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头大是福

6、第六章

　　第六章
　　漫天的繁星渐渐取代了绚烂的烟火，人群再次涌入了教堂。
　　“是我的，就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睁开眼睛，眼前没有叶子晨，只有一张小白流着口水的脸，是做梦吗，可是这个梦真的真实的令人害怕，翻过身看着天花板，脑袋里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混乱。她揉揉眼睛起身，看了看仍然处在昏睡状态的小白，那个睡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打开房门。
　　“早上好。”这一声问候让骆有晴彻底清醒。
　　叶子晨就活生生的站在餐桌前，穿着一身家居运动服，让他看上去少了西服所散发出的干练、精明，但这样子的他就和大学时一样，那么充满活力。
　　“睡得好吗？”看她有些失神，他继续问道。
　　“还不错，你也住这里？”不敢直视他，眼神漂荡到窗户外面。
　　“怎么了，不想见到我？”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也许是因为这难得的假期，又或许是因为….
　　没有回答他，她就把自己关在了卫生间里，呼了好大一口气，明明是想给自己一段时间调节心情，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是以如此暧昧的态度对她。
　　“小晴，你快出来呀，我急。”小白的‘呐喊’是发自内心的，因为骆有晴已经霸占厕所将近1个小时了。
　　“你可算出来了，快去换衣服，等我出来咱们去买手机。”
　　对了，手机昨天摔坏了，她在大衣的口袋里摸了半天，不在这里。这是什么？钥匙圈顺着口袋滑了出来，掉在地上。钥匙圈戒指，她匆忙捡起来握在手心里，大大的一个圈好像沿着血管连着她的心跳，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昨晚他为她带上戒指的情景。
　　“我饿了。”叶子晨斜靠在房门上，语气中带有些撒娇，不知是不是因为衣服的关系，他的压迫感完全随着西服也一起脱掉了。
　　“等一下，我去弄。”她慌张的将钥匙圈放回了口袋里。
　　四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10点半的早餐。
　　“亲爱的，好久没有吃过骆氏煎蛋了，好怀念，真想搬回去跟你住。”自从到了青岛上班，小白几乎没有吃过早餐，这里没有人叫她起床，每天都是急急忙忙的出门，更不要说做早餐了。
　　“不就是一个煎蛋嘛，能有什么特别的。”纬翔用筷子戳了戳鸡蛋，不以为意地说。
　　“你姐的煎蛋是用洋葱圈做的，一面焦黄，一面半熟，又加了胡椒粉，简直是美味。”叶子晨一边吃一边解释。
　　是的，这样的煎蛋，骆有晴也为他做过，用妈妈教她的方法，在那些他最难熬的日子里。
　　“你就吃吧，一会大家一起去逛街。”完全没有征求意见的过程，小白就自己做了决定。
　　“铃，铃。”小白的电话响起。
　　把整个一大块煎蛋全部塞进嘴里，小白急急忙忙地跑去听电话，有晴抬起头无意间对上纬翔的眼神，他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目光却追随着小白的背影，从他深邃的眼眸并不能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原本冰冷的眼神渐渐灼热。

　　为什么？为什么？骆有晴现在心里有一百个问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拿着手里的手机，偷偷地瞟了一眼最后敲定唯一陪她来逛街买手机的叶同学，不是说是陪她来买手机的吗？为什么她还什么意见都没给，就连钱包也没碰过，手机就买好了。
　　“怎么了，不喜欢？”大概是偷瞄被发现了，叶子晨终于很有爱的关心了一下。
　　“不是，其实我有带信用卡的。”这样回去再还钱，不是更麻烦了。
　　“所以呢，你不想接受我的礼物。”他停下了脚步，表情出乎意料地认真。
　　“礼物，你说这是你要送我的？不行，不行，这个这么贵，我不能收。”一部手机顶她一个多月的薪水，说送就送，她怎么能收呢。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找不到自己收这份礼物的权利。
　　“OK。”不由分说，拉着她又回到买手机的柜台，一直走在他身后，没有看到他的表情，难道他生气了？
　　“再给我一部同型号的手机。”
　　“先生，我刚刚就说过啦，我们有缘，一定还会再见到的，没想到这么快。”又是刚刚就对叶子晨笑得花枝招展的营业员。
　　这就叫有缘啦，那你怎么不跟打扫卫生的大叔有缘，你们还天天见呢，骆有晴撇撇嘴。不过，他这是要做什么，骆有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他一只手摆弄着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手机，另外一只手却伸向了她。
