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点将：梁山泊众将绿茵场世界杯扬威》常青树x

9、沙砾与金鞠，草原斗雄鹰

　　达喀尔的球场边，风里卷着沙砾。

　　高俅刚踩上草皮，就被太阳晒得眯起眼——这地方比尼日利亚还热，草皮都透着股焦味，看台上的球迷裹着五颜六色的头巾，敲着铁皮桶唱歌，调子野得像草原上的牧歌。

　　“塞内加尔队，人称‘特兰加雄狮’。”吴用翻着资料，扇子（这次带了把塑料的）指着场上，“他们的中场像道铁闸，前锋跑起来像羚羊。”

　　高俅瞅着对方球员热身，突然指着一个穿10号的矮个子：“那小子脚法活，跟俺年轻时有点像。”

　　那是塞内加尔的核心，叫马内，盘带时膝盖抬得老高，像在跳他们本民族的“杰贝纳舞”。

　　开球后，塞内加尔队果然比尼日利亚更灵巧。马内带着球在中场绕了个圈，连过两个中国队球员，最后一脚射门擦着立柱飞出去，吓得高俅往场边退了半步。

　　“这小子，比‘黑猎豹’多了点心眼。”高俅嘀咕着，撸起袖子冲了上去。

　　他盯上了马内。

　　两人在中场来了场“斗法”。马内想用速度甩开他，高俅就用“旋踢”跟着转，像块牛皮糖黏在他身边；马内想急停变向，高俅早踩着“碎步”候在前面，脚腕一转就把球勾走半寸。有次两人抢球时撞在一起，马内爬起来，对着高俅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那笑容里带着股草原人的坦荡。

　　上半场第25分钟，塞内加尔队靠着一次快速反击领先了。马内进球后，跑到角旗区跳了段抖肩舞，看台上的球迷疯了似的欢呼。

　　高俅叉着腰，突然对队友喊：“给俺唱个曲儿！”

　　队员们愣了，却见高俅自己哼起了汴京的小调，脚底下踩着拍子，带球时竟也跟着晃了起来——他把塞内加尔的舞蹈融进了盘带，步频忽快忽慢，反倒把防守队员晃得晕头转向。

　　“这是……蹴鞠版桑巴？”解说员乐了。

　　下半场，高俅玩了把更大的。

　　他在禁区前被三个塞内加尔球员围住，眼看要丢球，突然把球往空中一踢，自己则像演杂耍似的，用膝盖顶了两下，又用肩膀垫了一下，最后在球落下时，用脚背外侧猛地一抽——那球划出道诡异的弧线，绕过门将的指尖，贴着横梁下沿进了网。

　　“天外飞仙！”看台上的中国球迷喊疯了。

　　高俅没庆祝，反而跑到马内面前，学着他的样子抖了抖肩膀。马内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冲他竖了大拇指。

　　最后十分钟，塞内加尔队发起猛攻，马内的射门被门将扑出，跟进的后卫补射时，高俅像飞似的扑过去，用后背把球挡了出去——那一下撞得他生疼，可他爬起来时，眼里亮得像有光。

　　终场哨响，2:1。

　　马内跑过来，送给高俅一个用鸵鸟毛做的小饰品：“你的脚，比雄鹰的翅膀还灵活。”

　　高俅把饰品别在球衣上，回赠了一个东西——是他用草编的蹴鞠模型，小小的，却编得精巧。“这是俺们大宋的球，”他说，“下次交手，俺教你踢。”

　　离开球场时，夕阳把沙子染成了金红色。高俅摸着肩上的锦旗，突然觉得“无敌手”三个字没那么重要了——这些在草原上、在沙漠边踢球的人，眼里的光，和当年端王府里的蹴鞠，和现在脚下的黑白球，其实是一样的。

　　“军师，”他回头看吴用，“南美那边，真有会跳舞的球？”

　　吴用摇着塑料扇，笑了：“去了便知。听说那里的足球，连风都跟着晃。”

　　风卷着沙砾，吹得锦旗猎猎作响。下一站，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