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布达拉的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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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太阳快要出来了。”我指着泛白的天际。
那里，太阳的光芒将山峦勾勒成一幅水墨丹青。如果，我们再等一会儿，太阳的光芒就会将山峦涂抹成一幅绚烂的油彩。
“阿佳……”阿旺诺布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双水润的眼睛冉冉而动。
“怎么了？诺布。”我温柔地看着这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孩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你会来带我出去，是吗？”
“是。”我点点头。诺布的话居然让我感觉很心痛，这孩子一定很听话很单纯，一看就是没有逃过学的。他来拉萨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出过寺院吗？我对他挤挤眼睛：“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出去哦。”
“现在？”我的话让他的眼睛瞬间明亮。这明亮的眸子闪着对自由的渴望。
“我现在就带你走。”我现在是非常的想实现这个孩子的愿望。凭着一腔冲动的热血，我拉起了阿旺诺布的手。
阿旺诺布顺从地跟着我，被我紧拽着的手也紧紧的拽着我。
“小心，阿佳。这里是石阶。”阿旺诺布随时提点着我该往哪里走。我尴尬地对他笑笑，昨晚是被人扛进来的，天那么黑我怎么看得清路呢。
“这里有扇木门，是从这里就出去了吗？”我拽拉木门，木门吱呀一声响，在这万籁俱寂的黎明时分，发出了格外清晰的刺耳声响。
寺院中巡夜的喇嘛被惊动了。
“谁？是谁在那边！”
巡夜喇嘛的喊声此起彼伏。人也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杂乱，各种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近。这个喇嘛庙还真是正规而严格啊。
我紧张的一把拉开木门，推了把阿旺诺布：“快走。被发现就完了。”
“阿佳……”阿旺诺布也紧张地看着我：“你先走。我挡住那些喇嘛。”
“别管他们。我们走啦。”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旺诺布推出了木门，我转身伸手去抓他的手想拉他出来，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诺布。开门。你快出来呀。”我焦急地拍着木门：“都被发现了。反正都要受罚，不如出去玩一天啦。这样受罚才划算嘛。”
杂乱的声音骤然停止，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我把后半截话吞咽下肚。我轻轻将耳朵贴在了木门上，隔着木门，我听见一个喇嘛轻柔而恭敬的声音：“嘉瓦仁布钦，您怎么在这里？刚才没有惊吓着您吧？”
阿旺诺布淡淡的回答：“我刚才只是好奇地拉了一下这扇木门。”
“是。嘉瓦仁布钦，我立刻让工匠来修理这扇木门，这扇木门也应该修理了。请你回德丹吉殿休息吧。”
“好。”阿旺诺布不舍地看了眼木门，转身，在众多喇嘛的围绕下回到了寝殿的房间。
“诺布是嘉瓦仁布钦？”我眼睛一转，不可能吧，我又想了想觉得，他应该只是这座寺院的仁布钦吧？“他居然是一个小活佛啊。难怪他的父母舍得让他出家。”
我喃喃自语，平定了自己刚才还慌乱的心。脑袋里无聊的思考起了他如果被抓回去后会受到什么惩罚呢？体罚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敢打活佛。最多就是罚抄经卷吧。
我此刻万分庆幸阿旺诺布不是一般的札巴僧人。要是一个普通的札巴，那日子就难过了，可能还会受到铁棒的伺候。咦……好痛！
如果要是我被抓住会有什么惩罚呢？送公安局，等嘉措来领我……呵呵……好像也不错噢！
清晨的冷风吹过，我瑟瑟发抖，抱紧了一双臂膀一路小跑，得赶紧回酒店添衣裳。在高原感冒可不是好玩的事呀。
刚跑下小山坡，却猛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咦……这是什么地方？
脚下的沙石路硌脚的很，抬眼望去，一片苍凉，仿佛藏北那聊无人烟的高原。
我拍了拍脑袋。我昨晚没有上过出租车，更没有出过拉萨城，我是从帕廓街（八角街）的酒吧出来的，怎么可能到了这么荒凉的地方。我跺着脚转身，这一转身让我瞬间傻眼了。
巍峨的布达拉宫就耸立在我的眼前。雪域的旭日将光芒投射在金顶上，散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
这里是布达拉宫的脚下？
这里不该是繁华的广场吗？
这里不该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吗？
