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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暴力化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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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中的余晖章1984年4月13日凌晨3点17分
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郊外施耐德古堡地下七层 "黑钥"囚室
——铁门上的铭牌被锈迹啃得只剩轮廓,却还倔强地闪着冷光:H.S. 1944- 。走廊没有灯,只有奥斯瓦尔·施耐德(Oswald Ivanov)手中那支钨丝手电发出惨白的光束,像一条被拉长的白骨。他脚步很慢,每一次鞋跟与地面的碰撞,都激起回声,像有人在黑暗里跟着呼吸。
管家罗杰斯(Rogers)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一串钥匙——钥匙很多,却都锈成了同一种颜色。他的呼吸声很重,不是因为年纪,而是因为恐惧:他害怕即将被放出的那个人,更害怕放出那个人之后的世界。
一、下行阶梯与锁链
阶梯是螺旋的,凿在岩层里,每一级都比上一级矮半寸,仿佛设计之初就打算让下行的人跌倒。岩壁渗水,水珠落在后颈,像老鼠的舌头。奥斯瓦尔却走得很稳,背脊笔直,银发被潮气打湿,贴在鬓角,像一层被刷上去的霜。
"老爷……您确定要放他出来?"罗杰斯的声音在螺旋里回荡,像被撕碎的布,"他……不忠于任何人。"
奥斯瓦尔没有回头,脚步却顿了半秒,声音低而哑:
"忠诚?忠诚救不了施耐德。——钥匙给我。"
罗杰斯递过钥匙,手在抖。奥斯瓦尔接过,指尖碰到钥匙上的锈,像碰到一块被风干的血痂。
二、黑钥血眸与玻璃
阶梯尽头,是一道银行金库级别的圆形铁门——外圈是二十毫米合金钢,内圈是十厘米防弹玻璃,玻璃后还有一道钛合金栅栏。三层门,三层锁,每层都需要不同的钥匙和指纹。奥斯瓦尔把拇指按在指纹槽上,绿灯闪了一下,像某种古老机械被重新上紧发条。
门开了——
第一层铁门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像骨头被折断;
第二层玻璃门无声滑开,冷气扑面而来,像打开一座被埋在地底的冰窖;
第三层钛合金栅栏缓缓升起,发出"嘶嘶"摩擦声,像蛇在蜕皮。
然后,黑暗里,亮起一双眼睛——
血红,却带着被压抑已久的锋利,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狼眼。
三、霍斯廷斯·斯图尔特法官与噩梦
灯光亮起,冷白,直射——
囚室中央,一个光头男人,被四条合金锁链锁在地面:两条锁腕,两条锁踝,锁链尽头是四枚被钉进地面的巨大钢环。他身高接近两米一,肩背阔得像被岩石雕刻,皮肤却白得吓人,像得过白化病,却又带着金属般的冷光。他光头,没有眉毛,没有睫毛,整张脸像被刀削过,只剩线条与阴影。他手脚被锁,却站得笔直,像一把被强行按进鞘里的巨剑。
他就是霍斯廷斯·斯图尔特(Horstings Stuart)——
施耐德家族"最终战将",被家族内部称为"法官"——不是因为他判过案,而是因为他"判过命"。
四、1944 第一次战争法官的判决
1944年,两大家族第一次全面战争,施耐德家族处于下风。
当时二十七岁的斯图尔特,被派去"谈判"——他只带了一张嘴,和一把被锯短的猎枪。
谈判对象是佩莱格里尼家族大将,安东尼奥·佩莱格里尼(Antonio Pellegrini)——当时三十八岁,以"铁肺"著称,曾单枪匹马守住西西里一条山谷。
谈判地点,是芝加哥郊外一座废弃教堂。
斯图尔特只说了三句话:
"你可知什么叫痛苦?"
"你可知什么叫绝望?"
"你可知什么叫——生不如死?"
三句话后,他离开,没带枪,没带血,甚至没带表情。
三天后,安东尼奥回到家族庄园,把自己锁在书房,写下最后一句话:
"我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然后,用一把猎枪,轰碎了自己的头。
佩莱格里尼家族士气大跌,施耐德家族趁机反扑,赢得第一次战争。
而斯图尔特,被家族内部称为"法官"——因为他只说话,不流血,却判了对手的死刑。
五、1945 囚笼与四十年
1945年,战争结束,施耐德家族掌权,却开始畏惧斯图尔特——
他既不忠于金钱,也不忠于血统,他只忠于"战争本身"。
当时的家主,决定"处理"他——却发现自己杀不死他:
- 子弹打在他胸口,他只低头看了看,像在看一只飞过的蚊子;
- 毒药灌进他胃,他只擦了擦嘴角,像擦掉一滴雨水;
- 绞索套在他脖子,他只抬了抬头,像在看一朵飘过的云。
最后,当时的家主,只能把他关起来——
关在地底七层,黑钥囚室,一关,就是四十年。
当时,奥斯瓦尔·施耐德,只有二十三岁,他亲眼看着斯图尔特被关进去,脸上没有表情,却永远忘不了——
那双血红的眼睛,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狼眼。
六、1984 血钥与释放
1984年4月13日,凌晨3点17分,黑钥囚室。
奥斯瓦尔站在囚室门口,灰蓝瞳孔映出斯图尔特脸,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狼眼。他声音低却清晰,像在对某种古老血统行礼:
"霍斯廷斯·斯图尔特法官……我是不是更应该叫您,法官?"
斯图尔特微微侧头,血红瞳孔映出奥斯瓦尔脸,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狼眼。他声音低却清晰,像在对某种古老血统行礼:
"这不是奥斯瓦尔吗?孩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呢?"
奥斯瓦尔微微一怔,灰蓝瞳孔映出对方脸,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墨玉。他声音低却清晰,像在对某种古老血统行礼:
"对不起,先生,我们想要把您从这个监狱中放出来,跟随我们一起,重新夺回我们以后的事业。"
斯图尔特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刀背擦过皮革:
"真有意思,当年畏惧我,害怕我,现在却说想把我放出来?"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但我看你很有意思,我同意了。"
罗杰斯颤抖着上前,解开斯图尔特的锁链,声音带着被压抑已久的恐惧:
"法……法官先生,您……您自由了。"
斯图尔特站在囚室中央,血红瞳孔映出烛光,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狼眼。他声音低却清晰,像在对某种古老血统行礼:
"血的颜色,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1944年,我被关进这里,现在,我回来了。"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声音轻得只有风能听见:
"接下来——烧光世界,烧光我自己。"
七、尾声·血的颜色
3:20,黑钥囚室重新归于寂静,只剩壁炉里苹果木燃烧的"噼啪"声,像某种倒计时。
奥斯瓦尔站在囚室门口,灰蓝瞳孔映出斯图尔特背影,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狼眼。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风能听见:
"火已经点着了,接下来——烧光世界,烧光我自己。"
斯图尔特站在囚室门口,血红瞳孔映出烛光,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狼眼。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风能听见
"血的颜色,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现在,我回来了。"
3:25,黑钥囚室重新归于寂静,只剩壁炉里苹果木燃烧的"噼啪"声,像某种倒计时。
而幕布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