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阳光的花园》240509

7、他的世界

　　第七章 他的世界

　　清晨的光很淡，像是被水洗过的水彩，浅浅地铺在书桌上。沈寂坐在窗边，手里转着一支黑色中性笔，笔尖在草稿纸上轻轻点着，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他坐在对面，单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今天想做什么？”他问。

　　“写题。”沈寂说。

　　他笑了笑：“你每天都写题，不腻吗？”

　　“不腻。”沈寂说。

　　他站起来，走到沈寂身后，俯身看了一眼他的草稿纸：“这道题你昨天做过。”

　　“嗯。”沈寂说，“我想再做一遍。”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想更快。”沈寂说。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揉了揉沈寂的头发：“好。”

　　早餐时，母亲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今天有朋友要来家里做客。”母亲说，“你要不要出来见见？”

　　沈寂摇头：“不用了。”

　　母亲的眼神暗了暗，却没再劝。

　　他坐在对面，目光落在沈寂脸上，像是在无声地说——你做得很好。

　　上午，管家来敲门，说有客人到了。沈寂没有出去，只是继续写题。他坐在旁边，安静地陪着他。

　　“你不想见他们？”他问。

　　“不想。”沈寂说。

　　“为什么？”他问。

　　“因为他们不理解我。”沈寂说。

　　他笑了笑：“没关系，有我理解你就够了。”

　　中午，母亲敲门进来，端来一碗汤：“喝点汤，对身体好。”

　　沈寂接过汤，喝了一口。味道很淡，却很温暖。

　　“谢谢。”他说。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谢谢，随即笑了笑：“不客气。”

　　她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沈寂，你如果想出去走走，随时可以告诉我。”

　　沈寂点头：“好。”

　　下午，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沈寂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累了？”他问。

　　“有点。”沈寂说。

　　“休息一下。”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进来，“晒晒阳光，对身体好。”

　　沈寂走到窗边，站在他身边。阳光照在身上，暖而不燥。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我喜欢看你安静的样子。”

　　“为什么？”沈寂问。

　　“因为那时候，你只属于我。”他说。

　　沈寂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傍晚，父亲回来得比平时早。他走进书房，看了看沈寂，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椅子，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道：“别太累。”

　　“嗯。”沈寂应了一声。

　　父亲离开后，他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语气淡淡：“他们开始懂了。”

　　“懂什么？”沈寂问。

　　“懂你只属于我。”他说。

　　沈寂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写题。

　　夜深了，窗外的风轻轻吹着，窗帘随之摆动。沈寂合上书本，准备睡觉。

　　他走过来，替沈寂整理好被子：“晚安。”

　　“晚安。”沈寂说。

　　他低下头，在沈寂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做个好梦。”

　　沈寂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沈寂醒来时，他正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

　　“早。”他说。

　　“早。”沈寂回应。

　　他伸手，替沈寂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今天想去哪里？”

　　“图书馆。”沈寂说。

　　“好。”他笑了笑，“我陪你。”

　　上午，他们一起去了图书馆。沈寂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坐在对面。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为什么？”沈寂问。

　　“因为这里安静，没人打扰我们。”他说。

　　沈寂点点头：“嗯。”

　　中午，他们在图书馆附近的小餐馆吃饭。老板认识沈寂，笑着打招呼：“好久没来了。”

　　“最近很忙。”沈寂说。

　　老板看了看他对面的空位，似乎有些疑惑，却没问什么。

　　他坐在对面，微笑着看着沈寂：“你看，他们都看不到我。”

　　“嗯。”沈寂说。

　　“没关系，”他说，“只要你能看到我就够了。”

　　下午，他们回到家。母亲正在客厅看书，看到沈寂，笑了笑：“回来了？”

　　“嗯。”沈寂说。

　　“今天开心吗？”母亲问。

　　“开心。”沈寂说。

　　母亲的眼神亮了亮，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沈寂身边，低声说：“别告诉她我的存在。”

　　“为什么？”沈寂问。

　　“因为他们会想把我们分开。”他说，“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沈寂点了点头：“好。”

　　晚上，父亲忽然说：“沈寂，明天有个数学讲座，你要不要去听听？”

　　沈寂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我陪你。”他说。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听讲座。会场里坐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息。沈寂坐在中间位置，他坐在旁边。

　　讲座开始后，沈寂很快就被内容吸引了。他偶尔会侧过头，看一眼身边的他，他总是在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骄傲。

　　讲座结束后，有很多人围上来问问题。沈寂也被问到了几个问题，他都耐心地解答了。

　　“你真厉害。”他说。

　　沈寂摇摇头：“只是懂一点而已。”

　　“别谦虚。”他说，“你是最棒的。”

　　回家的路上，沈寂忽然说：“我想试试参加比赛。”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我支持你。”

　　“你会陪我吗？”沈寂问。

　　“当然。”他说，“我永远都会陪你。”

　　接下来的日子，沈寂开始为比赛做准备。他每天都在写题、看书，他则一直在身边陪着他。有时候，他会帮沈寂分析题目，有时候，他会提醒沈寂休息。

　　“别太累。”他总是这样说，“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沈寂点点头：“好。”

　　比赛那天，沈寂有点紧张。他坐在旁边，握住他的手：“别怕，你可以的。”

　　“嗯。”沈寂深吸一口气，走进考场。

　　考试过程很顺利，沈寂发挥得很好。走出考场时，他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考得怎么样？”他问。

　　“很好。”沈寂笑了笑，“谢谢你。”

　　“傻瓜，”他说，“跟我说什么谢谢。”

　　成绩公布的那天，沈寂得了第一名。父母都很高兴，母亲甚至流下了眼泪。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他说。

　　沈寂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他在身边，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

　　晚上，他们一起站在窗前，看星星一颗颗亮起。天空很蓝，星星很亮，像是撒在黑色天鹅绒上的钻石。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我一直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沈寂问。

　　“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扰。”他说。

　　沈寂点头：“会的。”

　　“会的，”他说，“永远都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寂和他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季节，见证了一次又一次花开叶落。

　　有时候，沈寂会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赶走了。因为他知道，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们不会分开。”他总是这样说。

　　沈寂相信他。

　　有一天，周医生忽然说：“沈寂，你看起来很开心。”

　　“嗯。”沈寂说，“我很开心。”

　　“为什么？”周医生问。

　　“因为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沈寂说。

　　周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那就好。”

　　离开诊所后，他问：“她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沈寂说，“只是聊了聊。”

　　“别相信她。”他说，“她想把我们分开。”

　　“不会的。”沈寂说，“我们不会分开。”

　　他笑了笑：“对，我们不会分开。”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站在屋顶上，看城市的灯火一点点亮起。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这个世界很美。”

　　“嗯。”沈寂说，“但没你美。”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瓜。”

　　沈寂也笑了。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静静地向前流淌。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沈寂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自己身边。

　　“我们不会分开。”他说。

　　“不会。”沈寂回应，“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