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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暴风雨前的完美集结 ...


  •   小杰和奇犽在鲸鱼岛也没待多久。

      在小杰研究金留下的神秘盒子时,却被凑过来的奇犽看了个正着,使用念力打开盒子,奇犽意外地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居然是进去绝版游戏——《贪婪之岛》的钥匙。

      在奇犽通过二哥渠道的调查下,他们得知这款游戏早已停止发售,登录器更是稀有。想要找到它,当前唯一的线索指向了全球最大的拍卖都市——友客鑫。

      友客鑫,一个繁华与罪恶并存的巨大熔炉是全球最大的拍卖都市。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戒尼,几乎可以买到任何东西。

      这是小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得到关于父亲金的明确线索。他毫不犹豫地和奇犽一同奔赴友客鑫。

      但是他去了拍卖行,才目瞪口呆的发现,上一个《贪婪之岛》登录器的成交价高达六十八亿戒尼。

      麻烦的是,获得参与竞拍的资格,就需要缴纳一亿戒尼的押金,名额有限。即便掏出在天空竞技场赚取的所有奖金,他们也远远不够。

      出了拍卖行,小杰锤头丧失坐到广场的长椅上看着鸽子们发愁:“怎么办,奇犽,我连一亿都没有,上哪里弄这么多钱啊,“这样下去,连参加拍卖的资格都没有。”

      奇犽嘴上虽然也吐槽小杰的老爸太不靠谱,居然设下这么难的关卡,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找到。但他心里更在意的,其实是能和小杰一起冒险的这段旅程。

      听到小杰的疑问,奇犽拿出嘴里的棒棒糖:“笨蛋,你忘了雷欧力说过的话吗?猎人执照可以抵押一亿戒尼,只要在规定期限内赎回就行。”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小杰猛地跳起,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先拿到资格再说!拍卖会还有一个月才开始呢。”

      他兴奋地拉起奇犽,转身就跑:“过几天雷欧力也会来,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想办法赚钱!”

      看着小杰瞬间恢复活力的背影,奇犽无奈地将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任由小杰拉着他朝典当行的方向去。

      与此同时,在友客鑫一栋豪华别墅内,正上演一场闹剧。

      房间里过于吵闹,达佐孽让酷拉皮卡留在房间里,自己拿着手机出了门。

      “老爷,是,小姐吵着非要去参加友客鑫那场拍卖会。”他拿着手机对电话那端的男人道。

      房间里妮翁在床上对着酷拉皮卡和侍女打滚:“我就要参加拍卖会!我就要!告诉爸爸!我想要那件压轴的藏品!”

      侍女和史库瓦拉手足无措的看着妮翁劝道:“小姐,老爷不同意你去参加拍卖会,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酷拉皮卡不为所动的坚定拒绝妮翁的要求。

      “不要!爸爸明明答应只要我为御神家预言就让我参加拍卖会!又骗我!”妮翁抓着床上可爱的玩偶一顿锤打。

      电话那头的莱特·诺斯拉显然听到了女儿的吵闹,语气无奈却严厉:“绝对不能让妮翁踏入拍卖会场半步。她上次的预言诗显示,那里将被极致的‘恶意’笼罩,前往者凶多吉少。告诉妮翁,我会派人把她想要的东西拍下来,不惜代价。你们的唯一任务就是确保她的绝对安全。”

      “是。”达佐孽挂断电话,回到房间,将男人的话转述给少女。

      少女这才消停下来,眼角还带着泪,可怜兮兮地看向达佐孽和酷拉皮卡:“真的吗?可是我想自己去拍卖会。”

      “太危险了,小姐,老爷已经安排人去参加拍卖会了,您只要等拍卖会结束,就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了。”酷拉皮卡低头恭敬,却没有丝毫让步。

      “那好吧,爸爸总是这样说话不算数。”妮翁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爸爸的决定,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妥协了,这一番吵闹让她有些累了,窝进公主床里,眼角还有委屈的泪痕。

