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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背对着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把她叫了出来,却什么也不说,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望着窗外。
      “手机给我。”他转过头来,可是眼睛还没有看她。
      “啊?”
      “我说把你手机给我!”骆有晴听得出来,他口气带着明显的怒意。
      但对她而言,她宁愿他对她不理不睬。掏出手机递给他,她咬了咬下嘴唇,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微笑,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他只是用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又把手机递还给她,什么也没说,径直往走廊的尽头走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她靠着墙壁,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手机,握在手里面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但那不是记忆中的温度。
      “为什么又和你爸吵架了?”叶子晨打了很多次她的手机才有人接,边跑边打电话让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喘。
      “纬翔告诉你的?”哭了好一阵子,骆有晴已经能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说你跑出了家门,你是不是又到小白家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没事了,你告诉纬翔,让他把我的行李拿到小白这。”
      “到底怎么了,叔叔他毕竟是你爸,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这样的爸爸我宁可不要,我妈现在她已经不在了……”话还没说完,电话这头,眼泪又开始拼命往外流。
      “你….呆在那别动。”挂上电话,他拼命向小白家跑去。
      听见他焦虑的声音,伴着周围嘈杂的环境,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安稳感,擦擦脸上的眼泪,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好像能看到他紧张的神情,让她心里暖暖的,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份温暖,小白家的门铃就响了。叶子晨一进门就一把抱住了她,听着他在耳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由于奔跑让他身上的温度比平常高。
      但对于骆有晴而言,那种温度在离开他的6年里就像是一种疗伤的药,每当她独自一人面对困难时,就会用那种记忆里存在的感觉安慰自己,曾经有一个人用这样的体温给过她全世界。

      “有晴姐,你也认识叶总啊,真好,可是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们看起来好像第一次见面呀。”刚回到办公室,小萌就凑到她旁边,满眼羡慕。
      “恩,很久没见了,一时没想起来。”这种烂借口,也只有像小萌这样的单细胞动物才相信。
      “那肯定以前也不是很熟啦。”
      “恩。”不是很熟,他们本来就不该再有交集的。
      “张科还猜你没告诉我们,没准是因为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见面很尴尬。”说着冲着张科挑了挑眉,“我就说他想太多,现在的小朋友真是偶像剧看太多了。”
      对着晓萌礼貌的笑了笑,她感觉心颤了很大一下,原来,有些事情即使自己再想掩饰,还是会被别人察觉到的,低下头打算用工作逃避继续的询问,而小萌也很有眼力价的从她旁边撤走了。
      “你还爱他。”刚刚就一直在观察她的牛荣荣凑到她耳边说。
      语气中没有疑问,是完全的肯定。
      牛荣荣轻轻柔柔的声音,却有如此的杀伤力,她微微侧过头去,眼神里充满的不只是惊讶,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自己尽力不想去面对的被人轻易的一语道破,害怕这么卖力的在隐藏,原来都只是徒然。

      ―――――――――――――――――――――――――
      良丰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元旦也很快就要到了,身心真的是已经很疲惫了,骆有晴很想也给自己放一个假,或许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对她来说算是一个沉淀,去看看海也许能够更释怀吧,即使是冬天的大海。
      决定了去青岛找小白,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而且之前也答应她去找她。买好了机票,才通知小白,电话那头,听到这个消息的小白开心的要命,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有能感觉出她有些欲言又止。
      12月31号这天的机场人特别多,不过即使是在排队,也能感觉到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的样子。当然,骆有晴也是其中一人,能到青岛和小白两个人一起跨年,不用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着无聊的跨年节目,也不用在晚上12点的时候自己和自己说“新年快乐”。
      坐在候机大厅里,插上耳机,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很放松,闭了闭眼睛,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欢快的音乐很符合现在的气氛,右脚不自觉的打起了拍子。一抹熟悉的气息突然让她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两下,叶子晨!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依旧是人来人往,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却到处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看来,她真的需要好好让自己的心放个假了,这样才能让这个在她生命里消失了六年的人重新变成回忆。
      空服员甜美的声音响起,飞机快要在青岛流亭机场降落,骆有晴透过窗户向外看,已经看不到太阳了,但是天还没有黑,地面上城市的轮廓渐渐变大,她的视线焦点也渐渐模糊。
      ――――――――――――――――――
      叶子晨站在人群中,捧着鲜花,他说:“我刚才向主祷告,他告诉我这次告白我一定成功。骆有晴你听着,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你,我以后会一直喜欢下去。”
      ―――――――――――――――――――
      “先生们,女士们,飞机已经降落在青岛流亭机场,外面温度五摄氏度……”

      “想什么呢,见到我都不兴奋!。”小白穿着一件军大衣一样的棉衣,让她原本就瘦瘦的身体看起来更像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
      “没有,只是在想你穿这么一身是要去打仗吗?”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在见到有些呆头呆脑的小白以后完全不见了。
      “你不懂啦,今年的复古风。先去我家把东西放下。”小白瞪了她一眼,这儿是为了来接机特意的打扮。
      “ok。”
      出租车上,小白一改往日喋喋不休的个性,显得格外的安静,但是能感觉到她眼神总是在偷瞄骆有晴,好像有话要说。
      “说吧。”实在是不习惯她这样。
      “…说什么。”
      目光闪烁着,小白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实在是有待加强,骆有晴回给她少给我装的有力眼神,她撇撇嘴,“好吧,我说了,你不许骂我。”
      “恩”
      “那个,就是前天你告诉我你要来那天,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吗,你知道的,青岛城市很美,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对吧。”
      “重点!”听她罗利巴索就知道她一定是又干了什么蠢事。
      “额,就我还有一个朋友也来这儿度假了,现在他人在我家。”小白心虚的眼神飘来飘去。
      “朋友?我认识吗?我这样去会不会不好?”
      “你们认识的。”
      “我认识的?谁?”
      “就…….你弟弟。” 声音小的如蚊虫。
      “吴小白,你的大脑呢!你是没有自尊心吗?”骆有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在那样被伤害以后还是这样不死心。
      “我……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拒绝不了他。”
      车里面一片安静,看着小白,骆有晴有说不出的情绪,拒绝不了吗,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她呢,人若能控制自己的心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伤心了。

