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的爱》besos

19、第一次进入Jelian的公寓

　　周一上午，实验室又来了一位叫Hedy的新员工，二十岁左右的女生，性格活泼开朗。照旧带着她在实验室走一圈，讲解一下基本情况后把她交给了Jelica，先熟悉环境和工作氛围.几个月下来，我已经把实验室该教的东西统统教给了当地员工，他们也能够独立应付日常生产的测试工作，人员也逐渐配备齐全，这大大地减轻了我的工作负担，有时也不非要加班到八点。当然这可让2G恨得牙痒，常常五点钟下班碰到他，他都会阴阳怪气地问：“怎么又这么早下班呢？实验室没有事情做完！”实验室里有没有事情做得分情况，讲道理说，有工作，且在有条不紊地正常进行中，如果你非要在实验室里数星星，那TMD你累死工作也干不完！我也纳闷为什么每到5点下班的时间，他就故意装作繁忙的样子穿梭在工厂的每个角落里，像是织布机似的来来回回，想把所有人都关在他编织的这张大网里，他才是伟大的春蚕！大巴车摇晃着它庞大的身体，四只笨重的脚踏在马路上，发出闷哼的声响，我的身体也随着车身晃动，任凭命运的摆弄。车轮压在大坑上的时候，我的整个身体随之弹起，慌乱地在空气中乱抓，却抓不到一根稻草地被摔回原处，撞出一声哀鸣！这时的大巴车还飞腾在空中，翘起它得意的屁股，从后面看过去，如同1G的背影，2G的背影，从三到万G的背影，万剑归宗！大巴车直行、左转、加速、等待，它像只笨拙的手，把时光压缩成枯燥无味的旋律。我还记得这家的布娃娃从去年就一直挂在阳台上，也看得出那家新开出了几朵花，教堂的屋顶又刷过几次新绿，田野里又换过几茬嫩芽。在岁月里呀，在麻木里呀，在昏沉里呀！我到底在哪里？：“嗯，你到Lidl了先生！”大巴车司机一脸纯真地看着我，：“那我谢谢你啊！”
　　下了大巴，并没有直接回家，记得前两天Jelian不经意地说起过，她没有装午餐的专用袋子，很不方便，这几天心里一直默默想着这件事情，思前想后觉得也只有your more 超市最有可能买到餐袋，趁今天下班早，正好可以去找找。走进超市，平日里都在收银台忙碌的中国老板娘却不在，换了两个塞国姑娘迎送顾客。沿着长长的货架一路找过去，直到超市的最后几排货架，“这里要是还没有就真找不到了！”我心里嘀咕着，有些没有把握地慌张，可一双眼睛仍不肯罢休地在每一层货架，每一个角落里寻找着，寻找着，寻找一个小小的四方布袋，最好是淡蓝色，如梦般的色彩，真的会从天空里飘来，还有可爱的图画，有可以把心捂热的保温层，也不害怕油腻，多完美呀！当我从货架上拿下这个餐袋时，心里喜悦且满足！
　　回到公寓，简单地洗漱一下，匆匆换好衣服，拿上餐袋，慢慢地向着我的Jelian靠近。：“小家伙在忙什么呢？”走在路上时，迫不及待地给她发去信息，：“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休息了。你好不好！”：“我好……好想你啊！”我把自己的心刻成了这几个字发给了Jelian,:“我也好想你亲爱的！可惜你要八点钟才能下班！”Jelian对于我长期加班的工作状态已经习惯，自然地以为我现在还在公司，无奈地说道，：“那怎么办呢？今天看来是见不上面了！你等下要做点什么？”我偷笑着想给她一个惊喜，：“正准备出门买个汉堡吃，今天实在不想做饭！”Jelian回答道，：“那好吧！乖乖出去买汉堡吃吧！我先忙工作了！”结束和Jelian的对话，我加快步伐向她的公寓走去。趁着她还没有下楼之前，躲进了我俩的秘密港湾里，竖起耳朵仔细地监听门口的动静。1分钟，3分钟，5分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有一点声响，两只聚精会神的耳朵已经累得瘫软在耳根处摇摇晃晃，脑袋也快要失去耐心地抱怨这个坏主意，正当这时，安静的世界里突然传来铁门旋转时“咯吱”的声响，疲软的耳朵立刻激动地竖立起来，邀功似地快速把消息传递给大脑，大脑“啪”的一声拍在我脑门上，溅起几颗火星，冲着前方大叫一声：“行动！”我下意识地接受大脑给我的命令，直直地向前冲了出去，“啪”的一声巨响，整个人被厚实的墙推了回来，脸上仿佛放了一堆火，烧起火辣辣的痛。：“蠢货！不知道转弯呢！”大脑又“啪”的一声拍在我脑门上，把刚才溅起的火星拍进我的脑袋里。：“你做得对不对？”我挺直了胸膛和那堵墙对峙，：“你意思还是我的错啰？”那堵墙还是不说话，：“好吧！我不怪你！”我轻轻地抚摸它的脸，内心与它和解。这时耳朵里又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赶紧探出头去张望，看见Jelian已经锁好门，正转身往外走，：“今天多漂亮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上面长出几颗鲜红的草莓。”