　　“什么？”不明白他伸手是在要什么。
　　“你的信用卡。”说话间他并没有看着她。
　　“哦。”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从钱包里拿出信用卡递了过去。
　　“麻烦你了。”
　　柜台里的花小姐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的笑。
　　“你不是不愿意接受我的礼物？这样你也送我一支手机，算是礼尚往来，大家两清了。”还给她付完款的信用卡。
　　“那我们两个的手机…？”
　　“对呀，情侣机。”叶子晨冲她眨了眨眼。
　　他颇有深意的笑容宣示着他的奸计得逞了，骆有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的心思完全被他看透，更被他用来使他们产生更多牵绊。
　　“来，笑一下。”突然他把脸靠近了她，对着手机镜头拍下了她因心跳加速而呆滞的表情。
　　“我最喜欢你这个表情。”叶子晨把她呆头呆脑的照片拿到她面前晃了晃。
　　忽然之间，她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似乎原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变的，看着他雀跃的储存照片，兴奋的像个孩子。她以前经常说他根本是个双面人，处理有些事情时成熟稳重到让他看起来像个40多岁的中年人，可是他又经常对她闹小孩子脾气，喜欢用幼稚的方法吸引她的注意。
　　“想什么呢，你电话响很久了。”叶子晨推了推完全处在游离状态的她。
　　“哦，喂。”慌忙的拿出刚装上SIM卡的新手机，没有注意是谁打来的。
　　“你总算开机了，小晴，你没出什么事情吧。”能听出高涵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
　　“没有呀，昨天手机坏了。” 骆有晴心虚地抬起眼看了看一旁的叶子晨，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心虚。
　　“那就好，我现在….”
　　“这边走，东西我帮你拿。”叶子晨忽然凑到她耳边。
　　“不好意思，你等一下哦。”骆有晴老老实实的把手里的手提袋交给他。
　　“你刚才说你现在怎么了？”
　　“没什么。”高涵的声音变得很平静。
　　“哦。”
　　“……”电话里很长时间的沉默。
　　“要是没…”也不知道说什么，骆有晴想结束通话。
　　“叶子晨在你身边。”不是质问，只是陈述。
　　“恩。”
　　“其实，我打来，只是想跟你说，新年快乐。”随即挂了电话。
　　骆有晴有些愧疚，她上飞机之前高涵还特意打电话来叮嘱她，还说到了小白家告诉他一声，可她早就把这件事忘得光光的了。挂了电话，还在想是不是应该回拨回去，还拿在手里的手机就被叶子晨抢了过去。
　　“我看看你的这部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还似模似样的拿着两部手机左右打量了起来。
　　这样糟糕的借口真是难为他说出口了，骆有晴不是傻子，她知道高涵是生气她和叶子晨在一起，也知道刚刚他是故意凑到手机旁边说话。然而她究竟应该怎么做呢，明明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把自己推向一个可能再也爬不上来的深渊，可是，这样的叶子晨，叫她如何抗拒。
　　香港中路的街头，人潮涌流。
　　“陪我去买双运动鞋吧，总穿皮鞋不舒服。”叶子晨拉住了从刚刚就一直很安静的她。
　　“恩。”两个人进了一家运动品牌的门牌店。
　　店里面运动鞋区域有很多适鞋子的人，大多都是年轻的男孩子。
　　“你看，你看，这双好看吧。”一个女孩子从柜架上拿了一只红黑色的鞋子，冲着另外一个男孩子说。
　　“我说亲爱的，那双也太……你看这双才是正点。”说着那个男生拿了另外一只鞋子对着女孩子晃了晃。
　　“明明就差不多。”女孩看了看他手里的鞋子，嘟了嘟嘴，不服气地说。
　　骆有晴想起了她第一次陪叶子晨买鞋子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所以鞋子都长得差不多，而且都是巨大一只，根本毫无美感可言，而且最后他还买了和他脚上那双几乎一模一样的，他那时告诉她两双鞋什么材质，什么缓震，还有什么弹性都不同。那个时候叶子晨很迷麦迪，麦2刚出限量发行，中国根本买不到，她就把攒了很久的钱全都拿了出来，托在美国留学的同学帮她带了一双，她记得他收到礼物时那种欣喜若狂。
　　叶子晨挑中一双蓝白色的鞋子，当然，这在骆有晴眼里和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帮我那一双44号的。”他对销售员说。
　　“你的脚是44号的？”等等，44号，在她的记忆里他是42号的脚呀，她不会记错的，那么辛辛苦苦攒钱买的鞋子就是42号的.
