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一篇兄妹重逢文》皎人僚兮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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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我调查过那些老牌贵族死去后他们资金的动向。”提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一系列模糊的监控截图、资金流向分析。“那个人（团体）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实际资金大部分流入了东区的几个儿童救助基金会和社区诊所。甚至还成立了监管资金的一家安保公司。”
　　布鲁斯的目光锐利起来：“慈善？”
　　“是的，而且运作非常高效，钱款去向清晰透明，想要插手这部分慈善资金的人全都被送进了医院。”
　　“还有这个。”提姆调出化妆舞会当晚，酒店外围的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画面中，戴着银色面具、身着黑色长袍的艾薇拉正步入酒店。“她手中的舞会请帖是我送给安保公司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是鹰隼出面。”
　　“我确信她在舞会上没有接触任何人。”化妆舞会上群魔乱舞，但是他的的记忆和现代科技足以让他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一直在关注你。”提姆补充道。
　　“她一直在观察我。”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舞会明明是接近我的好机会，她的目的不简单。”
　　“我会继续查找鹰隼的来历，还有那些资金最终流向的安保公司。另外，神谕在分析利爪身上的能量残留，希望能找到与鹰隼武器相关的线索。”他犹豫了一下，“布鲁斯，如果她就是，我是说，那些被抹去的痕迹。”
　　布鲁斯的神色没有动摇，“她是个动机不明的危险人物，只要她的行动威胁到这座城市，威胁到无辜者的生命，她就是蝙蝠侠的目标。”
　　“布鲁斯少爷，提姆少爷，也许你们需要一些能补充能量的食物。”阿福微笑着放下托盘里的盘子，看着两个成熟的人露出苦相。“健康，有充足的热量，能支撑某些夜行动物的活动。”他愿意支持家庭成员的每一个行动，但有时也需要表达一些小小的抗议。
　　布鲁斯和提姆眼神交汇，然后提姆看着布鲁斯露出哥谭甜心的笑容。“看在我近期要住进阿卡姆之城的份上，也许我可以拥有更美味的阿福特制餐点？”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动，但眼神却柔和了一瞬。“考虑到您即将面临的度假环境，布鲁斯少爷，或许今晚的菜单可以稍作调整。”他优雅地转身，“但已经做好的餐点不应该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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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姆之城，哥谭岛上被高墙电网圈禁的炼狱。曾经的疯人院连同周边几个街区被强行划定为隔离区，罪犯、疯子、被遗弃者在这里进行着扭曲的自治。雨果·斯特兰奇，这个疯狂的科学狂人兼政客，将布鲁斯·韦恩投入了这座囚笼，想研究、控制甚至取代蝙蝠侠。
　　蝙蝠侠融入混乱的街道里，在建筑物之间穿行，他需要找到斯特兰奇的控制中心，挫败他的计划，
　　“B，急冻人的地盘遭遇了小丑帮的袭击，现在他那里的冷冻装置失控了，寒冰冻住了一切。”神谕转达着阿卡姆之城的变动，地图上，急冻人所在的区域覆上了寒冰。
　　蝙蝠侠不语，在这个雨夜，他的行为会决定这个孤岛的未来。
　　艾薇拉把玩着从急冻人那里得来的阿卡姆之城的详细地图芯片，虽然她不需要，但是对蝙蝠侠用处很大，她抬头，阴沉的夜幕什么都看不到，“正是适合蝙蝠行动的好天气。”
　　在诺拉肉眼可见的好转之后，维克多超额完成了他的职责。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脱离极寒环境，但是很快诺拉就会变得正常，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下了。
　　“我给你一个选择，去南极吧，成为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努力研究让极地保持低温的技术，我觉得很适合你。”艾薇拉对着又哭又笑的维克多说，“然后努力争取诺拉的原谅吧。”
　　诺拉点头，她清秀的面容上有着懊悔，自责和爱。“我会和你一起背负罪孽，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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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去了。”艾薇拉低语。
　　诺提斯的意志在她脑海中扩散，如同无形的涟漪扫过阿卡姆之城的每一个角落。冰冷的雨水敲打着锈蚀的铁皮屋顶，汇成肮脏的溪流；罪犯在阴影中交易、斗殴、狂笑；绝望的灵魂蜷缩在漏风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而在这一切的中心，是雨果·斯特兰奇膨胀的野心，以及小丑那永无止境、只为混乱而存在的狂欢。
　　“舞台已搭好，演员已就位。”诺提斯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小丑的终局，将在混乱的高潮中到来。”
　　“今夜之后，小丑将不复存在。”
　　艾薇拉沉入阿卡姆之城的夜色里，蝙蝠的行动轨迹如此清晰，目的明确，他的心脏在跳动，泰坦药剂制造出来的失败品是一时的阻碍，接近，越来越近，然后小丑的血液混着泰坦病毒侵蚀他的身体。
　　艾薇拉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她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雨夜，马戏团里的对决正激烈，上面的混凝土开始摇动，坍塌，但她的速度更快，落地点精准，先扼住小丑的咽喉往后拉，向左移步，轻盈的落在不远处，蝙蝠侠谨慎的后退了两步，混凝土落在三角形的中心点，灰尘震荡。
