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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洛误入玄门殿,同申含恨失六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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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坐下来,三洛忽的吐出一口青血来,青血迅速融入剑胎,剑身符文显现,十傅笑道:“成了!”
山公也叹了口气,只是仍皱眉头。而有人因此也必是烦忧,三洛也虚弱的倒了下来,十傅迅速上前扶助,众人也围了过去。
三洛将剑召于手中,握住了剑,气血竟也逐渐恢复。元申见了剑,立刻说道:“师弟的剑竟与我们不同,上面赫然有着青纹。”众人听闻,也看了过去,真是多了几缕青纹。山公见此也是不解,从未见过如此情况。
十傅说道:“兴许是三洛天赋异禀,才生如此异相。”山公说道:“也罢,将三洛扶回去歇息吧。“众弟子拜过后皆回各住处不题。
山公离了众弟子,前往三仙处。三仙各携二亭面周转于宗门外围,各仙身守二海世,二亭又各携一海世。除祭礼时三仙会共现于高台,其余时间皆于外围周转,不曾会面。
山公见三仙乃其中随机一位,适时后将三洛关尺剑上青纹一事告诉。这仙人仍是闭眼,一副祥态。山公见此也叹气,心想三仙既无反应,想来就是无事,终究放心离去。
不日三洛便全然恢复,夜色中仍于庭中修炼,只是这关尺剑非凡剑,自生灵气,虽与血肉相连,却也需要磨合,三洛一个剑法舞错,剑诀未及跟上,剑瞬间飞去。
三洛飞身去追,催动心诀却未见反应,越飞越远。只顾追剑,却不曾注意早已离了本处。不知追了多久,只见剑冲向一黑衣人。三洛急叫道小心。
这黑衣人只是一瞥,便出手抓住剑刃,但晚一秒,刃尖已是眉心相逼。三洛落下,收回了剑。黑衣人打量了一下,便心自有数。说道:“看你修为并非初习者,御剑之术怎如此不熟练。”
三洛拜道:“师兄多有打扰,我情况特殊,这剑是近几日初得。”黑衣人对其称己师兄感到稀奇,轻笑一声,回道:“我名金丰,不知师弟名讳。”三洛回道:“我名三洛,刚才师兄手接剑刃,不知有无大碍。”金丰回道:“无碍无碍。”
三洛不信,金丰只得伸出手掌与看,果真无事,只是破了层皮,三洛感到稀奇。原来这金丰不仅修习剑道,还修肉身。
三洛与这位师兄相谈甚欢,二人月下共饮,不待切磋剑法。三洛看出了金丰所习剑法与一直所见不同。金丰的剑法诡异多玄,步法多变,几相辗转将人戏耍于中,不辩方向。
三洛十分感兴趣,金丰也不怜惜。手把手教三洛修习,几番学过,很快变得熟练,用起比原来学习的剑法还要应手,与金丰对阵起来,竟也能有上几回合来回。金丰十分惊喜,便顺带教了几句这剑法的剑诀和心诀。
只是千万嘱咐,不得与原来的剑诀心诀混用。三洛应下,待回头,此界阳气上升,欲将天明。三洛自知应该回去了,与金丰问道此是何处,待日后再来相见。金丰却说其不必知晓,也不必相见。
三洛听后心里疑奇,却多不舍,金丰只是笑笑,说道:“今日之事千万不得说出。“说罢便一掌将其推去,三洛只感几缕风拂身过,转身已到了那白鼎前。三洛听十傅说过这地方,便顺着曾听说的摸索回去。而这也恰巧被六宫排名三者文辰看见,心里做过盘算,终究没声张。
而三洛归后,正遇十傅左右找寻不见。见了三洛忙问昨日去了哪,三洛想起金丰临别嘱咐,便只是隐瞒于外处逛了逛。十傅怎察觉不到有异,身有酒气不说,气息也变的浑浊,纯阳之气被几缕阴沉参杂。
