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单向 ...
罗匆一路哀嚎着回到宿舍,那悲切的声音直到踏入307寝室门才戛然而止。他像是瞬间切换了模式,眼神一亮,自信满满地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理发剪,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个圈。
“云舒,来!”他拍着书桌前的椅子,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坐下,我来帮你搞定,保证让‘疯石头’挑不出毛病。”
“……”应云舒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脑后那个已经松散的小揪揪,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间,他有些迟疑地看向罗匆,“你……真的会剪吗?”
“把那个‘吗’字去掉!”罗匆挺起胸膛,一脸自豪,“不信我?那个疯石头抓我这头发都好几回了,我早就摸清楚他的底线和喜好了!保证技术过关,审美在线!”
应云舒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又瞥了一眼旁边默许的应时安,最终还是妥协了,轻轻叹了口气:“啊……好吧。”他依言坐下,任由罗匆将一块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旧床单围在自己肩上。
另一边,刘吉勾着应时安的肩膀,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发出压抑的低笑。
“黄瓜,快!把你哥拉到我们班群里来!”刘吉用胳膊肘捅了捅应时安,指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消息,“别让庄斐那个‘土匪’在网上就把你哥给惦记上了。你看你看,‘谁有那个小妹妹的微信?’哈哈哈……她居然真把你哥当成妹子了!笑死我了!”
那是高三(四)班私下建的学生群,平时什么都聊,显然已经有人把应云舒的到来当作新闻爆到了群里。
应时安无奈,只好操作手机,将应云舒拉进了群聊,并直接艾特了那个嚷嚷着要微信的人。
应时安:@庄斐,这是我哥,不是妹子。。
庄斐:哎呀!名字听着像妹纸,长相也像妹纸!黄瓜,不想让我谈恋爱就直说!
刘吉:滚蛋!不要祸害人家哥哥好不好?去找你的真小妹妹玩去!
庄斐:你们怎么能这样!猴子!你怎么叛变了!(砖头.jpg)
孟宇帆:哥哥保卫战吗?有点意思。
庄斐:@孟宇帆,你懂什么,这叫男人的尊严!
孟宇帆:。?@庄斐,你有吗?
庄斐:扎心了老铁。
刘吉:(大拇指.jpg)
就在刘吉捧着手机笑得东倒西歪时,罗匆那边已经利落地完工了。他放下剪刀,解开围布,颇为得意地吹了吹散落的碎发。
应时安抬头望去,瞬间愣住了。
应云舒那一头惹眼的长发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罗匆的手艺确实不错,短发层次分明,完美地露出了应云舒清晰流畅的脸部轮廓和修长的脖颈。额前落下几缕稍短的碎发,柔和了眉眼的线条,却更凸显出他那双总是带着些许疏离感,此刻因些许不确定而微微闪动的眼睛。
灯光下,新剪的发茬泛着乌黑健康的光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精神,少了几分之前的柔美,多了几分属于少年的清俊。
“呜呜呜,不公平!”刘吉哀嚎着凑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应云舒的头发,“怎么剪短了发质还这么好?又黑又软!你怎么养的?”
应云舒似乎还不大习惯突然变轻的头顶,抬手轻轻摸了摸刺刺的发梢,回答道:“就这么养的啊,我没怎么特意管过。”
“……好羡慕。”刘吉看着自己那头需要发胶才能驯服的硬发,由衷感叹。
“……”
罗匆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像是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哎,云舒,我听着你说话好像还带一点点我们这边的口音,你是小时候在这儿长大,之后才转去江苏的吗?”
“是,”应云舒点了点头,目光似乎飘远了一瞬,“初三才过去的。”
“哦……这样啊。”罗匆得到了答案,利索地拍了拍手,“OK,搞定!完美,疯石头绝对没话说!”
