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厕所2 ...
-
他们家的小平房附近,除了仓库,最近的就是女工休息的宿舍区,一排像家属区一样的红砖房。唯一不同的是,这是集体宿舍,里面安装的是高低床,一间住八个女工。集体宿舍只是提供给三班倒的女工下中班后,和上夜班前睡觉需要,还有不同的是,没有厨房,没有厕所。
水房在一楼墙外面,有一个大水池,上面有长长一排水龙头,不仅可以刷牙洗脸,还可以洗衣服,而后者是女工们最主要的需求,因为家属区的用水条件,还没有这里好。
解决了用水的便利,却没有解决上厕所的问题,五栋集体宿舍,只有后面路边的一个公共厕所。这点比较像王向东的学校,基本上也是这样的结构,一所学校,只有一个厕所。他们学校虽然只有三栋三层教学楼,但是架不住每间教室的学生多啊,没到课间,厕所就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这里也是,一个集体宿舍区,一个公共厕所,唯一不同的厕所会不会被记得满满当当的,王向东还真不知道,因为他使用的时候,是和学校的厕所不一样,基本没人。
这里是女工宿舍,所以只有女厕所,也就是说,这个厕所本来就是专门给女工准备的,没有考虑男厕的便池,一向没有任何使用上的问题。只是因为王向东一家搬过来,住在厕所后面,他们有没有厕所,只能与女工一起使用这个厕所,才会有一些列的问题。
王向东一家三口,他妈妈是女的,进女厕所天经地义。王向东还是个孩子,刚过来时候,他还没上小学。这个年龄的男孩,别说去女厕所,就是去工厂的澡堂子里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没有人把王向东这么一个小孩,当成男孩。
只有他爸一个成年男人,所有制度都是针对他爸一个人的,这是王向东自己猜测的,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坚信就是这么回事。只是他年龄小,不太清楚的是,正是因为他父亲的特殊情况,厂领导才把他们家安排在这里。要知道,整个纺织厂都没有住男职工,晚上除了必不可少的门卫、保卫科、烧锅炉的,和一些必不可少的岗位,上夜班的男工都寥寥无几,更别说住在里面。
刚开始,女工们对王向东的父亲在这里上厕所还是有很多意见,但是有更多人听见风言风语,而且都相信了这些风言风语,反而接触了对他父亲的戒备心的同时,多多少少还有点怜悯之意,也就默认这样的安排。
王向东父亲以前还算是工厂特殊技能人才,虽然并不是非常突出,但是在女工的世界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现在变成这样,她们更多的是可怜失能的男人,很少有人去同情得不到满足的女人。
尽管只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上厕所,基本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有人在厕所入口处墙上挂了一个牌子,木牌子一面写着“有人”两字,另一面什么也没有写。不言自明就是,男人上厕所的时候,把牌子翻到有人的一面,就能够让后面进来的女工注意里面有人,这里所指的男人,也就是王向东父子了。
想法是好的,但是执行起来还是会有诸多问题,比如说着急如厕,随手翻了牌子就进去了,至于牌子到底翻转了没有,谁也不知道。还有就是根本就忘了,或者干脆就来不及,这样的事情很多。
王向东就经常遇见这样的事情。他在厕所里面蹲着,就听见有人走进来了,不用分辨也知道是一个女工。于是他用稚气的童声,嗲嗲地叫一声有人。
刚开始,进来的女工还被他的叫声吓一跳,后来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多数人都会骂他一句,挨千刀的,进来也不知道翻牌子。王向东都会振振有词地回应一句,我翻了,你没看见。
至于王向东的父亲,就很少出现这种差错,倒不是因为他没有出错,而是他拄着拐杖过来,需要好几分钟才能够走进厕所,在厕所外面磨磨蹭蹭几分钟,只要是上厕所的,基本上远远就发现了,都会等他出来以后再进去。在里面的也注意到了,草草收拾好,提上裤子也就离开了。
时间一长,女工们都见怪不怪了,都觉得在厕所遇见小鬼头没有什么稀罕的,毕竟只是一个没长毛的孩子而已。厕所里面,好歹一人一格,也不至于被看见什么。再说了,这些女工人人都是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哪怕一个小毛孩子。