十傅未作多言,拔出关尺剑劈向三洛,三洛一惊,急用起了昨日金丰所授,将身一转拔出负剑,步法旋绕立到十傅身后,却不慎划伤十傅后腿。问道:“师兄这是为何。”
十傅咬牙摇头叹气,揪起三洛衣领扑去墙上。怒道:“你昨日究竟去了哪里,哪学得着诡异剑法,想是平日将你惯坏了,本家剑法不够你自在的了,喝起了酒 ,修习起了这别门神通。”
三洛一时被吓的说不出话,从未见过师兄这般模样,满嘴的尖牙似要吃了他一般。竟流起了泪,哭道:“师弟一直认真修炼,敬师兄们与师傅。不知犯了什么错事,师兄若恨,今日在此杀了师弟也罢,师弟认得。”
十傅摇头苦言道:“几年朝夕相伴,我有无杀意你竟也识不得。又何出这话,我若这般就杀了你,当年背你上山作何。”十傅腿上血流不止,浸红白衣。三洛见了,却也心疼,终究未说出一句话,只是哭着。
十傅闭眼深呼了气,将三洛放了下来。说道:“我教你几句心法,这三日在房中念诵,不得外出,以后也再不能用那剑法。”
三洛答应,泪眼婆娑的看着十傅。说道:“师兄,你的腿该怎么是好。”十傅回道:“哭甚么。你快回去念诵心法,这伤我自会处理。”“师兄,那我去了。”十傅叹着气,道:“快去罢。”
这三日三洛便乖乖于房中念诵心法,旁人见疑商十傅只道是染了疾,不便同习。其他人听了便信,独文辰心知这是十傅的掩护,定是教了三洛甚么心法,来祛除玄门功法的阴沉之气。
三日既到,十傅忙回找到三洛,坐其身后,运转功法,一掌拍过彻底祛除了三洛体内阴沉之气,只是身体本原纯阳被扰,气息飘浮,需静修几日,还不便多见人。
十傅为三洛说明了这玄门与白门相对,虽是同一宗门,却自古恩怨不断,况俩门功法奥妙相对,同习共用便会使身体爆亡。三洛定是学了那功法剑诀等,使身体气脉有了变化,三洛虽有七年的功夫,勉强赶上众人,心法内里却是难追,这气脉变化便也感受不得。
经了此事,三洛也老实许多,只把那白门剑法钻研,心决奥妙悟透。不经几年,实力果是增长,这六宫之位,也必然重洗。
时也正逢门内试炼,众弟子围于剑场,各个气宇轩昂,相互不服,只是对于六宫前五,不敢多做表示。这六宫之位,一是身本天资,合归本道,二是门有后台,功法灵药相助。
六宫外尚心不齐,六宫内更不必说。心怀各异,为此名利,争个高低。最精彩处,便是六宫首名长乌与六宫次名商十傅的比试。二人相对站立,气域自展。一个道气纵横,一个不怒自威,猛阵风起,双剑齐出,不必繁杂巧技,皆是大开大合招数,任中一剑,便定输赢。
二人互不相让,若非仙境万物皆灵气,一招一式便使门楼齐飞,山石横断。左边行道走乾坤,右边猛攻现威势。经有六七十回合,商十傅手觉酸软,气息渐乱,长乌见此,行快节奏,不多时乱了商十傅剑路,败于阵下。
十傅虽败,可众人皆能看出,十傅与长乌实力相差并不大,几招几式是自显破绽,才如此快的败下阵来。二人作了揖,十傅对长乌笑了笑,露出了满嘴的尖牙,长乌低头笑了笑便走开来,暗里传音道:“下次便逼得你不显破绽。”
三洛看后,自觉惭愧,后位与六宫前三者实力相差实在太大,其每招每势,皆显乾坤,气脉自成场域,若是用尽全力去接,恐怕只能接下三招。这才知晓,平日与十傅的练习,原来都是按着自己的实力来相配的。
不待多时,便到了三洛与六宫尾者同申的比试,同申对今日已是准备良久,只道六宫之位绝不能失,毕竟身后关系到司灵台,失了六宫之位,就失了司灵台之势,日后不管是家族在司灵台的地位,还是自己,都难以立足。
同申率先拔出关尺剑,立于面前,如竹后黑虎,眼间显的是不赦杀气,嘴间抽搐,血色相示,似生獠牙,待扑猎物。三洛却也不惧,拔出负剑,摆出剑势,冷光间,青纹浮动,眼神坚毅。