      侍女上前将被子给妮翁盖好安慰道:“老爷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毕竟您是老爷最珍贵的女儿。”

      酷拉皮卡和史库瓦拉及其他保镖跟着达佐孽出去,听从安排。

      这半年的时间,酷拉皮卡在猎人协会的隐晦的安排下学习并开念,终于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念技。

      为了报仇,他找了一份为富豪工作的保镖职业,诺斯拉家族是他在众多富豪中选出来,最有可能接触到幻影旅团的家族。

      诺斯拉家族原本只是一个□□的小家族,但家族中却出了一个拥有预言类念能力的女儿,直接从小家族跻身一跃成为□□顶层,多数顶层大佬都很依赖妮翁的念能力来逼祸预福,妮翁的父亲莱特,为了保护女儿,聘请了很多念能力者来保护女儿。

      而妮翁有一个特殊爱好——收藏特殊的人体器官。火红眼就在对方的收藏行列里,这也是他们来到友客鑫的原因。

      达佐孽对酷拉皮卡道:“酷拉皮卡,你带旋律史库瓦拉跟着小姐,保护小姐的安危,不要让她靠近友客鑫□□拍卖会的会场。”

      “是。”

      “至于拍卖会,会由费婕,义瓦敛夫负责参加拍卖会。”达佐孽淡淡道。

      “可是,在来之前,老爷明明答应了小姐可以参加,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旋律有些不解。

      “在来之前,小姐为上面预言过这场拍卖会会非常危险,小姐的安全最重要不能冒险。”达佐孽道。妮翁虽然会预言,但她作为预言者,从来不会去看自己预言的结果,更不知道这场拍卖的危险性。

      酷拉皮卡皱眉:“那费婕和义瓦敛夫?”

      既然知道有危险,那还要保镖去参加这场拍卖会,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达佐孽打断酷拉皮卡,语气转为冷硬:“这是莱特·诺斯拉先生的直接命令。我们的首要职责是确保小姐绝对安全,为此可以牺牲其他一切。费婕和义瓦敛夫是专业的念能力者,他们清楚任务的风险与报酬。记住,我们受雇于人,质疑雇主的决策不是保镖该做的事。”

      酷拉皮卡敛眸不再不多言。

      “虽然这样说,但我们要做好啊更全面的安排,如果费婕和义瓦敛夫没有回来,你们立刻带着小姐离开友客鑫。”达佐孽做好最后的安排独自出了门。

      “是。”几人齐声答应。

      视线转向城市另一角。

      雾原怜被西装男人带走后,经过长途押运,最终被关进了一个精美的笼子,运抵友客鑫。

      因为典狱长是拥有念能力的危险性,还特意将他的念能力封锁,失去念能力,雾原怜只是一个体质更好一些的普通人,‘暗示’成了他唯一、却不能多用的底牌。

      他并不是不想使用暗示逃脱,但每一次使用,都会导致他与零的分裂时间急剧延长。在十二区仅用过一次,分裂却从一开始的24小时延长至96小时。他这边毫无提示,显然是零在另一边频繁使用能力导致。

      他必须得找机会逃离这里,去找零,限制对方使用能力。

      友客鑫近期有一个大型□□拍卖会,几乎所以□□家族都会参加,而雾原怜就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一般这种拍卖会是不会直接拍卖活人的,但“典狱长”的身份足够有价值。

      雾原怜被关了几天,一直没见过西装男以外的人,今天却突然涌入几个陌生的侍女,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他被几个侍女扒光了衣服,还要给他洗澡,雾原怜手足无措只好暗示了几个侍女让他自己洗,只是侍女带来的衣服,他就不会穿了。

      那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精心设计的展示品,高领无袖的黑色上衣却只有短短一截,露出纤细紧实的腰腹,皮革的腰带下是黑色的短裤,挂着黑色绸缎的布料,却在两侧高高开出两个裂口,露出白皙的腿侧。

