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到》土豆信徒

2、第 2 章

　　领养后的第一个清晨，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唤醒的。白木木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浅金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混着厨房传来的隐约烟火气，温柔得让人心里发暖。

　　他静静躺了好一会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毛绒熊，柔软的布料触感熟悉又安心，才慢慢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孤儿院冰冷的硬板床，是他的房间，是属于他的家。眼底泛起细碎的暖意，他轻轻坐起身，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隔壁房间的人。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走到衣柜前，打开门，里面挂着几件崭新的衣服，面料柔软，款式简单干净，和他之前穿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截然不同。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衣角，心里泛起一丝局促，又带着难以掩饰的珍视，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浅蓝色的短袖和一条灰色长裤，慢慢换了上去。

　　衣服很合身，穿在身上轻飘飘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干净味道。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依旧带着几分苍白，却比在孤儿院时多了些气色，眉眼清秀，长长的眼睫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怯懦，多了几分安稳。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扯了扯衣角，嘴角悄悄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厨房的烟火气越来越浓，还飘来淡淡的粥香。白木木轻轻推开房门，脚步放得很轻，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楼下客厅很宽敞，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和木质茶几，墙角放着几盆绿植，叶片翠绿，透着生机。厨房门口，白母正站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蒸汽氤氲，模糊了她温柔的侧脸。

　　听到脚步声，白母回过头，看到白木木，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木木醒啦？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粥马上就好，还有你爱吃的水煮蛋，我煮了两个，都是溏心的。”

　　白木木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攥了攥衣角，然后朝着白母深深鞠了一躬，抬手比划着“谢谢”，动作比昨天熟练了些，眼里满是感激。

　　“不用这么客气，快过来坐吧。”白母笑着招手，把他拉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又给了他一杯温牛奶，“先喝点牛奶暖暖胃，小林这孩子，平时起得挺早，今天倒是睡懒觉了，估计是昨天太开心了。”

　　白木木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子，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他轻轻点了点头，小口喝着牛奶，目光落在厨房忙碌的白母身上，眼底满是温顺。他从未被人这般细心照顾过，在孤儿院时，早餐永远是简单的稀粥和咸菜，有时去晚了，连热乎的都吃不上，更别说有人会特意记得自己爱吃什么。

　　没过多久，白林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楼上跑下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晕，看到白木木，眼睛瞬间亮了，立马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哥哥，你醒啦！怎么不叫我呀？”

　　白木木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愣了愣，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下来，抬手轻轻拍了拍白林的头，眼里满是温柔。

　　“慢点跑，别摔着了。”白母端着粥走过来，把碗放在两人面前，又摆上水煮蛋和几碟小菜，“快吃饭吧，不然粥该凉了。”

　　白林拉着白木木坐下，拿起一个水煮蛋，熟练地剥着壳，蛋壳碎渣掉在桌上，他也不管，剥好后直接塞进白木木手里：“哥哥，给你，溏心蛋超好吃，你试试，我妈妈煮的溏心蛋最棒了！”

　　白木木握着手里温热的鸡蛋，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心里暖暖的。他轻轻咬了一口，蛋黄的溏心顺着嘴角流下来，软糯香甜，口感极好。他慢慢咀嚼着，眼里满是认真，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生怕浪费了这难得的美味。

　　白林自己也剥了个鸡蛋，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哥哥，今天天气超好，吃完早饭我们去院子里玩好不好？院子里有很多花，还有我妈妈种的月季，开得可好看了，粉粉的，香香的。下午我们还可以去附近的公园玩，公园里有滑梯和秋千，比孤儿院的好玩多了，我带你去玩秋千，我推你，飞得可高了！”

　　白木木安静地听着，小口喝着粥，偶尔轻轻点点头，长长的眼睫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能看到他嘴角始终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很喜欢听白林说话，清脆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活力，像暖阳一样，一点点驱散他心里残留的冰冷和不安。

　　白父这时也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拿着公文包，看到餐桌旁的两个孩子，笑着揉了揉白林的头发：“小林今天怎么这么乖，还知道给哥哥剥鸡蛋了？”

　　“那当然，我是哥哥的小保护神，肯定要照顾好哥哥！”白林仰着圆脸蛋，一脸骄傲，又转头看着白父，“爸爸，下午你能陪我们去公园玩吗？我想带哥哥去玩旋转木马，还有小火车！”

　　“爸爸下午要去上班，没办法陪你们，让妈妈陪你们去吧。”白父有些愧疚地摸了摸白林的头，又看向白木木，语气温柔，“木木，要是想去公园玩，就让妈妈带你们去，想吃什么玩什么，都跟妈妈说，不用客气。”

