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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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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问小晴在吗?”
他居然找到了宿舍来,一屋子女生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个个都不急着去开门,明明都穿的已经算是端庄了,却还是打扮起来,就像多久没见过男人一样,最重要的还是别人的男人。
“等一下,马上!”这一等,就将近10分钟。
骆有晴一脸无奈地看着一屋子的深闺怨女,还好有她们这番折腾,感觉好像精神了些。
房门终于是打开了,叶子晨真的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来在门外也是被观摩了一番,见到门开了,他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环顾了一圈只看到排成排迎接他的友好的室友们,再抬起眼才发现在上铺呆呆的望着他的骆有晴。
“看你还能用这种痴恋的眼神看我,应该是还没烧傻。”他大跨了两步,走到她的床前,用手背摸摸她的头,“还有些烫,走,带你去输液。”
骆有晴定了定神,艰难的爬下床,听话的喝了口水,裹着大衣就在群众们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和上楼下楼的姐妹们点头打招呼,直到走到楼道口才意识到这里是女生宿舍的问题,她用手拽了拽叶子晨的衣服。
“楼下值班的大婶听说我女朋友快病死了,就让我赶紧进来把你抬出去。”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他解释着,
“本来约好去看得话剧,我已经把票送给你弟了,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去医院打吊瓶。”
“你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病了,对不对。”
骆有晴点点头,的确,说话现在对她是种折磨。
“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后来干脆就关机了,我担心你,就跑来你楼下等,想说看能不能碰到你,还好我被你的某位同学认出来了,她告诉我你生病了。”他详细的解释着,生怕她大脑混沌转不过弯来,
“那个宿管大妈对我挺客气的,我跟她说我女朋友病了,她二话没说就放我进来了。”
骆有晴撇了撇嘴,在这女生宿舍的人都知道,宿管那几个大妈是出了名的彪悍,声音从来都比正常人高八度,就连家长来的时候都要颐指气使一番,什么时候和颜悦色过。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叶子晨的侧脸,他还真是老少皆宜。
自己的男人这么出色,应该高兴吧。
从医院出来,骆有晴已经感觉好了很多,因为太晚宿舍已经禁门了,两个人只好到叶子晨的家休息。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却是头一次在这里过夜,大晚上两个人独处在这样一个空间确是有些尴尬,几次叶子晨想再和她说什么都硬是咽了回去。把她安顿好了,他默默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打算抱着沙发垫过一夜。
大概是因为睡了太久,骆有晴还没有什么困意,躺在叶子晨的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后天他们就要考试了,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没多久,药效发作了,一夜无梦。
隔天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到了床上,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10点钟了,又睡了这么久,看来生病真的省了不少用来思考的时间。
打开房门外面已是空无一人,他是去学校了吧,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我去学校见系主任,晚上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厨房里有我买的豆浆和小笼包,你醒了就热热吃,吃完了记得吃药。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有些奔放的字体映在荧光绿的便利贴上,显得格外的温馨。
中午的时候,叶子晨打电话回来过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听见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淡,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他说学校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会晚一点回去。想着他这么忙肯定是为了明天的考试做准备,骆有晴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闲来无聊,她本打算在附近走走,叶子晨告诉她钥匙在书桌的抽屉里,不过书桌这么多抽屉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顺手打开最上面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堆信纸和一个扣放的相架。
这样说起来,她来过这么多次真的是没见过叶子晨家里有任何家人的照片,翻过相架来,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不过这张照片应该有些年份了,照片上的男孩子虽然还是一个毛头小鬼,不过轮廓和叶子晨却有□□成相似,旁边牵着他的应该是他的父母,他的妈妈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尤其令人印象深刻,她曾经听他说过他妈妈是个很贤惠的女人,煮了一手好菜,尤其是卤味更是一绝,堪称完美女人的典范。
骆有晴对着相架里的小叶同学的微笑了一下,难怪叶子晨这样出色,多半是遗传自他母亲,正想放下相架去找钥匙,眼睛不自觉的睁了一下,照片里这个男人,这个应该是叶子晨爸爸的男人,分明就是前一阵来学校演讲的华威集团的董事长叶国昌,而华威集团正是他一手创立的,如今已是全国最大的贸易出口公司。
叶子晨也姓叶,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骆有晴凝视着照片,心里堵得很,和自己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原来身世这样显赫,自己却不得而知,原以为他顶多是家里衬个几百万,小资家庭而已,何曾想陪着自己排队买臭豆腐的那个人是九位数集团的小开。
将相框放回抽屉,骆有晴走向阳台,从这里居高临下,整个西城区几乎尽收眼底,耳边回荡起爸爸声嘶力竭的恳求声
‘算爸爸求你了,我就一个儿子,你就帮帮他,你帮帮他……帮帮他….’
