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晴空之下》doya520123

31、第 31 章

　　　　中午的阳光为咖啡馆镀上一层慵懒的金色。黄濑凉太坐在靠窗的卡座里，心不在焉地划着手机屏幕，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已经将晴子回复的“快到了”反复看了好几遍。

　　当门口风铃清脆响起时，他几乎是瞬间抬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刚进门的晴子。

　　晴子本就是漂亮的女生，今日显然为了初次约会稍作打扮，更是让人眼前一亮。百褶裙衬得双腿修长笔直，头发利落地扎成丸子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黄濑的视线在她发间那枚小巧的水晶樱桃发卡上停留片刻，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他之前送给她的礼物。

　　“小晴子，这里这里！”他起身挥手，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

　　晴子走近，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不似平日镜头前那般造型感十足，简单的休闲服更凸显出少年清俊的质感，反倒更显眼了。她瞥见他面前那杯所剩不多的奶茶，心下明了：“等很久了吗，凉太？”

　　“完全没有！”黄濑矢口否认，金色的眼眸弯起，像盛满了阳光，

　　“我也刚到没多久！”

　　他熟练地拉开对面的椅子，语气期待，

　　“小晴子等下想吃什么？下午有什么安排？还要去舞蹈室吗？”

　　那眼神活像等待投喂的大型犬，身后仿佛有看不见的尾巴在摇晃。

　　晴子摇摇头，指尖轻轻碰了碰杯壁，语气放松：

　　“今天想偷个懒，不去练舞啦。凉太下午训练是几点？”最近她忙于练舞和模特工作，今天说到底也是第一次约会，她只想暂时抛开一切，好好享受约会的时光。

　　“两点开始！时间超充裕的！”

　　黄濑神采奕奕，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这附近新开了一家很有趣的杂货店，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早就做足了功课，手机备忘录里存满了附近适合约会的地点，生怕冷场让晴子觉得无聊。

　　“可以是可以，但你没午休真的没问题吗？下午训练状态会不会受影响？”晴子有些担忧。

　　“安心啦！”黄濑拍了拍胸脯，语气自信满满，

　　“我早上补过觉了！而且——”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亲昵的坦诚，“和小晴子在一起，比什么提神饮料都管用！”

　　直白的话语让晴子脸颊微热，她下意识低头抿了口咖啡，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咖啡馆的午餐菜单以简餐为主。黄濑拿起菜单，认真地倾身介绍：

　　“这家的番茄肉酱意面很赞哦，肉酱给得超大方！芝士焗饭也不错，拉丝效果一流……”他絮絮叨叨，眼神专注，仿佛确保晴子吃到合心意的美食是头等大事。

　　看着他与球场上那个张扬自信的王牌截然不同的认真模样，晴子忍不住轻笑：“那我就要番茄肉酱意面好了。”

　　“我也一样！”黄濑立刻合上菜单，朝服务员扬起爽朗的笑容，“麻烦两份番茄肉酱意面，谢谢！”语气里带着达成共识的小小雀跃。

　　等待间隙，黄濑说起篮球部的趣事：“昨天小青峰训练偷懒，被小赤司抓个正着，罚跑十圈还在那儿嘴硬说‘只是热身’，”

　　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青峰的语气，表情夸张，“超好笑的！”逗得晴子笑眼弯弯。

　　意面很快上桌，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黄濑自然地拿起叉子，先帮晴子那份仔细拌匀，让每一根面条都裹上酱汁，然后才递给她：“这样味道更均匀，尝尝看？”

　　晴子接过，尝了一口，酸甜咸香在口中融合，她满足地眯起眼：“真的很好吃！”嘴角不小心沾上一点肉酱。

　　黄濑看着她，轻笑出声，很自然地抽出纸巾，倾身过去轻轻帮她擦拭：“沾到酱了哦。”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微怔，空气仿佛也停滞了一瞬，弥漫着淡淡的甜。