　　白木木轻轻点了点头，眼里没有丝毫不满，只是朝着白父微微弯了弯腰，表达自己的理解。

　　早餐吃得很温馨，白林一直不停给白木木夹菜，把小菜里的瘦肉都挑出来放进他碗里，白母也时不时给两人添粥，白父坐在一旁，偶尔说几句话，气氛和睦又温暖。白木木默默吃着，心里被满满的暖意填满，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家的味道，安稳又幸福，让他舍不得错过一丝一毫。

　　吃完早饭，白父去上班了，白母收拾完餐桌，就按照约定，带着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院子里的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草地上，草坪绿油油的，踩上去软软的。墙角的月季开得正盛，粉的、红的、白的，花瓣娇艳，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格外好看。

　　白林拉着白木木的手，兴奋地在草坪上跑着，把他带到月季花丛前：“哥哥，你看，这些花是不是很好看？我妈妈每天都会给它们浇水，所以开得这么漂亮。这个粉色的最好看，我摘一朵给你好不好？”

　　说着，白林就伸手想去摘花瓣，白木木立马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几分认真，抬手比划着“花会疼”。

　　白林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哦，妈妈说过，花也是有生命的，不能随便摘，那我们就看看好了。”他凑近花丛，轻轻闻了闻花香，然后拉着白木木坐下，靠在花丛边的长椅上，“哥哥，我们在这里晒太阳吧，阳光暖暖的，可舒服了。”

　　白木木点点头，挨着白林坐下，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白林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偶尔伸手摸一摸身边的草叶，或者看看飞舞的蝴蝶，没有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却格外安稳。

　　阳光慢慢移动，暖融融地裹着两人，空气中的花香越来越浓，岁月静好得像一幅画。白木木睁开眼，侧头看着身边的白林，小男孩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蝴蝶，脸颊被阳光晒得红红的，笑容纯真又灿烂，像夏日里最耀眼的太阳。他指尖轻轻动了动，心里泛起一丝柔软，悄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白林的指尖。

　　白林感受到他的触碰，转过头，对上他温柔的眼神，立马咧嘴笑了，反手握住他的手，暖暖的小手紧紧攥着他微凉的手：“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玩？下午我们去公园，比这里更好玩，还有卖棉花糖的，甜甜的，软软的，我买一个给你吃，我们一人一半。”

　　白木木轻轻点头，眼底满是期待，握着白林的手又紧了紧，指尖传来的温暖，让他心里格外安稳。

　　下午，白母果然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附近的公园。公园里人很多，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孩子们在草坪上奔跑打闹，滑梯和秋千旁围满了人，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格外好看。

　　白林拉着白木木的手，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哥哥，你看，那就是秋千！我们去排队好不好？”

　　白木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个彩色的秋千挂在架子上，有孩子坐在上面，被轻轻推着，飞得很高，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他眼里泛起一丝好奇，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他们。白林先让白木木坐在秋千上，然后走到后面，双手抓着秋千的绳子，用力往前推：“哥哥，抓好啦，我要推咯！”

　　秋千慢慢荡起来，越来越高，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淡淡的青草香，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又惬意。白木木紧紧抓着绳子，心里泛起一丝紧张，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开心，长长的眼睫在阳光下轻轻颤动，眼底满是光亮，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比平时明显了许多。

　　白林一边推一边笑着喊：“哥哥，高一点好不好？再高一点！”

　　白木木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秋千荡得更高了，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自由和快乐，心里的不安和怯懦，好像都被这风轻轻吹散了。

　　玩了一会儿秋千，白林又拉着白木木去玩滑梯。滑梯是彩色的，长长的滑道，孩子们排着队，一个个滑下来，笑声不断。白林拉着白木木排在后面，耐心地等着，还不忘叮嘱他：“哥哥，等会儿滑的时候要抓好扶手，慢慢滑，别着急，不会摔的，我在下面接着你。”

　　轮到白木木时，他有些局促地站在滑梯顶端，看着下面的高度，心里泛起一丝胆怯，犹豫着不敢动。白林在下面仰着头，朝他挥手：“哥哥，别怕，下来吧，我在这里呢，我保护你！”

　　听到白林的声音，白木木心里的胆怯少了些，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抓着扶手，慢慢坐在滑梯上，然后轻轻一滑，身体顺着滑道快速往下滑，耳边传来风的声音，心跳微微加快。

　　刚滑到底端，就被一双暖暖的小手抱住，白林把他扶起来，笑着问：“哥哥，好不好玩？是不是一点都不可怕？”