我心慌地舔了舔嘴唇，吞下一大股口水，：“看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的小草莓！”我搓了搓手几大步冲到Jelian的背后，一下蒙住Jelian的眼睛，张狂地说：“猜猜我……哎呀！”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Jelian就因为突然的惊吓极力挣扎起来，双手胡乱地抓时，碰巧抓起房东用来浇花的水瓢，“砰砰砰”像雷一样炸在我的脑袋上，我在一阵疼痛中晕厥过去，黑暗里慢慢出现几张熟悉的亲人的笑容，从模糊到清晰，渐渐地旋转起来，笑容像光一样洒开，变成一颗颗的星，星星和笑容一同旋转，让我感到迷失却又舒服。正舒服的时候，耳朵传来Jelian焦急的呼喊声打破这平衡，模糊中看见Jelian举着巨大的水瓢冲着我叫嚷，“这是一定要把我捶醒吗？我这无法自拔的灵魂！”痛感让我逐渐清醒过来，这才听清Jelian的话：“你怎么样了？你好不好？”她急切地问道，：“我好……好想你！”为了不要Jelian着急，我故意堆起笑容，为了让她完全安心，我又把躺在地上的两条腿交叉起来，垫起自己头的同时伸长了手去抚摸她的脸和急哭的眼睛。：“都怪你！干嘛故意吓我，你知道我胆子小，容易紧张，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Jelian又气又心疼地说道，：“乖了亲爱的！我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有一种原始野性的美！”说到野性的时候我冲她挤了挤眼睛，：“皮没有给你捶破是不是？能不能走？”Jelian轻轻地捶了一下我的胸口顺势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哎哟哟！疼！走肯定能走几步，绝对不能走远，上五层楼刚刚好！”我眯起眼睛观察Jelian反应的时候，故意地夸大声音和动作。：“气死人了！那到我公寓里休息一下吧！”Jelian生气地跺跺脚，既不甘心中了我的奸计，又为刚才自己犯下的错误虔诚地向上帝忏悔。：“哪有什么办法呢？世界那么大，哪里才是我的家呀？”我深深地叹息，仿佛在做违背良心的事情。：“哦！别忘了我给你带的东西，在后面的窗台上！”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来给Jelian送餐袋的，：“哈！淡蓝色的袋子真美！”Jelian走回来时，拿着手里的餐袋不停的翻看，有喜悦的声音和笑容，像暴风雨后挂起的一道彩虹，这道彩虹最终落在了我的脸上。：“算你有良心！哼！”说完打开了那道铁门，我伫立?在门前呆呆地望着它，它无数次地出现在我梦里，睡着的梦和清醒的梦，我无数次地跨过它，它无数次地挡在我的面前，我总找不到上楼的台阶，今天当我再跨过它时，台阶也出现在了面前，沿着它，能一直走进Jelian的公寓里。
　　Jelian的公寓比我的大不了多少，进门就是卧室连接一个厨房，右手边是厕所和浴室，好的是她还多出一个阳台，夜里可以在阳台上吹吹晚风，遥望夜空。家具也不多，进门左边是一个小的化妆桌，上面放满了女孩子的东西，香味从那个角落里弥漫进整个空间。右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衣柜，一共有三个隔间，其中一个的门把上还挂着Jelian的睡衣，见我贪婪地盯着她的睡衣不肯放手，Jelian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有什么好看的！”她娇羞地说道，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又快速地把她的睡衣藏进衣柜里，紧紧地关上柜门。：“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Jelian为了避免尴尬地赶紧问道，：“咖啡好了！”我不想她麻烦，更想陪着她一起做她喜欢的事情。喝不出咖啡的香，但可以吃到一起做咖啡的幸福。只见Jelian先是烧起一壶水，再从抽屉里拿出一袋咖啡和一把带长手柄的专门煮咖啡的壶，离得远看不仔细，我好奇地走到她的身旁，想弄明白她们塞国人究竟是怎么煮咖啡的。：“你坐着等会，很快就好了！”Jelian嫌我在身旁影响她的发挥，用手臂推了推我，企图把我推回到沙发上。：“我不！闻不到你的味道我没有安全感！”我耍赖地说道，：“闻到你的气味，我才觉得不安全！”Jelian瞪着眼像看一个正要施窃的小偷似的看着我无奈地说道，最后摇摇头，不再理我，认真地煮起自己的咖啡来。