　　“恩。”他没有看着她回答，目光有些闪躲。
　　“你是44号的，现在是，以前也是？”如果是，也就是说……
　　“恩。”
　　“那为什么我陪你买的那双鞋是42号的？”
　　“那双鞋其实不是买给我的，那个时候是想要贿赂我小舅子的。” 他的表情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小舅子？给纬翔的？可是，我送你那双鞋就是42的，你明明就…”一个学期都没有换过鞋……
　　她没有说下去，看着他的神情，她就明白了，原来他44号的脚在42号的鞋子里委屈了整整一个学期，足足2个鞋码的差距，他得有多么难受。
　　“为什么那样。”她坐到他的身边，认真的看着他适鞋子。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他停下了系鞋带的手，直起了身体。
　　叶子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她，但是一字一句却清清楚楚，没有浮夸的辞藻，世界上最美的话语也不过如此，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侧脸最迷人，那样的棱角是东方人能很少拥有的，脸上似乎能看得出这些年的历练，更加成熟的他更是令人无法抗拒。
　　走出这间专卖店，才发现天空已经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仰起了头，这样的滨海城市，这场雪更加增加了城市的浪漫氛围。骆有晴突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部韩剧，男女主角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重逢，然后再次痛彻心扉，最后的最后竟还能牵手。
　　或许，在最后的最后，真的会有幸福的结局。
　　骆有晴笑了笑，这样的好心情真的很难得。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语气中多了一份不舍，她突然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带你去个地方，你肯定很久没去了。”大概看出了她的舍不得，叶子晨熟练的牵起了她的手。
　　冰冷的手颤抖了一下，他手上的温热体温瞬时传递到了她那里，这次。她没有再拒绝，她告诉自己只是取暖，只是取暖而已。
　　——————《圣诞节会下雪吗》的分界线——————
　　四周明亮的灯光，高而宽敞的场馆，干净到反光的地板，骆有晴确定这个地方她不是好久没来了，而是根本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打球，这比起原来学校的那间篮球馆，完全一副高档私人场馆。
　　“这里是……”整间球场空空荡荡，说句话绝对能放大5倍。
　　“这是良丰新收购的一个项目，一家休闲会馆，这个篮球馆是其中一个场馆。”
　　这也难怪他能弄到钥匙了，骆有晴没有去过什么会馆里，不过她一直认为那些有钱人进这样所谓的会馆，就是喝喝酒，做做SPA，打打保龄球，原来竟然还有人玩这么平民的篮球。
　　“不过我真的很久没有练练手了。”看到旁边筐子里的篮球，骆有晴活动了一下五指，手真的有些痒痒了。
　　骆有晴并不是很高，体育成绩也不好，特别是跑步，让她跑800米基本上等同于要了她半条命。就因为如此，为了逃避上体育课，从初中开始就开始打篮球，甚至还参加校队，这样当其他同学去上体育课，她就跑到校队去找那个胖胖的教练给她开假条，她也真正没上场比赛过几次，倒也学到些篮球的皮毛，因而，篮球成为了她唯一擅长的运动，其实也不能说是擅长，不过是和其他的比较而言。
　　大学的时候，叶子晨在篮球场上和那些伙伴打球，她总是在场边看着，她喜欢他在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她也没主动说过自己打过球的事情，相较于自己打球而言，她更愿意看着他。他之所以会知道她也打球，是当时他的一个舍友因为交一个学妹三步上篮，两人在此期间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最后坠入爱河。他也依葫芦画瓢，打算就此机会将她拿下，结果她利落的身手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就因为这样，他生了好几天的闷气，那个时候他气鼓鼓的对她说，
　　“你为什么那么厉害，什么都会，我到底怎么才能泡到你！”

　　脱去了厚重的大衣，骆有晴蹲下身捡起了脚边的球，球的手感很好，在手里先是习惯性的颠了颠，紧接着就带着球向篮筐跑去，她穿着自然不是球鞋，穿雪地靴打球确实是牵强了点，不过，球还是跌跌撞撞的进了球筐。
　　球虽然进了，但是骆有晴真的感觉出来自己很缺乏锻炼，只是跑了几步，就有些喘了，站在篮架下，看着篮球下坠，场内只传来一阵篮球与地板击打的声音。
　　场边的叶子晨换好鞋子并没有马上上场，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她的运球没有以前顺手了，投球的姿势也退步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完全丢掉了她的自信，出手之前竟然犹豫了很久。
　　“小姐宝刀未老，不如大家来切磋一下。”他站起身来，向她走去。
　　“叶少侠说笑了，你曾经可是系里面的最佳得分手，小女子岂是对手。”她心情甚好，扮下古人又如何。
　　“哈哈，可是你知道的，跟你打球，我总是输的那个。”