      雾原怜青涩茫然的神情,与这身极具诱惑的装束形成了巨大反差,反而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

      侍女头领抓住一个发呆的小侍女将人带了出去,这不是她们可以染指的存在。

      衣服换好后,他又重新被关进了巨大的笼子里,几个侍女将红色丝绒的绸缎盖在笼子上。雾原怜的视野变成一片红色。他满脸通红,扯过铺在柔软垫子上轻薄布料盖住身体,也依然觉得羞耻。

      笼中寂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羞耻与委屈如潮水般涌上,雾原怜将脸埋进膝间,温热的湿意无声氤氲。

      如果零在,一定会嘲笑他的软弱吧。可此刻,他只能紧紧抓住最后一点可悲的幻想,至少——希望拍下他的人,能像罗苏一样。

      拍卖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雾原怜委委屈屈的窝在笼子睡着了,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与雾原怜的绝望处境截然相反,零在天空竞技场过得如鱼得水,甚至改变了自己往常的战斗风格。

      典狱长之前是不会在战斗过程中杀掉挑战的对手,但零不仅会杀掉对方,还会让对方带着幸福的笑容死去,一时间想挑战典狱长的人都少了很多,但也有另外一批更疯狂,希望幸福死在典狱长手下的囚徒,为此挑战典狱长的名额都是那群家伙疯抢的目标,收买或者直接杀掉挑战方。

      零坐在尼尔办公室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饶有兴致地看着电视里的对决。

      乌黑的短发让他褪去了几分雌雄莫辨,多了些少年英气,红色衬衫的袖口随意挽起,唇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尼尔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她将西装外套挂在椅背,顺手为这位难缠的“财神爷”倒了杯茶,坐到他对面:“下午有你的比赛,怎么有空过来?”

      零看也没看那杯冒着热气的苦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雾绿色的眼睛直勾勾望向尼尔,语气甜得发腻:“当然是来收账的呀,姐姐~上次比赛的转播收益,该结给我了吧?”

      尼尔将一缕微卷的红发撩至耳后,拿起文件翻阅,避开那双过于具有侵略性的眼睛:“上次结给你的数目不小,这么快就花完了?”

      “我想买《贪婪之岛》。”零向后靠进沙发,语气懒散:“那点钱,连张入场券都够不上。”

      “只要你愿意接几个广告代言,多少戒尼赚不到?”尼尔笔下不停,语气公事公办:“何况,《贪婪之岛》虽然昂贵,但对你而言,未必需要自己掏钱吧?我听说,揍敌客家的长子对你可是相当上心。”

      零嗤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揍敌客的钱是那么好拿的?代价恐怕比游戏本身还贵。”他话锋一转,笑容重新变得明亮无害,“比起他们,我当然更喜欢和姐姐你做交易了,公平又省心。”

      他忽地又凑近几分,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控诉:“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天空竞技场的人,姐姐可得保护好我。上次居然让人随便进我房间,可把我吓坏了。”

      尼尔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自己默许那人进去的,我如何保护?况且,”她顿了顿,意有所指,“我们和揍敌客还有不少生意往来,我可不敢动他们‘预定’的人。”

      零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漠。他站起身,接过尼尔助理递来的转账凭证,瞥了一眼。

      “我可还没答应要加入揍敌客。”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疏离。

      对于他这般喜怒无常,尼尔早已习惯。她端起那杯零未动的茶,轻啜一口。只要这位“典狱长”还能带来惊人的收益,他的脾气,她可以无限包容。

      只是……‘典狱长’怎么会突然对一款游戏产生兴趣?尼尔望着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

      意识在混沌中浮沉,雾原怜被一阵压低嗓音的交谈惊醒。

      “所有的‘货’都在这里了?”一个嘶哑阴沉的男声问道,“那个盖着红布的笼子,就是这次的压轴?”

