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阳光的花园》240509

8、永不分离

　　第八章 永不分离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书桌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沈寂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黑色中性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滑动。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坐在对面，单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沈寂，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道题你做得很快。"他说。

　　"嗯。"沈寂没有抬头。

　　"你在想别的事。"他又说。

　　沈寂停下笔，抬起头："没有。"

　　他笑了笑，没有拆穿，只是伸手把沈寂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别太累。"

　　早餐时，母亲端来一碗粥，小心翼翼地放在沈寂面前："今天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说希望你能回去参加毕业典礼。"

　　沈寂愣了一下："毕业典礼？"

　　"嗯，"母亲点头，"虽然你没去上学，但他们还是把你算在毕业生里。你是他们的骄傲。"

　　沈寂低头喝了一口粥，没有回答。

　　"你不想去？"母亲小心地问。

　　他坐在对面，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别去。"

　　"为什么？"沈寂问。

　　"那里人太多，他们会打扰我们。"他说。

　　"我……"沈寂犹豫了。

　　"你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他的语气变得尖锐。

　　"我没有离开你。"沈寂说。

　　"那就别去。"他说，"留在家里，我们一起写题。"

　　沈寂沉默了很久，最终对母亲说："我不去了。"

　　母亲的眼神暗了暗，却只是点了点头："好。"

　　上午，父亲走进书房，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这是学校寄来的，毕业典礼邀请函。"

　　沈寂没有接。

　　父亲把信放在桌上，叹了口气："沈寂，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选择，但毕业典礼是人生中很重要的时刻。你不一定要和同学交流，只是去看看也好。"

　　"我不想去。"沈寂说。

　　父亲看了他很久，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父亲离开后，他走到沈寂面前，表情温柔："你做得很好。"

　　沈寂没有回答，只是重新拿起笔。

　　中午，母亲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谢谢。"沈寂说。

　　母亲站在原地，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道："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

　　"嗯。"

　　母亲离开后，他忽然说："她很狡猾。"

　　"什么？"沈寂问。

　　"她在用退为进的方法。"他说，"表面上尊重你的选择，实际上希望你改变主意。"

　　"她是我妈妈。"沈寂说。

　　"我知道。"他走到沈寂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但她会抢走你。"

　　沈寂没有回答。

　　下午，窗外的天空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沈寂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云。

　　"你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毕业典礼。"沈寂说。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我说过，别去。"

　　"我只是在想。"沈寂说。

　　"别想。"他说，"把这个念头从你脑子里赶走。"

　　沈寂没有回答。

　　晚上，下起了大雨。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密集的声响。沈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沈寂的头发："睡吧。"

　　"我睡不着。"沈寂说。

　　"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如果我去了毕业典礼，会怎么样。"沈寂说。

　　他的手停在半空，语气瞬间变得冰冷："你想离开我？"

　　"不是。"沈寂说，"我只是好奇。"

　　"好奇会害死猫。"他说，"也会害死你。"

　　"我……"

　　"你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他俯下身，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沈寂想说话，却被他吻住了。这个吻霸道而疯狂，让沈寂几乎窒息。

　　当他终于松开时，沈寂大口喘着气。

　　"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第二天早上，沈寂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紧紧抱在怀里。他躺在身边，手臂牢牢地圈着沈寂的腰。

　　"早。"他睁开眼，微笑着说。

　　"早。"沈寂的声音有些沙哑。

　　"今天我们一起写一整天的题，好吗？"他问。

　　"好。"沈寂说。

　　他满意地笑了，低下头在沈寂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我就知道你最乖。"

　　上午，母亲敲门进来："沈寂，外面雨停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要。"沈寂说。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好。"

　　她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

　　"嗯。"

　　母亲离开后，他走到沈寂面前，表情温柔："你做得很好。"

　　沈寂没有回答。

　　中午，父亲忽然说："沈寂，我下午要去学校参加一个会议，如果你想去看看，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沈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别去。"他的声音立刻响起。

　　"我……"

　　"你答应过我。"他的语气变得尖锐。

　　"我只是去看看。"沈寂说。

　　"不行。"他说，"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沈寂沉默了很久，最终对父亲说："不去了。"

　　父亲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下午，窗外的天空放晴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沈寂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你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沈寂说。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他说，"只有我们的世界才是安全的。"

　　"我们的世界？"沈寂问。

　　"嗯，"他点头，"只有你和我的世界。"

　　沈寂没有回答。

　　晚上，母亲端来一杯热牛奶："睡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谢谢。"沈寂接过牛奶。

　　母亲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说："沈寂，明天是毕业典礼，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沈寂低头喝牛奶，没有回答。