看见女工们并不在乎自己在不在厕所,根本不影响她们如厕拉屎拉尿,王向东有时候干脆就懒得翻牌子了,碰见遇见有人进去,心情好了,他咳嗽一声,换来一句,小挨千刀的。心情不好,他干脆哼都不哼一声,其实别的他人其实也没有心情发现厕所里面有没有藏着他这个小挨千刀的小鬼头。
工厂厕所与学校的厕所几乎一样,一条长长的大便池,通向厕所外面,上面是木板隔成一格一格的相对独立空间,人就蹲在里面拉屎撒尿,唯一不同的是,学校的男厕所,还有一个小便池而已。
王向东蹲在里面拉屎,却能够清晰地听见隔壁的女人在撒尿,他确定无误那是撒尿,而不是拉屎。因为他可以听见一股水注,喷射进大便池里的治治啦啦的声音,声音清晰响亮,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他也能够判断,这一定是女人在撒尿,而不是像他一样在拉屎。
对于男人是站着撒尿,女人是坐着撒尿,王向东是有点懵懂的概念。他偶尔别见过自己妈妈坐在痰盂上尿尿,尿尿冲击痰盂的声音,就像现在听见隔壁女工的尿水冲击下面便池槽的声音。
他虽然没有经过女厕所,但是传说女厕所里面只有蹲坑,没有小便池,而且,现在他就在女厕所里面,这里果然没有小便池,她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工是站着尿尿,进来以后都是直接蹲下,然后就响起了清脆的水柱声音。
刚开始听见女人尿尿的声音,他也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往心里去,最多就是蹲在自己的坑位里,分辨一下,前后谁在尿尿?谁在拉屎?但是听多了,他也发现其中有不解的奥妙。
王向东在学校的厕所,即便紧挨着那段隔墙的坑位蹲着,能够最大限度听见女厕所的声音。让他失望的是,他都能够听见隔壁女生低声讲悄悄话,却听不见尿尿的声音,有时候有声音,但是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王向东苦思冥想好几天,终于想通了,女工是大人,力气大,所以尿尿的声音就响亮。就像他们站在小便池前面,对着面前已经结了厚厚的尿碱的墙壁尿尿,都会有尿注冲击墙面的声音,但是不同的人发出的声音都不相同,即便是一个人,只要尿尿时候用力,尿液冲击墙面的声音也会更加响亮。
想通这个问题,就像发现一个罕见的秘密一样,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人是要长大的,就像他一样,从现在的小男孩,最后变成父亲一样大大男人,而也就是从小女孩,长成大女工。
不过让他非常失望的是,只有女人使用的厕所,也是一样的臭烘烘的,一点也没有女人身体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原来女人撒尿拉屎也是一样的臭,要是时间长了,没有清理,搞不好还是会爬上来很多蛆虫,与他们学校的厕所几乎没有区别。
这里甚至比他们学校的厕所还要脏,他亲眼看见,脚下的粪坑里面,经常浮着白色的纸巾,上面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迹,这才是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让他多多少少心有余悸的不可想象的罪恶感,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有关似的。
既然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在里面也就更加坦然,并不会因为他是男的,就额外增加任何的不好的东西,更没有理由把他赶走。每次想到这些,王向东在女厕所里面蹲着拉屎,心情就会变得非常坦然。不管有没有人,他都一声不吭,没有人与他较真,他都懒得开口说话,装作自己不存在,或者别人不存在。
王向东在女厕所不被注意地蹲坑的好日子不长了,随着上学以后,年龄大了,女工们看见在隔断中蹲着的他,都会骂一句小鬼头…挨千刀的…小流氓…
骂归骂,女工们还是着急忙慌的解决自己的事情,毕竟不是遇到着急的事情,谁也不愿意跑进这个臭气熏天的厕所,现在是解决问题事大。
除了个别女人开始在意这个男孩的出现不合时宜以外,大多数女人还是不太介意,在她们这种纯女人世界里面,这样的小男孩,基本上就是她们的调味品,多数人都是想拿他逗趣开玩笑,没有人会把他升上到一个男人的高度。
王向东获得王大锤的外号以后,很快也传到了工厂,本来女人就爱传闲话,在这里有七八千个女人,不是闲话都变成闲话,被到处传播了。更何况谁的锤子大,谁的下面什么形状这样的话题,更是得到很好的传播的发挥。
