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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觉醒来后和竹马交往了 ...

  •   明明印象中只是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时却是陌生的天花板。头上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我很是眼熟却不知名姓的人围在我床边,热切地同我说话。

      戴眼镜的少年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很有种妈妈气质地询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橘红发色的可爱旗袍女孩睁着湛蓝的眼睛,语气绵软地喊我姐姐。

      直白的关切之意让我有点难以招架,面上下意识地浮出了客套的微笑。我有些结巴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求助般地扭头看向在场我唯一一个认识的人:

      “那个,银时,这几位是……”

      坂田银时扣鼻子的手骤然一顿,他那无神的死鱼眼睁大了片刻,然后狂按我的床头铃:

      “完蛋了医生快来啊医生!出大事了!这家伙摔了一跤后脑子彻底坏掉了啊——”

      我失忆了。

      在坂田银时以一种哭天喊地的方式叫来医生给我做完检查后,医院方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说实在的,活了十几年我还从不知道坂田银时脸上能有这么精彩的神色。他胡乱用手揉了揉脸,跟医生确定完我身体没有其他的异状后就开始演了起来:

      “怎么就失忆了?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你的身上……阿银我真的好心疼……你还记得欠了我一百万吗?”

      重新向我做完自我介绍的新八毫不留情地给了坂田银时一掌:

      “阿银你在胡扯什么啊!不要趁着别人失忆就杜撰这种完全没有也不可能发生过的事啊!说起来要欠也是你欠人家的吧!”

      神乐在一旁帮腔:

      “就是说啊,阿银太不要脸了,就这样还自称是靠谱的成年人阿鲁。”

      成年人?

      我愣了一下,又抬眼去看坂田银时。确实,比起十七岁的少年,他比我印象中高了不少,也壮了不少,看上去更有一种懒洋洋的中年大叔气质。

      “打扰一下,”

      我举起手,在三人齐齐向我望来的目光中询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现在几几年了?”

      一觉醒来,我被诊断失忆,丢失了整整十年的记忆。

      我揉着太阳穴,听新八和神乐跟我讲江户的种种变化,从幕府和天人签订协定一直到什么航站楼。期间坂田银时就这么翘着腿坐在旁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报纸。

      医生说我是暂时性失忆,持续时间应该不会很长,过段时日自然就好了。其他身体检查显示健康,可能是从楼梯摔下去的时候磕到了脑袋。

      我转头问旁边一脸心虚的坂田银时自己是怎么摔下去的,然后神乐和新八争先恐后地告诉我,是坂田银时把假发从屋里直接甩飞到门口,刚好碰上我买菜回来,就这么当了假发的肉垫,他没什么事,我被冲击力牵连一路滚下了楼梯。

      是他和桂会做的事。

      我想象了一下自己咕噜咕噜滚下楼的场景,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诶呦,现在就别提这些了。”

      坂田银时讪笑着抓了抓他那头卷发,

      “我们还是合计合计怎么尽早帮她找回记忆吧?医生说现在就已经可以出院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认为自己又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我家在哪?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个人整齐划一地看着我,片刻后吐出让我大惊失色的话来:

      “当然是万事屋啊。”

      我没那么快接受自己竟然和坂田银时同居的事实……啊不,但是神乐也和我们住在一块,或许只能算是同租的室友?

      我撑着脑袋面色纠结,神乐和新八两个未成年跑去帮我办出院手续了,倒是坂田银时这个成年人还赖在这里。他看我的样子,凑过来问:

      “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摆摆手:

      “倒也不是,只是对现在的我来说,相当于一下来到了十年后,而且信息量属实是有些大了。银时你能理解吗?”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一脸正直的模样看得我很是无语。好在坂田银时大概终于记起我是个病患,总算殷勤了起来,动作娴熟地把我打横抱抱起来,吓得我立马环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银时你干什么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

      坂田银时看我的眼神相当莫名其妙:

      “这不是想着你受了伤我才这么贴心地抱你回去,平时想抱我还不乐意呢?”

