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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年各有各的过法 ...

  •   放了寒假,梁竹吃完饭,回到公寓,张婵还没回来。挑了部电影看《美女与野兽》。看完电影都10点多了,她还没回来,打算去接她了。
      梁竹在黑夜里等了好久,寒意深重,夜黑风高,当他笑起来时,张婵觉得比天上月更醒目。
      梁竹在车里问她:“我变成野兽,你还会爱我吗?”张婵:“你变成野兽,我为什么还要爱你?”梁竹不高兴:“不行,我变成野兽,你也得爱我。”张婵不解:“这是什么霸道脚本?你变成野兽,我也得爱你?”梁竹沉默了,好像有些不高兴,怎么会不爱他呢?张婵想哄哄他,说道:“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而你我的情哥哥,若彩虹,我遇见了,若明月,却并非高不可攀,我实难不爱这样的你。”
      梁竹这一刻难得心安,像一阵风吹散了玻璃窗前的陌生疏离,带走抓不住的虚无感。两人说起了明天买海鲜,回家的事。

      次日清晨,难得两个人都赖床,好一番温存,看着窗外太阳升起了,才恋恋不舍的下床。
      梁竹带着张婵去石臼海鲜市场转悠。空气里全是海腥味,梁竹说:“你就去前边那个摊上买,可以提下我名字。”张婵问:“不一起?”梁竹解释道:“我过去,他直接不要钱了。光叔跟我爸一起海边长大的。”
      张婵过去买了点原味鱿鱼丝尝着还不错。两人一起转着市场,看着海蛎子还不错,两人买了不少。一路上梁竹讲着:“以前,有山西的土大款来这里吃海鲜,有个当地人看大款有钱,但是不识货,就指着一堆海虹,跟他说,这个是“黑鲍”,很稀有啊。然后,按照5块钱一个卖给了他。”张婵听到这里,看了看自己的鱿鱼丝,梁竹乐了“你放心,你这鱿鱼丝肯定不会,光叔要是那样的人,还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这里卖海货?”
      张婵回家的车,是晚上。梁竹出发前,张婵挑了套自己的旧衣服,梁竹看了一眼,语气不太好:“乡巴佬这是从哪来的,回哪儿去啊?”相处时间久了,对他的刻薄无感了,然后梁竹重新给她拿了别的衣服说:“你穿这个不是更好吗?”“可是,我不想穿这个啊!”张婵轻轻推了一下,梁竹笑嘻嘻:“不,你想,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再去买,说了有我的,就有你的。”推着她去换。张婵还在说着:“真不用,你想买就买,干嘛非得带着我一起啊!”

      送到火车站,在张婵下车事,狠狠亲她,告诫她“不准跟去年一样,回家就把我撂一边儿。”张婵解释说“我撂的不是你,是手机,你一直在我心里。”
      梁竹又亲了亲她,抱着不放。

      张婵回家了,梁竹放飞自我了,一年一度的娱乐活动,又开始了。
      某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灯光绚烂,章树跟人玩骰子,喝的一杯接一杯。梁竹走过去,让他别喝了。章树问他:“你的小土妞走了?”梁竹不高兴:“怎么说话呢?”章树停下手里的盅,两人靠着沙发。章树问:“兄弟来真的?”梁竹用鼻孔看他:“兄弟那次不是来真的?”
      章树拆台:“那你的真心,还挺不值钱的,那些年追了多少个啊!”
      梁竹:“那些年,都是被姑娘追着跑,追着姑娘跑的是你,少在这儿篡改记忆了!”
      旁观过章树人生的梁竹,拍拍他的肩。兄弟俩简直难兄难弟,从小被父母一起放养。
      梁竹的童年被牛奶淹没。父母图省事,早餐永远有盒装牛奶,喝到当着老师的面全吐出来,偷偷倒掉成了习惯。隔壁的章树也不好过,每天被逼着吃一个水煮蛋,他吃完蛋白,蛋黄悄悄扔到花坛里当肥料。
      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能吃就能干”,两个傻孩子为了“能干”,每天比赛吃饭,有一天大概是疙瘩汤太好喝了,梁竹拿着小碗,去接了第七碗,老师怕撑到小小的人,小人儿不听,给父母打电话,电话里年轻的梁竹爸爸是被打扰的语气“多喝几碗疙瘩汤,还能把幼儿园喝倒闭了?”老师也不再坚持!章树的父母听到儿子这么能吃还挺欣慰,说了两句。

      这对饭碗之交,就这样一起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种默契发展到了新阶段:一个追着姑娘跑,一个被姑娘追着跑,互相打掩护、写两句骚话传纸条成了常事。在那富足却孤独的成长岁月里,他们是彼此最牢靠的伴。

      梁竹陪着章树喝酒,下意识拿出手机,那个会问他“在哪”、“几点回”的人,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一种失控的自由感,让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两人决定去三亚潇洒,年就随便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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