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戒》青解

25、医馆诡事

　　苏玉笙来到回春堂门口，OS：谭惊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苏玉笙进入回春堂，负责接待病患的小李子看到他进来，便以为他也是来看病的，赶忙招呼他，“这位病患，要在这里排队。”说着便想把他往排队的方向引。

　　苏玉笙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来看病的。”

　　小李子顿时警惕起来，“不是来看病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不会是隔壁街上的医馆派过来刺探我们药方的吧？！”

　　苏玉笙只觉得这人想的真多，“你想多了，我是来谋职的，听家里亲戚说，你们最近在招学徒？”

　　小李子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来找工作的啊，你等一下，我叫管家过来跟你对接。”随后他便去叫管家了。

　　苏玉笙看着这里的环境，大一看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此时两个病患从他身边经过，夸赞宋大夫的医术，“没想到宋大夫的针灸技术这么好，我现在一点儿也不痛了，还浑身都是劲儿。”

　　另一人说道：“对呀，就是针灸完喝的那碗药苦了点。”

　　药？什么药？苏玉笙第一次听说针灸完立马喝药这一诊断方法，以为是自己学识浅薄，便没有多心。

　　管家过来了，向苏玉笙介绍自己，“我姓黄，你可以叫我黄管家，你就是那个想要当学徒的？”

　　苏玉笙：“没错，就是我，黄管家，你好，我是苏玉笙。”

　　黄管家大眼看了一下他，而后又提问了他几个中药方面的知识，苏玉笙都对答如流，“不错啊！你被录用了，跟我来吧，我跟你介绍一下你的工作。”

　　苏玉笙没想到这么简单自己就当上了学徒，有点难以置信，觉得他们这录取流程有些过于简单了。

　　黄管家带他来到药房，“你以后就在这里根据药房配药，有什么具体不懂的就问小三子，他是主要负责这一块的，（他拍了拍苏玉笙的肩）好好干。”随后他便走了。

　　苏玉笙环视一遍药房，这里各种药材都有，正当他想要进一步探寻时，小三子过来递给他一张药方，“你都识得这里的药材吧？”

　　苏玉笙点点头，“差不多应该都识得。”

　　小三子：“那就好，你去按这上面写的配药，如果遇到不认得的，再来问我。”

　　苏玉笙接过药方，随即便开始了配药，现在不好脱身，药方太多了，他完全没有空下来的时间，刚配完一张，下一张就来了。

　　他拿着药方，站在药柜前，发现旁边还有一扇门，他刚想进去一探究竟，小三子出来阻止他，“这里面不是你能进去的，记好了，别找事。”

　　苏玉笙：“哦好。”OS：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进去看看。

　　苏玉笙配了一上午的药方，到了中午，小三子：“中午了，医馆放饭了，大家配好手中的药方就快去吃饭吧。”苏玉笙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渐渐地，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只剩下苏玉笙和小三子。小三子配完自己手中的药方后，看了看苏玉笙，“你还不去吃饭吗？”

　　苏玉笙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药方，苦笑，“我还有两张药方没有配完，三子哥，你先去吃吧。”

　　小三子看着他，觉得这人还真是热爱工作，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苏玉笙来到门边，确定他真的走了，这才开始行动。他来到那扇门前，这门后一定有古怪，他准备开门，发现那门竟然锁了。他想起上午的时候，小三子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才看到他从里面出来，想必他一定有这扇门的钥匙。

　　于是苏玉笙来到小三子的位置，一番搜查过后，果然在他这里发现了钥匙。

　　苏玉笙打开门，一股药味涌进鼻腔，他发现这里竟然摆放着大量的草乌，旁边还放着滤具、瓷盆，这里甚至还有一个灶台。

　　他走近一看，发现药盆里全是黑红或者棕褐色的结晶，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OS：错不了，有人在这里提取□□这种毒药，是小三子吗？不，小三子自己绝对不敢干这种事，定是那宋大夫指示他这样做的，他们提取这么多□□做什么？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玉笙此时听到门外有脚步的声音，OS：有人正在靠近药房？！他赶紧从隔间里面出来，将门关好，迅速将钥匙放回原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配着药方。

