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咽喉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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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搁下朱笔，喉间灼痛如含炭火。她方欲唤宫人，却见李治端着雪梨川贝羹进来，帝王朝服下摆还沾着太医署的草药碎屑。
“别说话。”他指尖轻触她颈间，触到肿胀的喉核微微滚动，“当年在感业寺，你诵经过度失声，也是这般看着朕。”
瓷勺碰在她干裂的唇上，他吹凉羹汤的动作，与三十七年前在晋王府书房照顾染风寒的她时别无二致。当她因吞咽疼痛蹙眉时，他忽然以唇衔着冰糖，俯身渡入她口中。
《科举新制》的草稿被药汁洇湿，他索性撕下扉页垫在碗底。宫灯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均田制》章程上，他抚着她后背帮她顺气的节奏，恰与更漏声相合。
“狄仁杰的奏章…”她嘶哑开口。
“朕已批了准字。”他咬开蜜渍雪梨，将清甜汁液缓缓哺给她，“武瞾的喉咙，比万言书珍贵。”
五更鼓响时，她在他怀中安睡。案头新呈的《漕运改革疏》上，静静压着太医院今晨才研制成功的润喉丹——装丹丸的锦盒，分明是帝王玉玺的尺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