她闭上了眼睛,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等叶子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钟了,手里提着几个饭盒风尘仆仆的进了家门,“小晴,我回来了,我给你买了……”话还没说完就闻到了一股饭香。
“你回来了,把外套脱了洗洗手吃饭。”骆有晴身着围裙拿过他手里餐盒的样子像极了居家主妇,叶子晨不自觉的把欣喜之情挂满了整脸。
“你不烧了吧。”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
“没事了,没事了,全都好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烩牛肉。”骆有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假意害羞的撇开头。
事实上,原以为应经痊愈了的身体在下午的时候又烧了起来。
这是一顿精心安排的晚餐,微弱的灯光,古典的音乐,还有骆有晴特意去楼下商店买来的红酒,两个人相视而坐,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协调,
“还买了红酒,是为了帮我明天考试打气吗?”拿起酒杯,叶子晨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
骆有晴慌张的自饮了一大口,她不懂红酒的好坏,只是买了一瓶价格中等的,
“咳咳,”这酒真难喝,如果换成二锅头一定更好下咽。
“你慢点喝,哪有人喝红酒跟和白开水似的。”看着她被呛的窘迫脸红的样子,叶子晨不禁胃口大好,毫不客气的开动了。
“你上次跟我说,你父母想把你送出国的事情,恩,那个….”问不出口。
“你害怕我考不上要出国,对不对?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我是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这是他给她的承诺,骆有晴心里一阵酸楚。
“那要是你真的没考上,我是说万一没考上,怎么办?”
“真的没考上呀,”他托起下巴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那我就把你娶回家,咱俩一起出国去。”
或许只是是不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但听到他说要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哽咽了,她想过他的答案也许是说会参加国家统一考试,也许是继承家业,这样的答案让她情何以堪。
“傻丫头,这样就感动?来,咱们喝一杯。”看着他端起酒杯放到唇边,她的手伸直了又握紧了,心里挣扎万分却始终没有出手。
盘子逐渐露出底部的花纹,叶子晨酒杯里的就也全部下肚,骆有晴起身打算收拾碗筷,却被他制止了,
“你好好休息,这种粗活应该是男人做的。”说着也试图起身,谁知感觉头有点晕,眼前黑了一下,他狠狠地眨了眨眼睛,
“可能是喝的有点多,没事,你先去沙发上看电视。”
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传来的哗哗水声,骆有晴的手将沙发垫抓出了褶,电视里播放着轻松的喜剧电影和她一脸紧张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水声停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看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一出厨房就看到她不太正常的神情,“这不是周星星的电影,这也能把你看成这样?”
“没有啦,只是眼睛有点疼。”眼睛怎么会疼呢,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借口,硬着头皮揉起了眼睛。
“眼睛?哪只?我看看。”叶子晨紧张的坐到了她的身边,掰开她揉眼睛的手,带份心疼地看着被她揉红的眼睛。
“我没事了,真的,你看。”
四目相对,呼吸中散发着酒的气味,发烧再加上喝酒让骆有晴的脸看上去有些涨红,少了那份的盛气凌人,脸红让她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叶子晨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想更靠近一点。
“哈哈哈哈~”电视里周星星的笑声破坏了这暧昧的气氛,叶子晨尴尬的侧过身去,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
骆有晴放下手里的沙发垫,在裤子上轻轻地擦拭了已经微微出汗的掌心,伸手将他手中的苹果拿了过来。
“你想吃苹果?来,我帮你削。”
“我..不想吃苹果。”骆有晴的声音不同与以往的清淡夹杂了一丝未知的情绪。
“那你…”话音还没落,叶子晨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抱住了他,他能感觉出她的身体在颤抖着。
“小晴,放手。”
“不要!”