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呢？都去哪里了？
我是在做梦吧？
“哎哟，好痛。”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这是什么状况啊……我入幻境了吗？”
“阿嚏！”寒冷刺骨的风吹的我打起了战栗。天空飘下的雪花落在头发上久久不溶化。我茫然四顾，发现自己彻底呆了，很无助的感觉很快上升成了恐惧感。
就算把我随意扔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都不会有的这种恐惧感席卷而来。我的大脑嗡嗡直响，空间的错乱，时间的错乱，让我手心渗出了一层冰凉的汗水。
我大着胆子，向着远处飘起袅袅松烟的村落走去。
一路上有几个衣不蔽体的藏民不近不远的尾随着我，我的脚步快，他们也快，我的脚步慢，他们也慢。我心咯噔一跳，突然转身，瞪大了眼睛凶狠地盯着他们，他们哗啦一下就蹦开了，用惊恐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么？”我双手叉腰，恶狠狠地问。他们看上去尽管瘦弱，可个头还是比我大多了。
仿佛不懂我在说什么。他们四人对望了一眼，小声地叽咕起来。“咕叽咕叽……”如经咒般连绵不绝地念叨着向我走来。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害怕的转身就跑。
跑了许久，停下来扶着膝盖喘气。猛然间听见哒哒的马蹄声袭来，我一个躲闪不及时，被撞飞了出去。眼前一黑，我心里却叫道，这下可好了，梦要醒了。
我不自觉的扭了扭身体，满意地拽了拽被子。这不过是一场梦境，有什么好怕的。
“阿妈。她动了。”一个脆脆的童音唤了声正在煮茶的中年妇人。中年妇人名字叫次仁旺姆。寡居多年，膝下有两个儿子。一家三口靠着三克地，两头牦牛，三十只羊生活。
次仁旺姆在邦典上擦干了手，倒了一碗酸奶端到我的身边，用她粗糙的手试了试我的额头。那如冰的手一碰我的额头，我一个激灵恼怒地睁开了眼睛。
“您醒了，赛姆古修，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次仁旺姆闪动着慈爱的眼睛关切地问我，将酸奶递到了我的唇边。
我接过酸奶吃了起来，理解了半天才回应阿妈的藏语问话，答道：“我没事。这是哪里？是拉萨吗？”
“这里是雪。离拉萨还有好几里的路呢。”阿妈絮叨了起来：“不知道您是哪家的赛姆古修呢。我的儿子帕加骑马不小心撞上了赛姆古修，还要请求您的原谅啊。”
我把酸奶碗放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问道：“这里不是拉萨？拉萨在哪里呢？”
阿妈迷惑不解地盯着我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她身边的小男孩到是机灵。他拉起我的手，把我带到土房外，指着有几个人磕着长头前进的方向对我说：“拉萨。”
拉萨。我呢喃低语。刺骨的风吹的我眼睛很痛。
“阿佳哭了？”小男孩拉了拉我的袖口。
次仁旺姆爱怜的把我拥入了温暖的怀中，安慰道：“泪水是冲不去苦难的。人啊要勇敢的生活。”
“觉拉！”小男孩又欢呼了起来，向着一个下了马的高大青年奔去。
“晋美！”帕加接住向自己扑来的弟弟，一把举过头顶。晋美咯咯不停的笑声在风雪中荡开。
放下晋美后，帕加大步走到门口道：“阿妈，我回来了。”不好意思的迅速瞥了我一眼。
阿妈高兴的道：“进屋。阿妈的酥油茶刚熬好呢。”
“哎。”帕加略一低头，钻进了暖暖的土屋。晋美跟着钻了进去。
围着红红的牛粪火堆，阿妈为我们斟上了酥油茶，端出了大块的白水煮牛肉。帕加见我没有腰刀，解下了自己的递给我。一尺多长的短刀打制的很精美，白铜的刀柄上还刻了繁复的缠枝花纹。
“对不起。今早我骑马时撞倒了你。”帕加举起酒碗憨憨的笑着敬我。
“这没什么。我现在人很好呢。”我咽了口唾沫，狠着心将一碗酒灌了下去。这酒的口感还不错，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辣，还带着一丝甜呢。我砸吧了下嘴。
帕加爽朗的笑了起来，骄傲地道：“我阿妈酿的青稞酒在拉萨也是出了名的好呢！”又给我倒了满满一碗。
我的眼珠子都要落进了酒中，今晚是要醉死吗？
“明天，我就叫帕加送你去拉萨。”我帮着阿妈收拾屋子。阿妈对我讲：“帕加这次去拉萨是要为晋美找个上师，虽然说做喇嘛是无上福祉的事情，可是我心里啊还是那么的舍不得。”
“晋美还小。为什么不再等几年呢？”这么小的孩子就要离开母亲去寺院中苦修，我想着也是很心痛。
“他今年八岁了。也不小了。”阿妈抹了下红红的眼眶：“孩子大了终是要离开阿妈去生活的。我们比起堆穷和朗生人家来说已经是很幸福的了。”
“堆穷，朗生……不就是农奴吗？”我吸了口冷气。
阿妈继续叹息道：“虽然赋税很重。可是总会剩下那么点是自己的。他们就可怜了，辛苦劳作一辈子，什么都没有，连自己也都是贵族老爷的。”
帕加和晋美钻进了土屋。
“阿妈，牛羊都栓好了。”帕加道。
我接过帕加脱下的外袍挂墙壁上，伸手去为晋美掸掉头发上的雪花。晋美害羞的躲避着。我笑嘻嘻地追着他满屋子跑。阿妈笑盈盈的站直身子，擦干双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木箱子。她从箱子中抱出一床藏被递给了帕加。帕加抱过来，铺到了一边厚厚的卡垫上。