      “是、是的,大人。”看守恭敬的回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听说这次的压轴是‘典狱长’?呵,有趣。那位‘典狱长’此刻明明还在天空竞技场大放异彩……这笼子里的,又是哪位?”男人的声音嘶哑低缓,像蛇爬过脊背,让雾原怜本能地感到不适。

      “东西我接手了。拍卖会,照常举行。”

      话音刚落,雾原怜便感到整个笼子一震,随即被某种柔软却坚韧的物质彻底包裹。本就昏暗的视野陷入完全的黑暗,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他听见四周传来轻微的摩擦声,似乎所有拍卖品都被同样的方式打包、堆叠。没有笼子隔开的话,他几乎要与那些冰冷的藏品紧贴在一起。

      能驱使□□,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大批藏品……这个人是念能力者。

      变故……?雾原怜困倦的脑海只闪过这两个字,便放弃了思考,沉睡中被突然吵醒,让他脑子更混乱了,雾原怜索性又躺了回去。

      反正,他现在只是一件“货物”。除了等待被交付到下一个未知的主人手中,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不如睡觉。

      友客鑫地下拍卖会,如期在高度戒备中开场。会场外围五百米内早已肃清,只余□□成员把守。各方家族的代表在经过严密搜身、解除武装后,才被允许鱼贯进入那宛如巨兽之口的建筑。

      会场内部光线晦暗,唯一的强光聚焦于空旷的拍卖台。当最后一位宾客落座,沉重的门扉悄然闭合。两个人影自台侧阴影中走出,踏进光圈。

      一个身着西装、身材矮小的青年,以及一个嘴角有疤、体格魁梧的男人。

      “各位尊贵的来宾,晚上好。”西装青年,也就是提前潜入的飞坦,站在光柱中央,对着话筒,声音透过音响平稳地传开:“非常感谢各位今晚的大驾光临。”

      他始终低垂的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抬起。聚光灯照亮了他兜帽下那双毫无温度的金色眼眸,以及一个缓缓咧开、充满纯粹恶意的笑容。

      “那么,省去无谓的寒暄——”他的语气轻快得令人毛骨悚然:“直接送各位下地狱吧。”

      话音未落,飞坦身后的富兰克林已向前一步。他抬起双臂,对准台下密集的人群。下一秒,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他的十根手指半截断裂,却未掉落,而是被念线悬吊着。断指处化为十个幽黑的枪口!

      “哒哒哒哒哒——!!!”

      比机枪更密集、更致命的念弹风暴,毫无预兆地从他指尖迸发,呈扇形扫向台下毫无防备的宾客!

      “哈哈哈哈哈哈——!!!”

      飞坦尖锐而疯狂的笑声,通过话筒被无限放大,与念弹的呼啸、人们的惨叫和桌椅的爆裂声混合在一起,成了屠杀现场最癫狂的伴奏。

      屠杀在瞬间发生。台下在最初的死寂后,爆发出惊恐的尖叫与骚乱。少数反应快的念能力者仓促撑起“坚”或寻找掩体,但富兰克林的念弹蕴含着可怕的穿透力,轻易撕裂了仓促的防御,将血肉之躯连同椅子一并贯穿!

      “快……走……通知……队长……”义瓦敛夫用最后的力气将费婕猛地推向侧门方向,自己则被后续射来的念弹打得踉跄后退,血沫从口中不断涌出。

      费婕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借着义瓦敛夫用生命创造的间隙,连滚爬爬地冲向侧门。她猛地撞开门——

      外面,空空如也。

      预想中的守卫、同伴、甚至尸体……全都不见了。长廊里灯火通明,却寂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粗重慌乱的喘息和身后隐约传来的屠杀声。地面光洁如新,没有血迹,没有弹壳,什么都没有,仿佛外面的人从未存在过。一种比场内屠杀更深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费婕不敢回头,只能凭着本能向建筑外狂奔。就在即将看到出口亮光的转角,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女孩举着拥有利齿吸尘器,歪着头,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流露出几分纯然的不解:“啊啦,居然漏掉一个。”