“你这样我会…”叶子晨没有说下去,不过会有谁不知道会怎样。
“我知道。”骆有晴松开了抱住他得手,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叶子晨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知道。”又在他的左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是不是喝多了,要知道酒后有些东西会乱的。”叶子晨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我知道,也很清醒。”右边脸颊又一下。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能后悔的,”
“不会后悔。”
“你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叶子晨没有再给她机会偷袭他,抱起她直接往房间走去。
花有清香月有阴,声细细,夜沉沉,尽是漏泄春光。
听见身边的人微微的鼾声响起,骆有晴睁开了假寐的眼睛,在这样漆黑的房间显得格外明亮,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熟睡着叶子晨。黑暗中,她用手顺着他的轮廓描绘着,他的舒展的浓眉,略微凸起的眉骨,高挺的鼻梁,还有即使在梦中都轻轻上扬的嘴角,一切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她起身下了床,身体还有些隐隐的疼痛,她咬了咬牙,呼了一大口气,小心翼翼的拿起闹钟,又回头看了看在床上仍然处在睡梦中的那个人,这个说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许给她未来的男人就这样安心的睡着,没有再犹豫,果断的关上了闹钟的开关。她暗自下定决心,这一辈子绝不负他,即便然后让他知道真相,也会死缠烂打的跟着他。
朦胧中,骆有晴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很好,已经过了考试的时间,随即又昏睡了过去。
他们是被一阵强劲的敲门声吵醒的,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不过骆有晴则又立即闭上了眼睛佯装尚未清醒。叶子晨先是看了一眼表,心知已经过了原定的时间,但他并没有十分焦躁,他看了一眼身边依然沉睡的人,本打算吻一下她的额头,可是门铃的声音更加急促了,他只好下床穿上睡衣跑去开门。
骆有晴终于又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然后是吱扭的开门声,来的会是什么人,她有些紧张,坐起了身,头很痛,一阵晕眩的感觉,用手摸了摸额头,一定是昨晚着了凉烧的更厉害了。她本想继续躺下休息,却听清了来的人的声音,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不去考试?”在考试开场之前他给他打了很过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一考完试骆纬翔就直接跑来了。
“我睡过头了。”看着自己明明是竞争对手的兄弟这样紧张自己,叶子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睡过头?你怎么会睡过头,你不是…”纬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骆有晴,她穿着一身男士睡衣,有些不合身,不过叶子晨为什么会睡过头就不言而喻了。
骆有晴面色尴尬的看着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她不想让自己的弟弟以为叶子晨是故意放水给他,只好硬着头皮托着酸痛的身体爬下了床。
叶子晨见是她出来了,冲纬翔眨了一下眼,回过身去打算拉着骆有晴像这个未来小舅子交代一下,放在书房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骆有晴不知为什么心突然猛烈的跳了几下,或许是她已经提前预感到了这六年的天各一方。
书房里传来“啪”的一声,她和纬翔目光短暂的交汇了一下,两个人匆忙走进了书房,只看见叶子晨有些目光涣散的靠在椅背上,手里的听筒已经掉在了地上,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见他完全没有反应,便准备捡起听筒,谁知叶子晨竟抱住她的腰,抽泣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叶子晨的不寻常举动着实让骆有晴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却早有预感他的如此反常定然是与刚刚的电话有关。
“我妈,我妈她….出了车祸,医院说她很危险,她很危险…”
三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急诊室手术室的灯早已经灭了,骆有晴站在旁边看着叶子晨趴在他母亲的遗体上嚎啕大哭,她没有印象他究竟说了什么,因为她的意识在当时是很模糊的,她只记得叶子晨哭的很伤心,伤心到让她心痛,她很内疚,就是因为自己他们母子才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可是如今出了安慰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坚持每天都去叶子晨家里帮他打扫,帮他做好饭,他没有再哭了,只是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目光里找不到聚焦,而桌上的饭菜还是隔天的丝毫没有动过。她只好静静的陪着他,把从小白那里学来的笑话讲给他听,她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只是不停地讲,不停地讲。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加上胡子太久没有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憔悴不堪。骆有晴仍旧坐在床边给他讲笑话,给他往嘴里灌水,她的手抖了抖差点打翻了水杯,头又在痛了。