宿舍里的窸窣声和低语渐渐平息,玩闹到十点半,大家互道晚安后,相继沉入梦乡。
但应时安却毫无睡意。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太多的疑问在黑暗中盘旋。他清晰地记得,两年前应云舒离开时,性格内向忧郁,额前总是覆着长长的碎发,像一层薄纱,将那双黑眸深处的情绪遮掩得严严实实。可这次重逢,哥哥的气质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
应时安烦躁地翻了个身,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冷光——23:42。
从初三到高三,这段分离的日子里,应云舒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与他见面,可线上的消息却从未真正断过。现在的应云舒,看似外向健谈,可那双眼睛里却缺失了某种应时安曾经无比熟悉的东西。这种感觉,诡异得就像他在书上看到的那个词——回光返照。
他把发烫的脸颊深深埋进微凉的枕头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中考结束的那个夏天。那时,付青和应全友彻底闹掰,家庭分崩离析。在即将和应云舒分别的前夕,他强烈要求带哥哥去一趟哈尔滨,因为应云舒总念叨着想看看比湖南更白、更软的雪是什么样子。
虽然他是弟弟,但那时应云舒发育得比他慢些,身形比他矮了半个头,看起来更显单薄。
在那短短的七天里,他带着应云舒去了很多地方。他们去滑雪,应云舒笨拙地踩着滑雪板,摔倒了也不喊疼,只是眨着那双被冰雪映得格外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他们去吃冰,应云舒被冻得龇牙咧嘴,鼻尖通红,却还是忍不住一口接一口;他们去看异域风情的建筑,应云舒好奇地四处张望,侧脸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显得特别安静。
玩累了,他们就回到温暖的酒店,挤在一张床上窝着睡觉。即便已经到了初三,应时安还是习惯性地喜欢抱着应云舒睡,手臂环过哥哥纤细的腰身,那里有一种让他心安,却又莫名心悸的温度。
最后一天晚上,应时安偷偷摸摸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瓶气泡酒,度数很低。他哄着应云舒尝了几口。果不其然,只是几口下肚,应云舒白皙的脸颊就迅速漫上一层绯红,眼神变得迷迷蒙蒙,像蒙上了水雾的黑色琉璃。他变得格外黏人,软软地靠在应时安身上,一只手紧紧牵着应时安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放开。
应时安知道他酒量浅,但私心里,他只是想在分离前,鼓起勇气做一些平时绝对不敢做的事。比如,拿出早已备好的小剪子,小心翼翼地将应云舒额前那总是遮挡视线的过长碎发修剪整齐……
又比如,亲吻他。
这无疑是应时安这辈子做过最大胆,也最隐秘的事。
他将醉得晕乎乎、异常温顺的应云舒更紧地搂进怀里,用厚厚的羽绒被将两人裹住,营造出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暖巢穴。应云舒似乎觉得有些热,无意识地微微嘟囔了一声,润泽的唇瓣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软的光泽。
应时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他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低下头,最终,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了应云舒的额头上。
他不敢,却又敢到把他灌醉。
那个吻,轻柔得如同蝴蝶栖息在花瓣上,一触即离,带着少年全部的青涩、珍视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不留痕迹,却深深烙进了他的心底。
做完这一切,他将脸颊埋进哥哥带着淡淡洗发水香气的颈窝,感受着怀里人平稳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直到天光将亮未亮之时,才堪堪睡去。
第二天,天色未亮,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清浅的酒意。付青早早来到酒店,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沉默地拉起应时安的手,匆匆赶往机场,订了最早一班回湖南的机票。
至于应云舒和应全友后来如何离开,他一无所知。
回到湖南的家,那个曾经和哥哥共享的房间依旧维持着原样。应云舒睡过的下铺,床单平整,枕头上还隐约留有他头发的形状;书桌上摊开的练习册,窗台上并排放着的两个水杯,一切都原封不动,仿佛他只是暂时出门,下一刻就会推门进来。
可渐渐地,那张空着的下铺堆上了闲置的行李箱、换季的棉被,成了积攒杂物的角落。每一次视线掠过,都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在应时安心上,无声地提醒着他那个雪夜哈尔滨里,他做过的一切,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的空缺。
后来,付青与应全友正式离婚,应全友几乎是净身出户。
再后来,付青遇见了赵忧星,那个她口中“真正懂她、爱她”的人。
高一某个周末,付青在厨房里兴致勃勃地研究新菜谱,说是要给赵叔叔做健康的蔬菜沙拉。她第一个端出来试吃的,就是应时安。
那盒精致的黄瓜沙拉,他安静地吃完,没说什么。事实上,付青总是这样,很多第一次尝试的菜肴,总是先让他尝尝,调整好了口味,再满怀信心地做给她的新欢。他习惯了。
这两年,他断断续续地给应云舒发消息,问他过得好不好,在江苏适不适应。屏幕那头的回应总是简洁到近乎淡漠:“好”、“没事”、“你不用担心”。每一个字都像一堵冰冷的墙,将他隔绝在外。
他时常想,如果不是应全友突然死了,应云舒是不是会找尽各种理由,推脱一辈子,再也不肯见他。
这些纷乱的思绪像缠绕的藤蔓,勒得他喘不过气。在一阵无处排遣的烦躁和沉闷的心事中,应时安终于抵不住困意,夹着被子,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五日前。
江苏镇江,某村派出所。
询问室内灯光偏冷,老民警夏永康坐在木桌后,指尖夹着的烟升起一缕细直的青雾。他翻着手中的材料,声音带着惯有的低沉:
“姓名。”
“应云舒。”
“户籍地是湖南常德?”
