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格温侍的华丽冒险》麻辣红鲤鱼

4、约法三章

　　格温·普尔在蝙蝠洞的头几天，过得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一方面，作为一个资深的漫画迷，能住进传说中的蝙蝠洞——DC宇宙最神秘、科技感爆棚的英雄基地——简直像中了头彩。另一方面，"住进"这个词需要打上引号，因为本质上，她处于一种"高科技监视居住"状态。

　　最初的二十四小时，她几乎是在一种眩晕的兴奋中度过的。
　　布鲁斯·韦恩——活生生的、老年版的、坐在高科技轮椅上的布鲁斯·韦恩！
　　就坐在离她不远的主控台前。

　　泰瑞·麦金尼斯——未来蝙蝠侠！
　　虽然大部分时间对她冷着脸，但那可是穿着全套战甲的蝙蝠侠啊！光是能近距离观察这些传奇人物，就让她觉得这次跨宇宙坠机值回票价。

　　然而，新鲜感就像哥谭的晴天一样短暂。几天后，格温开始体会到一种混合着新奇和无聊的焦躁。蝙蝠洞确实巨大无比，充满了令人瞠目结舌的黑科技，但她被严格限制了活动范围。

　　兄弟眼那个无处不在的 AI 会礼貌但坚定地提醒她"此区域受限"或"普尔小姐，请勿触碰历史文物"，尤其是靠近蝙蝠车陈列区和那个据说存放着历代罗宾战衣的纪念区时。

　　但这难不倒格温。在允许的范围内，她展开了细致的"探索"。她给那几辆最具代表性的蝙蝠车起了外号：那辆厚重沉稳、装甲感十足的主战车是"哑光黑大块头"；旁边那辆线条流畅、带有红色炫光纹路的摩托是"红色小闪电"；甚至还有一辆造型古怪、看起来能变形的飞行器，被她私下称为"扑棱翅膀的机械蝙蝠"。

　　她发现了一个存放着各种蝙蝠镖的武器架，并试图根据造型给它们分类"标准款"、"爆炸款"、"那个看起来会拐弯的肯定是遥控款"，直到泰瑞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用眼神制止了她进一步上手的企图。

　　她还花了大量时间研究庄园的"生活设施"。她发现淋浴间的水压强得能剥掉一层皮，但热水供应极其充足；厨房如果那能叫厨房的话，里的营养膏味道一言难尽，但兄弟眼可以根据她的基本生理数据调配出"最优化"的口味——虽然她觉得这优化方向可能更偏向"维持生命"而非"享受美食"。

　　她的临时房间简陋但出奇地舒适，床垫的支撑性完美抵消了岩石地面的冰冷感。最让她满意的是，这里的 Wi-Fi 信号强得离谱，虽然能访问的网络似乎经过了严格的过滤，只能看到一些官方新闻和……大量的技术文档库？她尝试搜索"蜘蛛侠"或"复仇者联盟"，结果只返回"信息不存在或受限"。

　　这种被"信息投喂"的感觉，加上无法真正外出的束缚感，让她越来越渴望"实地考察"。她迫切需要验证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一些猜想，更需要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哪怕那是哥谭特有的、混合着雨水、雾霾和若有若无的机油味的冰冷空气。她知道直接提出去外面"逛逛"肯定会被驳回，于是她制定了一个"游说计划"。

　　目标：布鲁斯·韦恩。
　　策略：展现价值，强调无害，并利用一切机会。

　　于是，在布鲁斯分析数据的一个相对平静的下午，格温开始了她的"表演"。

　　"韦恩先生？布鲁斯？老爷子？"她凑到主控台边，脸上堆满尽可能真诚的笑容，"您看，我在这里也住了几天了，对您和泰瑞的救命之恩那是感激涕零，对蝙蝠洞的宏伟那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吧，您不觉得，让我这么一个……呃……‘异世界情报源’整天对着岩石壁发呆，是一种资源浪费吗？"

