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失控》好景待良辰

5、第 5 章

　　沈砚那句裹挟着浓烈情感的低语，像一颗投入滚烫油锅里的水珠，瞬间激起了林栖心中一片剧烈的噼啪作响。

　　她的身体因为那个漫长而深入的吻，早已变得柔软无力，只能依靠他捧着她脸颊的双手和抵着她额头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稳。她的呼吸凌乱，心跳如鼓，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性”的弦，早已被他撩拨得濒临崩断。

　　即便如此，在听到他那句经典的、近乎教科书级别的情话时，林栖还是从一片混沌的欲望中，挣扎出了一丝清明。

　　她轻轻喘着气，努力平复着呼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被水汽打湿的、脆弱的蝴蝶翅膀，颤动不停。她抬起眼，迎上他那双在昏暗中，依旧灼灼发亮的眼睛。

　　“这是你的……” 她舔了舔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被情欲浸染后的沙哑，“……台词吗？”

　　这是一个带着她鲜明烙印的问题。即使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刻，她依然没有放弃思考，依然保持着最后一丝审视和挑衅。她像一只狡黠的猫，即便被逼到了墙角，也要伸出爪子，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

　　沈砚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微湿的嘴唇，眼神像一张网，将她牢牢锁定。她的问题很聪明，像一根针，试图刺破此刻被情欲包裹的氛围，探寻一丝真实。

　　“台词？”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因为情动而沙哑得厉害，“或许吧。”

　　这个出乎意料的坦然承认，让林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激起她一阵微小的战栗，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泛起了一层细细的颗粒。

　　“但就算是排练过一万次的台词，” 他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吐息在她敏感的肌肤上，那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也需要遇到一个……能让它变成真话的对手。”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言语反击的机会。

　　他的吻，不再停留于她的双唇，而是化作细碎而滚烫的印记，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一路向下，吻上她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她脉搏在他唇下的每一次悸动。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滑下，一只手依旧紧扣着她的腰，将她完全贴向自己滚烫的身体，另一只手却探入了她柔软的发间，轻轻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

　　“别说话了，林栖……” 他在她颈窝间含糊地命令，“用心感受我……是不是真心的。”

　　真丝长裙的肩带，不知在何时滑落了下来，露出她圆润的肩头。他顺势吻了上去，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属于他的、滚烫的印记。

　　林栖感觉自己像一叶漂浮在狂风暴雨海面上的孤舟，彻底失去了方向，只能任由他这个唯一的、强大的掌控者，带着自己，驶向那片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漩涡深处。她最后的理智，在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攻势下，彻底土崩瓦解。她圈住他脖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身体本能地，回应着他的一切。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那片辉煌的、属于东京的银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下朦胧而迷离的光。

　　他们的身影，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紧紧交缠。衣物被逐一剥离，散落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蝴蝶褪下的茧。当他们的肌肤第一次毫无阻隔地紧密相贴时，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她的肌肤如上好的丝缎，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而他的身体则像一座滚烫的火山，渴望着将她彻底融化。

　　沈砚的吻，带着燎原之火般的炙热，一路向下。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他将她轻轻放在窗边那张宽大的长绒地毯上。她的背后，是冰凉的玻璃，以及整个京城的夜景。这种近乎于暴露在世界之下的感觉，让林栖感到一阵强烈的、混杂着羞耻与刺激的战栗。

　　“看着我。” 沈砚跪在她的面前，命令道。

　　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窗外的万千灯火，都变成了他们此刻的背景，也倒映在他们彼此的眼眸里，像燃烧的星辰。

　　“我要让你记住今晚。”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记住我。记住我们。”

　　语言在此刻显得多余而苍白。

　　他们用最原始的本能交流——用纠缠的呼吸，用烙印般的吻，用每一次深入的探索和紧密的贴合。欲望是潮水，将他们高高托起，又重重拍下。他们是这片海洋中唯一的两座孤岛，在此刻，紧紧相连，抵死缠绵，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这个夜晚，没有爱。

　　但情欲的火，却烧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旺，亮得足以照见彼此灵魂深处，那片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孤单。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极致的、几乎要将人燃尽的风暴，才终于渐渐平息。

　　沈砚将已经完全脱力的林栖，连同那张柔软的地毯，一同抱了起来。他抱着她，转身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沉稳而坚定，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们身后，变成了一片片模糊而绚烂的光斑。

　　卧室的门被他用脚轻轻踢开，又在他们进入后，缓缓地、自动地阖上。

　　将窗外的银河与尘世，都关在了门外。

　　今晚，台词已经落幕。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