　　用完主食，黄濑看向甜品单：“这家的草莓蛋糕听说很棒，草莓又大又新鲜，奶油也很轻盈，要不要试试？”说着就要招手。

　　“不要啦，”晴子连忙阻止，语气带着点克制，“吃太多甜的会胖的。”

　　“小晴子你已经很瘦了！”黄濑不解地皱眉，在他眼里，晴子身形匀称，甚至因为练舞而显得格外纤细，之前一起拍片的时候，接触时似乎都能感觉到骨头的形状，让他忍不住想多喂她吃点东西。

　　“而且你运动量那么大，消耗得掉的。”

　　“真的长胖了啦，”晴子小声解释，带着点苦恼，

　　“暑假没太控制，重了两斤，现在都九十六了。虽然作为舞者肌肉量还行，但模特工作对上镜要求更严嘛。”

　　她叹了口气，语气羡慕，“真羡慕你们男生的新陈代谢，像光太郎那样怎么吃都不胖。”

　　黄濑这才明白她的顾虑，心里泛起一阵细密的心疼。他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没关系哦，我觉得小晴子现在这样最完美了，健康最重要。而且，”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最喜欢了。”

　　他话语中的真诚让晴子心尖一暖，轻轻点头：“嗯，知道啦，谢谢凉太。”

　　结账时，晴子抢先一步付了款。黄濑反应过来后，有些无奈地笑着抗议：“太狡猾了吧，小晴子！这种事让我来就好啊。”

　　“没有什么事是‘必须’由谁做的呀，”晴子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语气坦然，“情侣之间互相付出不是应该的吗？而且，我也凉太之前不是请我吃饭嘛”她没谈过恋爱，但是她知道一段好的关系需要双向平等。

　　黄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底软成一片。他顺从地被拉着走，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好，听你的。”他默默地想，晴子果然和他以前认识的女孩子都不一样，这份独立与体贴，让他愈发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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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过后的阳光带着冬日的清冽，空气中弥漫着干爽的寒意。晴子走在黄濑身侧，厚厚的毛呢百褶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一小团白雾。

　　他们吃完了以后，散散步准备前往凉太说的那家杂志店。

　　她戴着手套的手攥着布包带，目光瞥见前方那家的书店招牌，眼睛微亮：“凉太，前面那家书店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家？”

　　“对呀对呀！”黄濑立刻应和，他早就注意到她被冷风吹得微红的鼻尖，体贴地侧身帮她挡住风口，“我就估计晴子可能想去逛书店，之前我看到你有一个包包的挂件是周边，而且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有没有新到的杂志。”

　　推开书店厚重的玻璃门，温暖的空气混着纸墨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晴子舒服地轻叹一声，解开围巾，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发间那枚樱桃发卡依旧俏皮地闪着光：“太好了，暖和多了！我记得《火影忍者》的最新卷应该就是这几天到货。”

　　“小晴子这么喜欢《火影》啊？”黄濑跟在她身边，看着她轻车熟路地走向靠里的漫画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超喜欢的！”她熟练地从书架上抽出目标书籍，抱着厚厚的漫画转身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

　　“我特别佩服春野樱！你看这里——”她翻开书页，指尖轻轻点在小樱深夜刻苦修炼的画面上，

　　“她从最初有些依赖别人，到后来拼命努力，不仅想要保护重要的同伴，更想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这种‘不止等待被保护，更要自己向前冲’的劲头，非常帅气吧？而且她对待朋友的那份真诚和温柔，也一直没变。”

　　黄濑凑近些，看着她指尖停留的画面，又抬眼凝视她眼中闪烁的、与春野樱如出一辙的坚定光芒，温柔地笑了：

　　“嗯，确实很像小晴子呢。”他想起她在舞蹈房里反复练习一个动作直到完美的执着，想起她如何在模特工作和学业之间努力平衡的坚持。

　　“真的吗？其实是因为我理科思维不是很好，所以没办法必须要多费些功夫”晴子欣喜地朝他靠近一小步，肩膀轻轻挨着他保暖的羽绒服外套，

　　“那凉太喜欢哪个角色呢？是鸣人吗？总觉得你在球场上那种永不放弃的劲头，和他很像呢！”她语气里带着好奇与期待，渴望了解更多属于他的世界。

　　黄濑被她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手指转而指向画面中那个神情慵懒、却眼神睿智的奈良鹿丸：

