！我还没死呢！”
汤青菀没有回答陈絮的问题，而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回敬陈絮，再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脏东西？这配你，才绝配。你诋毁别人的真心时，有想过你自己又是个什么货色吗？”陈絮再次被气得哑口无言，恨不得爬起来后冲上去打她一顿。
眼看着陈絮身边的同学都要拉不住架了，李衿言着急地起身。李衿言不是那种看着女生被别人欺负，还能无动于衷的人。何况，这也是那个叫陈絮的男生出言不逊在先。
陈絮正要出拳揍汤青菀，突然，半路出现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身影，义无反顾地挡在汤青菀的身前。陈絮这才硬生生地刹住已经挥出的拳头。
“欺负女生算什么？”李衿言义正言辞道。
陈絮闻言，心里有些无语：“不是，兄弟，到底是谁欺负人啊？你看到我身上的汤了吗？她倒的！”一边说，还一边恶狠狠地指着汤青菀，发起控诉。
但李衿言愣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絮生气地揪起李衿言的衣领，大喊：“你给我滚开！”陈絮施出浑身的力气都无法撼动他半分，他就像一个巨人，一座城墙，将汤青菀密不透风地挡在身后。
陈絮气得直跺脚。这时，李衿言的衣摆被人从身后轻轻扯了一下，李衿言以为汤青菀害怕了，向他求助，便轻声细语道：“没事，我保护你，不怕。”
但接下来汤青菀的行为更是让李衿言另眼相看——她轻拽李衿言的衣摆，淡淡地开口：“同学，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希望有其他人被卷进来，你放心，我可以处理好。”语气淡定地完全看不出有丝毫惧意，沉稳得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岁小女生的行事作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