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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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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挪屁股的奇艳丽又重新坐下了,靠近正襟危坐的施明月:“我们干嘛不让?”
“他居心叵测。”
“她罪有应得。”
“同为女同志,不能让她羊入虎口。”
切好的蛋糕被端了上来,孔新凉的那一盘有一张黑金色小卡片,孔新凉伸手去拿,却被人提前截走。
冯卫军将手伸得高高的,不让孔新凉拿到。
孔新凉沉下脸道:“给我。”
“来拿呀小凉。”冯卫军满眼柔情,诱哄的语气就像逗弄宠物。如果孔新凉要拿,只能攀着他的手臂或者撞入他的怀中。
“给你。”施明月长手一伸,抢过卡片递给孔新凉,坐姿都未曾动过半分。
……
“明月,你这是……”冯卫军的神色暗了几分。
“哟哟哟。看见曾经的男神在追孔新凉,嫉妒了,使绊子呢。”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嘛,哪怕你现在减肥成功,从丑小鸭变成美小鸭,小鸭子也是变不成白天鹅的。”
长桌另一侧传来讥讽的噪音,施明月周围的气压明显低了许多,高中时期因为这个男人带来的海啸般的灾难,像冰锥刺入心脏。
奇艳丽骂了一句脏话替她打抱不平。
施明月起身撸起长袖,露出手臂上清晰紧致的肌肉线条,刀锋般锐利的眉眼蔑视他们:“什么鸡啊鸭啊,你们在自我介绍啊,高中时期互相抱团,长大之后互相约炮,共产主义搞不好,共妻共夫搞挺好。”
奇艳丽开团秒跟:“就是,就知道叫叫叫叫叫,闹麻了。”
“草!”
啤酒瓶被砸破,霸凌小团体冲了过来包围她们,三个黄毛带两个辣妹,为首的人将碎啤酒瓶口抵在施明月脖子处,左手叼着烟,挑衅地将白烟喷在两人脸上。
老实同学开始拉架:“都是老同学,那么多年的情谊了。”
混乱中,冯卫军拉扯着烂醉如泥的孔新凉:“我送你回酒店。”
施明月掀起眼睑,眸光凌厉:“把她放下。”
“哟呵!你还挺横!”黄毛嘴角叼烟,挑衅地将瓶口扎进她脖子。
碎玻璃渣划破施明月白皙细腻的颈部皮肤,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
“啊!”胆小者捂嘴尖叫。
“朋友,有监控的。”孔新凉平静的声音响起,她摇晃着站起来,挑眉指着头顶上的监控。
黄毛低声笑笑,嗓音嘶哑:“这监控早坏了。”
孔新凉一把抢过碎玻璃瓶砸破他额头,将他踹翻在地:“没监控你还这么吊。”
“走!”施明月眼神示意奇艳丽快跑,拉过孔新凉手腕,推开包厢门逃了。
“冯哥,追吗?”
“去看看。”冯卫军皮笑肉不笑,当着众人面佯装无事发生。
“腿软。”刚出包厢拐过二楼的楼梯,孔新凉便跪摔在地,她抬起头,凌乱的长发下,脸庞呈现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喘:“我可能被下药了。”
“艹!真不是东西”奇艳丽骂。
“我背你。”施明月蹲跪在地,奇艳丽将孔新凉扶上她背,刚下二楼,遇到了之前的女孩。
她脸上泪痕未消:“这是?”
头顶楼梯上传来急迫脚步声。
……
“妈的,搞什么!”
孔新凉回头,视线穿过大厅整齐排开的工作人员,湛蓝色制服的影子下,追来的人统统摔倒在大理石光滑的地面上,他们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工作人员俯身按住。
“不好意思客人,我们地板刚打了蜡。”女孩90度弓腰,摊开手掌,礼貌指向“地面清洁,小心打滑”的提示牌。
她不卑不亢的完美笑容挑不出任何错处:“我们扶您去沙发上休息。”
“滚开!”
“客人,我们需要查看您是否受伤。”
三人按照女孩的指示从后厨穿过,直达停车场。施明月将身体滚烫的孔新凉放在后座,夜凉如水。
她沉眸看着燥热难受,紧闭双眼的孔新凉,替她系上安全带,拍了拍她发烫的脸:“还清醒吗?”
“嗯。”
“施明月。”
“什么?”孔新凉皱眉,不耐烦地睁开眼。
“记住了,我叫施明月。”
“砰——!”车门被关上,施明月坐进主驾,奇艳丽在副驾划拉手机:快快快,导航去哪里?
“终点君威,途经点你家。”
“带她去你家?”奇艳丽掐了下她手臂:“我也没烧香拜佛,怎么今日得见活菩萨了啊。”
“她帮过我。”
“那她还害了你。”
“一码归一码,我会报复她的。”施明月戴上散光镜,五彩霓虹在窗外高速移动,她高挺的鼻梁上光影闪烁。
“我一定要看到这个霸凌女痛心疾首,对你下跪道歉。”
“必须的,奇丽丽。”施明月玩味一笑,趁着等红灯间歇抬头看了一眼后排的孔新凉。
她被框进镜子里,黑发遮住了潮红的白皙脸庞,难受地蜷紧了身子,黑金卡片如展翅蝴蝶般被她紧紧捏在手里。
玄关的灯被打开,两个高挑丰满的人影纠缠在一起。
施明月的衬衫纽扣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解了大半。她无奈地半抱着她,费劲关上门。
眼看自己将要春光乍泄,施明月暴躁地按住她的双手抵在墙上:“我是女的。”
孔新凉被控制住了手腕,便另辟蹊径,用唇呢喃脖子,用身体摩挲肌肤,还小声哼唧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灯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同时被扯掉的,还有名为理智的弦。
黑暗将两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放大铺满,泛起涟漪。
升温的身体,燥热的小腹,施明月无力地发现自己沉寂多年的生理欲望竟然被最恨的女人挑起。
从玄关亲到了卧室,怀里的孔新凉颤栗不已,她眯着湿漉漉的眼睛,小心握住施明月的手,缓慢引导,帮我。
施明月大脑混沌不堪,无法彻底理解她的指令。
怎么帮,用什么帮。
她神色晦暗不明,锋利的下颌线隐入她的锁骨一侧:“你知道我是谁吗?”
“明月。”
施明月保持着跪抱姿势久久没有言语,孔新凉抬起孩童般无辜迷茫的脸庞。
…
施明月衬衫半敞,弯着腰沉默地在她身上耕耘,直到将冰箱里最后一包冰袋隔着毛巾敷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又将空调开到最低,无视她连打的几个喷嚏。
“冻死总比骚死好。”
处理好一切,她在床下铺了毛毯,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上。
“遥控器在枕头边,身体不热了就关空调,冰袋扔在床边的编织筐里,明早我收拾。”
良久,久到施明月的脑子里上千只羊跑过,久到大脑终于肯放身体一马,昏昏欲睡。
孔新凉轻飘飘一句话又让她彻夜无眠。
“你和以前一样胆小。”
“你不配和我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