      他穿在里头的那件黑色内衬露了大半胸口,因这被抱在怀里的姿势,我眼睛一瞥就看到那形状饱满的胸肌,羞得我立即闭上了眼睛。就算和坂田银时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如此亲密的举动在我的记忆里也没多少。

      “不是,你闭眼干什么?我现在又不亲你,脸还红成这个样子……总不会是发烧吧?”

      偏偏这人还在那边喋喋不休,自言自语了一番,又没了声音。我刚想睁开眼看,就被额上突然贴住的温凉触感惊到了,下意识睁开眼睛,和坂田银时那双赤色眼眸直直相对。

      “这不是挺正常的?”

      他撇了下嘴,又抬起了头,而我却傻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心脏快从胸膛里跳了出来。他走了两步,又反悔道:

      “算了,不亲白不亲。”

      我眼睁睁地看着坂田银时低头在我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接着脚步轻快地抱着我往前走。等被他们带回万事屋的时候,我都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坐在电视前盯着频道里的主持人发呆。

      桂就是这时候来的,带了两大包据说是探病的礼物。坂田银时去厨房准备晚饭,他就刚好在我边上坐下来,先是对撞飞我表示歉疚,然后就开始好奇我的失忆。

      “别的先不提,假发,”

      我浑浑噩噩地向自己的另一位幼驯染发出疑问:

      “我和银时,是什么关系?”

      “不是假发,是桂!”

      条件反射一样的话语立即从桂的口中蹦了出来,他咳嗽了一声,很天然地回答道:

      “能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在一起好几年了吗?”

      我目瞪口呆。

      自从在假发口中得知坂田银时是我男朋友后,我跟他待在一起时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他走到我身边拿东西时会情不自禁地绷紧身子,就像当年在战场上戒备敌人的时候。喊我一起出去喝酒时走路别扭得不行,好几次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我同手同脚。当然,最让我浑身僵直的时候还得是晚上睡觉。

      “万事屋又没有空房间,神乐睡壁橱,我们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换好宽松睡衣的坂田银时一脸莫名地看我,他抱着胳膊,盯了地上挨在一起的床铺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啊了声:

      “喂喂,你也别把我想的太禽兽。再怎么说你也刚出院,阿银我也不会想着做那种事的。再加上神乐还在,我可负担不起教坏青春期小女孩的责任。”

      神乐从壁橱里探出头:

      “总是给纯良小女孩灌输黄色段子的家伙是谁啊?”

      “哈?你是纯良小女孩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纯情jk了吧!啊——太可悲了神明大人,这样的世界还是毁灭比较好吧!”

      我趁着两人斗嘴,一下钻进了属于我的被窝里,双手扯着被子边缘使劲拉高,直到除了脸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包裹得紧紧的。神乐到底是个还在长身体的小姑娘,和坂田银时吵了一会儿就困了,打了个哈欠,蔫蔫地把头缩回了壁橱。

      坂田银时熄了灯,房间里一下暗了下来。我缩在被子里,察觉到他走到我的身旁,然后在旁边的被窝里躺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自己对坂田银时这么不自在是怎么回事。就我个人而言,记忆还停留在十七岁,甚至以战场上的记忆为主。坂田银时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伙伴和家人,但十七岁的我绝对想不到他会在二十七岁成为我的男朋友。

      说起来,十七岁的坂田银时明明老跟我吵嘴才是啊。

      我背对着坂田银时,因此也不担心这人发现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检索现有的记忆。但很快,身后悉悉索索的动作就让我难以静下心来,本想回头看一眼这人在搞什么名堂,下一刻,腰间突然搭上来的温热胳膊就把我惊成了一桩木头。

      坂田银时凑得更近了些,几乎是直接将我整个人揽到了怀里,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是他的什么大型抱枕。

      “别乱动啊,阿银我很困了。”

      坂田银时用气音在我耳边说道,然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脑袋靠在了我的后脖颈处。距离之近让我不仅能感受到他那软软的卷毛,连呼吸间的热气都一清二楚。

      可恶,这家伙完全没意识到我还没接受现状吗?