觉得壶里的咖啡还不够，又从袋子里舀出半勺，眯着眼睛形成一个绝对的标准后倒入勺里的三分之一，这才满意地把咖啡放回抽屉。一切准备好后，锅里的水也开始“咕噜咕噜”地冒出泡泡，Jelian拿起小锅，把沸水倒入咖啡壶让水淹过咖啡，再把咖啡壶放到火上继续煮，半分钟不到，壶里的水烧开，不断地喷涌出灰色的泡泡，水越涨越高，推着泡泡快要溢出来时，Jelian淡定地将剩下的沸水一点点地旋转着均匀地浇在沸腾的泡泡上，整壶咖啡像被水一下浇灭的火苗，瞬间失去能量，迅速地沉下去。：“做人不能太激动！”Jelian边继续缓慢地转动着手里的沸水，边冲着我杨起一个嘴角，吓得我又回想起刚才被她用水瓢捶头的一幕，本能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躲到一边去。随着Jelian旋转的沸水不断地加入壶中，以及火炉持续的热量作用下，退去的咖啡再次重新充盈起来，表面也被沸水不断地旋转冲击成了细腻的泡沫，泡沫滚滚上涨，挤出一大捧香气罩住我和Jelian的脸，：“如果没有刚才的激动，怎么会有现在这么浓郁的香气呢亲爱的？”我不服气又暧昧地看着咖啡雾气里的Jelian,想混着这团咖啡把她一同喝进我的心里面。Jelian没再说话，淡淡地笑了笑，或许是默认，更有可能是不在乎。
　　Jelian就爱喝这种用传统方法煮的咖啡，她也从来不会放糖，仿佛只有在这苦味里才能吃出她想要的香甜来。我是没有办法直接喝的，即使放上几大勺糖，喝进嘴里，也是半苦半甜分明的滋味，想继续加糖时，Jelian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看着我，这让我不得不收起糖袋子，想来也对，即使我放再多的糖咖啡还是有咖啡的苦，如果真的到了咖啡也变甜的时候，这时它也已经不是咖啡了。：“还以为你在公司加班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呢？”Jelian优雅地抿了一小口还热气腾腾的咖啡，滚烫让她的两片嘴唇忍不住地颤动以图隐密地扇出几丝凉风来，：“想你呀！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我伤疤未好还想再痛地又不正经起来，：“怎么办呢？多么饱满充沛的恩情啊！我该如何报答？只能陪你满饮此杯好了！”说完Jelian把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到我面前，熏得我热泪盈眶，一股暖流直往心深处钻去。：“Ease啊我的little小baby!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们还是细水长流的好，我答应你控制自己情绪的量，可你也别再生出那么大团气来！”边说边推回Jelian的咖啡杯的过程中，仍然遇到不小的阻力，立刻正色地解释道：“现在实验室人员充足，技术越来越成熟，我也没有必要每天都待到8点钟了亲爱的！”听到真话，Jelian才满意，主动地把咖啡缩到嘴边再抿了一口，嘴角又是被烫得微微抽动，她顺势嘴角上翘露出优雅的笑容。：“你今天怎么样呢？工作顺不顺利？”我也喝下第一口咖啡，过滤掉咖啡后，捋着舌头上残留的白糖颗粒问道，：“真不想说！今天真烦人！“人事”又发疯了似的胡乱抱怨我，没有逻辑又讲不通道理，像屁股上多长出一个脑袋的双头苍蝇，吵闹，却又没有方向！Jelian皱起眉头来，快速地喝下一口咖啡，以缓解她心里的苦。：“别管那颗小“傻子”！”我安慰她道，Jelian说的这个“人事”就住在我隔壁，有时能在楼道里碰见，但每次都只能看见她两个黑乎乎的鼻孔，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可我推论她目前的混乱思维和智力缺陷应该和她长期走路不看路有关系。最让人不堪回首的一次是在楼下的街道里遇见，那天的光很亮，也许不仅仅是太阳的光，还有她猥琐的眼神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反复猥亵我时与我的一身正气摩擦出来的火光叠加在一起的效果。我克制不住地用眼睛追逐着她的眼神，又怕自己眼里的智慧把她灼伤心而莫名的担心，最终她“呵呵”一笑走过，我也自认倒霉青天白日地碰到一团瘴气地洒脱离开！：“好了小乖！不要为了这些乌烟瘴气影响自己的心情！”看着Jelian还愁眉不展，我继续地安慰道，：“最近和妈妈聊得怎样？有没有告诉她你要回去的好消息？”我又追问道，希望转移话题能让Jelian快速地从苦闷里挣脱出来。：“给妈妈说过了，她很开心！还说要给我做好吃的！”果然说到回家，说到妈妈，Jelian立刻放松快乐起来，笑出了光，像春雨后，在柔媚的阳光下被春风轻轻舞动的鲜花，娇美又充满力量！“这还差不多！难道那些令人作呕又对你无足轻重的人，你还要任由其在你心里兴风作浪吗？一把沙子彻底把它埋了吧！”