“嗯。”
“八月十六号晚上,你父亲应全友出事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在朋友家。”
“哪个朋友?全名。”
“于梦玲。于是的于,梦想的梦,玲珑的玲。”
夏永康缓缓吐出一口烟,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空白的笔录纸,沿着桌面推过去。
“把你当天去于梦玲家的时间、原因、做了什么、什么时候离开,还有你跟你父亲平时的关系,都写清楚。”
“好。”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警探探头:
“夏叔,于梦玲和她母亲张晓岚到了。”
“知道了。”夏永康按熄了烟,起身掸了掸警服,“你在这写,写完了交给外面的李警官。”
应云舒安静地点了点头。
夏永康走进另一间询问室。灯光同样苍白,照在于家母女略显疲惫的脸上。张晓岚半搂着女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八月十六号晚上,应云舒是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
“是、是的……”于梦玲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我们……在看电影,大概从七点到十一点。”
“他有没有中途离开过?哪怕几分钟?”
“没有的,警官。”张晓岚接过话,语气肯定,“我还看见小舒出来上过厕所……一直都在的。”
夏永康抬眼看了看她们:“他经常去你家?”
张晓岚与女儿对视一眼,声音低了下去:
“因为他爸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经常上门。有时候是男的,有时候是女的……小舒心里难受,就常来找玲玲。”
“你指的是应全有?”
“是……”张晓岚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交往的人很杂……三天两头换人。”
第二天,在刑侦队的办公室里,年轻的李警官正对着电脑皱眉。
“水库路口的监控太老了,下雨天根本看不清。只能确定当晚八点零五分有个穿黑色雨衣的人经过,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往水库方向去了。”
“尸检报告呢?”
“应全友体内酒精浓度很高,后脑有撞击伤,符合摔倒时撞到石头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李警官顿了顿,“他指甲里有泥沙,肺部积水特征显示是溺水身亡,但落水前确实有过短暂挣扎。”
夏永康接过报告,眉头紧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意外——一个醉汉在雨夜失足落水。可那个黑雨衣的身影,还有应全友复杂的男女关系,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再次面对应云舒时,夏永康仔细端详着这个清秀的少年。
“你父亲平时打你吗?”
应云舒轻轻摇头,手指在膝盖上微微蜷缩:“不怎么管我。”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老警察的眼睛。但少年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带着失去亲人应有的悲伤,又掺杂着对询问的不安与困惑。
“你父亲的那些……朋友,对你好吗?”