　　“谢了，这位……鸟小姐？”小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依旧挂着那扭曲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被搅局的暴怒。“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在刚才的疾奔中，她的兜帽也没有掉，但是混淆面容的魔法已经撤除，她的脸在灯光下一目了然。蝙蝠侠看清了她的面容，蝙蝠成群的在记忆里飞过，他的嘴唇翕动，有一个名字要冲破迷雾。
　　“嘿，这可是我和小蝙蝠的狂欢，别忘了我好吗？”小丑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把短刀，一步步靠近打扰他游戏的艾薇拉，狞笑着扎过去，但短刀只划破了潮湿的空气。
　　“ViVi” 蝙蝠侠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艰难地挤出这个名字，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毒素在他的身体里发挥作用，视野边缘开始扭曲。但那张脸！那张脸穿透了数十年的迷雾，与梦中那个模糊的、总是伴随着珍珠落地声和未竟呼唤的身影瞬间重叠！他的妹妹，一个被他遗忘在血泊和泪水中，被强行从生命中剥离的存在。
　　“哦？小蝙蝠认识这位新朋友？”小丑敏锐地捕捉到了蝙蝠侠的失态，他歪着头，夸张地打量着艾薇拉，脸上病态的好奇混合着被忽视的恼怒，“真有意思！看来今晚的派对更热闹了！告诉我，亲爱的鸟小姐，你是来加入我们，还是”他猛地将刀尖指向蝙蝠侠，“来抢走我的舞伴？”
　　艾薇拉没有看蝙蝠侠，她的目光牢牢锁住小丑。“我是来看这场闹剧的，小丑。”她的声音在雨声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闹剧？哈哈哈哈哈！”小丑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废弃马戏团回荡，癫狂刺耳，“小丑叔叔有着全哥谭最伟大的艺术精神！而你”他猛地收住笑声，眼神变得极其危险，“只是个不懂欣赏、擅自闯入的讨厌鬼！”话音未落，他像颗失控的炮弹般再次冲向艾薇拉，短刀直刺她的心口，毫不收敛的混乱恶意充斥整个场地。
　　艾薇拉下腰后跳，跳离了小丑的攻击范围，她的眼中没有情绪，“我对你的派对没有兴趣，但这是你生命中最后的舞台，你该落幕了，小丑。”
　　“落幕？哈哈哈哈哈！我的表演永不落幕！”
　　“解药，用起来感觉舒适吗？小丑。”她没有看身后站立不稳的蝙蝠侠，“用急冻人的妻子威胁他是个好主意，可惜被我抢先了。”
　　“你应该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了。”
　　小丑的手在颤抖，短刀当啷一声落地，常年被关在阿卡姆的身体并不强健，疼痛让他双膝跪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asty，让我们在地狱里相见吧！”断断续续的笑声和恶毒的诅咒充斥着整个空间，久久不散。
　　艾薇拉走到蝙蝠侠身边，“你中的是混合了泰坦毒株和小丑血液的毒素。我要喂给你解药。”伸出双手，一只手固定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撬开他的嘴，将半瓶红色药水灌进去。咳嗽声响起，鹰啸若隐若现，她脚下的地面仿佛活了过来，黑雾漫开，带着金属和泥土的腥气，裹住艾薇拉，在蝙蝠侠面前消散了。
　　他直起身，今夜受过伤的地方已经不再疼痛，最执着于他的敌人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死于自作自受。马戏团死寂一样的安静，刚才张牙舞爪的阴影好像不曾存在过，他的嗓音有些干涩“罗宾，小丑已确认死亡，但他在哥谭所有医院的血清里投了毒，找到所有小丑血清，事态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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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这片罪恶之地，戈登靠在警车上，指尖的香烟在潮湿的空气里明灭不定。阿卡姆之城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发出刺耳的呻吟，先映入眼帘的是蝙蝠侠被雨水浸透、沉重垂落的黑色披风，视线向上攀，戈登的呼吸猛地一窒。
　　蝙蝠侠的怀里，那具穿着紫色西装、顶着标志性绿色乱发的尸体，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砸进了所有人的视线。
　　“哇哦，”戈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香烟几乎从指间滑落，“这可真是……”他深吸一口冰冷的、混杂着雨水、硝烟和血腥的空气，“你总让我相信哥谭会变得更好。”
　　蝙蝠侠沉默着，雨水顺着他头盔的棱角汇成细流。小丑的尸体在他臂弯中显得异常安静，那张曾扭曲出无数疯狂笑容的脸此刻只剩下一种怪异的、僵硬的平静。戈登能看到蝙蝠侠紧绷的下颌线，感受到那沉默之下汹涌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死了，吉姆。”蝙蝠侠的声音透过变声器，比哥谭的夜雨更冷，也更疲惫。“自作自受。”他点评自己宿敌的终结，情绪随着这句话收回，不留痕迹。
　　戈登点点头，挥手示意严阵以待的警员上前接收尸体。警员们动作谨慎，带着一种面对瘟疫般的敬畏与恐惧。小丑的尸体被小心地抬上担架，盖上白布，但那抹刺目的紫色和绿色依然透过布料隐隐透出，像一块无法洗净的污渍。
　　“里面……”戈登看向阿卡姆之城深处，那里依旧有零星的枪声和叫喊传来，“情况如何？”
　　“斯特兰奇死了。”蝙蝠侠言简意赅，“泰坦病毒正在清除，小丑投放的血清需要立刻全城搜索、销毁。彻底的。”最后几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戈登看着眼前这个被雨水和黑暗包裹的男人，多年的搭档让他瞬间理解了这简短话语背后的腥风血雨。“明白。我们会处理后续，GCPD会接手清理和疏散。”
　　蝙蝠侠微微颔首，斗篷一扬，身影便如真正的蝙蝠般融入雨幕，消失在哥谭高低错落的建筑剪影之中。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追踪艾薇拉，她在他面前消失的方式，她喂给他的解药，这一切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