      对方黑色齐肩的短发发尾翘起,随着歪头的动作晃动,甚至有几分呆萌,但费婕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结束的拍卖会的屠杀,飞坦几人大摇大摆的坐着简易飞艇慢慢悠悠的飘在友客鑫的上空。

      这一次的行动,几乎出动了一半的成员,飞坦、富兰克林、侠客、小滴、玛琪还有窝金。

      “宝物全部不见了?”基地里,库洛洛听着窝金的汇报,语调平稳从容。

      “嗯,地下金库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知情的主持人说,在拍卖会开始之前,特别送到金库里的宝物在几个小时前,就有人来转移走了。”窝金皱眉道:“就好像,有什么人早预料到今天会出事一样。”

      不过这时间未免也太准了,难道,幻影旅团内部有背叛者犹大.....窝金目光扫过飞艇里的其他人。

      “不可能有背叛者。”库洛洛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而且在我的想法里,耶稣的门徒犹大并不是背叛者。圣经上说犹大为了30银币出卖了耶稣,要是我们之中有背叛者的话,会以多大的代价背叛我们呢?”

      “背叛者把我们出卖给□□,会有什么好处呢?为了钱,为了名誉,还是地位?如果我们之中有人因为这些东西而满足,他会加入幻影旅团吗?”

      “......”窝金有些哑口无言:“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吧。”

      “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假设真的有背叛者告密,那么□□的反应也太不合理了。”库洛洛思考着推测:“如果对方提前知道了会有罪犯幻影旅团来抢拍卖品,那么不更应该戒备森严吗?”

      飞艇上的众人听着库洛洛的分析神色各异。

      “根据你们的报告,□□集团的反应,好像只是得到了小道消息,稍微加强了一点戒备而已,更奇怪的是,转移拍卖品这件事,客人、警卫都不知情,综合以上几点,我个人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提供了模糊的情报,却没有具体说出实际情况,不过有人深信不疑,这个人位于□□集团上位的高层干部。”

      “我还是听不懂。”窝金挠了挠胸口讪讪道:“到底是什么情报传给了什么人,那我们该怎么才好。”

      库洛洛不在意窝金的不解只问道。“你们有问过他,拍卖品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吗?”

      “飞坦出手逼问,但那个拍卖会的主持人直到临死,还是说不知道,所以应该是真的。”

      飞坦拉起衣领遮住下半张脸说道:“说起来,他是今天最值得同情的人。”

      “不过,我们还是问出了搬到拍卖品的是什么人,好像是十老头各自拥有的部队阴兽,是其中武力最强的组织。”窝金回答道。

      “十老头是什么组织?”小滴睁眼疑惑问道,见没人理她,转而问身边的大块头的富兰克林。

      “十老头是掌管地下拍卖会的□□集团高层组织,”富兰克林的长相虽凶,对小滴的语气称得上温和:“因为有十个人,所以外界都称他们为十老头。这十个人只有在这个时期才会聚会在这个地方,彼此讨论沟通,向下发布各种相关的指示。”

      “这么说,实际执行任务就是阴兽部队了。”小滴嗯了一声点点下巴。

      库洛洛听完两人的话补充道:“而且阴兽并没有加入这次的警卫工作,可以猜测的出,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会插手这一次的拍卖会。”

      “说的也是,这次地下拍卖会的安保工作简直粗糙的令人意外。”窝金恍然。

      “那么,他们是以什么方式来搬运宝物呢?”库洛洛开了一瓶汽水抿了一口继续问道。

      “啊,听说阴兽部队只派了一个人过去,当天占地25平的金库,几乎堆满被预定的宝物,那个人空着手进去,又空着手离开。”

      “难道他是和小滴相同类型的念能力者吗?”库洛洛有些感兴趣。

      “这一次拍卖会有活体收藏品,应该是类似却不同的能力。”

      库洛洛不予置评,拍卖会500人全部失踪,他们应该也知道了对手是念能力者了。

      “□□协会里最强的实战部队阴兽吗?我好久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了,我可以去回回他们吗?”窝金想到即将到来的战斗,十分兴奋,动脑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战斗才是。