王向东本是小孩,这样的话题也没有人在意。只是这个小孩经常在人们的眼前晃来晃去,自然而然就引起别人的关注,他的外号也就不胫而走,传得每个人都知道似的,除了他的父母以外。
这种事没有人会找王向东母亲核实的,说你儿子是大锤,就好比说你老公是大锤一样,没有人说得出口。这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不愿意承认你们家的男人锤子大。所以,这么刺激的外号,居然好几年时间都没有传到王向东父母耳中,他们一直都蒙在鼓里。
有次,王向东刚在厕所蹲下,就有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王向东也不吭气,继续低头准备完成自己的工作。这时候,已经走过去的那个女工又退了回来,她已经看清楚了,厕所隔断里面蹲着的是小男生,于是她向他地走近一步,饶有兴趣地问王向东:
听说你的锤子跟你爸的一样大,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完话,女工格格地笑了起来。
王向东扭脸抬头瞟了她一眼,这是一个还没有去上班的女工,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和皮鞋,扎着两条很时髦的马尾。王向东对这个女工有点印象,不仅是因为她的大眼睛,而是因为她喜欢笑,而且是边说话边笑。
王向东早就懂了,上班的女工都是要扎好头发,戴上白帽子,这是预防事故的,这是每一个纺织厂工人和工人家属都知道的简单的道理,眼前的大眼睛的女工就是没有上班,或者已经下班了的样子,要不不会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要是以前,谁要提出看他小东西,王向东会不好意思的,他倒不是因为东西有多宝贵,他父母也没有教育他如何处理这件事,他是担心拿不出手,害怕被笑话,应该会一口回绝的。
现在不同了,他的小东西已经身经百战,战胜了所有对手,应该算是自己的值得骄傲的事情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展示给外人的。于是,他很大度地讲,你看吧,一边说话,一边还变抬了抬身体,略略向上一点。
看不清,你站起来。
拉屎了,站不起来。
看你也没有拉出来,站起来一会儿,不耽搁你拉屎…
她还没有说完,王向东就腾地站了起来,裤子还在膝盖以下,他一只手远远地攥着裤袋,整个屁股都暴露无遗。他还没有长毛的大东西,静悄悄地垂着。
我的乖乖,真的是大锤子呀…
她没有说完,就用手捂嘴,一边笑,一边跑开了。
拉你的屎吧,王大锤。
自此,王大锤的名声,就在这些女工之中传开了。
集体宿舍住着的都是准备上夜班的女工,按照厂里面的规定,夜班女工必须提前进厂休息睡觉,这样才能够保证夜间工作安全高效。所以,每个上夜班的女工,在这里都有一个床铺,所以这里经常住着很多女工。
女工不同于女生,也不同于男生,她们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这里的女工什么样的都有,结婚的没结婚的都有。她们都是有男人和儿子的人,对男人的那玩样了如指掌,对王大锤的锤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常好奇,于是,几个女工就把王向东直接拉进了厕所,就像小学里面,男生在厕所一决高下一样,她们在厕所想要一睹英雄本色。
王向东虽然不忌讳展示自己的东西,但是他很不习惯在那么多女人面前展示,特别是看见,女人们目光中渴望的火焰,他心中莫名有种害怕,想要退缩的感觉。
既然已经把孩子拉进了厕所,就不能不彻底检查,加上孩子也没有拒绝,就是有点惶恐而已。她们不由分说,就拔下孩子的裤子,露出一条很大的东西,至少是比同龄男孩子大了很多的东西。女人们见识太多了,大人小孩和老人的东西见得多了,对于王向东的东西也就更有评判标准。
几个女工都发出奇怪的声音,有点尖叫,有点坏坏地笑了起来。她们看见一条异乎寻常的东西,挂在一个肋巴骨都露出来的男孩子□□。有人还就着厕所里面不是很明亮的光线,凑近了仔细研究了他的东西,并且还用手摸了摸,以确定这玩意是原生的,活着的,不是道具,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王向东被摸得有点不舒服,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他想拉起自己的裤子,但是被身边的女工拦住了,她们还在研究这个比多数成年男人都要大的。
王大锤,你这小东西会硬吗?
