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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告干苦肉保同申,三洛灵石显重根 ...

  •   往时皆如此。众人进了那灵台心明处,悟着三仙传习的心法剑诀,名次不同,所传心法剑诀也不同。三洛于灵台心境内,感悟着大道万物,众心法剑诀,皆化了相。成了皓月当空,又成了十日凌天,下转奔流大河,左承山石乱峰,上下不辩,左右不能分明,月破皎气,日落火云炼狱,山河混沌,三洛不能守住,脱了悟境。

      醒来却只见众人仍是悟法,只有自己脱了悟境。抬头看,此仙周身金光笼罩,不尽造化流向着众弟子,三洛欲再进灵台内景,却始终静不下心,如被阻碍一般。

      无奈之下,离了此处,躺在屋梁之上,望着天穹。可这天又不是天,想起十傅曾说这天上还有着五洲,身下又是四界。何处是天,若是天地无尽,那处处皆是天。思索间,不知何时睡去。

      醒来时,此界已是黑夜。十傅正将双手背于脑后,翘着二郎腿在身边躺着。三洛并未吱声,只双眼望着长空。“今日传道,你悟得怎么样。”三洛疑奇十傅是如何发现他醒来的,十傅看了三洛的表情,笑道:“你气息变了,我就知你已醒。”

      三洛感叹,片刻回道:“挺好的。”十傅见三洛如此,便也没再问下去,几阵微风拂过,惬意的很,三洛问道:“师兄,你曾说是三仙,今日我们见的是哪位。”

      十傅回道:“三仙只是相,天元化得三面,三面现了六意,六意往后再化,化得万物,生了大道。你我所见,皆是三仙。要说如今见的那位,算是大道之形吧。”

      三洛听的云里雾里,却也没继续问下去。休息片刻,二人共回了归处。

      另一边同申处,家族于司灵台之势已然失去,司灵台原侍者弓文重掌。此女身材高大,眉毛粗深,眼生的灵动,俏鼻朱唇。可惜身无灵脉,只修肉身,却也有一番境界。

      家族族老对同申是一番指责,同申之弟告干出面,以剑鞘重劈同申三下,劈得身脉震动,鲜血直吐,后又是一番冷嘲热讽,各族老见此也不好再罚些什么。告干见此便说道:“那日比试,听说那三洛以一招逆转了局势,左手执剑,诡异的很。不像本门功夫,莫不是偷学了玄门功法。”

      族老听此讨论起来,此事确实不假,门中有传,如果是真的,足以扳倒三洛,甚至逐出师门,可惜没实在的证据,只那一招,临场发挥也有,不能说得什么。

      议下无结果,告干便领同申归了住处,为同申疗伤。三下劈的不假,不然也难瞒过族老,若是让族老来罚,下场不知如何。只是告干不宜此处久留,告干是定难台掌人,是侍者正传,凡各台侍者,不能同习门中功法,也不能有关尺剑。

      五洲六界生灵生浊气,聚集起落入此界便成魔物,而这定难台的职责,便是侦测此界生得魔物,再派修炼者去消灭。告干安顿好了同申,便要离去,同申心中始终不服,身体颤抖,甚至恐惧。

      对告干说道:“一定要除掉三洛,不然你我难保。”告干对此自知,只匆匆应下,换上黑衣蒙了面便离了去。

      夜中,十傅见周处皆安,众人正熟睡。便向司灵台飞去,半路正逢告干。十傅见其打扮便觉可疑,见其来处正是同申住处,便拦道:“何人,摘下面罩。”

      告干已慌,若是发现其身为定难台正传侍者与同申家族有关,不利于之后行事。告干急忙逃开,却不敢再向定难台飞去,十傅见此便拔出负剑相拦,念动剑诀直向那黑衣人刺去。

      告干见此,竟从后脖处抽出一把剑来,只是这剑诡异,只有剑身,而无剑柄。右手紧握,劈开了十傅即将刺来的剑,十傅见了十分诧异,仔细看去,那剑竟也是关尺剑,吼道:“你究竟何人。”