      “当然可以,只要稍微给他们下面的人,一点颜色瞧瞧,到时候阴兽那些人,一定会主动出现。”库洛洛同意了窝金的请战。

      友客鑫的另一面繁华街道上,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在雷欧力的“商业头脑”驱动下,小杰和奇犽他们支起了一个简易的掰手腕擂台。“挑战强者,赢取奖金!”的牌子很是醒目。规则简单:缴纳报名费,赢了擂主就能拿走所有累积奖金。

      凭借推开揍敌客家试炼之门的臂力,小杰赢下普通对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难题在于雷欧力的要求:“小杰,你要装出很吃力的样子!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上来送钱!”

      这个要求对小杰来说,比连赢一百场还要困难。他憋红了脸,眉头紧锁,每一次获胜后都大口喘气,额头上甚至真的因为“努力演戏”而渗出汗水。这副“拼尽全力才险胜”的模样,反而更具欺骗性。

      “太棒了!小杰,你真是个天才演员!”雷欧力一边低声喝彩,一边更卖力地吆喝,鼓动围观者上前挑战。钱箱渐渐满溢,雷欧力笑得合不拢嘴。

      尽管对于六十八亿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

      时间感在黑暗中彻底迷失。雾原怜是被一阵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硬生生拽出睡梦的。他迷茫地撑起身子,尚未理清状况,身下的笼子便猛然一阵剧烈颠簸!

      “砰!”

      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铁栏上,疼痛让他瞬间彻底清醒。

      眼前是一片沉滞的暗红,笼子仍罩着那厚重的丝绒罩布。但布幔之外,惨叫声、钝器击打声、还有某种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混杂在一起,清晰地钻进耳朵。

      发生了什么?这里不是黑-帮的仓库吗?

      “啊啊啊——东西……都给你们了……饶……饶命……啊——!!”

      那嘶哑变调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化为一声短促的、仿佛被掐断喉咙的惨嚎。

      是那个转移拍卖品男人的声音。

      “吵死了。”一个阴冷、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废物,给我闭嘴!”

      声音带着空旷的回响,这里应该是个宽敞的室内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铁锈般的血腥味。是废弃的工厂,还是烂尾楼?

      除了那个念能力者,另一个说话的声音让雾原怜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阴冷暴躁的声线,是追捕他的那个紧咬不放的“小矮子”!

      根据他们话中的内容分析,转移拍卖品人,被另一波人打劫了?附近还有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周围隐隐散发着很强的气,不止一个,团长......

      不会这么巧吧!

      他焦虑的无意识地啃咬着指甲,指尖传来细微的疼痛,完了……从□□的笼子,落进了蜘蛛的巢穴了。

      “啧,窝金那家伙,非要跟锁链手单挑,麻烦。”信长语气不耐,眼神却看向不远处的库洛洛。违背团长的命令这一点,他就没办法对团长为窝金求情。

      活捉阴兽老大枭之后,就收到库洛洛返回的命令,但窝金不服那个将他抓住的锁链手不肯回去,他们只好先一步回基地和库洛洛回合。

      飞坦的严刑逼供下,枭放出了所有的拍卖品,而枭的能力‘便利裹布’也成为了库洛洛盗贼的极意中的其中一页。

      派克诺妲对小滴吩咐道:“小滴,把拍卖品都收起来吧。”

      小滴乖巧点头,具现化出类似吸尘器的武器,一阵奇特的嗡鸣声响起,伴随着气流卷动的声音。那些堆积如山的珍宝、古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巨口吞噬。

      然而,当这股吸力扫到雾原怜的笼子时,却停滞了。

      “咦?”小滴发出了疑惑的单音,她推了推眼镜,凑近笼子看了看:“凸眼鱼吸不进去。里面有活的东西。”

      小滴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纷纷围了过来。

      侠客跳下高台也靠近了笼子,有些好奇:“压轴的拍品没有公布,只知道是活人,疑似......天空竞技场那位'典狱长'哦。”

      雾原怜的心脏疯狂擂鼓,他把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一团,恨不能融入阴影。但笼子就摆在空旷处,无所遁形,他现在就是装死也来不及了。

      “哦?让我看看。”信长漫不经心地踱步过来,手中武士刀连鞘一挥——

      唰!