　　来人是小三子，他看到苏玉笙还在这里，很是震惊，“你还在啊？”

　　苏玉笙：“啊对，我就剩一张药方了，马上配完，不过，三子哥，你吃这么快啊？”

　　小三子：“不是，我忘拿了个东西。”随后苏玉笙看见他将那把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你快点配吧，饭有限，你如果去的很晚的话，说不定就没饭了。”

　　苏玉笙：“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谢谢三子哥提醒我。”而后小三子便再次离开了，OS：他把钥匙带走了，看来我目前是无法再进入那个房间了，这个回春堂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谭惊尘，你究竟在哪里？不行，一上午就这么荒废过去了，下午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探查探查。

　　下午，苏玉笙也是几乎全都在配药方，他正在思考一会儿要找什么理由离开这里，此时小三子来到他跟前，又给了他一沓药方，“这些都是明天复诊的病患第二个疗程的药方，你今天抓紧配好。”

　　苏玉笙不解，“为什么今天就要配好明天的药？”

　　小三子解释，“宋大夫今晚要出诊，患者家里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远，他估计要明天晚上或是后天早上才能赶回来，明天宋大夫不在的话，医馆会很忙，在这里配药并且懂得基本的看病知识的老手，明天都要去前堂问诊，你们这些新来的现在还不具备看病这种技能，便只能留在药房里配药，明天一旦他们去问诊的话，药房里的活儿会很重，所以今天就让你们提前多配点。”

　　苏玉笙：“好的，三子哥，我知道了，这些药方就放心交给我吧！”OS：这下怕是下午没有机会了，只能在晚上动手了。“对了，三子哥，我今晚可以在回春堂住下吗？”

　　小三子很是疑惑，“你在这里住下干什么？”

　　苏玉笙：“因为我今天想多干点儿，减轻一下明天的负担，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今天可能就会干到很晚。”

　　小三子：“可以到是可以，只不过住宿的地方条件并不是很好。”

　　苏玉笙：“没关系的，我都能接受。”

　　小三子：“那行吧，我记得后院有几件空房，你可以住在那里，不过那里基本没什么人去，也没什么人打扫，你要是觉得能接受的话，你就住在那里吧。”

　　苏玉笙：“好的，谢谢三子哥。“OS：正好，住在没人的地方刚好方便我行动。

　　傍晚时分，宋大夫果然走了，小三子将苏玉笙带到后院，走进一间荒凉的房间，“你今晚便在这里睡下吧。”

　　苏玉笙微笑，“好的，谢谢三子哥了。”随后他就将小三子送走。

　　苏玉笙看着房间里的陈设，一张草席，一张破旧的书桌，还有一个结满蜘蛛网的衣柜，OS：看来这里确实挺荒凉，比墓园还要凄惨啊！苏玉笙看了看外面，现在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他准备等到深夜再动手。

　　深夜，月光透过窗户撒到草席上，草席上空无一人，苏玉笙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走出房门，后院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有点诧异，OS：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守卫吗？算了，不可大意，还是事事小心为上。

　　苏玉笙不知道的是，只要宋大夫不在医馆，他都会将人手派到阁楼和书房，重点守卫这两个地方，所以后院这里才会空无一人。

　　但是正当他想要在后院探查一番时，突然听到一阵谈话声，他顺着走廊，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后门，还有两名壮汉在这里守着。

　　苏玉笙OS：果然，这里的防卫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松懈。

　　其中一个壮汉说：“宋大夫今天出去了，又把兄弟们调到书房和阁楼了，那里多好啊，不像我们，在这里直吹冷风！冻都要冻死了。”随后一阵寒风经过，他便打了个哆嗦。

　　另一个壮汉说：“算了，别抱怨了，都是拿钱办事，主子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吧！”

　　苏玉笙OS：阁楼？书房？为什么要重点守卫这两个地方？看来这两个地方是医馆案的关键，等下定要前去查探一番。

　　苏玉笙刚想离开，结果不小心发出了动静，惊动了正在守卫的二人，“谁？”两人向着苏玉笙的位置走去。

　　没办法了，说时迟那时快，苏玉笙迅速扔出袖中的银针朝二人射去，随即二人便倒地。不过，杀掉他们确实有利于苏玉笙在这后院行事，相比于找到谭惊尘来说，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什么能比谭惊尘的安危更加重要。