　　白木木站稳身体，脸颊微微泛红，眼里满是兴奋，轻轻点了点头，抬手比划着“好玩”，嘴角的笑容格外明显。

　　两人又在公园里玩了很久，玩了旋转木马，坐了小火车，白林还买了一个大大的棉花糖，粉色的，软软的，像天上的云朵。他把棉花糖递到白木木嘴边，笑着说：“哥哥，你先吃，可甜了。”

　　白木木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奶香，是他从未吃过的味道。他眼睛亮了亮，慢慢咀嚼着，眼里满是开心，又把棉花糖递到白林嘴边，让他也吃。

　　白林咬了一大口，棉花糖沾在嘴角，像长了小胡子，逗得白木木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抬手轻轻帮他擦掉嘴角的糖渍。白林嘿嘿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一边吃棉花糖，一边看着湖里的小鱼游来游去，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湖水的清凉，格外舒服。

　　夕阳西下时，公园里的人渐渐少了些，浅金色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白母走过来，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晚上爸爸回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白林立马点头：“好！我要吃糖醋排骨，还要给哥哥也点一份，哥哥肯定喜欢！”

　　白木木看着两人，眼里满是温柔，轻轻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往公园门口走。一路上，白林依旧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分享着刚才玩的开心事，白木木安静地听着，偶尔轻轻点头，手里紧紧握着白林的手，指尖传来的温暖，让他心里满是安稳。

　　回到家时，白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看到他们，立马笑着起身：“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开心！”白林立马跑过去，抱住白父的腿，“爸爸，公园可好玩了，我和哥哥玩了秋千、滑梯，还吃了棉花糖，甜甜的，可好吃了！晚上我们去吃糖醋排骨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白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又看向白木木，语气温柔，“木木玩得开心吗？要是喜欢，以后我们经常去。”

　　白木木朝着白父鞠了一躬，抬手比划着“开心，谢谢”，眼里满是感激。

　　晚饭是在外面的餐馆吃的，一家很温馨的家常菜馆，环境干净整洁，菜的味道很正宗。白林特意点了糖醋排骨，还点了几道白母说过白木木爱吃的菜。菜上来后，白林就不停给白木木夹菜，把排骨都挑着肉多的夹给他，碗里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哥哥，多吃点，这个排骨超好吃，比妈妈做的还甜一点，你试试。”

　　“哥哥，这个青菜也好吃，很嫩，你多吃点，对身体好。”

　　白木木看着碗里满满的菜，又看了看身边热情的白林，还有温柔笑着的白父白母，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暖暖的。他拿起筷子，慢慢吃着，每一口都吃得很认真，把这份温暖和爱意，一点点记在心里。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街道，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清凉。白林走累了，白父把他抱在怀里，白林趴在白父肩膀上，却还不忘伸手拉着白木木的手，软软的小手紧紧攥着他，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认真：“哥哥，今天玩得很开心，以后我们每天都一起玩好不好？”

　　白木木轻轻点头，抬手轻轻摸了摸白林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和珍视。

　　回到家后，白母给两个孩子洗漱好，就让他们早点休息。白林还是舍不得白木木，拉着他的手，非要陪他一会儿。两人坐在白木木的床上，白林抱着毛绒熊，靠在白木木身边，小声说：“哥哥，我今天很开心，有你当哥哥真好，以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白木木看着他，眼里满是坚定，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手，在白林的手心慢慢写着字，指尖微凉的触感划过手心，白林认真地感受着，慢慢认出他写的字：“永远，不分开。”

　　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白林紧紧抱住白木木的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袖子上，声音闷闷的：“嗯，永远不分开。哥哥，晚安。”

　　白木木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眼里满是温柔，抬手比划着“晚安”。

　　白母进来把白林带回房间后，房间里又只剩下白木木一个人。他坐在床上，指尖轻轻摸着手心，刚才写字的触感还在，心里满是安稳和温暖。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像撒在黑夜里的碎钻，月光温柔地洒下来，照亮了整个院子。

　　他知道，这份温暖和幸福，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他有了家人，有了疼他、爱他的人，有了一个会永远保护他、陪伴他的小弟弟。心里被满满的幸福感填满，他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心里默默想着：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家，以后我也会好好努力，好好照顾弟弟，好好守护这个家。