　　“其实，我个人更欣赏鹿丸哦。看起来总是一副‘真麻烦’的样子，但在关键时刻却异常可靠，总能冷静地分析局势，找到最优解。”

　　“原来是这样！”晴子恍然大悟，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怪不得凉太在拍摄现场和比赛时，总能那么沉着冷静，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擅长统筹全局呢。”

　　两人靠在温暖的书架旁，低声交流着对角色的理解和喜爱，气氛融洽而温馨。直到黄濑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嗡鸣，提醒他训练时间临近。

　　“小晴子，”他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舍，“我差不多该去训练了。”

　　“嗯，快去吧，迟到就不好了。”晴子点点头，很自然地伸出手，帮他理了理围巾下有些折进去的毛衣领口，“路上小心，训练时注意别受伤。”

　　这细心的举动让黄濑心里暖融融的，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戴着绒线手套、显得格外柔软的手：“知道啦！训练一结束我就马上来找你！”

　　他一边挥手道别，一边倒退着往门口走，目光恋恋不舍。晴子抱着那本漫画书站在原处，在窗外冬日阳光透过玻璃映出的光晕中，一直微笑着朝他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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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光中学体育馆内，暖气开得很足。

　　“黄濑！发什么呆！”

　　青峰大辉带着不耐的吼声伴随着篮球破空的风声袭来，精准地砸在黄濑脚边，弹跳了几下。

　　“对不起嘛小青峰！”黄濑猛地回神，赶紧小跑着把球捡回来，脸上还带着点未褪的、神游天外的笑意。

　　短暂的休息时间，黄濑一边仰头喝着运动饮料，一边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快速打字给晴子发信息：

　　「刚刚被小青峰用球砸了QAQ都怪我不小心又想到小晴子了…」

　　消息刚显示发送成功，旁边就传来青峰懒洋洋的、带着戏谑的问话：

　　“喂，黄濑，对着手机屏幕笑得一脸荡漾？是跟之前在校门口等你的那个女孩子发信息吧？”

　　黄濑手忙脚乱地锁上屏幕，把手机塞回包里，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红：

　　“才、才没有！小青峰你不要乱讲啊！”

　　“哼，”坐在不远处长椅上的绿间推了推眼镜，手中盘着今天的幸运物——一个用暖石雕刻成的迷你篮球摆件，

　　“沉溺于无谓的情感纠葛，只会分散注意力，影响投篮的稳定性和精准度。今日巨蟹座的运势排名末位，看来并非没有缘由。”

　　“小绿间你这话说得也太伤人心了吧！”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系紧运动鞋带的黑子，此时也抬起头，用他那特有的平静声线提醒道：

　　“黄濑君，虽然可能打扰到你了，但赤司君正看着这边。”

　　黄濑闻言瞬间挺直了背脊，果然对上场地对角线那头，赤司征十郎那平静无波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休息结束的哨声尖锐地响起。黄濑小跑着回归队伍，经过赤司身边时，清晰地听到那温和依旧，却不容置疑的低语：“凉太，个人事务请留在部活时间之外处理。”

　　“是！小赤司！”黄濑精神一振，大声回应。

　　重新投入训练的黄濑，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他一个快速的假动作晃过防守的灰崎，精准地接住绿间从远处传来的球，跃起、抬手、投篮，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入网，发出清脆的“唰”的一声。

　　“啧。”灰崎看着滚落的篮球，不爽地咂了下嘴。

　　黄濑稳稳落地，微微喘息着，抬手用护腕擦去额角渗出的细汗。他知道，只有在这里心无旁骛地全力以赴，才能更坦然、更无愧地奔向那个在温暖书店里等待他的女孩。

　　训练的疲惫似乎也化作了动力，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待会儿训练结束后，该如何开口邀请她，以后常来看他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