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再加上日夜不休的照顾叶子晨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她匆忙的跑进厕所,用凉水洗了洗脸,想让自己清醒点。
纬翔来到的时候,骆有晴正打算做晚餐,他一进门就直接迈进了卧室里,骆有晴还来不及跟上去,就听见了出拳的声音,
“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就给我起来。”纬翔这样愤怒的声音她是第一次听到。
她赶紧跑去制止,刚到房间门口整个人就眼前一黑。
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骆有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换上了X大附属医院的住院服,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医院总留给她不好的记忆,比如自己妈妈的死,比如叶子晨母亲。对了,她模糊的记得在自己倒下前发生的事情,叶子晨在哪里,她下意识的看向床边,叶子晨爬睡的脸映入眼帘,他换了衣服,剃了胡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脸色也好了些,他是想通了吧,这样就好。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嘴很干,她想坐起身来去拿床边的水杯,即便她的动作很轻微还是吵醒了叶子晨,见到她已经醒了过来,他愣了一下神,然后就一把抱住了她,
“小晴,小晴,小晴。”他只是叫着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在他的怀里,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她拍了拍他的背,好像在安慰他一样,“我没事了,真的。”
“小晴,小晴。”骆有晴怔了一下,她能感受到有什么透过了薄薄的住院服滴在了她的背上,是他的泪水。她知道自己这样倒下一定是吓到他了,他已经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她了。骆有晴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让他抱着。
“对不起,都是因为要照顾我才把你累病的,纬翔说得对,我要是再不振作就真不是男人了,我会珍惜身边的人,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受伤。”这不是什么海枯石烂的保证,似乎还带有些霸道,不过,在骆有晴听来却是如此动听。
在医院的几天并不是很难熬,总会有人来探望她,宿舍的一群姐妹就像是来旅游一样组团观摩这个因为发烧导致肾出水住院的舍友,依旧是吵吵嚷嚷的,最后终于惊动了楼层的护士长对她们下了逐客令和禁访令。小白也天天来报道,但多半是和纬翔来的时间岔开,骆有晴也注意到了这个平时冷笑话挂嘴边,话比谁都多的家伙变得安静了,可能是怕打扰她养病的心情,什么也没说。
很快就要出院了,大概是由于没有去参加考试叶子晨这段时间经常被请到系办主任那里喝茶水,美其名曰是沟通心事,事实上就是系主任对他期望转变为失望处处找他麻烦。所以,接她出院的任务就落到了纬翔的肩上。
她几乎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自然也不用收拾,只是有少许探病时送来的水果没有吃完需要提走,她坐在病床上等着纬翔,无聊的拿起杂志翻了翻,又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门一推,纬翔走了进来,依旧是没有笑容看不出神情的脸,不过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吧,骆有晴察觉到了一丝他平时没有的情绪,他在烦恼,是因为小白吗。
“纬翔,你和小白…”她还没问完就发现纬翔的脸色暗了下来。
“我们俩,能有什么。”
“那你在烦恼什么,你不用骗我,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的。”她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姐姐,她真的从来没有和这个弟弟谈过心,叶子晨那句“珍惜身边的人”其实她也受用得很。
“我……”纬翔欲言又止的样子分明就是有话要说。
“我是你姐姐,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这句话不假,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情,当然不会是为了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我来之前遇到班导师,他跟我说,他说。”他停顿了一下,尽量让声音平静一些,“他说,叶子晨的妈妈去世那天,他打过电话给她。”
“他打电话?为什么?他为什么给她打电话?”骆有晴显得有些激动,手颤抖着,原先提在手里的橙子苹果滚落了一地。
她有些狼狈地趴在地上将一个个水果捡起,她现在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她后悔了,可是,偏偏纬翔的答案那样的清晰,清晰地竟能灼伤她的眼睛。
“他说就是因为叶子晨没有去考试,打给他妈妈是想让她去找他,她出事的地点就在去叶子晨家的路上,所以,我想……”
骆有晴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因为她知道如果不闭上眼睛,眼泪就会止不住的流出来,声音哽在了喉咙,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叶子晨,他知道了吗?”沉默了许久,这是她问出的第一句话。
“班导没敢告诉他,怕他多想。”纬翔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太对劲,他走过去想拉她起来。
“那就一辈子别让他知道。”手里刚刚捡起的橙子因为她的用力过度,破了口流出了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