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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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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收回前言。
你高兴的太早了。
你往入口没走多远，敲了一下暗号，拉什就走了出来。
他接过你的票左看右看，才确定是真货。
“事情办完了，票呢？”
你没忘记这个老东西只顾着看票，对方手上可是两手空空。
拉什立刻抬起头，他把票放好了。
他的眼珠像老鼠一样滴溜溜转，脸上堆起假笑，并没有立刻拿出约定的报酬——那两张能让你逃离当前绝境的的“票”。相反，他露出了一个极其为难的表情。
他拖长了语调，眼神飘忽，“哦，我亲爱的小家伙，你干得漂亮，真的，非常漂亮。但是……嗯……出现了一点小状况。”
顾左右而言他，转移借口——这几乎是标配的，事情进展不顺，或者出现重大意外的表现。
“什么状况……″
要出现在这呢？
“你想赖账吗？″
你捏住同样藏在暗兜的锤子，但你还是耐着性子问。
拉什搓着手，似乎在思考怎么样的方式能暂时消除你的怒火，至少不要朝他尽数倾斜。“有另一位……另一位客人，也想要它。而且，对方来头不小。”
你几乎要脱口而出最恶毒的咒骂——“早不来晚不来？他**的！你耍我？！”
但你硬生生忍住了，在交易中提前暴露自己的态度就已经失败。你的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隐约尝到一丝铁锈味…
″哎哎，别急着骂。听我说完。″他见你没动手还吃了一惊，接着解释。"规矩不是谁出价高就给谁——虽然那位出的价确实让你望尘莫及。但咱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有时候，看的是‘缘分’，或者说，‘协商’。”
…协商？你的心沉到了谷底。你那一点积蓄……甚至只能算路费，掏不出任何额外费用。唯一能付出的就是这条命(你还不能卖)，以及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敢做的狠劲。
“这就是你给出的解决方案？″
你亮出了藏在身后的锤子，你也相信对面看到了。
拉什甚至不敢继续走，他担心他往前走，你在后面跟着就会一不小心被哄睡过去……非自然的那种。
他继续劝说你，“等等，别动手。你可以想办法在这之中得到补偿，更何况你也不是完全不会赢，对吧？″
″……″
你不介意现在送拉什物理哄睡。但拉什说的确实不错，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事已至此……
"站到前面去，带路。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这样你才可以接受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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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什颤颤抖抖的举起双手往前走，你握着锤子紧跟着他。
他在你的恐吓下仍不忘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摸一下地砖再拍去泥土，然后示意才你跟上他。
你在他指引下穿过一道隐蔽的活板门，走下一条狭窄陡峭的石阶。之后是一条通道，两侧堆满了不知名的杂物，只在中间留下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通道尽头是一个稍微宽敞些的密室，同样低矮压抑。
"这里不是交易地点。″
你随时准备动手，拉什见状赶忙叫停。说不伪装直接去有麻烦，他们这边也跑不了。
他从角落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箱里翻出几仵厚重的斗篷和几个面具。"协商途中的双方要隐藏身份，赢了不要去问，输了直接走，对谁都好。原本这需要自己准备的，但这件事是突然的，所以我给你提供，你等会儿记得还回来。″
你放下了锤子。接过带着霉味的黑色斗篷。
面具则各式各样，大多是能覆盖全脸的威尼斯风格面具，华丽却窒息。
但你还是个孩子，对这些华丽的虽然不抗拒，但那些成人尺寸的全覆盖面具对你来说太大，太沉，扣在脸上几乎无法呼吸。为了不体验彻底封闭的交谈，你让拉什退到一边。自己在堆里翻捡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小巧的猫头鹰面具。
它只能遮住上半张脸，面具边缘镶嵌着暗淡的金属，勾勒出猫头鹰智慧的轮廓线条。
……即使这智慧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你也只能戴上，期望再一次得到命运女神的垂青。
拉什把东西一脑股全塞进箱子后，跑去扭动了墙壁上的烛台。
"咔……咔。″
你亲眼目睹明明是墙壁的位置出现了一扇打开的门。
……这个通道到底挖了多久？
你跟在拉什身后，不禁开始发散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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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步在像是储藏室里的地方时，那一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只一眼，你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差距。对方的斗篷是深色的厚绒，边缘绣着难以辨识的暗纹，触感比压在箱底的通用货要更加柔软，舒适。垂下的面纱把对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身形充分支起了斗篷，能看出异常高挑。手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的丝质手套，紧贴皮肤，完美勾勒出手指的轮廓——指尖的位置似乎有点过于尖锐了，不像是为了美观而特制的长指甲，更像是某种……天生利爪的轮廓，被皮革勉强束缚着。
你感到一丝微妙的违和感，但求生本能压过了探究欲。你的注意力很快回到票上。
拉什早已跑上前去对着对方低头哈腰，好声好气的解释。他显然对这位高挑的“协商者”更为敬畏，语气都带上了谄媚。
之后他才向对方介绍你的由来。
“您来了。您看，这……确实是个意外。没想到这位小……朋友，也完成了任务，按规矩，也有资格竞逐这张票。”
高挑的协商者微微侧头，面纱后似乎有目光扫过你。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那声音透过面纱显得有些低沉失真，却奇异地悦耳。
“……″
……这话是对着拉什说的，不需要你回答。
对方意外的像个人，你想。他倒是很清楚造成这种情况的是中间商，而不是反过来逼问你为什么要买……之前你不是没遇见过放弃追责出问题那方，直接来指责自己的存在。
“让我们两个撞到同一个栅栏……真是有趣的比喻。”
″……″
你从对方的话里读取到对方也没有接受这个说法，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你俩还属于竞争关系。你八成直接喷，不要以为借口找的文明点就能掩盖自己办事失利的事实。
“与一个孩子争抢……确实是个小麻烦。”
那里面没有嘲讽，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无奈，仿佛真的只觉得局面有些棘手。
针对这极轻的叹息，你实在没法忽略，只能强撑着气势回敬：“有人拿钱不办事。”
然后在等待对方回复，或者说考虑如何出价……你的视线挪到对方脚边。那里放着几个扎好的包裹，显然是刚从商人这里买了不少东西。
显然这位“竞争对手”不仅富有，而且刚刚进行了一番采购。
而你很清楚在类“协商”里，买再多东西，商人也不可能把那张关乎性命的票当作添头赠送。可即使因此获利，你也无法感到喜悦。
判断出的形势告知你，对方要这张票，很可能是为了去某个地方进行某种“旅行”或享受，从那份从容和购买的奢侈品来看，对方生活优渥，有退路，有归属。
你和对方不同，你要这张票是为了逃命。身后是迫在眉睫的危险，你没有选择。
这场争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