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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四个人上楼了以后,开始忙着张罗晚餐,东西大部分都是纬翔在超市里买来的熟食,只需要稍微加工一下,就开饭了。不知道是饭菜真的很合胃口还是大家真的是饿了,饭桌上真的很有气氛,吃得热火朝天。
      “这个卤猪耳朵味道也太怪了吧。”小白夹起一个猪耳丝认真的审视着。
      “猪耳朵不都这样。”纬翔瞟了一眼处于斗鸡眼状态的小白,这些东西他通常是不会吃的,要不是因为看小白在超市里对这垂涎三尺,他根本不会买回来。
      “不是呀,真的有问题,要知道我可是品猪耳朵的专家。”叶子晨也尝了一口怪味猪耳。“我们家原来有一个卤味高手的,把我的胃可是锻炼的很刁的,我一尝就知道缺了什么料。”
      “啪啦。”筷子坠地的声音。
      大家都注意到了那双筷子的主人,那个满眼失神心神不宁的骆家大小姐。
      “怎么了?是不是脚疼?我帮你把筷子拿去洗洗。”小白蹲下身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筷子。
      “没事,就是不小心的。”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表现的太过明显。
      食欲消失得无影无踪,筷子拿回来她就再没有怎么吃,她当然知道叶子晨口中的那个卤味高手是谁,她怎么能忘记呢,那个人,那个被她害死的人。
      饭后的三国杀,骆有晴也因为身体不适的理由没有参与,一个人躲了起来,自己怎么能够,怎么还能够在他面前出现,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接受他对她的温柔。她必须得走,必须离开。
      “怎么样了,你还不舒服吗?”小白回到房里就看到她坐在床上,电视机开着,不过她两眼发直根本没有在看电视。
      “小白,你要帮我!”抓住了小白的手,她满眼焦急。

      第二天的天亮的特别晚,没有工作的日子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叶子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10点钟,起床打算去洗漱,这才注意到小白和纬翔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你们两个怎么起的这么早。”他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看清了两个人脸上不太自然的表情。“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没有,没有,只是电视情节有些纠结。”小白摇摇头,心虚地说道。
      “哦,小晴呢?她不是还没起吧,我去叫醒她。”他想起了大学时她去他家找他用各种方法叫醒他,那时候的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这次也想试试她那些方法。
      “别,她不在这里。”小白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到了客房门前,只见房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她不在这?一大早去哪了?”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她回去了。”说话的是纬翔,口吻依旧冷静。
      “回去,你是说她回北京了?”满眼的不可置信。
      “恩。”
      “为什么?”
      “她,她说有工作,就,就急着回去了。恩,恩,就是这样。”小白照着骆有晴交代的说,但这样结结巴巴的回答,是说服不了叶子晨的。

      实际上,骆有晴走的很匆忙,不,确切地说是逃得很匆忙,本来答应娟子姐要买的山东煎饼也没有时间买,最想看的海海没有去看,就托着疼痛红肿的脚,趁着夜色,就这样,逃跑了。
      因为时间紧急,又逢元旦节日,根本买不到飞机票和火车票,只好托小白的同事从黄牛手里高价买到火车票,硬座回去。
      回程的路上,她挤坐在拥挤的车厢里,强忍着身边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体香,眼睛没有闭上过,拿出新买的手机一直摆弄,游戏也过了一关又一关,提不起兴趣,就一直玩到没有电。
      无事可做的时候最是难熬,不单单是因为无聊,有的时候她宁愿有一天能够真的无聊下来什么也不想,这样至少落得清净。满脑子都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实在是得意忘形了,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玻璃窗上映着自己疲惫不堪的面容,在向远处望去,仿佛有一个黑色漩涡一般,所有所有发生过的事情相互交织着,通通卷入了黑色的记忆。

      她4岁的那一年,爸爸就被调到了北京来工作,而妈妈和他们姐弟两个仍生活在L市,这样分居了将近6年。记忆里,每年只有过年才能见到爸爸,陌生是难免的,不过,没有父亲的童年并没有不快乐,妈妈很疼他们,她和纬翔的童年也算是无忧无虑。
      对爸爸的记忆真的很少,但却清楚地记得他带着纬翔离开家的那天,外面的天是灰色的,风刮的很大,大门关上的时候,妈妈还是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她没有哭,没有表情,就在床上坐了一天,手里一直攥着和爸爸的结婚戒指。
