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马戏团二创】过度饱和》deadgroundworld

15、第 15 章

　　那只看纤细柔软的手牢牢地捏住了你的咽喉。

　　力道控制得极其精准，不至于让你窒息，却足以压迫你的发声，气管被挤压，呼吸变得极其困难，血液涌上头部，带来阵阵眩晕。

　　你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绑。

　　哥伦比娜的脸贴近你，冰凉的嘴唇几乎贴在了你颈部的喉骨上。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出的、带着奇异甜香的气息，以及那微微张开的口中隐约露出的牙齿所带来的威胁。

　　她分明是准备撕咬下去，像一个饥饿的野兽终于捕捉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

　　然而，她的眼神依旧是温柔的，甚至带着深切的悲伤，仿佛正在做一件让她痛苦万分，却又无法抗拒的事情。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说……”哥伦比娜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哭腔和压抑的喘息，热气喷在你敏感的颈部皮肤上，“一次又一次……给我根本不该有的希望……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摆出这副救赎一切的姿态……”

　　你因为缺氧，视线开始模糊，大脑嗡嗡作响。你看着哥伦比娜近在咫尺的脸，那混合着爱恋与毁灭欲望的眼神，让你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震撼。你毫不怀疑，哥伦比娜此刻想要撕裂你喉咙的欲望是真实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积压已久的扭曲渴望。

　　但那其中挣扎的、试图压制这份欲望的善良与悲伤，也同样真实。

　　因为前者而受此压迫的你，同样无法忽略后者。

　　哥伦比娜捏着你脖子的手在微微发颤，仿佛正在与自身那股黑暗的冲动进行激烈的搏斗。

　　你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张了张嘴。

　　″在这之前……我要知道你的答案，哥伦比娜。″

　　"什么？″

　　她歪头问，"Y/N对于我，还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可能解答的。但是在那之后你必须……″

　　″告诉我，哥伦比娜……你，愿意付出什么来活下去。″

　　……

　　……

　　……

　　===================================

　　010

　　她的嘴唇在你的喉咙上摩挲，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她在思考关于你提出的，回归人，自由和爱之间的选择。

　　“我想要爱，想要家人……想要作为人类活着或死去的、完整的你。我甚至愿意付出我的自由……我想要你……Y/N……”她哽咽着，吐露着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渴望，“又不只是如此……我想让你下来陪我……永远陪着我。”

　　而后哥伦比娜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松开手，瘫软在你的怀里，低声啜泣。

　　“恐惧我吧，Y/N……”她的声音微不可闻，“也恐惧……与我相同的‘他们’……”

　　她似乎在暗示什么，但语焉不详。

　　最终她卸下了所有重担，像是步入了更深的绝望。

　　……我知道了，哥伦比娜，我接受。你不用收回。你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坚定，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灌输给对方。

　　″哥伦比娜，你的愿望由我实现。″

　　″我会成为你的家人。″

　　你扳过她的肩，既然对方恐惧影响你，那也代表反过来，哥伦比娜一定有能活下去的方法，只不过那会波及到你。

　　可即使你终将因此行至尽头，你也愿意。

　　哥伦比娜是融成现你的部分，你想救她是因为她本身的存在、做出的言行，而不是渴望被需要——你说，这一切都可改变，哥伦比娜做出了献祭外的再选，你则摆脱诅咒来到她面前。

　　″你不会死，如果你选择牺牲，我会陪你。″你沉声道。

　　哥伦比娜在你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你，仿佛想从你眼中确认这些话的真实性。你毫不回避地直视她，眼神坚定……尽管脸上还沾着血污和灰尘。

　　良久，哥伦比娜的哭泣渐渐止息。

　　她看着你，脸上浮现一个无比复杂、混合着泪水却又带着极致温柔的笑容。

　　“Y/N……我无私的神，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不掌控，只是给予，你会被吃掉。比起被吃，你更应该吃掉‘它们’——那些需要你救助或渴望你的存在，就像……″

　　她的语气变得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种嘱托的意味。

　　″……愿意被你吃掉的我一样。”

　　你完全无法理解这番话的含义。

　　而哥伦比娜没有等待你，或者说不期待你给出明确的答复，她看着你困惑而痛苦的表情，眼中最后一丝疯狂也褪去了，只剩下无尽的温柔与不舍。

　　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微微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将一个轻柔的、冰冷的吻印在了你的唇上。

　　那不是情欲之吻。更像是一个仪式，一个契约的缔结。

　　一触即分。

　　随着这个吻的落下，你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流从哥伦比娜的唇间渡入你的口中，顺着喉咙滑下，最终沉入你的心脏部位。

　　与此同时，哥伦比娜的身影开始急速变得透明、淡化。

　　最终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如同萤火虫群，温柔地盘旋着，最后悉数涌向你的胸口，无声无息地渗入进去，消失不见。

　　一股庞大而温暖的力量瞬间从相接的唇瓣涌入你的体内，流遍你的四肢百骸。你感到某种沉重的负担被抽离（是那份过于炽烈的救助欲望？），同时又有什么更深层、更本质的东西被填补进来。

　　你感到心脏处传来一阵温暖的悸动，仿佛有什么在那里安睡了下去。你下意识地捂住心口，那里没有任何伤口，悸动，只有有一个温柔的叹息在你灵魂深处轻轻回荡。一种难以言喻的联结感在你心中浮现——哥伦比娜并没有完全消失，

　　“哥伦比娜？”你试探着在心里呼唤。

　　「我在」

　　「Y/N……我会暂时寄住在你的心脏中，直到苏醒。这或许需要很久，五十年，还是六十年……但至少，这一次，我们能真正‘永远’在一起了。」

　　她的一部分，以某种形式，栖息在了你的体内。她与你的心一同，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着。

　　「Y/N，你要小心，我只剩几分钟时间能跟你交谈，之后发生的……你都只能自己面对。」

　　哥伦比娜的担忧很快压在你庆喜二人能共存的之上。你安抚她时想起，出去的话有哥伦比娜的帮助不会太难，重要的是，脸，和身体……在外界的声音和气息重新涌入感官那刻，你瞬间清醒过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变化太大，无法解释，而这张脸哪怕已经发育也能被熟悉的人认出来。

　　……为了让哥伦比娜有足够的时间睡着，你不能这么快的就被抓去。

　　这么想着，你的目光扫过周围仍在燃烧的余烬，看到了一根一端烧得通红、另一端还算完好的木棍。

　　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涌入脑海，

　　既然脸是最明显的特征，那么只要不要被人看出来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