　　往后的日子，一天天过得温暖而安稳。白木木渐渐适应了这个家的生活，脸上的怯懦越来越少，多了些笑容和活力，气色也越来越好，脸色变得红润了些，眉眼间的温柔越发明显。

　　白林每天都黏着白木木，不管做什么都要跟着他，一起吃饭，一起玩玩具，一起看书，甚至一起写作业。白林上一年级了，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把学校里发生的事跟白木木分享，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一股脑说给他听。白木木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或者在他不开心的时候，轻轻拍他的背安慰他，或者在手心写字鼓励他。

　　白林有时候会遇到不会写的作业，就会拿着作业本找白木木。白木木虽然没上过学，却在孤儿院时跟着院长学过一些字，也会简单的算术。他耐心地教白林写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着，让白林跟着学，遇到白林不懂的地方，就反复写，反复教，直到白林学会为止。

　　白林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每次学会了，都会一脸骄傲地说：“哥哥，你教得真好，比老师教的还清楚！”

　　白木木看着他骄傲的样子，眼里满是笑意，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周末的时候，白父白母总会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有时候去公园，有时候去郊外野餐，有时候去书店看书。每次出去，白林都会紧紧拉着白木木的手，生怕他走丢，还会主动保护他，要是遇到有人不小心撞到白木木，白林总会立马挡在他面前，皱着小眉头说：“你小心点，别撞到我哥哥！”

　　白木木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小的身影，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轻轻拉了拉白林的衣角，示意他没关系，眼里满是温柔。

　　白母也很用心地照顾着白木木，知道他性子软，不爱说话，就总是耐心地跟他说话，教他认识更多的字，教他用手机打字，方便他跟人交流。白母还发现白木木很有画画的天赋，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拿着笔画画，画院子里的花，画天上的鸟，画他和白林一起玩的样子，画得很逼真，充满了灵气。

　　白母特意给白木木买了画画的工具，画笔、画纸、颜料，应有尽有。白木木收到礼物时，眼里满是惊喜和感激，朝着白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画笔，坐在书桌前画了起来。他画画的时候很认真，眼神专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安静的灵气。

　　白父也很疼白木木，知道他在孤儿院受了很多苦，就总是尽量满足他的需求，还会教他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教他认识各种植物和动物。白父还特意给白木木报了一个画画兴趣班，让他系统地学习画画，白木木很喜欢，每次去兴趣班都很开心，回来后还会把画的画给大家看，眼里满是期待和骄傲。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像亲兄弟一样，互相陪伴，互相守护。白林依旧活泼跳脱，却比以前懂事了很多，知道照顾白木木的情绪，会主动保护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白木木也越来越开朗，虽然还是不爱说话，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眼里多了些自信和光亮，会主动跟家人交流，用手势，用写字，用画画，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他们。

　　这天是周末，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白父白母带着两个孩子去郊外野餐，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周围有很多树木和野花，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白父把野餐垫铺在草地上，白母把带来的食物一一摆出来，有三明治、水果、蛋糕、牛奶，还有白林最喜欢的零食。白林兴奋地拉着白木木的手，在草地上奔跑打闹，追逐着蝴蝶，笑声清脆，回荡在草地上空。

　　白木木跟着他跑着，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长长的眼睫在阳光下轻轻颤动，眼底满是光亮。他很久没有这样尽情地奔跑过了，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自由又快乐，心里的所有烦恼和不安，都被这阳光和笑声驱散了。

　　跑累了，两人就回到野餐垫旁，坐在草地上吃东西。白林把水果切成小块，喂给白木木吃，白木木也把蛋糕上的奶油挑给白林，两人互相分享，眼里满是默契和温柔。

　　白母看着两个孩子和睦相处的样子，眼里满是欣慰，笑着对白父说：“幸好当初决定领养木木，你看他们现在多好，小林懂事了很多，木木也越来越开朗了，两个孩子互相陪伴，真好。”

　　白父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是啊，木木这孩子乖巧懂事，心里细腻，小林有他陪着，也越来越稳重了，这是件好事，以后他们就是彼此最亲的人，互相守护，互相依靠。”

　　午后的阳光越来越暖，白林靠在白木木怀里，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白木木轻轻抱着他，动作温柔，生怕惊醒了他。他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慢悠悠地飘着，又看了看身边温柔笑着的白父白母，心里满是安稳和幸福。

　　指尖轻轻划过白林柔软的头发，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弟弟，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给我温暖和勇气，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守护这个家，永远都不分开。

　　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像一层薄纱，笼罩着这份纯粹又真挚的感情。岁月漫长，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会一起长大，一起经历风雨，一起分享快乐，把彼此的温暖和爱意，藏进时光的每一个角落，成为彼此生命里最珍贵的依靠，永远相伴，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