      我预感自己将度过有史以来最难熬的夜晚,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他抱着睡的日常。虽说心里仍有些别扭,但我渐渐地还是在坂田银时规律的细微鼾声中睡了过去,甚至觉得很是安心。

      要是有人问我坂田银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两个字:麻烦。

      总是懒洋洋地翘掉清扫工作全部丢给我一个人很麻烦,恶作剧和高杉吵架比剑时很麻烦,偷吃属于我的甜品时也很麻烦。

      还有我最讨厌的,什么都不说,喜欢独自扛起一切这点很麻烦。

      第一次见他时我就觉得这会是个很麻烦的家伙了。你想啊,小小年纪就一头银白的天然卷,还有看上去格外欠揍的死鱼眼,最初跟他说话都不怎么理人,要不是松阳老师我都不想搭理他。

      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为了现在的坂田银时,平日里懒懒散散的,遇到正经事也会认真起来、格外靠谱的坂田银时。

      我很久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在战场上总是睡不安心,就算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做了梦也不能悠闲回顾,而要赶紧把这些扔在脑后,瞬间的走神随时有可能害死自己。所以,像这样平静的、不受任何人打扰的梦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要比吗?”

      我立即收回看向金鱼摊的目光,警惕地反问坂田银时:

      “你在说什么?”

      他冲金鱼摊努了努嘴,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很是欠揍:

      “捞金鱼啊,看看谁捞得多。”

      我和坂田银时不对头,基本他要往东我就想往西。捞金鱼也是,既然他提了出来,我自然要想另一个选项拒绝,顺带嘲笑他这么大了还对小孩子的玩意这么感兴趣——尽管我确实很想去玩。

      但坂田银时目光闪了闪,抢在我之前补充道:

      “你不会是怕了吧?不敢和我比赛?”

      小孩子是受不了什么激将法的,反正至少我本人是一点就着,也不管松阳老师说的什么集合时间和地点了,立即握着拳头应下了邀约。于是,当桂好不容易找到我们的时候,就看见我和坂田银时一人一边,手里拽着薄薄的渔网,面色严肃地盯着水池里的金鱼。

      捞金鱼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但当时的我只想着赶紧赢过坂田银时,没心思去琢磨这些,只瞅着自己越来越少的渔网着急。坂田银时虽然也没达到一捞一个准的程度,但他至少还有些成果。

      最终,我那十五张渔网全破了也没捞到一条,坂田银时则捞到了两条。

      输了,还是输给讨厌的家伙,丢脸死了。我想起自己比赛前放的那些大话,一时间只想随便找条缝钻进去。旁边的桂也见证了我丢脸的全过程,好在他比较天然,现在追着问坂田银时捞金鱼的技巧,让我不至于更加难堪。

      “喂。”

      我垂着头,原本只有自己双脚和灰扑扑泥土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里面游着两条橘红的金鱼。

      “送你了。”

      坂田银时抠着鼻子,不由分说地把塑料袋的提手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跟着桂往山上走去。我愣愣地看了会儿那两条活跃的金鱼,拔腿追上去,刚想要很有骨气地拒绝,就见坂田银时摆了摆手,语气很欠地说道:

      “就当你输了要付出的代价,我可不想照顾金鱼什么的,麻烦死了。你可要好好养,别一天就让它们翻肚皮了哦。”

      他穿着白色的和服,加上本就显眼的头发,一时间让我觉得这人好像在人群里发着光。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坂田银时把他的鼻屎弹到了我的衣服上。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梦里暴揍弄脏我衣服的坂田银时,而松阳老师刚刚出现准备劝架。随着闹钟被某人同样不耐烦地伸长胳膊按掉,我总算清醒了一些,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还是不怎么熟悉的地方,陌生的地板、房门,却是被称为“家”的温暖的地方。