阿妈笑着拉我的手道：“达瓦，来这里，跟阿妈睡一起。这床被子可是新的。”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躺进了温暖的被子中。侧头越过身边的阿妈，看见帕加侧身背对着我们早已熟睡。
我却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可是明天，我担心了一夜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有高楼，没有车辆，没有繁华的街市。我痴呆呆立在大昭寺门口，看着摇着经轮进进出出的人群不知所措。我这是怎么了？我狠狠的掐着手背，手背都掐出了血珠也未将我惊醒。难道，我不是做梦。我不是在梦中。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遇见了时间隧道，回到了过去？
一位拜佛的老阿妈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拉住了她。老阿妈皱巴巴的棕红色脸庞一愣随即绽放出慈祥的微笑，问我：“有事吗，姑娘？”我脸微微红了，想了一下，低声道：“老阿妈，如今布达拉宫里住的是哪位转世尊者？”老阿妈眯起了眼睛摇着嘛呢轮，缓缓道：“孜布达拉的嘉瓦仁布钦是我们伟大的五世转生。”
我合掌向老阿妈道谢后走到了唐柳下。望着挂满了各色哈达的柳枝，越看越是伤心，忍不住就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回去了。我穿越了，我穿越到了康熙年间的西藏，还是农奴制度盛行的社会啊。无依无靠的我要靠什么生活呢？
“呜呜……”想起我今后的生活无着落我就哭的万分伤心。几次差点背过气去。身旁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的围住了我。我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了。哭的脸上满是泪水。突然，有只手拍了拍我的头。
“你还在这里？”帕加不解的看着满脸泪水的我问：“你又在哭什么？不回家吗？”
“呜呜……”我抽搭着站了起来，身形摇晃，帕加看了眼周围的围观群众，满脸黑气的拉起我就走。我被他拖在身后，听见了人群的议论。他们说，这个哥哥好凶啊。妹妹一定是受不了家里的虐待才逃出来在唐柳下哭泣的。愿觉仁波切（佛祖释迦牟尼）听见这姑娘的哭声，保佑她。
“呜呜……”我小心瞟了眼帕加，转哭声为抽泣。
帕加沉默的背影被红色的太阳镀了层金边，竟有些佛光的韵味。我停止了哭声，拉紧了帕加的手，加快脚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拴在路边的老马看见了归来的主人响亮的嘶鸣的几声。帕加将肩头的袋子搭到马背上，转身看着我问：“你怎么不回家？”
“我的家不在这里。”我鼻子微酸就要掉下泪来：“我家在成都。”
“成都。那是汉人的地方。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的家人呢？”帕加关切的询问。
“我……”我想说实话，“我在这里没有家人。我是一个人穿越来的。我是未来人。”
帕加皱起了眉头，思考良久说道：“未来？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回家。”
额……我睁大了空洞的眼睛呆盯着认真思考该如何送我回“未来”的帕加。
“过几个月会有贩茶的马帮商队来拉萨，马帮的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我可以求他们送你回去。”帕加做了决定后很是高兴，憨笑着问我：“你这些日子可以住在我家。我阿妈很喜欢你。”
“谢谢。”我遇见好人了。帕加是好人啊。他们一家都是好人。上天也是好人。他没让我穿越成王妃公主大家小姐，也没让我穿越成这西藏遍地的农奴之一，我还是我，这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次仁旺姆家是一个普通的藏族平民家庭，因为阿爸啦在三年前死了，家长便是帕加。一个月前帕加去加布日山（加布日山）修门罗布扎仓了，我跟着阿妈帮助她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阿妈啦，让我来吧。”我提了奶桶走向产奶的牦牛。
“好。来戴上阿妈的手镯，别让奶水流进袖口里了。”阿妈起身，笑着将挤牦牛奶的工作让给了我。
“阿妈啦，我想去孜布达拉。”我心里还是念念不忘那个有着明亮眼睛的小喇嘛，我很想弄清楚，他是生活在我的那个年代，还是生活在这个年代。
“孜布达拉可不是我们平民随便能去的地方。你应该去大昭寺。那里的佛祖才会保佑你。”阿妈磨着青稞面答应道：“明天是初八，我带你去大昭寺。”
“可是，我想去孜布达拉。”我想着用什么借口让阿妈啦带我去布达拉宫。
“阿佳是想去看帕加觉拉！”晋美清脆的童音如雀鸟般一叫吓了我一跳。我本能地反应道：“才不是呢。”
帕加支乌拉的加布日山就在布达拉宫旁边。第巴桑杰嘉措在此山上修建藏医院，极大的发扬和传承了博大的藏医学，为藏医的传承和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阿妈看着我呵呵地笑了起来，道：“好好。明天我准备一些东西，让你给帕加带去。”
