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对话框乱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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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摩托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泰瑞·麦金尼斯——新一代的蝙蝠侠——操控着这架流线型的黑色座驾，在哥谭市错综复杂的霓虹灯影中穿梭。格温·普尔紧紧抓着他战衣后腰的材质，夜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耳际，将粉色的发丝吹得肆意飞扬。
"哇哦！这速度感！比韦德那辆破摩托带劲多了！"她忍不住在加密频道里感叹，声音因风噪而有些失真，"不过这座位设计对臀部友好度有待提升...你们这儿的交通法规允许这种速度吗？有没有空中交警？我记得主宇宙的哥谭有个叫'夜翼'的喜欢在楼顶荡秋千，他会管这个吗？"
"保持频道清洁，普尔。"泰瑞的声音通过战衣的变声器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他甚至没有回头，专注地驾驭着摩托在狭窄的巷道中穿行，"专注你的扫描区域。东北象限，旧工业区。报告任何异常能量波动，而不是你的观光感想。"
"你是对的，蝙蝠教官。" 格温撇嘴，但还是老实起来。她将注意力转向面前悬浮的全息操控界面，手指在光屏上笨拙地滑动。一架造型流畅、几乎无声的黑色无人机从摩托后方的隐藏舱口悄然弹出，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迅速向前方那片破败的工业区掠去。
屏幕上实时传回高清的热成像图和复杂的数据流。废弃的厂房如同沉睡的巨兽，生锈的管道蜿蜒如蛇，偶尔有几只野猫在废墟间窜过...一切看起来沉闷又乏味。
"A 区正常，除了几只野猫在...呃，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夜间活动。"格温百无聊赖地报告着，"B 区正常，有几个看起来像流浪汉的热源在垃圾桶旁边...进行资源回收？C 区...嗯？"她的声音突然顿住，语调上扬，"有情况！无人机在'灰狗废弃货运仓库'附近捕捉到多个高强度、聚集性热源信号！还有...异常的伽马射线读数？这玩意儿通常不是浩克或者神盾局那帮人喜欢玩的吗？谁在哥谭乱扔核废料？！"
泰瑞的摩托瞬间减速，一个几乎无声的甩尾，精准地停在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冷却塔阴影下。引擎的嗡鸣低至近乎消失，完美地融入了环境的背景音中。"把画面切到我的显示器上。"他的声音凝重起来。
无人机传回的高清夜视画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废弃仓库的一个卸货平台上，一群穿着夸张、色彩鲜艳、戴着各种小丑式诡异笑容面具的人正在忙碌。他们搬运着一些看起来像是改装过的能量武器和散发着不祥幽幽绿光的密封容器。他们的动作张狂而混乱，充满了破坏欲和一种廉价的戏剧感。
"是小丑帮。"泰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仿佛提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一群以制造混乱和低级破坏为乐的可悲模仿者。但他们通常搞不到这种级别的装备。"
"小丑帮！经典款街头反派！"格温的声音里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和熟悉感，像是在看一场重播的老电影，"看起来他们在...倒卖非法玩具？需要我去给他们做个'产品质检'吗？用无人机给他们来个俯冲轰炸式自拍，吓唬他们一下？"
"不。"泰瑞立刻否决，语气不容置疑。他调出战术界面，快速标注了几个关键点，"你的任务是继续高空监视，用多光谱扫描记录他们的准确数量、装备型号、以及那些能量容器的具体参数。同时，寻找他们的领头者。我会从地面接近。"他特别强调道，"你，留在原地。保持隐蔽。未经我允许，不准有任何行动。明白吗？"
格温能清晰地感觉到泰瑞话语中那份绝对的命令意味和对她"不可预测性"的深深不信任。她撇撇嘴，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咽了回去："好吧好吧，你是老大。我就在这里...'保持监视'，当个乖宝宝。"但她心中的好奇心和那种"我肯定能帮上忙"的冲动，已经开始像被摇晃过的碳酸饮料一样滋滋作响。
她看着泰瑞的身影如同真正的蝙蝠般，从摩托上一跃而下。黑色的披风在夜色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几个起落间便完美地融入了仓库外围的浓重阴影，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里，他的行动精准、高效、冷静得近乎残酷，如同一个暗夜的幽灵，与小丑帮那群乌合之众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泰瑞利用堆积的集装箱和废弃的机械设备作为掩护，如同鬼魅般贴近。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外围的一个放风者。那个戴着绿色爆炸头假发的小丑帮成员正百无聊赖地晃悠着一根能量警棍。泰瑞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浮现，一记精准的手刀击中颈侧，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倒在地，被泰瑞迅速拖入阴影中，用高科技束缚带捆好。