　　母亲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走到沈寂面前，表情冰冷："别听她的。"

　　"她是为我好。"沈寂说。

　　"不，她是为了自己。"他说，"她想让你变回以前的样子，这样她就不用愧疚了。"

　　"我……"

　　"你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他的语气变得危险，"你不会背叛我，对吗？"

　　沈寂沉默了很久，最终点头："对。"

　　他满意地笑了，俯身在沈寂额头落下一个轻吻："睡吧。"

　　深夜，沈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忽然坐起来，穿上外套，轻轻走出房间。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走廊尽头的壁灯亮着微弱的光。沈寂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空。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澈，星星一颗颗清晰可见。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沈寂转过身，看见他站在黑暗中，眼睛亮得惊人。

　　"我睡不着。"沈寂说。

　　"在想毕业典礼？"他问。

　　沈寂没有回答。

　　他一步步逼近，最终站在沈寂面前，伸手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想离开我？"

　　"不是。"沈寂说。

　　"那为什么想这些？"他问，"为什么不遵守承诺？"

　　"我只是在想。"沈寂说，"没有要离开你。"

　　"想也不行。"他说，"把这个念头从你脑子里赶走。"

　　"我做不到。"沈寂说。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疯狂："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如果你想离开，我会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你在威胁我？"沈寂问。

　　"不，"他摇头，"我在保护我们。"

　　沈寂看着他，忽然觉得害怕。

　　"别害怕。"他温柔地抚摸着沈寂的脸，"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不能失去你。"

　　他俯下身，吻住了沈寂。这个吻充满了占有和疯狂，让沈寂几乎窒息。

　　当他终于松开时，沈寂大口喘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睡吧。"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第二天早上，沈寂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正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早。"他说。

　　"早。"沈寂回应。

　　"今天我们会很开心。"他说，"只有你和我。"

　　沈寂没有回答。

　　上午，母亲敲门进来："沈寂，毕业典礼已经开始了。如果你想去，现在还来得及。"

　　沈寂看着她，犹豫了很久，最终摇头："不去了。"

　　母亲的眼神暗了暗，却只是点头："好。"

　　她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母亲离开后，他走到沈寂面前，满意地笑了："你做得很好。"

　　沈寂没有回答。

　　中午，父亲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这是你的毕业证书和奖牌。校长托我带给你。"

　　沈寂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本红色的毕业证书和一枚金色的奖牌。

　　"他们说你是最优秀的毕业生。"父亲说，"我为你骄傲。"

　　沈寂看着证书，没有说话。

　　"你应该开心。"他说，"这是你努力的结果。"

　　沈寂抬头看他，忽然说："我想去学校。"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什么？"

　　"我想去看看我的教室，我的座位。"沈寂说，"最后一次。"

　　"不行。"他说，"你答应过我。"

　　"我会回来的。"沈寂说，"我不会离开你。"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你在骗我。"

　　"我没有。"沈寂说，"我只是想告别过去。"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说："我陪你。"

　　"好。"沈寂点头。

　　下午，他们一起去了学校。校园里很安静，毕业典礼已经结束，学生们都离开了。沈寂走到教室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

　　"这是你的座位。"他说。

　　沈寂走过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桌面。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已经被岁月磨得模糊。

　　"我曾经很努力。"沈寂说。

　　"我知道。"他站在沈寂身边，"你很优秀。"

　　"但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沈寂说。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我也是。"

　　沈寂站起来，环顾教室，轻声说："再见。"

　　"我们走吧。"他说。

　　"嗯。"

　　回家的路上，沈寂忽然说："谢谢你陪我。"

　　"我答应过你，永远不离开你。"他说。

　　"嗯。"沈寂点头，"永远不离开。"

　　晚上，他们站在屋顶上，看着城市的灯火一点点亮起。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我一直有个秘密。"

　　"什么秘密？"沈寂问。

　　"我不是真实的。"他说。

　　沈寂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我是你想象出来的。"他说，"是你在孤独和恐惧中创造了我。"

　　"不，"沈寂摇头，"你是真实的。"

　　"不，"他微笑着摇头，"我只是你内心的一部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会离开吗？"沈寂问，声音颤抖。

　　"不会。"他说，"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永远需要你。"沈寂说。

　　"那我就永远不离开。"他说。

　　他俯下身，吻住了沈寂。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像是一个永恒的承诺。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说。

　　"永远。"沈寂回应。

　　他们站在屋顶上，看着城市的灯火，风吹过，带走了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有彼此，也只需要彼此。

　　"永不分离。"他说。

　　"永不分离。"沈寂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