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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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协商法？你不禁有点头大。
在你犹豫期间，对方觉得眼前的局面颇有意思，询问了更多关于协商的事。
该说不说，这个卖家……
你上下扫了对方几眼，大胆的做出猜想:对方之前可能都是用钞能力解决一切的吧？偏偏在出行碰上了此刻最不需要钱的你……
“两位可以各自提出条件。″
拉什从刚才就在搓的手没有停下来过，他先是隔着面纱去朝对方点头哈腰，又朝你使眼色。
″或者……各退一步？”
……
亏你想的出来，这种事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你默默的白了拉什一眼，同时把锤子给收好。
对方完全不在意你们两人暗中互动，稍微思索片刻后便首先开始讲价。
“孩子，这张票对我很重要。我可以给你钱，远超过这张票本身价值的钱。足够你解决很多……‘麻烦’。”
他把麻烦二字说得轻描淡写，似乎看穿了你窘迫的处境。他又在末端补上一句，它会是一个让你满意的数字，足够你安稳一段时间。
斗篷下的手指随之搓揉，示意了他可支付一笔不小的金额。对方甚至还给了你充足的考虑时间，见你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决断，他拿起旁边布袋中的一本书翻开来阅读。
……你真的，
——真的想跟有钱人拼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钱在现在对你来说并非完全必要。一个小孩子拿这么多钱只会是移动的，好抢的金库，哪怕能花出去也会被怀疑这钱来路不明。换言之，你有钱也不能花。
对方的果断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展示宽容的同时也代表了其拥有财富和眼光。前者是他可以做出补偿，后者是看穿了你有麻烦傍身，所以才如此迫切的需要一个逃离点。
“我……”
见你有所动作，他合上了书本，俯身来倾听。
“我不要钱。”
“我只要票。或者……我还可以帮你做一件事，力所能及，不违反我的原则的事。”你试图增加筹码，尽管你知道这筹码在对方眼中可能微不足道。
“一件事？”
他把摊开的书本合上，郑重的放进书袋，拢好拉口。“比如？”
成了吗……这是？你有些不敢相信的接着说:任何事！送信、找人、拿东西……你都能干。话途中你看向拉什，拉什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点头，说你嘴严。
“……”
他的身形挺的板正，已然将对孩童的仁慈转换为了一种审视，那是对某种事物起兴趣的表现，也掺着对不识好歹者的评判。
“很有趣的提议。但很遗憾，我暂时没有需要一个小孩子去完成的事。这张票对我和我的家人同样重要。它关乎一次……重要的家庭出行。”
他的语气温和，却透出毫无转圜余地的坚定。
——对方话语里的潜台词无非是——钱可以给，但不会亲自出手帮你解决身后的麻烦。也是，有归属，有牵绊的对方怎么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小孩去招惹不必要的敌人。太真实了，且也给你留足了面子，你竟然找不到什么理由直接去反驳对方。
……如果不是规则使然，你甚至没法跟对方同台竞争。所以从一开始对方也估计是把票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所谓的协商连辩论都算不上，顶多是走个过场。对方怎么说不耽误他这么想，拉什也是一样，但你无法接受，
你怎么可能接受？
——自己努力那么久就得到这样的结局？
你想。
你如果是一个人可以再想办法，但你还有哥伦比娜(虽然她一直跟你说可以不用管他，但你不会听，你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你很快组织好了语言。
即使将那句话说出来就会奠定之后对立的局面，你也毅然接受，而且只可能确信这一点:你们没法再协调意见了，谈不拢就会僵持，变相死局。
"那么，我也一样，只要票，就这么简单。″
你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要求。
对方没有权利逼你直接退让，却也因你这句胜似宣判的话语沉默。
你们无法达成一致，协商作废。
一旁的拉什似乎惧怕你们发展成真人快打，他没有在选择旁观，而是跳出来打圆场：“哎呀，两位都是我的贵客，何必伤了和气？既然谈不拢……要不，按老规矩？用游戏定胜负？公平，公正，也看运气，怎么样？”
高个子陌生人微微颔首，看来他也意识到了你的特殊，放弃了从口头上去说服你，转而换成另一种更加公平的解决方式。
你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
拉什嘿嘿笑着，从杂物堆里翻出一个陈旧但保存完好的木棋盘和两个小布袋。太难的不方便，简单的又不够，他碎碎念，来点考验运气和小小智慧的双陆棋怎么样？
你其实看着他一副欠揍的样子，真的很想说不怎么样，但那个优雅的陌生人还是没有发表任何建议，似乎又默认了。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点头。
拉什见你们俩都没太大反应，把东西摆好，说完便退了出去，甚至还体贴地——或者说为了防止偷窥——关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棋盘被摆放在一个破旧的木桶上。
棋子由象牙和黑檀木制成，触手温凉，与这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你甚至辨认出材质的时候还惊呼了一下，为什么多余的钱都拿来做这个上了。过去这种难以分出协商成果的事难道经常发生？
但你很快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因为对方已经就坐——那之前就已经放好了一把椅子，显然是给对面这位出手大方的卖家准备的。他还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拂去了棋盘上不存在的灰尘，全然一副等待你的姿态。
你懒得吐槽，毕竟对方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只是你因为要找自己的座位，所以才得搁置。你不介意站着下，但有得坐你不想站。你拖过杂物箱，确认不用在额外费力看棋盘后将就坐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