"哇哦...标准蝙蝠式潜行擒拿，动作评分 9.5！扣 0.5 分是因为表情不够酷！"格温忍不住小声嘀咕，尽管她知道频道那头听得见。
泰瑞没有理会。他继续深入，利用战衣的声波模拟器发出几声逼真的野猫嘶叫，成功吸引了一名持枪守卫的注意力。当那名守卫疑惑地探头张望时，泰罗如同捕食的猎豹般从上方管道扑下。电磁脉冲手雷先行瘫痪了对方武器的能量系统，紧接着一记沉重的肘击让其彻底失去意识。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流畅得令人窒息。
格温看着屏幕上传回的实时数据和高清画面，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虽然死板，但确实酷得要命。
然而，就在泰瑞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清理外围，即将潜入仓库内部时，意外发生了。一个原本在平台上调试某个大型设备、戴着紫色高帽的小丑帮成员似乎听到了下方过于"安静"，猛地转身，端起手中一把造型奇特的能量步枪，就朝着泰瑞最后可能藏身的阴影区域盲目地扫射！
"嘿！三点钟方向！那个戴高帽的傻大个发现你了！"格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在通讯器里低呼。
"我看到了。"泰瑞的声音依旧冷静，但行动更快了。炽热的能量束擦着他的披风掠过，击中了旁边的金属支架，引发小范围爆炸和四溅的火花！泰瑞利用这爆炸的掩护和对方射击的间隙，如同闪电般突进，几下就解除了那个高帽家伙的武装，并用蝙蝠镖精准地击碎了他腰间的某个控制器，引发了一阵混乱的电流短路声，将其击昏。
但枪声和爆炸声已经如同警报般惊动了仓库内更多的敌人。瞬间，更多的、至少十名小丑帮成员从仓库深处涌出，各种型号的能量武器开始胡乱射击，五彩斑斓的能量束四处乱飞，将整个卸货平台照得忽明忽暗，场面一度陷入极度混乱。
"报告现状，普尔。"泰瑞的声音在激烈的打斗间隙传来，他正利用仓库门口一个坚固的金属操作台作为掩体，高效地用电击蝙蝠镖和精准的格斗技击倒冲过来的敌人。
"呃...热源信号从原来的 6 个变成了...15 个！哦，又多了 2 个！他们好像从地里长出来一样！"格温看着屏幕上激增的红点，有点慌，"他们好像有重武器！我看到有人扛着一个像是...火箭筒的东西？但看起来更科幻！能量读数超高！"
"定位火箭筒目标。持续报告他的位置和移动轨迹。"泰瑞命令道，同时一个翻滚躲开一串能量子弹，甩出的抓钩枪将他拉到一个更高的货架上，获得了暂时的战术优势。
格温紧张地操作着无人机，光学变焦镜头牢牢锁定了那个扛着重型武器的家伙。"他...他在移动！从你的左翼，正在试图爬上那个废弃的起重机平台！他想获得制高点！等等...他好像瞄准了...你的蝙蝠摩托？！"
就在那名小丑帮成员狞笑着，将那个造型夸张的发射器扛上肩头，准星对准了阴影中静静停放的蝙蝠摩托，手指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
格温脑子一空，什么都忘了。什么"约法三章"，什么"不准使用能力"，什么"保持隐蔽"...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打中！
她几乎下意识地、倾尽全力地动用了她那不稳定的能力——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沟通。她试图在泰罗的视觉界面（HUD）上，用最醒目、最无法忽略的方式画出一个巨大的、闪烁的、带着惊叹号的红色箭头，直指那个火箭筒手！
然而，她的能力在 DC 宇宙极不稳定，且充满了她个人强烈的风格。结果并没有出现一个标准的战术指示标志，而是...一个极其夸张、仿佛从卡通片里蹦出来的、带着锯齿状边框的鲜红色对话框，猛地"贴"在了泰罗的视野正中央！
对话框里还用加粗闪烁的字体写着："！！！小心你左边天上那个想给你坐骑做'免费抛光'的混蛋！！！"
正准备从货架跃下攻击另一个目标的泰瑞，被这毫无征兆、风格突兀、甚至带着调侃语气的视觉干扰弄得动作猛地一滞，差点失去平衡。他甚至下意识地以为遭到了某种精神攻击或电子入侵。这与他战衣系统简洁高效的 UI 设计格格不入的视觉元素，让他瞬间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但下一秒，战斗本能和那对话框指向性的信息让他瞬间理解了意图。他猛地抬头向左上方望去，正好看见那个起重机平台上的小丑帮成员完成了瞄准！
"嘁！"泰瑞发出一声不满的咂舌声，对这极其不专业的"提示"方式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但动作却快如闪电。他甚至来不及取出更合适的武器，直接甩手将一枚高频振动蝙蝠镖以最大力量掷出！