      壁橱里的神乐大概还没醒,因为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身后那人倒是动了动,去关闹钟的右手缩了回来,重新把胳膊圈在我的腰上,箍得更用力了些。

      “……啊,好困,还想睡。”

      坂田银时又开始用那头卷发蹭我,整得脖子那里痒得不行。他声音都有些朦胧,轻飘飘的:

      “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我倒是无所谓,但我记得昨天坂田银时随口说了句明早有客人。沉思半晌后,我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松些力道,顺便小声询问:

      “你昨天不是说有客人要来吗?”

      坂田银时的呼吸一滞,然后他不情愿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刚睡醒的头发更显得乱糟糟的。我也没了睡意,想着看看万事屋到底是做什么的,干脆也掀开了被子。

      “胳膊麻了。”

      坂田银时坐着没动,耷拉着眼皮冲我伸出右手。

      “放着不管一会儿就好了吧?你这是要让我干什么?”

      我看着递到我面前的手,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果然,都说到手了就不会真心,啊是了是了,早该有这种事了吧,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对对,七年之痒,已经厌倦了和阿银我一起生活了吧。哼,无所谓,就知道你是这样薄情的女人……”

      怎么有人刚起床就这么爱演的?我瘫着脸,两手搭在了坂田银时的胳膊上,然后在他得意的目光中毫不怜惜地捏了下去。

      “老板,那个,您在听吗?”

      客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坂田银时:

      “从一开始您就一直在抱着右胳膊喊痛呢,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刚从厨房泡了一杯茶出来,听见他这么问,轻飘飘地看了坂田银时一眼。这人接收到我的目光,浑身一颤,相当刻意地摇头:

      “怎么会呢哈哈哈!我身体可好了,就如招牌上所写的那样,我们可是万事屋啊,如果身体不行这个工作可做不下去……你说对吧新八?”

      新八默默地转过了脸,又推了推面上的眼镜。

      “总之我知道了,去查明你女儿目前的交往对象的身份是吧,不用担心,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们吧。”

      坂田银时很豪爽地应下了这份委托,然后招呼着神乐和新八跟他一起出门调查。我本来也想跟上去,但坂田银时以很欠揍的说法拒绝了我:

      “不行不行,万事屋再缺人也不能让病号工作啊。本来脑子就不好,要是再磕着碰着哪了就太糟糕了……我错了!”

      见我撸起袖子,他很没节操地立即道歉,就差给我当面表演一个土下座了。我目视着三个人出门,转身给定春添上了一碗狗粮。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坂田银时是不是什么吸引麻烦的体质。当然,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所以小麻烦都会自然而然地聚集到他的身边。

      “诶诶诶疼疼疼,下手轻一点啊。”

      坂田银时枕在我的膝盖上,嘟嘟囔囔地抱怨我的动作太重。虽说嘴上没理他,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放缓了手里的动作,轻柔地帮他处理脸上的伤口。

      早上出的门,晚上回来的时候跟血人也差不多了。左肩和腹部两个大口子,这人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我开门的那一瞬就倒在了我的身上,当时吓得我差点心脏骤停,要不是这人懒洋洋地说了句好累走不动,我直接就要冲进内室拨打救护车电话了。

      神乐恢复力极强,看上去没什么事,就是衣服脏了些。新八也带了些伤,但伤势远没坂田银时那么重。我皱着眉拿出医疗用品,那浓重的血腥味差点让我以为自己还在战场上。

      大抵是我脸色实在不好看,坂田银时怔了一下,也没再跟我扯皮说话,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腿上。开始时我以为这人总算有些体贴了,结果到后面直接睡了过去。

      算了,今天也是辛苦他了。

      我收起剩下的东西,却在如何把坂田银时搬到被窝里睡觉这一步犯了难。不惹事时,闭着眼的坂田银时显得软乎乎的。有一小戳卷毛落到额前,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我伸手去勾那簇头发,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眉心。

