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生理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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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泪堆成小山时，武则天的额头险些撞上奏疏。模糊视野里忽然探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住她下沉的脸颊。
“困成这样…”李治的叹息像浸过温酒，将她指尖蘸着的朱砂轻轻拭去。他不知何时褪了龙袍，单衣领口沾着药圃新采的甘松香。
她挣扎着想保持清醒，却被他往舌底塞了片参片。清苦滋味漫开的瞬间，他已拆散她束得太紧的朝凰髻，五指探入发间缓缓按压。
“《科举新章》…”她含糊地坚持。
“明日朕亲自与门下省周旋。”他咬开她耳后碎发，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向寝榻。
她在混沌中察觉他正用撕碎的谏书垫平枕面，又扯过写废的《均田制》草稿盖住她膝头。当熏笼里添入安神香时，她终于放弃与困意抗争，任由自己沉入他臂弯。
半梦半醒间，有温热的蜜水渡入口中。她凭本能吞咽着，听见他低笑：“武瞾批阅奏章时咬笔的毛病…倒和九郎小时候一模一样。”
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自己被裹进带着体温的裘氅。他哼着秦地古老的耕织谣，拍在她后背的节奏，恰与更漏声渐渐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