      告干未作理会,以剑划破手心,将鲜血扬出,念动口诀,化作一片血红雾气,挡住了十傅去路,十傅无奈跟丢,暗自盘算,这人从同申住处来,不知背后又整些什么祸事,得赶紧让司灵台定了三洛灵脉,确定所执灵草,这样才算是证明了于山门中的存在,与此界灵气有了对应。

      就算其势力要加害,也要考虑司灵台这一关,凭三洛六宫的位置,如若有什么不测,定会惊动三仙,曾经其家族掌控司灵台,若行此事,恐其做手脚,如今司灵台正传侍者重掌,正是时机。

      思索罢,便重向司灵台飞去。到了司灵台处,只见高门三十米,门上不尽符文灵动,显的乃是此界各灵草灵兽,重重天机相映,门后望去,高台楼阁相接,四角瑞兽静伏,祥光荡漾,灵气腾转。

      十傅自知修行者不得乱入,便朝一边树上捻下片叶子来,念动真言,飞向楼阁去。不待多时,一女子从旁门走出。正是如今司灵台掌者弓文,说道:“说吧,这么晚找我何事。”

      十傅也不打弯子,将三洛未定灵脉之事告诉,欲托付行仪式来了此心事。弓文说道:“这定查灵脉的仪式,都有年数周期安排,你不知道吗。”

      十傅笑道:“你可别卖关子了,改划周期何时仪式,还不是你一支笔一句话的事,况且同申族人执掌时,不知改了多少。再说,你这正传侍者重回掌人之位,不是多亏了我那师弟。要论谢恩,你也该做的。”

      弓文依旧不语,只抱臂瞧着天。十傅见不依便又说道:“那好,你想要什么便说吧,下次去其它界游历,我给你带。”

      弓文听此笑了起来,说道:“真的?这回不怕山公罚你了。”十傅回道:“真的,只要你答应我所付之事便好。”弓文道:“依得,依得。那我可不客气了,我要一柄其他界的宝剑。”

      十傅听了不解,问道:“你不习剑术要剑做什么,再说此界所做剑有灵气,虽说你不能有关尺剑,若要木剑我也能为你讨得,岂不比那五洲六界的剑好。”弓文回道:“你哪里懂得,我身无灵脉,要灵气作甚,你说得那木剑哪有那五洲六界的剑好看,我只为个耍子,闲来能看上几眼。”
      十傅道:“可你这次要求之物,可比先前大太多了,太容易被发现。”弓文道:“这你不用担心,我早为你想好。”说罢便拿出一锦囊,说道:“这锦囊可纳物,你放进去,就成锦囊内部一般大小,还能屏蔽气息,定不会被你那师傅发现。”

      十傅收下,应了弓文之事,各自归去不题。

      不消几日,就有了定灵脉仪式的消息,三洛好奇这定灵脉仪式是什么,十傅告诉了三洛定了灵脉,才是真正证明了在山门中的存在,与那户籍似一般道理。定了灵脉就可知所执灵草,不久后的祭礼也可同出山门采灵草,如那日将他带回时所采博落回一样。

      白门弟子聚于司灵台外,只见那巨门缓缓打开,无尽符文映在门内一颗灵石上,众弟子依次去灵石前滴血,记下与上次仪式人数有何不同,一众验过。便到了未定过灵脉之人,自然只剩那三洛一人。

      三洛站于灵石前,滴下血液,彩光浮闪,灵草缓缓显现,只是众人一看,便觉眼熟,细来一想,果是一惊,这不正是博落回,与那商十傅灵脉所执灵草一般。

      十傅十分震惊,疑惑的看向楼阁上执事的弓文,此时的弓文也慌了神,以前从未出现如此状况,只剩灵石前的三洛不明情势,但看众人反应,便知此事不对劲。同申此时却是高兴,这样一来,少了谁,此界也不明,司灵台定了灵脉又如何。

      长乌在身旁看着十傅,不免轻叹一声。

      楼阁展下长梯,弓文从长梯走下,站于灵石前,光影氤氲间,看着三洛呆惑的脸,忽觉着与那十傅长得相似,可再细看确大不同,弓文心想着,灵石承大道所在,不会有错,可就算双生,灵草也不可能会一般。