　　布鲁斯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仿佛她不存在。

　　格温不气馁，继续道："您想啊，我对这个宇宙的很多‘设定’了解可能比本地人还……呃，角度清奇？我可以帮忙做点事情！比如……信息核对？战术分析？或者……帮泰瑞做点外围的、安全的、绝对不会添乱的后勤工作？我保证严格遵守指令，指东绝不往西，让蹲着绝不站着！"

　　她喋喋不休地说了足足四十七分钟，从多元宇宙理论扯到团队协作的重要性，从表达悔过之心到展望未来贡献，其间夹杂着大量漫威宇宙的典故和对自己能力的保证。

　　泰瑞几次从训练区回来，都对她投以复杂的目光，混合着无奈和一丝"你吵到我了"的谴责。

　　最终，不知是她的哪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布鲁斯单纯想让她闭嘴，或者是他基于某种更深层的考量——比如确实需要测试她在可控环境下的反应——老蝙蝠侠终于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

　　"可以。"布鲁斯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情绪。

　　格温愣住了，准备好的后续说辞卡在喉咙里。

　　"一次夜间巡逻。"布鲁斯继续说道，目光终于从屏幕转向她，那双锐利的蓝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低风险区域。由泰瑞主导。你的任务是操作侦察无人机，熟悉基础流程，扫描并回报异常能量读数。仅此而已。"

　　"太棒了！谢谢您！老爷子您真是深明大义！"格温几乎要跳起来。

　　"条件。"布鲁斯的声音冷了下去，"绝对服从泰瑞的指令。未经允许，不得离开他的视线，不得互动，不得使用能力。任何违规，即刻终止，并永久取消此类权限。清楚吗？"
　　"清楚！绝对清楚！一万个清楚！"格温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于是，便有了在装备区的那一幕。

　　泰瑞·麦金尼斯面无表情地将那套基础装备递给她，语气公事公办，带着显而易见的谨慎和不信任。格温则兴奋得像得到了圣诞礼物的小孩，对每件装备都充满了好奇和……不太着调的联想。

　　"清楚啦，蝙蝠教官！保证乖乖的！所以这个无人机有武器系统吗？比如发射小泡泡或者彩虹激光什么的？"

　　"没有武器系统。它是侦察单位。"泰瑞努力维持着耐心，"还有，别叫我那个。在任务中，使用代号或直接称呼'蝙蝠侠'。"

　　"好吧好吧，蝙蝠侠。"格温撇撇嘴，注意力很快被无人机的操控界面吸引，"哇哦，这触感反馈！这流畅度！比我想象的厉害多了！话说它航拍能美颜吗？我想给我待会的自拍加个滤镜……"

　　她看到泰瑞面罩下的头部似乎做了一个微小的、类似深呼吸的动作。"准备出发。跟紧我。"

　　当蝙蝠摩托载着两人冲出瀑布后的洞口，哥谭市那光怪陆离的夜色扑面而来时，格温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颤抖的惊叹。冰冷的夜风刮过她的脸颊，带着这座城市特有的、复杂的气味。远处，高耸入云的摩天楼闪烁着霓虹，全息广告牌投射出巨大的商品影像，飞行器拖着光带在楼宇间穿梭。

　　"哇哦……这就是未来哥谭？这赛博朋克感！这立体交通！这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布鲁斯·韦恩企业……莱克斯集团……哇！那边那个是冰山赌场的霓虹灯吗？看起来比漫画里更浮夸了！"她像个第一次进城的游客，通过通讯器喋喋不休，"这夜景，这氛围，简直像是《银翼杀手》和《蝙蝠侠：未来骑士》的私生子！配色方案比我们那边纽约的饱和度低多了，不过还挺有味道……"

　　"普尔，"泰瑞冰冷的声音切断了她的抒情，"扫描开始了。东北象限，旧工业区。报告异常，不是观光感想。"

　　"OKOK，工作模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