　　这话倒是真的，每每两人打球的时候，叶子晨总是会出差错，不是丢球，就是被她甩开，要不然就是明明平常轻而易举进的球就是进不去。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让着她的，所以几乎不会找他一起打球，毕竟胜之不武。
　　“那这次你不用让我，就让你赢一次。”骆有晴把球传给了他。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赢！”他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得见，好像话真的只是说给自己的。
　　还没等她转过身去做好防守的准备，一记漂亮的三分球已经空心入网，刷篮的声音悦耳的响起，篮球落地的声音在馆内回荡，骆有晴无辜的看着叶子晨，想示意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却不小心看到了他那自信的笑容，她能确定那只是自信的，而不是灿烂的。
　　“这球不算，我只是试试手。”似乎是觉得自己动作过分干脆利索了，他捡回球打算继续进攻。
　　接下来的对抗，真的不是很赏心悦目，面对她薄弱的防守，叶子晨这一次真的没有放水，就算不用强攻，他高大的身材也显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篮球一次又一次的入网，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
　　即使是这样的局面，骆有晴仍然装腔作势的努力防守，没想到终于还是被她等到了机会，又或许是叶子晨看她忙活半天未有收获，总之是篮球没有进网而是被篮板反弹了很远，见他完全没有去抢球的意思，她就义无反顾的跑去追球。
　　可能真的是太久不锻炼了，再加上笨重的雪地靴真的不适合做运动，只听“啪唧”一声，骆有晴已经跪坐在了地上，这一跤跌的不是很惨，不过脚却扭到了。
　　“你没事吧。”见到她狼狈的跌倒，叶子晨也紧张的跑了过来。
　　“没事，我看球打不了，我脚扭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真的，真的很疼。
　　“来，我看看，我帮你把鞋子脱了。”看着她她可怜兮兮的捧着脚，想必扭得很厉害。
　　当然，她本来是想制止他的，毕竟鞋子里的味道一定好不到哪去，但是，看着他紧张自己的样子，她只觉得心脏强烈的跳动了几下，鞋也就自然而然的被他脱了下来。
　　左脚脚踝的部分肿了起来，看来篮球是打不成了，骆有晴有些懊恼的眯了眯眼，果然，这几年的光阴不是白过的，就连身体机能都退步了。
　　“看来扭得很厉害，你忍着点。”
　　她当然明白这样会好的快点，而且这在痛对她而言真的也不算什么，可她还是没有理由接受他的如此好意，但他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制止，他托着她的脚顺时针的开始扭动。
　　“我…可以了。”她缩了缩脚，试图结束这样尴尬的局面。
　　“好。”或许是意识到了这样的气氛，他没有再坚持，拿起鞋子帮她重新套在了脚上，然后扶她起身。
　　脚是肿了，她却不想他的搀扶，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回到场边，在休息椅上坐下，眼睛始终没敢往场中心看去。
　　“你伤成这样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他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带她来这里的，既然她已经不能再打球了，还是尽快回去得好。
　　“好。”
　　回程的出租车上，她有些慌忙地选择坐在副驾驶的座位，目光一直望向窗外，似乎在欣赏外面秀丽的景色，可是一排排高楼闪过，她脑子里换乱得编织的全是刚刚那尴尬的场面，脸竟然也如同情窦初开般的胀红。
　　到了小白家的楼下，两个人下了车，天色已经渐暗，雪停了，留下的是皑皑的白色，不远处，骆有晴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两个人实在是有闲情雅致，居然在这冰天雪地里堆起了雪人。
　　叶子晨上前来主动地来搀她，因为实在是行动不方便，她只得顺从，只见小白身着一件红色大衣，雀跃地就像个小朋友，用戴着手套的手在堆起的雪上轻拍着，而纬翔则一副监察员的样子，在旁边指挥着她，骆有晴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居然也有这般童心。
　　本来沉溺在自己作品中的小白，终于还是看到他们两个向自己走来，不过很快她注意到的是两个人挽着的手。
　　“你们回来了……你们？？”满眼的讶异。
　　“我…我的脚崴了。”骆有晴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脚崴了？不严重吧！”小白马上站起身来，担心的看着她。
　　“没什么事，估计明天就好了。”
　　“兄弟，我没看错吧，你这是在堆雪人呢。”叶子晨开始调侃起了一直冷眼旁观的骆纬翔。
　　“对呀，对呀，小翔小的时候就喜欢和我一起堆雪人。”完全无视纬翔那种‘不许多嘴’的眼神，小白高兴的手舞足蹈。
　　“小晴你还能过来一起吗？不然你们先上楼去。”小白是在向完成自己的作品。
　　“我还没那么严重，不过，我也想堆。”忽然玩心大起，大概是这样的雪白真的是很吸引人。
　　“不然咱们一人做一个，看谁的最好。”小白未经大脑的提议，出乎意料的全数通过。
　　半小时后，路灯已经开启了，照在这样的雪景中，更是有另一种韵味，而陈列在小白家楼下的四个奇形怪状的雪怪更是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