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日常：我的师弟是大能！》诗语星辰

3、第 3 章

　　第二天，外门修炼场的晨雾还没散尽，淡青色的灵气在空气中绕着木桩子打转，像极了陈小鱼练吐纳时总也抓不住的气感。林晓月蹲在篱笆旁，双手持木锤，把最后一根木桩“咚”地砸下去。 —— “这该死的野兔子，嘴比我还刁，专挑长得最好的青灵草下口。再不把这篱笆围好，我这个月换取聚气丹的收成就得泡汤了。，”
　　“师姐，我来帮你！” 陈小鱼小跑而来，灰布衣衫的背上有汗渍，手里紧握一本卷了边的《基础炼气诀》。

　　林晓月侧身让开位置，把手里的木锤递给他：“小心点，木桩尖有点利，别砸到脚。”
　　陈小鱼用力点头，双手攥紧木锤，学着林晓月的样子往下砸。
　　第一次挥锤 —— “咚！” 没砸桩顶，直接砸在土块上，震得手一抖，差点把木锤抛出去。
　　一旁练剑弟子小声窃笑：“哈哈哈，连桩都找不着。”
　　陈小鱼耳朵立刻涨红，动作变得谨慎，额头冒汗。
　　林晓月没去管那些笑声 —— 外门弟子闲得发慌，总爱拿新人取乐，陈小鱼习惯就好，孩子。在外门，新人的窘迫就是这帮闲人的下酒菜。好在他性子稳，脸皮……也在被动加厚中。好在他性子稳，就算被笑，也会把该做的事做完。等最后一根木桩砸好，他还特意找了些干草，把木桩之间的缝隙填了填，说这样 “兔子就钻不进来了”。
　　刚收拾完木锤，就听见一阵“噔……噔……” 靴子踩地的声音，比平常还重半拍。
　　泥土飞溅，靴子上有一丝玉光反射。不用看也知道是赵师兄，他总爱把靴子踩得 “噔噔” 响，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来了，自带BGM的男人——赵师兄。
　　“陈师弟倒是勤快，早上不练功法，倒先干起杂活了。” 赵师兄走过来，手里转着个玉色小瓶，光线恰好照出“凝气散”三个字，嘴角挂着半个冷笑。
　　—— 那凝气散是炼气期常用的辅助丹药，外门弟子每月只有一粒，赵师兄却能随手把玩，想来又是从谁那儿抢来的。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附和：“就是，陈师弟可是混沌道体，哪用干这些粗活？”“赵师兄好心来指点修炼，陈师弟还不赶紧谢谢赵师兄？”
　　陈小鱼攥紧了手里的《基础炼气诀》，小声说：“谢、谢谢赵师兄，我…… 我刚练完吐纳，帮师姐搭完篱笆就去练功法。”
　　“练吐纳？” 赵师兄挑眉，突然逼近一步，蓄意释放炼气五层的灵力威压，空气浮动，雾气都像被压低了。陈小鱼立刻往后退，脸色煞白。—— 那是炼气五层弟子特有的灵力威压，虽然不算强，但对付刚入门、还没引气入体的陈小鱼绰绰有余。“我看你是根本没好好练吧？三天了还没引气入体，这要是普通弟子，早被赶出宗门了，你还‘混沌道体’，我看不如叫‘混世道体’！”
　　陈小鱼被那气势压得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线，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像是怕被人抢走什么。林晓月皱了皱眉，刚想上前说句话，就看见陈小鱼的脚往后一抬，正好踩在了林晓月刚才砸好的那根松木桩上 —— 木桩尖露出地面半寸，刚才填干草时没完全盖住，此刻正对着他的鞋底。
　　“嘶 ——！”
　　陈小鱼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去揉脚后跟，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他跳得不算高，可落地时没站稳，脚尖往前一滑，重重地踩在了地上。
　　“咔嚓 ——”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像是瓷片被踩裂的声音。
　　赵师兄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下意识地往陈小鱼脚下看去，瞳孔猛地一缩：我的绊灵石！我上个月用半个月的月俸换的！怎么……怎么碎了？！这玩意儿虽然低阶，但好歹是法器，用脚踩能踩碎？！这小子的脚是精钢做的吗？！
　　林晓月也低头看去 —— 陈小鱼脚边，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石头碎成了三瓣，石片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灰光，显然是件低阶法器。林晓月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赵师兄刚才偷偷放在地上的 —— 刚才他说话时，脚往后挪了一下，应该就是在放这东西。
　　这 “绊灵石” 是外门弟子常用的小玩意儿，能释放微弱的禁制，一旦有人踩上去，就会被灵力绊住，轻则摔倒，重则腿软半天，赵师兄是想让陈小鱼出丑。
　　可谁也没想到，陈小鱼踩上去，这绊灵石直接碎了。
　　周围的笑声瞬间停了，练剑的弟子、打坐的弟子，全都围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碎石头。
　　练剑弟子：“直接踩碎？”
　　靠近的修炼者：“绊灵石我也曾经踩过，腿软了半天啊！”
　　“这石头虽然是低阶法器，可也没这么脆啊！”
　　“你们忘了？陈师弟是混沌道体！混沌道体蕴含的混沌之气，能破世间一切禁制，刚才那哪是踩碎？是肉身破法啊！”
　　说话的是李师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最前面，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指着地上的碎石头，声音都在发抖：“我在古籍上见过！上古大能修炼到极致，能以肉身硬抗法器，陈师弟这才刚入门，就能肉身破法，这要是修炼个十年八年，岂不是能徒手捏碎灵器？”
　　李师姐（眼睛放光，拿小本记）：
　　“肉身破法！混沌道体果然能克一切禁制！”
　　“对啊！肯定是肉身破法！不然绊灵石怎么会碎？”
　　“难怪张长老说陈师弟是万古难遇的天才，原来这么厉害！”
　　“赵师兄刚才放绊灵石，是不是想测试陈师弟的实力啊？赵师兄用心良苦啊！”
　　赵师兄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勉强挤出个笑容：“没、没错！我就是想测试一下陈师弟的根基，没想到陈师弟果然天赋异禀，肉身就能破法，佩服佩服！”
　　他说着，偷偷把脚边的一块碎石头踢到了草丛里，转身就想走。
　　“赵师兄，” 陈小鱼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颤，“你的石头碎了，要不要赔你一块？我这里有几个铜板，是家里带来的，不知道够不够。”
　　赵师兄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陈小鱼，又看了看周围的弟子，脸色更难看了：“不、不用了！一块破石头而已，陈师弟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带着两个跟班匆匆走了，连那瓶凝气散都忘了拿，还是跟班后来跑回来取的。
　　等人都散了，陈小鱼才揉着脚后跟，小声问林晓月：“师姐，刚才他们说的‘肉身破法’是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脚疼跳了一下，怎么石头就碎了？”
　　林晓月蹲下来，捡起一块碎石头看了看 —— 这绊灵石的质地本来就一般，赵师兄这颗上面还有道旧裂纹，应该是之前用过好几次的，被陈小鱼这么一踩，碎了也正常。可这话要是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没什么，” 林晓月把碎石头扔到草丛里，帮他揉了揉脚后跟，“就是石头质量不好，你别多想。走，回木屋，我给你敷点消肿的草药，不然明天走路该疼了。”
　　陈小鱼点点头，乖乖地跟在林晓月身后，只是走的时候，脚后跟还微微踮着，样子有点滑稽。林晓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这 “混沌道体” 的误会，好像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