      无奈之下,便向众人说道,这灵草只是与博落回外表相像,实则内里大不同,名为博洛回。

      三洛听了便是,欣然走下,众人却是将信将疑,十傅也全知是弓文行的计,不禁又担心起来。

      归去后,十傅再找弓文欲问个来由,却是弓文率先问道:“你这师弟究竟什么来历。”十傅回道:“那日依祭礼下山门采灵草,于灵草附近遇得。”弓文道:“只是遇得,无他事?”十傅又将黑气祥光和那青土之事告诉。

      弓文听后只是不语,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就从未怀疑过他本身的来历?”十傅道:“其他界人落来不也有的。”弓文道:“这话你自己说出你自己能信?”十傅回道:“怎不能信?”弓文道:“我界乃灵气充盈之地,万物生灵皆承大道之始,其他界只肉身形象之辈,何能出那般异象。”

      十傅听后故作疑惑,问道:“那按你来说,我这师弟来历究竟是什么。”弓文却摇头,道:“我也不知,只不像你那般所说。况灵草相同之事,从未有过。虽不知你那师弟心中是否有盘算,总归对于你俩都不是件好事。”

      弓文顿了顿又道:“再过些时日就是祭礼,那时又可下山门,你去遇三洛处,看那青土是否还在,如果在,带些与我,我自有道理。”十傅虽是当面应下,可心里却也迟疑。

      等归去,见三洛仍是修炼。见了这番,总能确定其心里没个盘算,一直以来一手带至此,对这师弟最是了解。别的难想,可提升实力总没错,便提了要求,望其功力早日有突破。

      另一处定难台也知晓了此事,告干来与同申商量,告干问到了遇三洛之事,同申道:“你这一问,当日那商十傅确实提了些什么,好像那所遇之处三洛周身无草,身下还有一片青土。”告干轻笑,握住了同申胳膊道:“此事你当留意,不久便又是祭礼,那时出了山门,你找到那青土处,取些与我,你我可凭此周转。”

      同申道:“且不说时日过去这么久,那青土是否还在。就算在,此界如此之大,我如何寻得,那时若误了祭礼,惹了三仙,却更是祸事。”告干道:“你且放心,那青土一定在。至于如何寻得,确实难些,那时你跟定商十傅,他定会去寻那青土,只是你要小心,莫要让他发现。”

      同申应下,告干归去不题。

      待那夜深之时,雾染香林,草捻玉露,虫闲展翅几许,鸟适鸣来几声。忽现一身影,穿雾走花,一阵风过,来到了同申门前,同申忽觉不对劲,穿上衣服拿起负剑待与窗边,此时门已被震了开来。

      猛风吹入前堂,木门被震得吱呀作响。那人缓步走进,便坐了坐上,随手倒起了旁边的茶水饮起。

      同申看不清这人是谁,但看几下出手,便知功力定在他之上,同申已被唬的拔出剑来。那人却开了口:“不点灯吗。”同申听这声音,清脆刚正,有些耳熟,应该不是家族那边的人,于是壮了胆子,咽了咽口水,点亮了灯。

      一看,这人竟是文辰,也没合剑,便问道:“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文辰笑了笑,向同申走来道:“不先把剑合了再说吗。”文辰毕竟是六宫前三,同申与其实力相差实在太大,已经被其气场威慑住,索性直接将剑扔了一旁。

      文辰冷笑,说道:“放心吧,我来是有好事与你,况且我也不能将你怎么样。”同申疑惑,问道:“你我平常也无瓜葛,家族那边也不甚交好,你与我有甚好事。”

      文辰道:“你想扳倒三洛吧。”同申听了此,确实有了兴趣,可以文辰的实力与地位,并不受三洛影响,不知心里是何盘算,便回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文辰道:“唉,你何必装呢,我自有我的条件的,你不妨先听听。”

      同申也不再紧张,道:“那便说来听听。”文辰道:“待你家族之人重掌司灵台时,消我几位族人灵脉所记,时机到时,任其去其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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