“我不是因为帕加才去布达拉宫的。”我抓住晋美嗔道：“你小孩子乱说什么呀。”
晋美奋勇挣脱出我的魔爪，仰着结痂的红脸蛋大叫道：“你来抓我呀。女人。”
“女人。”我顿时觉得我遇见了蜡笔小新，我紧追了过去，抱起他就给了小屁股两巴掌：“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小破孩。”
四周围观的孩子们看见晋美被我制住了，都幸灾乐祸的嘲笑了起来。
“笑！再笑我就让你们尝尝我拳头的滋味！”晋美挥舞着拳头对围观的小孩子们叫嚷。围观的孩子们笑着一哄而散。我赶紧放下晋美，晋美脸蛋红扑扑地对我瞪大了眼睛，道：“女人，你呆在家里。我去教训那群兔崽子。”
我看着晋美冲去打架的身影哭笑不得，他那小身板打得过谁呀？
“阿妈啦，晋美跟人打架去了。我去看看，带他回来。”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看着弟弟吃亏。
阿妈站在土屋外看着我远去，喊道；“别担心。打累了他自己会回来的。”
我追上了晋美，他已经跟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小孩打在了一起。那个小孩显然比他大了好几岁，个头比他高，身体比他壮。我赶紧上前将他俩拉开，没想到俩人居然合力将我推开。我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这是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晋美对我咆哮了这一句后被对手摔了个大跟头。
我用手扶了下额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上去，一把将压在晋美身上的男孩子推开。
小男孩被我推的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微微呆愣地看了我几秒后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微笑，重重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后转身悠闲的离开。他的身后立刻跟上了许多围观的小孩子。那些孩子离开时还不停的回头张望，对晋美做各种鬼脸。
晋美的脸涨得通红，拽紧了拳头，气息粗鲁的喘息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件大错事，心虚地看向晋美。晋美也瞪着愤怒的眼睛盯着我。
“对不起，晋美。”我让他丢脸了。
“我讨厌你，女人！”晋美爬起身奔跑的像一阵风。
我追了很远，呼吸都开始紊乱了还没有追上晋美。晋美在前面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我焦急的喘息着大喊：“晋美！回来。阿妈在等你吃饭！”
远方的小黑点停了。我看见晋美转身看着我。最终还是飞快地向我跑来。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我还是有阿佳的威严的嘛。
我笑着转头瞥见一人纵马而来，我退后一步准备让开道路。那飞纵的马儿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哟？这谁家的姑娘？”马背上的华服男子声音轻佻。
我厌恶的抬手推开他挑向我下巴的马鞭，道：“滚开。”
“滚开？”男子眉毛一扬，这片土地上还从来没人敢叫他滚开呢。
他身边的仆人上来就要给我两个耳光，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叫我家赛古修滚开。”
男子马鞭一挥替我挡去了仆人的巴掌。嘀咕几句后，嚣张的仆人愤愤不平的退到了一边。
我挥出去打对方的手也被男子的马鞭轻易的捆住了，他一拉，我便踉跄的跨到了他的马前。他俯身下来，暧昧地在我耳边轻声道：“我的马鞭会挂在你的门上的。”
我厌恶的眉头一皱，另一只手就向轻浮男子的脸上挥去。晋美突然冒了出来，大口喘息着一把拉住了我扬起的手。
“阿佳。”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晋美拉到了一旁。晋美脸蛋通红，大大的眼睛愤怒的瞪着轻薄的男子。
“你弟弟，真是可爱啊。”男子颇有玩味的看了眼晋美，猖狂的一声大笑，收回马鞭，纵马而去。
“可恶。”我揉了揉被马鞭勒红的手腕骂道。
晋美不悦的盯了我眼，问：“他刚才给你说什么了？”
“他说要把马鞭挂在我家门口。”我嘀咕着回道。
“他敢！”晋美愤怒的拉着我的手就往家跑。“我叫帕加觉拉杀了他！”
“哦。”我听小小的孩子冒出杀人的言论吓了一跳，赶忙劝道：“没那么严重吧？”
晋美鄙视地向我翻了个大白眼。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布达拉的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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