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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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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池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灼热的气息覆上唇瓣时,忘糖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身形一滞,肩膀微微绷紧,那双澄澈的眼睛骤然睁到最大,像被惊雷劈中般茫然无措。
这是他的初吻,没有想象中的抗拒与厌恶,反而有细密的电流顺着唇瓣窜遍四肢百骸,让他浑身泛起淡淡的热意。他迟疑了半秒,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终究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的唇瓣温柔辗转,连呼吸都染上了几分甜腻的羞怯,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侧的衣料。
他可以十分确定,他喜欢沐清池。。。
大夫颤抖着双手关上了药匣子,对忘金连抱歉的说:“界主他……油尽灯枯,怕是活不过三日了。”忘金连当场就瘫坐在地,嚎啕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不知情的人只当他是对界主情深义重。
“都是邢凛然!都是百发百中家族害的!”他猛地拔高声音,手指着门外,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若不是那邢凛然狼子野心,暗地里作祟,界主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黄门门主冲手纸本就与邢正义有旧怨。先前他打着捉拿魔物的幌子,派手下强抢一位颇有姿色的小媳妇,偏巧被邢正义撞破。
邢正义不仅救了那小媳妇,还亲自护送她离开了本界,硬生生坏了他的好事。自那以后,冲手纸再也没见过那般线条完美、翘挺诱人的屁股,这份仇他记恨至今。如今得了报复的机会,他立刻挺直腰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界主夫人放心,此等奸佞之徒,我必亲自将他捉拿归案,为界主报仇雪恨!”
玄门门主忘神虚却皱起了眉,沉声道:“不可。先前我们已然答应邢正义,待他为界主采回灵药归来,再处置他弟弟。如今他不顾自身安危深入险地,我们怎能趁他不在出尔反尔?”
忘金连心里早已偏向冲手纸的意见,但是他又不可能驳了忘神虚的面子,嘴上打着圆场:“我看不如先将邢凛然带回来审问,究竟如何处置,等邢正义回来再做定论便是。”冲手纸闻言,立刻喜上眉梢,当即领命出发,直奔百发百中家族。
打发走众人后,议事厅里只剩下忘金连和忘神虚。忘神虚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忘门主,我有话想与你私下商量。”忘金连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抬眼偷偷瞟了他一眼,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轻轻点了点头:“好啊,潇郎想说什么,咱们进内室说。”
门一关上,方才还装模作样的忘金连立刻变了模样,像块牛皮糖似的缠了上去,双臂环住忘神虚,贴着他蹭了蹭,声音黏黏糊糊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潇郎,你想跟我谈什么?”他指尖不安分地顺着对方的衣料摩挲,“上次在被老登打断,你都没尽兴呢,是不是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了?你可真坏。”
忘神虚这回没有像上次那样急着推开他,只是转过身,顺势将人搂进怀里,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翠儿,别闹。做人当守信用,我们既已答应邢正义,便不该出尔反尔。”
“守信用?”忘金连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抬起头,撅着嘴瞪他,眼底却带着几分慌乱,“等他邢正义回来,要是真把这老登治好了,你觉得我们俩的事儿还能瞒得住?到时候他把你我通奸的罪名公之于众,咱们俩都得被抓去浸猪笼!”他手指轻轻在忘神虚胸前画着圈,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虽然能跟你死在一块儿,我也认了,但能活着好好在一起,谁愿意去死呢?”
忘神虚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他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界主的死本就疑点重重,若是仔细追查,难保不会牵扯出他与忘金连的私情。到时候,别说玄门和地门的名声,两人的性命恐怕都难以保全。
“你想啊,”忘金连见他动摇,立刻趁热打铁,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气息温热地拂过耳廓,“就让这老登安安静静地去了,一了百了。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他咽气,往后这界里的事,还不是你我说了算?到时候,你就能天天睡在我身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他一边说,手指一边不安分地去解忘神虚的衣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像怕晚了就会有人来打扰。
忘神虚的呼吸微微一滞,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眼底的挣扎还未褪去,身体却诚实地有了反应。忘金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主动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舌尖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缠绵悱恻。他早就没了回头路,自从和忘神虚勾搭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紧紧抱着这根“浮木”,在欲望与阴谋的大海里浮浮沉沉,哪怕下一秒就会被浪头打翻,也绝不松手。
他忽然想起什么,指尖划过忘神虚的脖颈,那里有一个极淡的印记,是他偷偷留下的。
“潇郎,你家那位蠢女人,到现在都没发现吗?”他在心里疑惑
他并不知道,忘神虚跟月怡只是名义上夫妻,月怡当然不会发现。
忘神虚没有继续劝他,他知道翠儿现在不会松口,但是如果他。。。。翠儿就会变的好说话的多了
将所有的犹豫与挣扎都淹没在彼此的喘息里。议事厅的门紧紧关着,将外面的风雨与阴谋都隔绝在外,只留下满室的暧昧与沉沦。
冲手纸带着黄门一众手下,踏得百发百中家族的青石板路咚咚作响,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邢凛然!给老子滚出来!界主病危,你涉嫌暗害,今日非得把你捉拿归案不可!”
府里下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通报。邢凛然正陪着嫂子楚金怜在后院打理花草,听闻消息,眉头一拧,搁下手中花剪便要出去伏诛。楚金怜一把拉住他,指尖微凉却力道沉稳:“慌什么,有我在。”
楚金怜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清俊却带着股韧劲,一身月白长衫衬得身姿挺拔,走起路来腰杆笔直,不卑不亢。他先冲冲手纸拱了拱手,声音清朗:“冲门主,我家正义已经得到了界主夫人的特许,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如今他还没回来,你们现在这般兴师动众是为何?”
冲手纸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一抬眼瞧见楚金怜,顿时没了火气。这楚金怜长得是真对他胃口,眉是眉眼是眼,连说话的调子都顺耳,尤其是那身形,站在那儿跟青松似的,比他之前惦记的小媳妇还对味。而且他长的特别的白,是他见过的皮肤最白的omega,他摸着下巴,眼神直勾勾地在楚金怜身上打转,语气都软了半截:“楚公子是吧?也没啥大事,就是界主就剩下一口气了,忘夫人说要先抓邢凛然回去问问,我这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楚金怜冷笑一声,护在邢凛然身前,“我家凛然性情纯良,从未与人结怨,更别提暗害界主。冲门主未经调查就抓人,未免太过草率。”他顿了顿,目光坦荡,“不如这样,冲门主给我三日时间,我定能查清此事,还凛然清白。若到时候真相未明,我愿随他一同去见忘夫人,任其发落。”
冲手纸盯着楚金怜紧抿的唇瓣,又瞟了瞟他挺括的肩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楚金怜又俊又有骨气,比那些娇滴滴的软骨头强多了,要是能借着这个由头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而且他向来讨厌邢正义,这又是邢正义的妻子,给邢正义戴绿帽子他想想心里就痛快,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既然楚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说着,他冲手下挥了挥手:“都给我撤了!”转而看向楚金怜,眼神带着几分刻意的暧昧:“楚公子,三日之后,我可就来讨说法了。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啊。”
楚金怜何等通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不动声色,只淡淡颔首:“自然。”
冲手纸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望了楚金怜好几眼,心里美滋滋的:这趟没白来!
楚金怜被这个老色头子下流的目光盯得难受,还是故作镇定的拍了拍邢凛然的肩膀安慰到
“别怕,嫂子在,当家的一定很快就回来了,我们都会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