蝙蝠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精准地击中了火箭筒发射器的能量核心！并非剧烈的爆炸，而是一阵刺眼的能量过载闪光和刺耳的短路声，那件重武器瞬间冒起黑烟，彻底报废。强大的冲击力还将那个小丑帮成员震得从平台上跌落下来，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干得不错，普尔。"泰瑞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后传来，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无奈，但又极其吝啬地混合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认可？这复杂的语气仿佛在说：我极其不赞同你的方法，但不得不承认结果有用。下一刻，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惯有的紧迫和命令式，"现在，继续报告其他威胁目标的位置和武器类型。重点标注持有能量武器的单位。"
"收到！长官！"尽管被咂舌了，但那句"干得不错"还是让格温精神一振，仿佛得到了最高奖赏。她开始更加专注地操作无人机，语速飞快地汇报："两个拿脉冲枪的从右边包抄过来了！还有一个躲在那个绿色集装箱后面，好像在给什么东西充电，能量读数在升高！...哇哦，你身后！"
在她的"空中之眼"辅助下，泰瑞清理敌人的效率极高。他如同一个拥有了全局视野的精准打击系统，总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在最合适的位置。格温那带着个人风格的、有时需要"翻译"一下的报点，虽然让他眉头紧锁，但确实让他对战场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掌控力。他逐渐发现，尽管方式令人头疼，但格温的观察力异常敏锐，总能注意到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战斗逐渐接近尾声。平台上还能站着的小丑帮成员越来越少。泰瑞的战斗节奏如同精确的钟表，每一个动作都高效而致命。然而，就在他将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家伙用电击绳捆结实的时候，格温的无人机传感器突然捕捉到了一个极其短暂但异常尖锐、频率奇特的能量脉冲，来源是仓库深处！
"等等！蝙蝠侠！仓库里面！有东西！"格温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和一丝警觉，"能量读数刚才爆表了一下！非常奇怪...像是某种定向传送信号？或者...更糟的东西？然后就消失了！"
泰瑞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做出决定："保持无人机悬停警戒，扩大扫描范围。我进去查看。"他的身影再次没入仓库的黑暗之中，留下命令："你，依然留在原地。"
通讯器里暂时只剩下电流的轻微嘶嘶声和远处隐约的警笛声。
格温紧张地盯着屏幕，既希望泰瑞没事，又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那个能量脉冲让她感觉很不对劲，不像是小丑帮这种街头混混该有的技术。那种转瞬即逝的异常频率，让她联想到自己穿越时感受到的维度波动，一种不安感在她心中蔓延。
几分钟后，泰瑞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凝重的困惑："内部安全。没有发现活体目标。但发现了一些...无法解析的科技残骸，和这个。"通讯器里传来一张他用手腕电脑拍摄的照片——地面上，有一个用某种发光材料绘制的、极其复杂的非地球符号，正随着能量的消散而缓缓黯淡下去。那符号的结构违背了常见的几何规律，透着一股非人的、冰冷的美感。
"这是什么？新潮涂鸦？还是他们的帮派标记？"格温好奇地问。
"不清楚。从未见过。"泰瑞顿了顿，语气严肃，"任务变更。我们需要采集样本并立刻返回蝙蝠洞进行分析。无人机降低高度，准备进行精密扫描和痕迹记录。"
"明白！"格温操控着无人机下降，心中充满了疑问。今晚的小插曲，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些高科技武器，那个神秘的符号...这一切背后，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她开始意识到，这个宇宙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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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蝙蝠洞的路程，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闷。泰瑞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地驾驶。格温则有些忐忑不安，她知道，"秋后算账"的时刻即将到来。她偷偷瞄着泰罗僵直的背影，心里盘算着各种解释的说辞。
果然，刚一回到蝙蝠洞那令人安心又压抑的主 cavern，泰瑞甚至还没完全摘下头盔，就立刻转向格温，面罩下的目光锐利如刀："普尔。关于你严重违反指令，在战斗中擅自使用未授权能力的行为，你需要给出解释。"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问责意味。
格温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努力争辩："嘿！我当时是在帮忙！要不是我，你的宝贝摩托早就变成一堆废铁了！那个对话框虽然...风格有点独特，但信息传递到了不是吗？结果是好..."