      这样一别就是十年,和纬翔还算有些来往,他时不时还回家来看看,只是每次都是一个人,爸爸没有来看过她,或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妈妈,她从纬翔那里知道了爸爸娶了一个姓曹的阿姨,还生了一个女儿,不过这个女孩是在爸爸和妈妈离婚之前就出生了的。
      她依稀记得纬翔谈论起那个家庭时的表情,好像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发现原来记忆中那个顽皮的,总是跟在她身后的纬翔不见了。
      她没有埋怨过爸爸,因为妈妈从不曾对她说过爸爸的不是,即使是在受到伤害时。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也是个执着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所以,后来即使娘家的人在怎样怂恿,她都没有再嫁,一个人带着骆有晴,一天一天看着她出落成如今这副模样,而自己容颜尽衰,就这样过完自己的一辈子。
      每每想起母亲,骆有晴终归是欣慰的,她自然是知道母亲在父亲离开的这些年没有享过福,但是此生能这样的爱过一次,即使没有走到最后,也算无憾。况且,母亲知道骆有晴交了男朋友之后,更是放心离去。
      妈妈去世后,在纬翔的安排下,骆有晴才搬到爸爸在北京的家里,与其说是搬去,不如说是时不时地去串门子。在那里,自己根本就是个外人,和自己的爸爸不熟,和曹阿姨还有他们的女儿更是不熟,唯一和她熟悉的纬翔更是比她还天生冷感,除了放假平时都不会回家,就算回来了也是寡言少语。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学校,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来吃顿饭,顶多住上一晚,毕竟和他们的女儿挤在一张床上,尴尬得很。
      不过,还是厚着脸皮在那里过过几晚,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睡姿真的不敢恭维,翻身动作又大,这让她睡得不踏实,甚至一度躲去厕所中看小说。
      有天,回去宿舍里,才发现一直挂在身上的挂有妈妈那枚戒指的项链不见了,那是妈妈生前最重视的物件,她也知道那是妈妈留有的唯一和爸爸的联系。将宿舍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一个边,都找不到,焦急的根本静不下来,无意间看到了桌上从那个家里带回来的曹阿姨炸的果子,这才回想起来,大概是自己辗转反侧时落在了妹妹的床上,就这样,将近宿舍熄灯时间,冲出了宿舍,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又往那个家驶去。
      事后仔细想过,这件事情其实大部分责任在于自己,自己只顾着找回戒指,而没有注意到时间,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可以说是半夜了,没有钥匙,只能不断的按门铃,大概爸爸和曹阿姨刚刚睡下,还没有很熟,很快就开门了,见是她,有些诧异,这个平时总是找借口不回来的人这么晚跑来是作甚。
      在询问过后,才知道她是为了戒指的事情,这让爸爸有些恼怒,没有好气地说
      “这么晚了,就为了一个破戒指,你不知道我们都睡下了。”
      她知道爸爸说的在理,也不好因为那句“破戒指”而发作,只好默不作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在这样静得环境下,好像被扩大了很多倍,显得气氛很紧张,曹阿姨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对她向来不错,一见平时很是冷静的她如此心急,知道必定这个戒指对她很重要,急忙打圆场,
      “小晴,你的东西是掉在哪里了,进来找找。”说着就拉她进到屋里。
      “阿姨,谢谢你。”这句谢谢发自真心,勉强的对着她笑了笑,“我想大概是掉在了佳佳的床上了(曹阿姨和骆有晴爸爸的女儿)。”
      “佳佳早就睡下了,明天还要上学,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又是爸爸没有好气的语气。
      “没事没事,她就算醒了,也很快就又睡着了。”随即推开了佳佳的房门,果不其然,轻微的鼾声证明她已经睡的很熟。
      曹阿姨拍了拍佳佳露在被子外面的的肩,轻声的喊着“佳佳,佳佳,醒醒。”
      佳佳如同被雷击到一般,坐起身来,嘴里还嘟囔着“上学要迟到了,迟到了。”
      看着她那副紧张的小模样,曹阿姨忍不住笑着说:“没迟到没迟到,你姐姐来找点东西,你下床来。”
      听到原来自己没有迟到,佳佳先是松了口气,看了看闹钟,紧接着就换上了一脸不耐烦,“有没有搞错,只是半夜12点多吧!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要这会儿来找。”她的表情真的和她爸爸一模一样。
      “一个戒指,用红绳子穿着的,你看到了吗?”没有理会她对自己的不客气,骆有晴尽量让自己能够平心静气道。
      “戒指…….”佳佳的眼中分明闪过一种恍然的神情,却仍旧说“什么戒指阿,我没见过,不在这。”
      “那你能不能下床来,我看看是不是在床上。”作为姐姐她仍是好声好气地说。
      “我说没有就没有,这么冷,我才不下床呢。”说着她把被子裹得更紧实了。
      明明眼神闪烁着,却一口咬定没有见到,毕竟她是个十岁的孩子,这样的谎话一眼就能被看穿,曹阿姨也看出了自己女儿的不对劲儿,脸色立刻暗了下来,
      “佳佳,那戒指是你姐姐很重要的东西,你要是看见了就快还给姐姐。”
      小家伙先是愣了一下,满脸掩饰不住的紧张,只见她咬了咬嘴唇,眼睛微微向上瞪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没有就是没有嘛,我还要睡觉呢,你们快出去!”
