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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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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见什么东西,他低头扒开女人的大腿,大腿根儿处赫然一排青紫,上面有数不清的针孔。
“原来你好这口?”贺潋慢悠悠的走近。
加布皱眉,贺潋突然伸出手指,示意加布安静。
然后伸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门外竟然传来了一阵彩铃响声。
加布动作迅速的翻出院墙,一把擒住门口的人。
竟然是葛大年。
贺潋从里面打开门,加布押着他进来。
“饶命饶命,我可以解释。”
“带他进来。”
贺潋用自己衣服裹住了地上那个的女人,抱进了屋子。
“小孟,松开村长。”
葛大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领导,没跟你们说,我家就在你家旁边,半
夜起来解手听见您这边有动静,担心您特地过来看看,刚想敲门,就被您这部下按住了,我可真是冤枉。”
“小孟鲁莽了,不过他也是担心我。”贺潋坐在单人沙发上,语气淡淡。
“我这里还真有一些意外,她应该是你们村里的人吧?半夜爬到我院子里了。”女人躺在沙发上,眼睛一圈乌紫,脸色苍白。
“我看看,呦,就是,这是满仓老婆,怎么到这儿来了。”葛大年眉头紧皱。
“哦,领导,这是我们村里周满仓的媳妇儿,前两年满仓在工地上出了事儿,没了命,留下一个五岁的儿子后来又病死了,自那以后精神就不大正常了。”葛大年叹了一口气。
“这样啊,怪不得一身伤。”
“是啊,她整天都到处乱跑,谁能天天看着她,关起来又不忍心。”
“这种情况,你这个当村长的还是要多上心。”葛大年说的话滴水不漏,让人没有任何追问的破绽。
“一定一定,我这就叫我儿子把她带回去。”葛大年往门外喊了一声,葛尚识就进来了。
“打扰二位休息了。”
“没事。”
葛尚识进来抱着女人离开。
葛大年他们离开以后,贺潋一直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只玻璃杯,额头青筋鼓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这帮畜生!”贺潋脸色阴沉,手里的玻璃杯砸向葛大年离开的门口。
加布进来看见愣了一下,拿起门后的扫帚把要把碎玻璃渣清理干净、
“不许扫!”
“是。”
从他们进村葛大年就在试探贺潋的底线,包括那个闯进来的女人。
“您提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知道一部分。”知道会有人来。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
第二天天刚凉,加布起床买早饭,熟透的石榴没人采摘,时不时掉下来,掉在地上的声音闷闷。
加布换了一身休闲装,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没必要再掩饰。
“买的什么?”贺潋穿着一身睡衣,顶着鸡窝头出来。
“茶叶蛋和八宝粥,粥里加了糖。”
贺潋喜欢吃甜食。
“谢谢。”
吃完晚饭,葛大年就过来了,说要带着贺潋去看看灾后重建的房子。
“那天晚上,河水就是从这里决口的,太突然了,人还在睡觉呢命都没了。不过感谢政府救援帮扶,及时止损,没有让我们伤亡更多。”
“这里地势偏低,确实容易成为重灾区,我们去决堤的那条河看看吧。”
“好,我这就给你带路。”
“领导,昨天晚上我管理不周,幸好小孟领导反应迅速,身手敏捷,没让您受伤。”言外之意就是知道了小孟的身份。
“他小时候练过武术,身手不错,最近调来我身边的。”
“这样啊,真是身怀绝技。”
加布面色如旧,低头坐在贺潋身边。
来到河边,河堤上隔一段距离就竖着一块牌子——“禁止游泳”。
“河水确实很深,有孩子在这儿附近出过事儿?”
“没有没有,预防警示,村里很多小孩正是不听话的岁数,我们得多做点工作预防。我们还安排了相关人员定时巡查,没有出过意外。”
“你们基层工作人员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们也是想为村里的人做点事。说实话,村子里比我大的,我得喊声叔,比我小的,得喊我声叔,我再怎么样可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贺潋没接他的话,顺着窄窄的河堤往前走,加布跟在他身后。
"领导,还有一件事,前不久决堤的洪水把我们村里唯一的小学给冲塌了,虽然现在还在修建,但是资金这方面还是略显困难,所以……"
“这个属于灾后重建工作的一部分,你提交书面申请,组织会同意的。”
“对对对,属于正式工作,但是审批流程时间长,我能等学生们可等不了啊。”葛大年眼神真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说的是修学校的事。
“哦,明白了,我来。”贺潋对上葛大年的眼神,表情了然。
他们回去的时候,路上遇见了很多村民,各个脸上挂着笑,热情洋溢的拦住葛大年的车要给葛大年送东西,对着贺潋一个劲的夸葛大年是个好村长。
加布坐在后座,眼神淡漠。
葛家村表面偏远落后,实际上是国内非常隐秘的毒窝,每年国内查不到
来源,流传到各处的毒品大多来自此处。和其他成规模的贩毒村一样,全村制毒贩毒,大人小孩沆瀣一气,瞒骗警察。
不仅到处都是眼线,微型摄像头也是密密麻麻,监控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葛家村村长葛大年就是这个毒窝不知道第几任核心人员,看着老实憨厚,实际老奸巨猾,凭靠着葛家村多年积累起来的钱财人脉势力,硬是攀上了京城沈家,就是贺一升现任老婆沈琼杨的娘家,凭靠着这一座大山,这几年越发肆无忌惮。
赵崇霄告诉贺潋的消息很模糊,只说了两点,一是葛家村□□,二是这个地方跟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有葛家村贩毒人员名单,没有制毒窝点,没有运毒路线,甚至没有任何葛家村贩毒圈最边缘的毒贩名字,要让贺潋找出来铁证,谈何容易。
昨天晚上那个疯女人身上针孔密密麻麻,却都在身上最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掉下来的时候裤子被树枝划烂,很难被人看到。
葛大年看似憨厚老实,粗枝大叶,但说话滴水不漏,绝对不是一个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人。那昨天放那个疯女人进来是为什么?只是为了试探出来自己的身份?
国内的禁毒力度全球最强,对于制度贩毒的量刑最高判死刑立即执行,由此很多外国毒贩只能望洋兴叹,就算是金三角的,对于这边的线路风险也认定最高。
但这丝毫不影响有人铤而走险,愿意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赚这丧命钱。
其实国内的比国外的毒品贸易更难打击。起初,是落后地区,这下地方的人知识水平低,法律意识淡薄,封建氏族思想根深蒂固,犹如枷锁般融入骨血,甘愿为奴为仆的献祭自己和血脉。后来网络出现,铺天盖地的侵入所有人的生活,这些人接受了现代文明的巨大冲击,欲望滋生,野心放大,每个人对于金钱权利展现出狂热痴迷。
他们跟金三角的毒贩还不一样,金三角的毒贩把金钱人命摆在明面儿,血腥残忍,刀刀见肉。
而这群人,内里早就烂透臭透,偏偏还要披着一张伪善到令人作呕的人皮到处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