      他咂吧了一下嘴,然后翻了个身,散发着热意的身体离我更近了。被他压了这么久,双腿说不麻是不可能的,但我莫名不舍得叫醒他,甚至开始盯着坂田银时的睡颜发起了呆。

      总觉得,好像知道了一些为什么二十七岁的自己会选择跟坂田银时在一起的原因。

      我用食指勾住了坂田银时的卷发,轻轻地晃了晃,明明只是个小动作,却让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他眯着眼看了我半晌,像是才回过神,总算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

      “这帮小鬼下手真的不知轻重,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他不急着走,反而又靠了过来,声音有些黏黏糊糊的:

      “哎,疼是真的怪疼的。”

      这算是在撒娇吗?我眨眨眼,看着环住我的腰不断喊疼的坂田银时。作为女朋友的我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做?果然还是要安慰一下吧?

      于是这么想着的我动作生涩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哄幼儿园小孩。坂田银时哼唧两声,不动了,像个受伤后找人哭诉的卷毛小猫。

      神乐是最关心我记忆的人,本来坂田银时还挺无所谓,但在神乐突然冒出来一句“现在的姐姐只有十七岁的记忆,所以阿银是在老牛吃嫩草”后莫名认真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他振振有词:

      “我可不是那种对小自己十岁女孩感兴趣的家伙!虽然说身体确实是二十七岁吧……但神乐这么说好像我怪变态的!跟做人的意义被否定掉了一样!”

      喂喂,不要擅自把人家的十七岁定义的跟小学女生一样啊,十七岁也能称得上少女了,放在jk里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吧?我自认为能算得上早熟那一类,只是当年完全没想过恋爱方面的事,如今才这么别扭。

      “而且这样的话阿银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正常成年人的夜生活啊!”

      反应过来的我面色爆红,下意识给了坂田银时一拳。他捂着鼻子,吐槽说唯有这种时候我才和原来完全一致。

      “按照套路的话,这时候该带她去熟悉的地方到处走走才对吧?”

      在一边待机的新八举手并提出了第一个有建设性的建议。我欣慰地看着他,想这个万事屋要是没有了新八该怎么办、

      “哈?那种事太麻烦了吧,好不容易完成了委托,没什么人来打扰,窝在万事屋休息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坂田银时抱着胳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得人觉得他更欠揍了些。我刚觉得拳头又有些痒了,就听他跟两未成年人道:

      “这里就交给我吧,你们爱去哪玩去哪玩,我对治疗失忆这样的状况可是相当有经验的哦。”

      新八迟疑了一下:

      “难得是以前在战场上有人出过这样的事?”

      “对对对,”

      坂田银时回答得已经相当应付了:

      “你想啊,战场上撞到脑子是很正常的事吧?我们当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你们放心去玩,交给靠谱的成年人吧。治疗时可不能有别人在旁边妨碍啊。”

      新八还半信半疑,但难得拿到坂田银时给的零花钱的神乐已经欢呼一声,出门时直接把他拽走了,甚至顺手带上了定春。不大的万事屋在一阵喧闹后重新回归了宁静。

      “碍事的小鬼总算都走掉了。”

      坂田银时伸了个懒腰,腰间的木刀洞爷湖被他解下来放到一边,在我迷茫的眼神中缓步走了过来。

      “你干嘛?”

      他“哈”了一声,

      “当然是开始针对失忆症状的治疗啊。来这位患者,请您在接下来配合医生,无论说什么都要听哦。”

      我抱着胳膊看坂田银时到底想打什么主意,却见他整了整自己那件白底蓝纹的和服,然后向我张开了胳膊,一脸坦然:

      “就从拥抱开始吧。”

      “……坂田医生,这算什么治疗手段啊?”

      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动:

      “你想啊,你缺了十年记忆吧,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缺少了和我在一起时的记忆,所以只要亲近一下很容易就可以把这些记忆找回来吧?”