      “你把戒指还给我好吗?它真的对我很重要,你要是喜欢,我再去给你买一个新的,好吗?还给我吧!”骆有晴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哀求。
      平时她话不多,和这个妹妹也没什么交谈,并且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骄傲让人有种难以靠近,两个人的关系称不上是好,不过也不能算是坏,她不明白这个十岁大的小女孩为什么要说谎,要这样为难她。
      “我说没有看见,一个破银戒指你给我我也不要。”小脸上对她的厌恶表露无遗。
      “你要是真么见过,怎么知道是银的。”小孩子究竟还是小孩子。
      这个银戒指是那时候爸爸一分一毛攒下来为了跟妈妈求婚买的,当时的他,农村出身又身无长物,根本没有能力金的,只能先买一个银的,还向她保证有能力了一定补一个镶钻石的,不过后来,他的确是有能力了,但钻石戒指却戴给了别人。
      “佳佳,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这么小就说谎。”曹阿姨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一手把佳佳从床铺上拉了起来,与此同时,原放在枕头下面的戒指也滑了出来,“叮当”坠地。
      骆有晴急忙捡起戒指,原想拿着戒指就离开,谁知,还没起身就听到了“啪”的一声,曹阿姨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在了佳佳的小脸上,紧接着就是佳佳嚎啕大哭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宏亮。
      “曹阿姨,你….”骆有晴怔了怔,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平时多么温和的曹阿姨,对佳佳一直是宠爱有加,居然动起手来。
      “这么小就会说谎话,不打以后不定会怎么样呢。”曹阿姨满脸的无奈,还有伤痛,她多么不忍心,但仍是打了下去。
      骆爸爸原是没有进到佳佳房里,听到哭声赶紧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佳佳用手托着左脸,哭得稀里哗啦,一手抢过骆有晴刚捡起的戒指,朝房外扔了出去。
      “就这个破玩意儿,大晚上跑来不说,家里又被你弄得鸡犬不宁,你是想干嘛?”这其实是骆有晴第一次看到爸爸如此动怒的样子,不过来不及欣赏他那张生气的脸,也来不及回答他的提问,也随着戒指落地声音的方向跑了出去。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没有能够追到,不大的客厅本以陈设的很拥挤了,要想找回戒指想必要彻底的翻箱倒柜一番,一时间愤怒冲上了脑顶,骆有晴一反平时淡淡的个性,伴着仍旧稀稀拉拉哭泣的声音,走回了那三个人所在的房间,
      “你凭什么扔我的戒指!”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冲着那个紧皱着眉头的男人吼道。
      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就连佳佳的哭泣也因为她的一声怒吼停了下来,男人脸部抽动了一下,他明显没有想象到自己的这个女儿会有如此一面,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与平时一样的大男人脸孔
      “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爸。”
      “我爸?我爸能把他送给我妈的戒指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我爸就能把我妈的一片真心当作累赘当作包袱说丢就丢掉?你算什么爸爸,你只不过提供配种生下我而已,这么多年,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我是我妈一个人的女儿,我没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爸爸!”这些话,她没有思考就说了出来,或许在潜意识里她就这样认为,站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恨过,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啪”又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不过,这一次换了被打的对象,当然出手的人也换了。
      “你妈也就能教出你这样没有家教的女儿。”他气得不轻,身体都在颤抖了,曹阿姨见状迅速按下了他的胳臂,防止他再次抬手。
      “我妈她以我为荣!”骆有晴嘴角没有由来的向上扬了扬,像是在嘲笑一般,脸上的愤怒减退了,留下的只有一个五指印和无比的坚定,说罢,头也没有回的走出了骆家的大门,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
      和父亲算是闹翻了,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不是因为不能再回去那个“家”,而是因为妈妈的戒指没有找回来,叶子晨也看出了她心里的不开心,总是走到哪都带着她,推掉了不少哥们儿的聚会陪着她逛遍北京大大小小的胡同,在各个地方都很不地道的留下了“叶爱晴”的文书。
