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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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市集调酱引客至海岸烤鱼续鲜香
晨光刚漫过德尔斐小镇的石板路，市集的摊位就热闹起来。苏清欢提着半罐羊奶豆瓣酱走在前面，藤编篮里还装着昨晚剩下的烤羊肉——埃莱娜说今天要带她去市集，帮卖羊奶酪的索菲亚阿姨调配新口味，顺便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海产，下午去海岸边做烤鱼。
市集入口的面包摊飘着麦香，刚出炉的可颂层层酥脆，摊主看见埃莱娜，笑着递来两个：“今天又带中国朋友来？上次你们做的羊奶布丁，我家孩子还惦记着呢！”埃莱娜接过可颂，分给苏清欢一个：“索菲亚阿姨的摊位在前面，她的羊奶酪是镇上最好的，就是最近想不出新口味，客人都少了些。”
穿过喧闹的蔬果摊，就看见索菲亚阿姨的奶酪摊——木桌上摆着不同种类的羊奶酪，有软嫩的鲜奶酪，有带着坚果香的陈年奶酪，还有裹着香草碎的调味奶酪。索菲亚阿姨正低头整理奶酪，看见她们来，立刻抬起头，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光：“埃莱娜，清欢！你们可算来了，我昨天特意留了新鲜的软奶酪，就等你们调新口味呢！”
苏清欢放下篮子，拿起一块鲜奶酪尝了尝——口感绵密，带着淡淡的奶香，就是味道偏淡，少了点层次。她想起昨晚的羊奶豆瓣酱，眼睛一亮：“阿姨，我们试试用羊奶豆瓣酱调奶酪怎么样？之前用它配面包和羊肉都好吃，说不定和奶酪也搭。”索菲亚阿姨点点头，立刻找来一个陶瓷碗，舀了两勺软奶酪放进去。
苏清欢舀了一勺豆瓣酱，慢慢拌进奶酪里，又加了少许切碎的百里香——是早上从市集旁的草地上采的，还带着露水。随着搅拌，奶酪渐渐染上淡褐色，豆瓣酱的酱香和奶酪的乳香混在一起，飘出的香气让旁边摊位的摊主都凑了过来：“索菲亚，你们这是做什么新口味？闻着也太香了！”
“先尝尝再说！”苏清欢用小勺挖了一点，递给索菲亚阿姨。阿姨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太妙了！酱香一点都不冲，还把奶酪的奶香衬得更浓了，比我之前加蜂蜜的口味还好吃！”旁边的面包摊主立刻拿了块刚烤的全麦面包，蘸着调味奶酪咬了一口，连连点头：“这个口味肯定受欢迎！我以后要多进些你的奶酪，就配我的面包卖！”
很快，摊位前就围满了客人。有带着孩子的母亲，买了块调味奶酪，当场挖给孩子吃，孩子嚼着，笑着说：“妈妈，这个奶酪比糖果还好吃！”有来旅游的情侣，尝过之后，一下子买了三块，说要带回去给朋友尝尝。索菲亚阿姨忙着称重打包，笑得合不拢嘴：“清欢，你真是我的福星！以后每周都来帮我调酱好不好？我给你留最新鲜的奶酪！”
苏清欢笑着答应，心里却想着下午的烤鱼——刚才在市集的海产摊，她看见新鲜的鲷鱼，鱼眼明亮，鱼鳞泛着银蓝色的光，摊主说这是早上刚从附近的海湾捕上来的，用来烤着吃最鲜。埃莱娜看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急，等索菲亚阿姨忙完，咱们就去买鱼，再买些彩椒、洋葱，下午去海岸边的野餐区烤鱼！”
临近中午，市集的人渐渐少了。索菲亚阿姨给她们装了一大块调味奶酪，又塞了几包陈年奶酪：“这个陈年奶酪配红酒最好，下午你们烤鱼的时候也能吃。”苏清欢接过奶酪，心里暖暖的——不过是帮着调了次酱，却收获了这么多善意。
买完鱼和蔬菜，她们提着篮子往海岸边走去。从镇上到海岸要走四十分钟，沿途的风景渐渐变了——从石板路变成了泥土路，两旁的松树换成了低矮的灌木丛，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越来越浓。快到海岸时，就能听见海浪拍岸的声音，远处的海面上，几只海鸥正展翅飞翔。
海岸边的野餐区有现成的石砌烤炉，陆时衍已经提前到了，正忙着清理烤炉里的灰烬。看见她们来，立刻接过篮子：“我刚才问了当地的渔民，他们说烤鲷鱼要先把鱼腹剖开，塞些香草和柠檬，这样烤出来才不腥。”苏清欢点点头，拿出鲷鱼，用刀小心地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埃莱娜则帮忙切蔬菜——彩椒切成块，洋葱切成丝，还从附近的草地上采了些迷迭香和百里香。苏清欢把香草和柠檬片塞进鱼腹，再用橄榄油和少许豆瓣酱在鱼身表面抹匀——这次没有加羊奶，她想试试纯豆瓣酱的酱香，能不能和鱼肉的鲜气撞出不一样的味道。
