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家来了个真恶魔崽子》夜空似墨

3、第三章 夜巡？

　　当日傍晚，阿扎塞尔眼见着阿尔弗雷德挪走了客厅的十字架装饰。
　　“倒也不用如此谨慎，”阿扎塞尔慢悠悠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摸了一把十字架：“这东西对于我来说级别太低了，如果是教皇亲自铸造的十字架还差不多。”
　　但显然让现任教皇亲手铸造十字架属于虐待老人。
　　“我还能去教堂做礼拜哦！”
　　这话要是叫其它恶魔听见估计眼珠子都得掉地上自燃：做礼拜！魔的天！这家伙在说什么！
　　但事实就是这样。
　　因为存在的根基是【幻想】，作为意识投射体的阿扎塞尔可以通俗的理解为只要他想，就会有无形的大手把他从当前图层选区＋剪切，无论谁都别想伤到他。
　　神威这一块/.
　　当然，处于这种状态的阿扎塞尔也无法对任何人进行攻击。
　　正在下楼梯的布鲁斯听见阿扎塞尔的狂野发言脚下一滑——当然没有摔下来，只是滑一下就站住了，他可是蝙蝠侠啊！
　　阿扎塞尔注意到布鲁斯换了一套黑色紧身制服。
　　“大晚上的，你要出门吗？”
　　“哥谭的夜晚需要我。”
　　哦，夜巡啊。
　　这不是他该参与的东西。
　　虽然兰斯无论是年龄还是身高都完美符合作为罗宾的先决条件（？），但他只是个普通人，甚至于说有些瘦弱了。
　　即使目前身体是阿扎塞尔在使用，未经磨合，不能使用魔法，出门纯属添乱。
　　“那你加油哦。”
　　恶魔趿拉着拖鞋挪去沙发，舒舒服服地倒下，闲适自得仿佛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其实是E人自来熟发力了。
　　说实话，阿扎塞尔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蝙蝠家的交流都别别扭扭的，直率点很难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让人猜态度不累么……
　　“沙发冷，回卧室吧，阿扎塞尔少爷。”
　　“叫我阿尔就行——我喜欢沙发的硬度，卧室的床太软了。韦恩宅有榻榻米卧房吗？”
　　“今天没有，明天就有了。”
　　“好耶！阿福最好了！”
　　阿尔弗雷德与阿扎塞尔这边其乐融融仿佛一对爷孙，反观布鲁斯，如同孤家寡人在阴冷的地下蝙蝠洞默默穿着战衣。
　　“便士一，”蝙蝠侠接入通讯：“打开地下通道。”
　　“好的，B。”
　　便士一迅速回应，但难掩笑意。
　　蝙蝠侠：……
　　现在蝙蝠家场景好比豪门真假千金，流落在外的真千金阿扎塞尔（？）被迎回蝙蝠家后迅速取代了假千金布鲁斯的地位（？）赢得阿尔弗雷德老爷的欢心（？）。
　　停，好恶俗，阿扎塞尔你不能再想下去了。
　　恶魔打了个寒战，摸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在播放晚间新闻。
　　“……于今日晚，哥谭街头出现了“蝙蝠怪人”……”
　　经典蝙蝠怪人环节。
　　现在不了解他的哥谭人只觉得哥谭又多了个怪胎，夜晚更危险了，但实际上，这个制服几乎一身黑，融入夜色的家伙，会是他们未来几十年的光明。
　　他们总会后悔的。
　　而布鲁斯会原谅他们。
　　至于不后悔的家伙被收拾完基本也后悔了。
　　阿扎塞尔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早就飘远了：原谅少女A其实是漫威粉，dc这边知道的并不多，仅记得几个重要的节点，还有几个会让世界陷入黑暗的关键抉择——蝙蝠侠杀死小丑什么的。
　　哎，真讨厌这种完全陷入被动的感觉，有机会催少女A去补漫画吧，虽然是个大工程，但阿扎塞尔相信连小说里的小配角都不忍心让其死去的她一定会努力看完的。
　　因为不知道蝙蝠侠与便士一何时才会结束夜巡工作，电视又没什么好看的，阿扎塞尔决定用睡觉跳过这段时间，他裹好阿尔弗雷德留下的毛毯，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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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结束夜巡，布鲁斯回来了。
　　一进门，看见正对门的沙发上，沉沉睡着一个少年。
　　没有胸膛起伏，没有眼球转动，说是睡着，不如说是死了。
　　毕竟是用了人类尸体的恶魔。
　　说到恶魔，布鲁斯有些愣神，因为就在刚才，他臂甲上血迹的主人，凄厉地叫喊着他是“蝙蝠恶魔”然后昏过去了。
　　他是恶魔？
　　“噢……回来了。”
　　阿扎塞尔缓缓睁开眼，看着布鲁斯就这样穿着略显单薄的紧身制服站在沙发旁，于是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将毯子匀了他一半。
　　毯子内出乎布鲁斯的意料，是温暖的。
　　阿福早就去给布鲁斯准备衣物与洗澡水了，客厅就剩下他们两个。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布鲁斯开口了。
　　“地狱是什么样的。”
　　“我说和哥谭差不多你会生气吗？……哈哈，我开玩笑的。”
　　在阿扎塞尔的描述中，地狱并非总是燃烧着火焰，更像一个另类的人间，恶魔与罪人们在地狱中生活着，那里也有秩序，那里也有城市，只是规则比起现世要更野蛮。
　　“……你要是死了，一定会变成天使，到时候想和你见面就很难了。”
　　“天使？”布鲁斯失笑，他自己本来是不信这些的：“我吗？”
　　“当然！你以为天使与恶魔的划分真的就是完全依靠那所谓的圣经吗？人死后升入天堂还是地狱，看的是这里。”
　　阿扎塞尔点了点布鲁斯的胸口。
　　还未等他解明其中意味，困意汹涌而来，头一歪，就睡着了。
　　自然不是因为太累了，是阿扎塞尔吸走了他剩下的精气，强制让他休眠，蝙蝠侠再强悍终究是人类，折损寿命上限的事还是得少做。
　　带着睡袍回到客厅的阿尔弗雷德看着睡在沙发上的布鲁斯有些惊讶，阿扎塞尔笑眯眯地将食指竖在唇前。
　　“我稍稍用了点小手段……”
　　话音落下，阿扎塞尔恢复了原型的高大恶魔模样，轻轻抱起布鲁斯，将他送回卧房。
　　晚安，哥谭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