　　喝好咖啡，精神上的满足再也掩饰不了身体的催促，Jelian的小肚子开始“咕咕”地小声抱怨起来，：“小宝宝的肚子生气啰！我们得快些买个大汉堡来堵住它的大脾气！”我捏住Jelian的小脸蛋笑道，听到有大汉堡吃，她更开心了，围着我旋转起来，像一只破茧而出的美丽蝴蝶。汉堡店和Lidl超市在一条街上，沿着Jelian公寓门前的道路一路走到底，再穿过马路就到。店铺五个平方大小，总看到老板一个人在店里忙活，揉面，烤饼，切肉或者香肠，只有各种蔬菜和酱料是现成的，摆放在店门口一米多高的玻璃柜台里供顾客选用。店门外有好几张露天的桌椅，长年累月的日晒雨淋，大多已经油漆脱落，变得锈迹斑斑。点好汉堡，我和Jelian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聊天等待。店铺旁边是大巴车车场，有去贝尔格莱德和附近几个城市的班车，眼前是沙巴克的一个出租车候客点，五、六辆不同品牌的出租车依次排开，静静地守候着客人。没多久，一位中年男性坐上第一辆车离开，后面车里的司机没想到幸福能来得这么快，还趴在方向盘上打盹，急得更后面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地叫嚷个没完，催促的手指慌乱地在几个琴键上扫过两、三遍后，才把前车司机惊醒，小声骂骂咧咧后只得灰溜溜地把车往前方挪动，逗得我和Jelian笑成一团。世界其实很好，时时刻刻、每个角落里，只要你仔细看它，它都变着让你欢乐的戏法。：“哇！太好吃了，我第一次在这家店吃汉堡，特别是这个酱，太香了！”Jelian大口咀嚼着又忍不住地大声赞叹道，以至于白色酱料趁机从她的嘴角逃出来，当然逃不出Jelian的眼睛，派出舌尖轻轻一勾，变回口里的一团香气，填上心里的一份满足。可我是吃不出来这些差别，汉堡一个味，比萨、牛排都是一个味道，我过着最粗糙麻木的生活，以至于羡慕能享受如此细腻人生的人们。Jelian吃完汉堡，还意犹未尽地舔食着手上残留的酱料，心里的满足让她掉以轻心地打出一个大大的饱嗝，饱嗝的声音传到我耳畔时，她才从美食的麻醉中清醒回来，双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体缩成一小团，尴尬地四下张望，害怕有人偷走她的优雅，见到四下无人，她才放松下来，重新把身体打开，这时她注意到我手里还剩下一半汉堡，：“怎么呢？汉堡不好吃吗？”她关切的问道，害怕我因为迁就她而选择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没有啊！挺好吃的！”我不想她因为这些小事而忧虑，况且国外的大部分食物对我来说的确都差不多，国内的会好一些，可我对吃也没有高要求，所以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可是你知道吗亲爱的！所有的食物不过是苟延我的躯壳而已，好不好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能滋养我的灵魂！”我在事实的基础上又忍不住向她秀出我对她浓烈的情感，还配合上一双深情的眼睛看着她，期盼她拿出灵魂来与我碰撞，吸收掉我对她所有的爱！刚刚还活泼的Jelian突然呆愣在原地，眼神像春水荡漾，很快溢出眼眶四下流动，果然是禁不住我情感的撩拨，我暗自得意，更挺身向前，靠近Jelian的身体，加强催动爱的力量，Jelian挤压出泪花，嘴巴微微抽动，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坨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汉堡打在我的脸上，双手焦急地把我的整个脸门挡在她的视线之外，表情痛苦地说：“别发哈（傻），发哈要挨打！”送她回去的路上，我问了她好几次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毕竟她担心我吃不饱，吐出一大半汉堡给我，又担心我肠胃不好，还贴心地帮我先消化了一部分，可她都婉言拒绝，一直遮挡着我的脸，想着“但愿能保住另一部分，这一辈子就算是没有遗憾了！”回公寓的路上，想起今天第一次进入Jelian的公寓，看到了她每天生活的地方，又摸着自己的脸，想着刚刚Jelian自己都舍不得吃却要吐到我脸上这种在整个人类社会的进程中，全世界的范围上来说都算是最特别的爱的语言，身体微微开始发热，心里渐渐烧旺一堆异样又充满力量的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