      覆盖笼顶的暗红色丝绒被整个挑飞!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雾原怜下意识地紧闭了一下眼睛,又猛地睁开,他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好几道聚焦而来的、打量猎物般的目光。

      笼中的少年暴露在数道目光下。那身近乎情趣的衣物,根本蔽不了体。他手忙脚乱地抓过垫子上有限的衬布试图遮掩,却是徒劳——纤细柔韧的腰身,大片裸露的苍白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象牙般脆弱的光泽。雾绿色的眼眸因惊恐和羞耻氤氲着一层水光,长睫湿漉漉地颤抖着,下唇被咬得发白。

      那是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混合了脆弱、美丽与不堪的景象。一时间,连见多识广的蜘蛛们,都微妙地沉默了一瞬。空气里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的凝滞感。

      “哈?这就是团长指名要的‘收藏品’?”芬克斯摸了摸自己后脑,语气有些不解,“一个活人?还是个这么……麻烦的小鬼。”

      “原来‘典狱长’长这样。”小滴蹲下来,平视着笼中的雾原怜,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一件物品:“很漂亮。”

      说着,她伸出手指,好奇地戳了戳雾原怜裸露的小腿。

      “!”雾原怜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开,脊背紧紧抵住冰冷的栏杆,激起一阵战栗。

      侠客摸着下巴,碧绿的眼眸里闪着计算的光:“奇怪……我查到的情报显示,今天下午‘典狱长’确实在天空竞技场有比赛,并且赢了。录像里的能力和样貌,都对得上。”

      信长抱着武士刀,居高临下地睨着笼中人:“喂,小子,你真是那个‘典狱长’?”

      “不……我不是!”雾原怜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惊慌的颤音。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侠客拿出手机飞快的点着什么,半响才抬头道:“我看了一下今天是回放视频,天空竞技场那位是‘典狱长’本人,能力和容貌都对的上,但这个人和雾原怜几乎一模一样。”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从旁响起。

      飞坦不知何时站在笼边,一脚随意地踩在笼子底座上,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金色的瞳孔在阴影中缩成一条细线,盯着雾原怜,如同盯着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虫豸。

      “那也就是说,这是个冒牌货。”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冰冷:“团长要的是‘典狱长’。这个,就归我了。”

      黑色的伞越过栏杆精准地点在雾原怜的颈侧动脉处。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伞尖微微用力,那处白皙的肌肤便可怜地凹陷下去,与漆黑的伞尖形成刺目的对比。

      “我是......”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雾原怜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用细若蚊蚋的声音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雾原怜......”

      他还记得这个黑漆漆家伙,追捕他的时候,对方发出的毁灭性的攻击,还历历在目,更何况这个人明显在记仇他当时那句小矮子,如果落在对方手里,他不觉得自己的下场会比不远处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念能力者好多少,他现在连念能力都不是。

      “你说你是,你就是吗?”飞坦的伞尖带着恶意的戏弄,他挑起雾原怜的下巴反问。

      “我,我真的是雾原怜!”雾原怜被问的脑子有些宕机,他要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呢?

      刚刚鬼使神差的否认了,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是库洛洛要的人,那他还有机会活着从这里出去吗?