"结果不能证明手段的正确性！"泰瑞打断她，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挫败感，"你的行为不可预测、不受控制！在战场上，任何未经协调的擅自行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整个战术部署崩溃！如果我的反应慢 0.1 秒，或者错误理解了你的...'提示'，后果可能是致命的！这不是游戏，普尔！这里没有重来的机会！"
"但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格温也有些急了，声音带着委屈，"难道就因为我用的方法不是你们蝙蝠侠标准操作程序里的，就要全盘否定吗？你们 DC 宇宙的英雄都这么死板吗？非得按部就班？"
"这不是死板，这是纪律和责任！"泰瑞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在噼啪作响。"确保行动的可控性和队友的安全，比个人英雄主义的即兴表演重要得多！"
就在这时，布鲁斯·韦恩的声音从控制台方向平静地传来，如同给滚烫的烙铁浇上了一盆冷水："数据分析初步完成。"他操纵轮椅转过身，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两人，"那些能量武器和容器上的技术标记，不属于已知的任何地球或外星势力。那个符号...数据库中没有匹配记录。"
他停顿了一下，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而更值得注意的是，引发这次冲突的高强度能量信号源，其核心频率与普尔小姐穿越时产生的维度扰动有 82.3%的相似度。"
这句话如同定身咒，让洞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格温和泰瑞都愣住了，齐齐看向布鲁斯。
"你是说...那些武器，甚至那小丑帮的出现，可能...和我有关？"格温的声音有些发颤，一种莫名的负罪感涌上心头。
"是可能性很高。"布鲁斯纠正道，语气依旧平稳，但内容却惊心动魄，"你的穿越就像一块石子投入池塘，产生的涟漪可能吸引了某些...原本不应在此刻、此地出现的东西。或者，让一些原本微不足道的威胁，获得了他们本不该拥有的力量。"他看向泰瑞，"她的违规行为，客观上阻止了可能针对蝙蝠装备的重大破坏，并间接引导我们发现了一个潜在的、更大的未知威胁。功过相抵的说法并不科学，但事实如此。"
接着，他又看向格温，目光深邃："而你的能力，普尔小姐，正如我最初担心的，是一把无法完全控制的双刃剑。它既能斩断麻烦，也可能吸引甚至创造更大的麻烦。今晚就是证明。"
格温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辩起。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带来的不只是混乱和笑话，还可能有真实的、无法预料的危险。她不再是单纯的旁观者或游客，她的存在本身已经开始影响这个宇宙的"剧情"。
布鲁斯做出了裁决："基于当前情况，原定的'禁足'惩罚改为强制性的能力分析与控制训练。泰瑞，由你监督执行。同时，提升对普尔小姐能量签名监控的优先级。我们需要更快地理解她，以及她所带来的影响。"
这意味著更多的限制，但也意味著...更多的接触和真正的"合作"？格温心情复杂，一方面因为避免了禁足而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对那"控制训练"感到头疼，更对那个"82.3%"的可能性感到一丝愧疚和不安。
泰瑞深吸一口气，似乎接受了这个决定，但依旧板着脸："明白。"他明白布鲁斯的考量，但监督这个麻烦精的任务无疑是个重担。
汇报结束后，泰瑞走向装备台开始卸除战甲。格温磨磨蹭蹭地跟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嘿...那个...对不起。我承认我有点...玩脱了。还有，谢谢你没让我的提示完全落空。"
泰瑞拆卸臂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过了几秒，他才生硬地补充道："...你的信息传递，虽然方式...极其糟糕，但...内容本身是准确的。"这大概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肯定的话了。
就在这时，格温注意到他黑色战衣的右肩部位，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撕裂痕迹，边缘还有细微的焦黑，似乎是之前被能量束擦过的结果。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指："喂，你这里..."
但她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犹豫着要不要触碰。
泰瑞似乎察觉到了，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战衣的自我修复功能会处理。"
格温讪讪地收回手。
气氛再次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但比起之前的冰冷对峙，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缓和。一种基于共同经历危机后产生的、初步的默契正在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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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格温躺在蝙蝠洞分配给她的那间简陋但安全的临时房间里，盯着天花板上冰冷的岩石纹理，毫无睡意。
今晚的经历像过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泰瑞凌厉的身手、那个夸张的对话框、爆炸的火光、布鲁斯冷静却惊人的分析、还有泰瑞最后那句生硬的"内容准确"...
她惹了麻烦，但也帮了忙。她证明了价值，也暴露了危险。她被训斥，但也得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坚冰裂痕般的认可？
她翻了个身，叹了口气。DC 宇宙的"剧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和沉重。这里不是可以随便胡闹、死了也能在下期漫画里复活的世界。每一个选择都可能产生真实的后果。
但...
她想起泰瑞在战斗中毫不犹豫地保护她的背影，尽管那个时候他可能认为那只是在保护"资产"，想起布鲁斯即便在质疑她时也保持着的那种近乎冷酷的理性...这个宇宙虽然严苛，却也有着它独特的秩序和原则。
"也许...这里也不完全是个糟糕的临时站点。"她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弧度。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开始在她心中萌芽，尽管微弱，却真实存在。
虽然前路未知，麻烦重重，但格温·普尔感觉，自己与这个新世界、以及与那位别扭的新任黑暗骑士之间的距离，似乎真的拉近了一点点。而这仅仅是她在 DC 宇宙冒险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对话框乱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