      骆有晴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些胡同,窄窄的小路,四曲八折,即使有时候会遇到一些很有格调的咖啡屋他们也不会进去,只是留影而已,不过要是遇到买油炸臭豆腐的小摊,两个人定会停下脚步,流连忘返。
      想起在寒风中排队买“小二哥的臭豆腐”的样子,骆有晴不禁的笑了笑,记得那时候她就像只淋了水的小狗被叶子晨用大衣裹在怀里,用手拥着她,被蒙着脸,看不见前面还排了多少人,只记得两个人时不时的踱着步子,听不见外面嘈杂的声音,却清楚地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往后的将近一年里,她都没有见过她爸爸,直到有一天,突然接到他的电话,约她一起吃饭,那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走的路就因为这次碰面而急速转弯,将自己推到了悬崖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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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手里的失而复得的戒指,骆有晴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压着,沉重的有些难以透气,那个男人说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小晴,算爸爸求你了,我就一个儿子,你就帮帮他,以前的事全都是我的错,我对你不好,是我错,我抛弃你妈妈是我错,都是我的错,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做到父亲的责任,你可以不认我,但是纬翔他是你弟弟呀,你忍心看着他名落孙山不管吗?”
      众所周知,T大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商科大学,而金融系的硕士学位的成就更是享誉国际,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那就是T大的研究生导师黄育德教授,他素来就是有“东方巴菲特”之称,他的弟子毕业以后都是叱诧中国金融业的风云人物,可惜越是厉害的人脾气就越怪,他每年只招收一个关门弟子,而这一次考试便是唯一成为他学生的机会。但是,很不巧,骆有晴身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却同时得到了这个参加这次考试的机会。在T大金融系里,能和纬翔竞争这唯一的名额资格的也就只有叶子晨,这也正是她父亲来找她的原因。
      “他的家境要好些,他待你好我是知道的,你说什么他都会听的,你去求求他别去参加考试,这样纬翔的机会肯定大了很多。纬翔这么多年跟着我也没有过过好日子,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只希望我儿子能有出息,我求求你了。”这些话是她父亲抓着她的手半跪在餐厅里说的。
      她自知自己骄傲的性子是遗传自父亲,这样子骄傲的一个人,这般恳求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另一方面,纬翔必定也是不知情的,他不知道也好,能有这样疼爱自己的父亲,说来是应当欣喜的,可是要他知道因为自己父亲拜托她如此龌龊的事情,他会怎么想,他断不会认同的,这样他们本来不温不火的父子之情也一定会再度受挫。
      父亲说的不错,她虽然是没有主动过问过叶子晨的家世背景,不过从他的阔气的出手中也能猜到家境应当不俗,他也曾经向他透露过家人有意送他出国去读研,只是他舍不得她因此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多么讽刺,口里说着希望她和叶子晨能有很好的结果,却让她去劝他不要参加考试,心还是会疼的。
      回到宿舍,直接躺到了床上,蒙上被子,真想睡起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头已经痛到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想事情了。
      再睡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骆有晴睁开眼睛望着已经落了一层灰的日光灯,好久没打扫了,张了张嘴,嗓子有种撕裂的疼痛感,微弱的声音还是被宿舍里的同学听到了。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多了,隔壁医学院那些人来帮你看过了,说你发烧到40度,你怎么没感觉呢。”
      “你电话已经响到没有电了,我们是打算等到8点你再不醒就送你去医院。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嗓音还是一阵沙哑。
      “你喝不喝水?”
      “我摸摸头还烫不烫。”
      看着宿舍同学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点吵,但是特别动听。
      “告诉你家那个大神了没?你一天没信他还不急死。”
      是呀,自己本来和叶子晨约好去看话剧的,就这样放他鸽子,他肯定是很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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