      “你是雾原怜,那天空竞技场的那个是谁?”派克诺达蹲下身,强硬的握住了雾原怜的手。

      “他也是雾原怜,我们是一个人。”雾原怜挣脱不开只好放弃。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明自己的能力副作用,但一旁飞坦面带杀意,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派克诺妲对库洛洛点点头,示意雾原怜没有说谎。

      一直坐在高处阴影中的库洛洛,此刻终于合上了手中的书。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回响。飞坦和侠客无声地向两侧退开。

      雾原怜怔怔地仰头望着逐渐走近的男人,甚至忘记了颈侧的威胁。背头,沉稳的步伐,温和却深不见底的笑容……除了额头的紫色逆十字,那张脸,几乎和罗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不该有的希冀,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库洛洛在笼前停下。他垂眸看着笼中少年惊惶又迷茫的眼神,忽然抬手,脱下了自己的毛领大衣,随手将还带着体温的黑色外套,从栏杆间隙扔了进去。

      这个动作一下惊醒了雾原怜的思绪,他连忙把外套穿上,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才有一点安全感。

      他心中骂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库洛洛和罗苏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但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为什么会这么相像?

      库洛洛在衬布被掀开的那一刻就认出了对方,但雾原怜异常害怕的反应让他有些疑惑,就放任了侠客几人的围观和飞坦的逼问。

      “真是有趣,很特别的能力,什么能力的反噬,会让一个人,变成两人人。”库洛洛一边问着雾原怜能力相关的东西一边推测。

      雾原怜老老实实回答库洛洛的疑问,心里留着面条泪对零说抱歉。

      “‘暗示’……听你的描述,很像一种‘誓约与制约’。”库洛洛开口,声音平稳而具有穿透力。他看向雾原怜,发现对方眼中只有更深的迷茫,才恍然想起对方那贫乏得可怜的常识储备。

      他差点忘了,以栗田诚的身份对雾原怜的观察,这个家伙是半个文盲。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对方思维清晰正常,不是真的愚蠢,但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却非常贫乏。

      “简单来说,”他换了一种更直接的表述:“就是为获得力量而自我设下的规则。规则越苛刻,风险越大,换取的力量就越强。你的能力,一直伴随着这种‘分裂’的惩罚吗?”

      雾原怜本来想直接回答,但他忽然想起来,之前似乎没有这种惩罚的,是在来到猎人世界之后才多出了惩罚机制。

      “暗示效果的强弱,前后是一样的吗?”

      雾原怜答不上来。

      他有些呐呐:“......不是。”

      控制普通人,和这个世界的念能力者,这种强弱的对比几乎天差地别,但他使用暗示就像喝水一样自然,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库洛洛几个问题给雾原怜问的更迷茫了,他不懂库洛洛想表达什么:“所以我的能力是制约和誓约?付出代价换取力量吗?”

      “是,也不全是。”库洛洛微微倾身,目光如同解剖刀,试图剥离雾原怜话语中的真相:“这是建立在你的能力属于念能力的基础上,但‘暗示’明显不属于念能力。”

      库洛洛饶有兴致的分析着雾原怜的能力:“誓约与制约是能力者主动定下的枷锁。而你的反噬——失明、共感、人格分裂直至彻底一分为二——更像是被动承受的惩罚,是滥用能力后,来自某个更高存在的限制或矫正。”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而缓慢:“惩罚在逐步升级。这说明,有什么东西,在你不自知的情况下,为你能力的滥用标定了代价,并在你越界时,执行惩罚。”

      雾原怜的呼吸骤然一滞,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他明明只字未提“系统”,但库洛洛的推论,已经无限逼近那个他最大的秘密。

      库洛洛没有错过他那一闪而逝的僵硬。他的目光变得更深,带着一丝捕捉到猎物的兴味:“你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对吗?”

      “我不知道!”雾原怜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利。话一出口,他看到库洛洛唇角那抹了然的笑意扩大,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你没想过那个东西为什么惩罚你吗?”库洛也没在意雾原怜的过度反应。

      这个的能力实在好用,如果能完全解决副作用,对方加入旅团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他没有告诉雾原怜的是,善恶分裂看似没有什么弊端,只是将一个人的善恶,剥离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但是长久下去,走向的结果必然是死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暴风雨前的完美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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