同申率先出剑,直逼要处,三洛起手相挡,电光石火间,剑气四溢,二人不相上下,手段更无相让,同申轻蔑笑道:“你倒也刻苦,几年功夫就追上我们,你的天赋我实在佩服,只是这心法的感悟,恐怕还差些。”
三洛未作理会,仍以原本节奏对攻。十傅于场外也看的紧张,他心里清楚,这六宫之位对其与其身后家族的重要性,可他也在赌,这些年若非十傅相护,恐怕也被同申身后势力所害。
司灵台先代侍者曾与同申家族有约定,只要族内有六宫之位者,便可由其族人暂代司灵台之主的位置,只要同申失了六宫之位,司灵台便可换回主人。其也不必猖狂。
三洛哪知道这些,只知上了六宫之位,便代表离十傅等近些。只见他剑法灵转,剑诀相辅。招式虽厉,却处处留手,剑锋不敢真真下去。十傅眼见便道:“坏了,这小子平日优柔寡断,定是怕误伤同申,不敢真下招式。”
山公也摇头道:“你这师弟,今日怕是要流些血了。”台下众人也皆心明,同申定不会手轻半分,若是留下病根也未可知。长乌于场外是实在看不下去,吼道:“既上剑场,便用真本事,几般犹豫算什么。”
长乌虽是好心,可这不吼还好,一吼便乱了三洛心法。本就前后进退不定,不敢真下剑锋,寸着劲已是废力。听罢长乌之言,更不明了理,剑路也慌乱起来。同申见是机会,立刻挥剑劈过,直接将三洛剑振脱于手。
众人眼见于此,便定三洛此番必输,而同申也果是未停手之意,转剑朝向三洛执剑之手,十傅见此已慌了神,抽出负剑欲上前阻拦。未成想长乌拉住了商十傅,紧迫间,三洛也看清了同申杀意十足的剑路。
三洛想起那夜所学,终究未多想,下脚立住,将身转过,左手握了剑,击退了同申。修炼不及者,只道此回合惊险,实在精彩。修为已有成就者,一眼便看出此招定非本门招式。
十傅挣脱了长乌,只是恶狠狠看了一眼。也未敢多言,其实心已慌,幸亏只这一招,并无剑诀心决所用,不能说什么。道是临场末路的发挥,也是有的。同申见此已是震惊,只是也看不出这招从何来,只想是三洛实力强劲。
三洛立将剑换回右手,这时也终于明了念头。招招见力,同申已被那一招唬住,乱了剑路。不念什么剑法心决,乱劈去。三洛寻见破绽,剑逼要处,终究止住了同申。同申却仍是不服,剑起欲攻。十傅直接气脉成场,震去了同申手中剑。
此番比试结果已明了,同申到底是失了这六宫之位。来日便去三仙处换这名分。
三洛见此结果且是高兴,十傅前来将三洛接下。忽想起先前紧急错用了功法,见了十傅也本分起来。众人或有沉默或有相视,未敢多言,只看山公反应。
山公几番沉默,只是离去。众人也散开各自归去不题。
第二日便聚于三仙处,好一处仙所,祥云瑞霭笼罩,碧草奇花相衬,五宫者长乌,商十傅,文辰,良东,元申同站于前,周身仙气萦绕,十傅向三洛伸去手,示意前来。三洛应下,站于身边,不必提心中有多欢喜。
只是这场下却又是一番风景,同申心中实在愤恨,隐隐站于角落,紧盯着台上。想下必除这眼中钉,十傅此时也注意到,眼见只是不屑一笑,张扬道:“每每试炼结束,三仙或与弟子托梦指导,昨日我可梦得。三仙同我说,我已达无人之境,身后皆风尘。”
众人听了却也不作声,有心说其张狂,可实力实也相差甚远,不好言语什么。
长乌听了也只是笑着,其余四人表情各异,心里皆有着什么盘算。
“轻狂。”
一阵深远威严之声发出,打断了所有人的念头。三仙竟然开了口,十傅却依旧张狂。对三仙说道:“仙祖,您曾经可是十分看好文辰,同申。如今却是我占了上位,只见您瞧人不准。”
此仙仍是闭眼,尊严不改。缓缓开口道:“心气浮躁,不闻天骄堕落处?”
十傅道:“我从未觉得自己是天骄,是我本该如此,古今未来都不变。”
此仙沉默。缓缓抬起手,众弟子眼见便听应三仙传习心法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