应云舒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不太记得了。”
他的声音很轻,每个回答都谨慎得像是经过丈量。夏永康从业二十年,见过太多嫌疑人的微表情,却在这个少年身上找不到破绽——除了那份过于完美的镇定。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夏永康最终说道。
应云舒站起身,微微鞠躬,然后安静地离开。他的背影在走廊灯光下显得单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少年。
直到走出派出所,走进八月闷热的夜色中,应云舒才允许自己深吸一口气。
他摸了摸脑后重新长长的头发,想起两年前哈尔滨雪夜里,弟弟落在他额头的那个吻。
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翌日清晨,宿舍在六点半刺耳的起床铃中猛然惊醒。阳光费力地穿过蒙尘的玻璃窗,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被打散的拼图。应时安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迅速洗漱完毕,抬头却见上铺的应云舒仍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朦胧,头顶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倔强地翘着,随着他轻微的呼吸轻轻颤动。
“哥,”应时安伸手轻轻拍了拍冰凉的铁质床柱,发出清脆的声响,“先去领校服,一会直接去开学典礼,听说‘疯石头’最讨厌迟到的。”
应云舒像是被从某个遥远的梦境里拽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含糊地应了声“好”,嗓音里还带着被窝暖烘烘的沙哑。他小心翼翼地踩着那架依旧会“嘎吱嘎吱”抗议的梯子下来,动作虽比昨日熟练了些,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担心这老古董随时会散架。
校服发放点在后勤楼一楼,队伍蜿蜒曲折,几乎排到了门外。空气里混杂着新布料的化学味道和青春期特有的汗味。领到的校服是经典(或者说土气)的蓝白运动款,背后印着硕大的“沅北一中”,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囚徒”。应云舒抱着那套属于自己的崭新“战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得有点扎手的布料,心情复杂。
开学典礼在学校那座颇有年头的大礼堂举行。巨大的吊扇在头顶慢悠悠地旋转,像个慵懒的监工,搅动着闷热黏稠的空气,却带不来半分凉意,反而制造出一种催眠的嗡嗡声。校长和年级主任“疯石头”在台上轮番进行“精神轰炸”,内容无非是“高三了要往死里学”、“拼搏三百天,幸福六十年”之类的陈词滥调。应云舒坐在应时安身边,目光放空,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飘到了半空,与台下这片压抑着哈欠的喧嚣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典礼间隙,人群如同解冻的河流般骚动起来。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旋风般穿过座椅间的狭窄过道,目标明确地“刹”在了他们这一排。那是个个子高挑的女生,留着一头比有些男生还短的利落短发,单眼皮的眼睛又亮又锐,像探照灯一样精准锁定目标,浑身自带一股“姐就是女王”的飒爽气场。她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应时安的肩膀,视线却像被磁铁吸住般牢牢粘在应云舒身上,笑容灿烂得堪比礼堂门口那个亮度超标的LED屏。
“哈喽!你就是应云舒吧?我是庄斐!”她声音洪亮,自带扩音效果,引得周围几个同学侧目,“昨天群里那个瞎了眼要找‘小妹妹’要微信的就是本姑娘!不好意思啊,眼拙了!不过你长得是真好看,比照片上还好看!”
应时安在一旁扶额,低声对应云舒快速说道:“看吧,庄斐,人送外号‘庄大胆’,行动力超强。”语气里充满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认命感。
应云舒对上她那双毫无遮掩、写满欣赏和好奇的眼睛,微微颔首,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你好,庄斐同学。”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多多关照啊,帅哥!”庄斐笑嘻嘻地说完,像她来时一样,又风风火火地刮走了,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属于运动型女孩的活力气息。
这阵“小台风”刚过,一个戴着细框眼镜、身形清瘦的男生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他胸前别着一枚擦得锃亮的红色“班长”徽章,神情温和而不失稳重。他先是朝着庄斐消失的方向推了推眼镜,动作间流露出一种“又来了”的无奈,随后对应时安和应云舒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时安,这就是你哥哥吧?”他转向应云舒,友善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高三(四)班班长,孟宇帆。欢迎加入我们班这个……呃,挺热闹的集体。”他的措辞谨慎而周到,典型的好学生做派。
应云舒与他轻轻握了握手,感觉对方的手干燥而稳定。
开学典礼终于在领导们的殷切期望中落下帷幕,众人回到位于三楼的教室。高三(四)班的班主任肖雪迎已经姿态娴静地站在了讲台上。她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穿着一身素雅的浅蓝色连衣裙,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面容清秀温婉,乍一看像是搞文艺的,但无框眼镜后那双沉静的眼眸,却透着一股理科教师特有的冷静与条理,仿佛能看穿所有物理难题和小心思。
“同学们,安静一下。”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奇特的频率,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瞬间压下了教室里的嘈杂,“我是你们高三学年的班主任,肖雪迎,同时也继续担任大家的物理老师。高三是你们人生中……”
她说话条理清晰,言辞简洁,没有过多煽情的口号,却自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集中精神、认真聆听的力量。
后来
应时安:我以为你不知道
应云舒:你以为我不知道
[狗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单向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