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马戏团二创】过度饱和》deadgroundworld

6、第 6 章

　　他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你发现，他似乎还想继续观看这出开演不久的重逢戏。

　　“这是你的猫？”

　　他似乎有意打破这沉默，以一个你能回答上来的问题开局。

　　你对轻佻意味几乎内心下意识地反驳就算不是你的，难道能是他的？一看到对方就哈气成这个样子。但你没着急回话，把小球扔给猫，尽力安抚它的情绪。模仿着大人的口吻安慰：“下次可不要偷跑出来了，阿姨看到你很担心。”

　　……不，不对。对方的古怪还包含态度。如果跟前面的人也是同一个马戏团，那他们该都不欢迎孩子，又为什么会跟着你，主动找你搭话……除非，他知道了票的交易。

　　——不可能。

　　拉什不至于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宣发没有成品的东西，他又不是红豆吃多了。

　　“别误会，我可不是想抢。只是这猫看起来谁来了都能摸两把的样子，真让人担心它哪天就被拐跑了。”他见你没回话，接着找补。

　　……啊。

　　这副口吻，你有点熟悉。

　　突然就接通了对方所想，只是聊几句的话，算不上欢迎。而对方表现的行事准则完全是善于挑战规则边缘，看你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才来找你搭话……佐证是，他手里那几张马戏团的宣传单在看清你只是个孩子后，便自然地垂到了身侧。甚至还担忧不够，微微向后缩了缩……完全没有要递给你的意思。

　　马戏团不欢迎孩子的铁律得到了绝对的验证，即使是过于宽松的对方也同样在遵守

　　″……″

　　等katie的肉舌头咬你的指尖后，你挠了挠它的下巴，只说它跑出来了，它的主人很担心，只字不提你并没有和这只猫有什么直接关系。

　　但对方显然只是问问，他的搭话显得很随意，甚至有点轻浮，仿佛习惯性地调戏他人，但那姿态却过于放松，并没有进一步靠近的意图。

　　当你抱起依旧在低吼的猫，试探性地向巷口走去时，他甚至非常自然地侧身(因为他一个人就站住了那个通道出口，不让你还走不了)，他单手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请”的姿势，为你让出道路。

　　然后，他跟在你后面，不紧不慢。卡在你不耐烦的点又闲聊般再次开口，声音压低了些，确保只有你能听到。

　　“对了，dear，你周围……有没有大人们对马戏团感兴趣？那里有许多非常…特别的演出。”

　　那叠传单在他指尖若隐若现，依旧没有递出来的意思。似乎笃定你如果不回答，他就永不会做出更进一步的邀约。

　　他还是没放弃宣传啊。

　　你突然感觉这太真实了。是员工的话，对自己喜欢(并非喜欢而是需求)的业绩就要去抢啊。毕竟规定禁止的是不能发给孩子，没说不欢迎孩子的大人亲朋。但考虑到时间不多，故作神秘的态度让你不爽，倒卖票的事更不可能当着正式员工的面去做。

　　你不能再让他跟着自己。

　　为了尽快脱身，也为了堵住他的话，你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是孤儿。”

　　言下之意，没有所谓“周围的大人”。(其实有的孩子有的，但毕竟你用了阿姨可能也确实是不熟，纯属帮个忙。你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时不深究，但你不好奇。)

　　他：“……”

　　面具的眼孔后似乎有什么情绪波动了一下，但那太快了，快得像是错觉。你只能肉眼判断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是一种与之前游刃有余的姿态截然不同的、突如其来的静默……

　　你甚至开始有点不适应了，天知道为什么？

　　然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颔首，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拐进了另一条狭窄的岔路，墨绿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阴影里。

　　看起来是继续他发放传单的“工作”去了，

　　-

　　这场短暂的、古怪的相遇，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你摇摇头，甩开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抱紧玩球消解不安的katie，快步离开了这个令人不适的地方。

　　和妇人的碰面简直再顺利不过。

　　她一看到猫，立刻扑了上来。

　　要不是你闪得快，你一定被这强烈的爱波及。

　　katie习惯般被妇人狂吻，后者痛哭我的宝贝！哦！我的小katie！我以为我差点就要失去你了！她紧紧抱住猫，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亲够了才看向你，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

　　“是你找到它的吗？哦！好孩子！你干得真不错！真是太感谢你了！”″

　　她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在手提包里摸索着。不用你提醒，粉票就重新出现在了你的眼中。

　　这个，给你！

　　她热情地把票塞进你手里，“拿着它去看看热闹吧！”

　　额……谢谢。(但可惜你对演出不感兴趣，用票的人也不是你。)

　　你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嘴唇蠕动了一下。

　　之后回到善堂交接后，你果不其然被院长问责，甚至要手写认错书。

　　禁闭当然也有，时间不长。刚好在结束后可以顺路去往通道。

　　这让你的内心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