      我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顺了坂田银时的愿,向前一步伸手回抱住了他。

      虽说坂田银时不靠谱,但这人确实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少的安全感。他的背肌显眼得不行,每次走在他身后,我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被那黑色内衬下起伏的肌肉线条吸引过去。胸膛也是同理,被他抱住的时候暖乎乎的,有种尚未出世时在母亲羊水里的那种安心感。

      “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坂田银时有力的胳膊环在我的腰间,他低下头对上我的目光。

      “呃……你当初在吃巧克力芭菲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交往?”

      我迟疑着回答。

      坂田银时的眼睛亮了亮,这人甚至开始得意起来了:

      “什么嘛,我就说这种方法果然有用,那接下来进入下一个疗程吧?”

      “不,再怎么说几分钟一个疗程也还是太快了点吧坂田医生!”

      他没搭理我的吐槽,或者说这人用行动把我的吐槽全部堵了回去。坂田银时微微眯起眼,看上去像捕猎前打量猎物的白猫。鼻尖蹭过鼻尖,甚至能感知到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他舔了下唇,完全没给我准备时间,就这么干脆地吻了下来。

      据坂田银时自己所说,他是彻彻底底的成年人,可不搞小年轻纯情那一套。这人吻得激烈极了,却在被我慌张中咬到舌尖后也不自禁放缓了动作,最终放过我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时还委委屈屈地向我展示了下被我破皮的舌头:

      “哪有治疗时还袭击医生的患者啊?”

      我气还没喘匀,涨红着脸对上坂田银时尽是笑意的红眸,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

      “你……”

      想要谴责他的话刚冒出个字,就又被坂田银时吻住了。和刚刚不同,这次的他尤为温柔,像是风平浪静的港口,偶尔才有些波浪涌动。话虽如此,这人扣着我腰的手却相当有力,完全没有留下一点供我逃跑的空间。

      我突然想起尚在私塾时期时坂田银时给我的两条金鱼。它们活得相当不错,只可惜在私塾燃起大火的那天被幕府的官兵随手扔到了地上,连着玻璃水箱一起碎掉没了呼吸。我在那一天失去了松阳老师,也失去了两只小鱼,可次日,同样眼圈发红的坂田银时就以一种若无其事的模样揉了揉我的脑袋,哑着嗓子说以后还会送我两只新的金鱼。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呢?逞强这两个字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所以,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跟在他的身边,不然谁知道坂田银时什么时候就在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把自己搭了上去。

      我觉得眼睛有点热,还有些湿乎乎的。坂田银时察觉到我的异状,刚想停下动作的时候,就被我一把环住腰,恶狠狠地吻了回去。他的瞳孔一缩,而后了然地任我胡乱地又啃又舔。

      “想起来了?怎么样,坂田医生的治疗,这位患者满意吧?要不要给个五星好评,欢迎下次再来哦?”

      坂田银时邀功似的说道,我舔舔发麻的嘴唇,心情很好地呛了他一句:

      “是想起来了,那麻烦坂田先生把之前偷吃的布丁还给我。”

      他立即苦了脸:

      “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嘛,你看咱俩是什么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的也是我的……”

      我踩了一下他的脚,坂田银时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这么原地抱了一阵儿后,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平和而慵懒:

      “其实失忆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还在就好。倒不如说,这种失忆play阿银我还挺感兴趣的。”

      前半句话给我带来的感到立即就被后半句话给打断了。我无奈地摇头,谁让这样才是坂田银时呢?

      “总之,”

      他突然提高音量,在我莫名其妙的时候哼着跑调的小曲一把将我抱起来,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疗程,坂田医生要确保这位患者的身体完全没有异常。说好的哦,要完全配合医生的行动。”

      坂田银时抱我回了卧室,一双红眸在未开灯的昏暗环境中亮得惊人。

      这下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捕猎卷毛猫了。

      “开始吧这位患者,要牢牢记住啊,遵医嘱身体才能好得快——”

      “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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