会变得更大更小吗?
她们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王向东虽然不是很清楚,女人们所说的硬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点点头,很肯定地答复,会的。
男生比大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用手扯起自己的小东西,尽量凑到一起,才能够比出大小长短,多数都是这样的,只有他的例外,因为目测就分出高下了。
在摆弄自己的小东西时候,他们都会发现的是,那根东西会有微妙的变化,会开始发硬,估计女人们讲的就是这个意思,他也就很肯定地回答是的。
他的回答,立刻引起女人之间不同意见,有的说应该不会,看样子还没有发育。有的又说,难说,现在孩子发育早,十二三岁来那个的都有,哪像我们的年代,十七八不来的都大有人在。这个小屁孩就是发育早,要不哪来那么大。
王向东光着屁股,站在女人中间,听她们叽叽喳喳争论,好像争论的是自己的一件大事情,只是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女人们争执不下,就有人动手做了个实验,那个留着两条马尾的大眼睛女工,趁人不注意,一把握住他的小鸡鸡,紧紧攥在手心里。同时,她用另一只手,捂住王向东的眼睛,好像不想让他看见,她都对他做了什么似的,王向东就觉得眼前变得黑暗和光线闪烁,鼻息中立刻飘进了雪花膏的芳香。
在女人们的惊叹声中,王向东感到下面一阵发紧,自己的东西好像有了变化。也不知道,那个两根马尾的女人都对自己的小鸡鸡做了什么,感觉到她轻柔地来回搓揉,伴随小鸡鸡一阵一阵发紧,一个热流开始在身体中流动。
但是,这个感觉转瞬即逝,电流来得快,去的更快,因为她已经放开了他的东西,并且把捂住自己眼睛的手也移开了。
王向东感受到眼前金星闪动,他第一时间看见的都是女人们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东西正在空中挣扎,不用对比,也看得出来,它变得更大了。
我没骗你们吧?
王向东洋洋得意地炫耀,他没有拉起裤子,这样好让自己的东西更长时间保持那种姿势,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女人们对他的这个姿势,变得有怕有爱,但是更多的是羡慕。
一个女人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
快穿裤子吧…以后,你不能再和我们一起拉屎撒尿了…
为什么?
王向东不解地问,他不明白,自己值得夸耀的东西都展现了,为什么会得到相反的结果,反而不让他一起蹲坑上厕所了?
别吓唬孩子,两条马尾的大眼睛女工马上表示不同意见,她一边帮王向东提上裤子,一边继续与周边女人开玩笑,镴枪头也是中看不中用的,一个孩子,哪懂那些事,你看他的样子,像懂事了吗?
然后,她又安慰王向东,王大锤,你别怕,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听了听,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脸坏笑地盯着王向东的眼睛问:
我们几个阿姨看了你尿尿的东西,你想不想看女人尿尿的东西?你看过吗?说老实话。
王向东一脸不解地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没看过,学校的女生比你们还胆小,她们既不敢看我们的,也不让我们看她们的…
他还没有说完,几个女人已经是哄堂大笑,笑弯了腰。
笑了很长时间,双马尾大大眼睛女工强忍住笑意,问王向东想不想看?
王向东不屑地说,你们尿尿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是比我的更大吗?还是更硬?
他的话,又引发经久不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