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点将：梁山泊众将绿茵场世界杯扬威》常青树x

7、穿针破石，柔克钢筋

　　圣西罗球场的欢呼声里，裹着股铁味儿。

　　高俅盯着意大利队的后卫线，眉头拧成个疙瘩。那帮小子站成一排，肩并肩像砌了道石墙，连胳膊摆动的幅度都差不多，活像汴京城里站岗的禁军——只是这“禁军”的腿，比石头还硬。

　　“他们这叫‘链式防守’，密得能挡子弹。”翻译举着战术板，手都在抖。

　　高俅却笑了，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是他昨晚用草绳编的小玩意儿，像个圈圈套着根细棍。“看见没？”他把细棍往圈里一穿，“再密的网，也有眼儿。咱就做这根棍。”

　　开场半小时，中国队的球三次撞在意大利队的“石墙”上弹回来。有次前锋都快冲到禁区了，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意大利后卫，伸脚一挡，球就像被磁铁吸走似的，到了对方脚下。

　　“别急。”高俅在场边喊，声音压过了看台上的鼓点，“看他们的脚！落地时总有缝儿！”

　　队员们猛地想起高俅教的“踩缝”——观察对方防守队员的脚步间隙，专往那空当里传球。果然，中场小将瞅准个机会，把球往两个后卫的脚中间一塞，那球像条小蛇，“嗖”地钻了过去。

　　高俅眼睛一亮，自己像箭似的冲了上去。

　　意大利队的中卫反应极快，转身就追。高俅带着球，脚腕像装了转轴，球在他脚下左跳右跳，忽高忽低——这是他把“踢弄”里的“飞弄”和“滚弄”揉在一起，故意让对方摸不清套路。中卫急了，伸腿想铲，高俅突然把球往天上一挑，自己则像泥鳅似的从对方腋下钻了过去。

　　“好个钻缝儿的！”看台上有中国球迷喊。

　　高俅追上球时，已经到了禁区线。三个意大利后卫像三座小山压过来，他却不慌，突然把球往回一拉，用脚尖轻轻一磕——那球像被施了咒，贴着草皮往球门左下角滚。门将飞身扑救，指尖都碰到球了，却愣是没拦住，球擦着门柱进了网。

　　“进了！”

　　高俅叉着腰喘气，看那三个意大利后卫愣在原地，心里直乐：“在大宋，俺能把球踢进瓦罐里，这点缝儿算啥？”

　　下半场，意大利队的防守更密了。他们像贴膏药似的黏上来，连高俅都被撞了好几下，胳膊肘火辣辣地疼。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突然对队友喊：“用‘叠罗汉’！”

　　这是他从杂耍里学的招——不是真叠，是让两个队员并排跑，故意把防守队员往一边引，留出另一边的空当。果然，意大利队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高俅瞅准空档，用“背身撩”把球往禁区里送。前锋心领神会，跳起来用胸口一挡，球应声入网。

　　终场哨响时，意大利队的教练盯着高俅，眼神像要吃人。高俅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刚学会的两句意大利语说：“你的墙，有缝儿。”

　　翻译赶紧解释，那教练听完，突然笑了，竖起了大拇指。

　　回更衣室的路上，高俅摸着自己被撞疼的胳膊，想起刚穿越时，觉得这硬邦邦的足球没蹴鞠好玩。可现在看着队员们抱在一起笑，听着看台上飘来的中国话，突然觉得这“钢筋混凝土”似的防守，撞碎的时候，比踢进金球门还痛快。

　　“下一站去哪？”他问。

　　“非洲，尼日利亚。听说他们跑得比豹子还快。”

　　高俅眼睛亮了：“好啊！咱就跟豹子比谁的脚更巧！”

　　月光洒在球场上，他踢了踢滚到脚边的球，觉得这黑白玩意儿，越来越像他的老伙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