　　苏玉笙随后离去，OS：谭惊尘究竟在哪里？会不会在书房或者阁楼？既然宋大夫那么重视这两个地方，那么谭惊尘在那里的可能性非常大。

　　苏玉笙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回春堂的建筑结构，还是魏亭告诉他的，现在他所在的位置是后院，后院离书房比较近，于是他便决定先去书房。

　　他穿过走廊，经过后院空荡荡的院子，这里竟还有一口枯井，苏玉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一看到那口井，心就特别慌，身体也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井边了，OS：奇怪，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他正要转身，眼睛往下一瞥，那红色的痕迹是什么？他蹲下身，用手触摸，闻了闻，有一股铁锈味，是血！他看着手中的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谭惊尘中弹时的场景，当时自己的手上也是沾满他的鲜血，但是，这里怎么会有血？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难不成，谭惊尘来过这里？！

　　苏玉笙站起身，环视一遍四周，OS：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口枯井，井口还用盖子盖着，不会吧？！难不成……

　　苏玉笙赶紧打开井盖，井底是一片漆黑，除了月光所能照射到的范围，其余的都是黑漆漆一片。不过，他看到井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堆在井底，而且数量还不少。

　　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喊叫，便只得向井中扔了几个石块，过了好长时间，井底还是没有什么反应，OS：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就在此时，一个身躯渐渐地出现在月光圈中，那个身躯翻过身，将自己的脸露出来，苏玉笙看到了那人的脸，是谭惊尘！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伤了，现在必须马上将他救出来。

　　苏玉笙看着井底那人：你等着我，我这就来救你。

　　谭惊尘嘴角上扬，看着井口的人：嗯，玉笙，我等着你。

　　而后苏玉笙便去到仓库，他一路上都很小心，并没有被发现。

　　他再次来到井边，将自己从仓库取来的粗绳扔进井底，自己则在另一头拽着。谭惊尘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他艰难地将绳子在自己身上缠好，随后示意苏玉笙他准备好了，而后苏玉笙便在井上开始拉绳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将他从井底的黑暗里拉出来。

　　谭惊尘躺在地上，看到天上的月亮，随后他又看向眼前的人，苏玉笙，再次见到你真好啊！

　　苏玉笙看到他的右臂受伤了，不仅仅是右臂，身上还有好几处伤痕，连衣服都是破的，而且他的嘴唇总有种别样的红，像是血迹，“你怎么样？你怎么会在井里？你不是在调查回春堂吗？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谭惊尘：“（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

　　苏玉笙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势，心想不能在这里说话，随后便扶起谭惊尘，朝自己暂住的房间走去。

　　他们进入房间，谭惊尘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别告诉我你就睡在这里？”

　　苏玉笙：“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的，我扶你坐到草席上，再给你处理下伤口。”

　　苏玉笙脱下他的衣服，他身上的伤口简直是触目惊心，“这些伤，怕是要留疤了……”

　　谭惊尘：“没事儿，我一大男人，又不在意这些。”

　　苏玉笙看了看他的伤势，“你的伤太严重了，需尽快上药，不过这里没有药，”他思考了一会儿，“或许，我可以去药房里偷点儿。”

　　谭惊尘：“药房？会有危险吗？”

　　苏玉笙让他安心，“放心，不会有危险的，你在这里等我，别乱动。”

　　随后苏玉笙便离开了，谭惊尘看着他的背影，OS：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一刻钟过去了，谭惊尘见苏玉笙还没有回来，刚想起身去寻找他，身上的伤口一阵撕裂地剧痛，就在此时，苏玉笙推门进入。

　　谭惊尘：“你回来啦？！”

　　苏玉笙看到他起身，“不是让你别乱动吗？伤口又裂开了，赶紧坐下，我给你上药。”

　　苏玉笙继续问他，“所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谭惊尘：“在我说之前，可以先让我喝一口水吗？”

　　苏玉笙给他端来一杯水，谭惊尘喝完水后，便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