陆时衍点燃烤炉里的木炭，等木炭烧到泛着红光，就把鲷鱼放在烤网上，旁边摆上切好的蔬菜。鱼肉一碰到烤网，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豆瓣酱的酱香混着鱼肉的鲜气，顺着海风飘出去，引得旁边野餐的游客都看了过来。有个带着孙女的老爷爷，拄着拐杖走过来，笑着问：“年轻人，你们这是烤的什么鱼？闻着也太香了！”
“是鲷鱼，刚从市集买的，用中国的酱料烤的。”苏清欢笑着递给他一小片面包，“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尝尝。”老爷爷接过面包，蘸了点烤炉旁滴下来的鱼汁，放进嘴里，眼睛立刻亮了：“这味道太鲜了！比我年轻时在雅典吃的烤鱼还好吃，你们的酱料是什么做的？”
苏清欢把豆瓣酱罐递给他看：“是用黄豆做的酱料，我们还加过羊奶，做过布丁和奶酪，都很好吃。”老爷爷听了，连连称赞：“你们真会吃！食物就该这样，多试试不同的搭配，才能有新的味道。”
烤了大概二十分钟，鲷鱼就熟了。鱼身表面泛着酱红色的光泽，轻轻一撕，鱼肉就分成了两半，雪白的鱼肉里带着淡淡的酱香，一点都不腥。苏清欢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鱼肉的鲜嫩和豆瓣酱的醇厚完美融合，还有香草和柠檬的清香，在嘴里层层散开，让人忍不住想多吃几口。
旁边的游客们也被吸引过来，苏清欢和埃莱娜索性把烤好的蔬菜分给大家，再配上索菲亚阿姨的奶酪和面包，一场临时的“海岸野餐会”就这样开始了。有个来自西班牙的女孩，拿出自己带的红酒，倒给大家：“我的红酒配你们的烤鱼和奶酪，肯定很好喝！”
大家围坐在烤炉旁，一边吃着烤鱼和蔬菜，一边喝着红酒，聊着各自的旅行故事。老爷爷给她们讲起年轻时在海岸边捕鱼的经历，说那时候的鲷鱼比现在还大，烤的时候只需要撒点盐，就已经很鲜了；西班牙女孩则说起家乡的海鲜饭，说回去后要试试用豆瓣酱做调料，说不定会有新的惊喜。
苏清欢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从牧场的羊奶豆瓣酱，到市集的调味奶酪，再到海岸边的酱香烤鱼，不过短短几天，一瓶普通的豆瓣酱，却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碰撞出了这么多不一样的味道。而这些味道，又像一条纽带，把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人连在一起，分享着食物带来的快乐。
下午的阳光渐渐柔和，海浪拍岸的声音像一首温柔的歌。苏清欢靠在石头上，看着远处的海面，手里拿着一块烤蔬菜，慢慢嚼着。陆时衍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红酒：“在想什么？”苏清欢笑着摇头：“在想明天要做什么。埃莱娜说镇上有个橄榄油作坊，我们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用豆瓣酱和橄榄油做些新东西。”
陆时衍点点头，指着远处的夕阳：“你看，这里的夕阳和家乡的很像，但又不一样。就像你做的菜，带着家乡的味道，却又融入了这里的食材，有了新的灵魂。”苏清欢看着夕阳，心里忽然暖暖的——原来旅行的意义，不仅是看不一样的风景，更是在陌生的地方，用熟悉的味道，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回忆。
傍晚时分，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小镇。临走前，老爷爷把自己的渔竿送给苏清欢：“明天要是想去钓鱼，可以用我的渔竿，说不定能钓到更大的鲷鱼，再用你的酱料烤，肯定更好吃。”苏清欢接过渔竿，心里满是感动——不过是一顿烤鱼的缘分，却收获了这么多真诚的善意。
走在回小镇的路上，海风还带着烤鱼的酱香。苏清欢手里握着渔竿，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旅程——橄榄油作坊的新尝试，海岸边的钓鱼时光，还有那些不知道会遇到的人和事。她知道，只要带着对食物的热爱，带着对生活的好奇，这段旅程就会一直充满惊喜，而那些用味道编织的回忆，也会永远留在心里，温暖而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