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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生理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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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秋夜长明,武则天望着案头新贡的蜜橘出神,直到李治的手轻轻覆上她的眼帘。
“莫看了。”他的声音带着温存的倦意,将她批阅奏疏至深夜的冰凉指尖拢入掌心。那双手曾执掌乾坤,此刻却只为暖她微寒的肌肤。
她欲言,却被他以指尖轻按唇瓣。他解开帝王冠冕,墨发间犹带尚药局的艾草清气,俯身将她抱起。
“九郎…”
“嘘。”
他拆落她象征权柄的九树花钗,任青丝如瀑泻满枕席。这个动作让她想起麟德元年那个雪夜,她因革新科举制受群臣围攻,他也是这样在寝殿等她,为她卸去沉重的朝冠。
当他把温热的安神汤渡入她唇间时,她尝到三十七年前晋王府厨下才有的熟悉甜香。原来他始终记得,她最怕汤药苦涩。
“裴行俭的调令…”她含糊地问。
“已按你的心意发了。”他咬开她耳后碎发,将暖炉更紧地贴住她微颤的腰肢,“武瞾想护的人,李治何时驳过?”
夜雨敲窗时,他抱着她走过散落的《农桑辑要》。在飘满墨香的空气里,她听见他哼起秦地古老的耕织谣——那是他们早夭的弘儿,在学会《千字文》前最爱的童谣。
天光将亮时,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朦胧间察觉他正以唇拭去她梦中泪痕,如同永徽六年她痛失第一个孩子时,他整夜整夜抱着她,用体温熨帖她冰冷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