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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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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薄雾稍散,林晓月刚把灵田的杂草拔完,就看见陈小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脚后跟贴了块林晓月昨天给他的草药膏,还包了层干净的布条。他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个热乎乎的麦饼 —— 是他从膳堂特意多领的,说 “师姐,我来……
“慢点走,不用急”,林晓月接过麦饼,咬了一口,还是热的,带着点淡淡的麦香。外门膳堂的灵米虽然能补充灵力,可味道实在一般,偶尔吃个麦饼,倒也爽口。
陈小鱼坐在灵田边的石头上,也拿起个麦饼啃着,一边啃一边说:“师姐,今天早上练吐纳的时候,李师姐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还拿个小本子记东西,我都有点紧张了。”
林晓月刚喝了口灵泉水,差点喷出来:“她记什么?记你吐纳的姿势?”
“好像是,” 陈小鱼挠了挠头,“她说我吐纳的时候,胸口起伏的节奏‘暗合天地潮汐’,还说我每次吸气的时间,刚好是辰时三刻,是‘阳气最盛之时,能摄取先天阳气’。我跟她说我就是随便吸的,她还说我‘境界太高,已经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地步’。”
林晓月听完,忍不住笑了 —— 李师姐这加戏的本事,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可转念一想,她这么一闹,周围的弟子肯定更相信陈小鱼是 “大能” 了。
正说着,就看见李师姐提着个竹篮走过来,篮子里装着些新鲜的灵果,是外门弟子很少能吃到的 “青纹果”。她一看见陈小鱼,就快步走过来,把篮子递到他面前:“陈师弟,这是我早上在后山摘的青纹果,蕴含木属性灵气,最适合你这混沌道体滋养根基了。我特意挑了九个,九为极数,暗合九九归一之道,你吃了肯定能早日引气入体。”
陈小鱼愣了愣,没敢接:“李师姐,不用了,我…… 我自己有灵米就行。”
“哎,这怎么行?” 李师姐把篮子往他怀里塞,“你是宗门的未来,我这点心意算什么?再说了,昨天你肉身破法,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我还得谢谢你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林晓月这边看,眼神里带着点讨好:“晓月师妹,你跟陈师弟走得近,以后可得多指点指点我们这些普通弟子,让我们也沾沾陈师弟的道韵。”
林晓月刚想说话,就看见几个弟子围了过来,手里也拿着些东西 —— 有刚采的灵草,有写满注解的功法册子,还有人拿着块磨得光滑的石头,美其名曰说 “这是聚灵石,能辅助修炼”。甚至还有人递来“保命符”,其实是自家做的小草环,大家七手八脚把东西堆成小山。
陈小鱼被这阵仗吓得往后缩了缩,求助似的看着林晓月。林晓月赶紧把他手里的篮子接过来,对众人说:大家的心意收下,但陈师弟刚入门需要清静,暂时不要打扰他练功。青纹果留着,用来辅助吐纳即可。
众人听林晓月这么说,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慢慢散开了。李师姐走之前,还特意跟林晓月说:“晓月师妹,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比如灵田浇水、木屋修缮,我都能找人来做。”
等众人走了,陈小鱼才松了口气,小声说:“师姐,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就是个普通弟子,还没引气入体呢。”
“因为他们觉得你是天才,” 林晓月把青纹果拿出来,放在灵田边的石桌上,“这些果子你留着吃,青纹果确实能补灵气,对你引气有好处。”
陈小鱼点点头,拿起个青纹果,刚咬了一口,就看见赵师兄带着两个跟班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晓月,没看陈小鱼。
“林晓月” 赵师兄走到林晓月面前,双手抱在胸前,“你这灵田的位置不错啊,紧挨着后山,灵气比别的地方浓不少,怕是占了外门的‘灵气眼’吧?”
林晓月心里咯噔一下 —— 灵气眼是外门弟子抢破头的好地方,我这灵田虽然靠近后山,但灵气也就比别的地方浓一点点,根本算不上灵气眼,赵师兄这是故意找事。
“赵师兄说笑了,” 林晓月不动声色地把陈小鱼往身后拉了拉,“我这灵田是外门管事分配的,要是占了灵气眼,管事早就调整了。”
“分配的?” 赵师兄冷笑一声,往前凑了一步,“我看是你仗着跟陈师弟走得近,故意占了好地方吧?外门资源紧张,你一个炼气三层的弟子,占这么好的灵田,不觉得浪费吗?不如让给我,我炼气五层,用这灵田修炼,说不定能早日突破到炼气六层,为宗门做贡献。”
他身后的跟班也跟着起哄:“就是!林晓月,你识相点,赶紧把灵田让出来,不然赵师兄发怒,有你好果子吃!”
林晓月皱了皱眉,刚想反驳,就看见旁边几个弟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昨天围观 “肉身破法” 的炼气四层弟子,他对着赵师兄说:“赵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晓月师姐是陈师弟的师姐,陈师弟是混沌道体,晓月师姐能跟他走得近,肯定也有过人之处,这灵田说不定是陈师弟特意让给师姐的,你怎么能抢?”
“就是!晓月师姐平时安安静静的,从来没惹过谁,你凭什么找她麻烦?”
“赵师兄,昨天你放绊灵石测试陈师弟,陈师弟没跟你计较,你现在又来找师姐的麻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赵师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看着周围弟子的眼神,又看了看林晓月身后的陈小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他狠狠地瞪了林晓月一眼,说了句 “算你运气好”,就带着跟班走了。
等人走了,刚才帮林晓月说话的那个炼气四层弟子走过来,对着林晓月抱了抱拳:“晓月师姐,你别跟赵师兄一般见识,他就是嫉妒你跟陈师弟走得近。以后要是再有谁找你麻烦,你尽管跟我们说,我们帮你出头。”
林晓月愣了愣,连忙道谢:“多谢师兄。”
那弟子笑了笑:“不用谢,我们也是佩服陈师弟的天赋,能帮师姐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 说完,就带着其他弟子走了。
陈小鱼从林晓月的身后探出头,小声问:“师姐,赵师兄为什么找你麻烦啊?”
林晓月看着赵师兄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弟子对林晓月恭敬的眼神,突然明白了 —— 因为陈小鱼,我这个 “大能师姐” 的身份,已经被外门弟子默认了。他们不敢惹陈小鱼,自然也不敢惹我。
“没什么,” 林晓月笑了笑,拿起个青纹果递给陈小鱼,“赵师兄就是随口说说,以后不会再来找事了。走,我们回木屋,我教你怎么用青纹果辅助吐纳,说不定今天就能引气入体。”
陈小鱼接过青纹果,乖乖地跟在林晓月身后。林晓月走在前面,心里盘算着 —— 既然大家都觉得林晓月是 “大能师姐”,那不如暂时维持这个误会。这样一来,没人敢抢林晓月的灵田,没人敢找林晓月的麻烦,林晓月就能安安稳稳地修炼、种灵草,陈小鱼也能少受点欺负。至于这个误会什么时候会破,以后再说吧。
回到木屋,林晓月看着窗外的灵田,青灵草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仔细想想,或许有这么个 “大能” 师弟,也不是什么坏事。
林晓月把果肉分成两半,示范如何把青纹果当作辅助吐纳的小法子——轻咀、闭目、缓吸缓呼,像是做一个小教学片段。陈小鱼照做,表情认真而又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