      一进到小白家里,淡淡的烟草味,衣架上的男士毛呢外套,玄关处的男士球鞋,无一不宣示着这个房子还居住着一名男士。小白看看面带思索的骆有晴,表情有些歉意,她知道有晴不是讨厌纬翔,而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应该怎么样才能像以前一样。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骆纬翔不急不徐地从主卧里走了出来,眼神里没有欢迎的意思,头发还没有干,应该是刚洗完澡,完全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来了。”应该算是一句问候。
      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再看看身边的低着头原本是这个家主人的小白,一股无名的火迅速窜升,压抑,压抑。
      “你为什么会来。”沉住气,骆有晴。
      “度假。”
      “我没记错的的话,你好像生意做得很好吧,不会连饭店都住不起吧。”
      “我喜欢这里。”
      “ok,就算是喜欢。不过你在小白的房间里干吗呢?”
      “她说要给我睡的。”他理所应当的口气轻易的挑衅了她的忍耐力。
      “你们姐弟俩没有约就一起来度假,双胞胎果然是心有灵犀啊,哈哈。”
      还没等她发作,小白就发挥了她白目的功力,她的战斗力被秒杀。拿着行李包,走了进来,眼睛无意瞟到阳台上晾的男士四角内裤,它好像在向她宣告着自己的领土。
      “等等咱们出去吃饭,我订好了位置。”小白笑嘻嘻的跑进了厨房去倒水,一看就知道她正在心中勾画出三个人和平相处的图画。
      “你想多了。”骆有晴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无情的泼了她一身冷水。
      纬翔也没有兴趣继续看着她收拾东西,回到了房间里,顺便关起了门,摆明一副请勿打扰的模样。再看看还在憧憬他们姐弟重修旧好情景的小白,突然很羡慕小白的少根筋,有些事情看不到看不懂其实更好,会开心很多。

      从一进饭店开始,骆有晴就感觉右眼皮在不停地跳,莫名的有些心慌。这个饭店虽然不大,不过人很多,装潢很特别,充满了一种温馨的感觉,每张桌子挨得很近,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菜,整个氛围和面无表情的纬翔很不搭,她了解纬翔,他是最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
      “吃呀,这里的糖醋鱼很好吃的。”小白明显感觉不到这尴尬的气氛,还自作主张的给纬翔夹菜。
      “……”出乎意料,纬翔居然默默的吃了下去。
      看着他们两个,骆有晴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原来错过了一些事情,看着小白满脸的知足,突然有些羡慕,羡慕她那么勇敢,勇敢的追求自己最想要的幸福。
      “你知道吗,前几天在网上碰到黄晓梅,她说她刚生宝宝了。”小白将扭过头来看着发呆的她。
      “黄晓梅?暴牙姐?”
      黄晓梅是她们的高中同学,身高只有一米四几,整个人瘦巴巴的,还长了一口暴牙,为人也是很内向,几乎没见过她和男同学说过话,更别说是早恋了,没想到她都已经结婚了。
      “对呀,她还说现在班里的女生就咱俩没结婚了。”小白用手托住下巴,做思考状。
      “那胡芷予呢,她不是喜欢女生吗,不可能结婚了吧?”
      “她带着女朋友去荷兰结婚了,还在那领养了小孩儿…….”小白眯了眯眼,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是仅存的剩女。
      “那咱也去荷兰,正好能凑一对儿。”她搭上小白的肩膀,挑了挑眉,抛出去一个充满秋波的眼神。
      “你快吃吧,等会带你们去看烟火。”
      一旁的骆纬翔仍旧不改常色的低头吃饭,她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听着小白说着那些不经大脑,没有营养的话,骆有晴没有发现自己一直面带笑容,过节真好。

      “吃的好饱,走,下一站。”站起身来,店里客人太多,只留出一条狭窄的过道,根本没有空间可以伸展穿上外衣,只好先拿在手里面。
      “啪。”骆有晴的手机毫无征兆的从大衣兜里掉了出来,电池也跟着弹了出来。
      她急忙蹲下拣起手机,匆忙的重新装上电池,屏幕已经完全休克,根本打不开机,这只手机已经买了5年了,上个月还罢了两天工,只是她一直觉得还能凑合的打电话,就继续用就没换。
      “你这破手机终于坏了,连彩信都收不了,明天带姐带你去买个新的。一会跟着我别跟丢了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残骸粗鲁的扔进了手提袋里。
      出门打了车回头才注意到纬翔并没有跟过来,透过饭店的玻璃窗,他在讲电话,毕竟也是当老板的人了,放个假还这么忙。
      车停在了一个骆有晴有些印象的地方,下了车才发现刮起了风,风不大,但是在这样冬夜的风还是入骨的。人行道上,很多手里拿着头饰,面具的小贩叫卖着。
      “好多人呀,哇!快看那个兔耳朵好可爱。”看到了各种buling buling的东西,小白完全抵挡不住诱惑,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来看烟火的人很多,骆家两姐弟就看着小白逛完一摊有一摊,两个人跟在后面,没有并排,没有对话,当然骆有晴也没有看到弟弟微微翘起的嘴角。
      “这是给小晴的,这是小翔的。”走到广场入口,小白拿着两顶毛茸茸的带着米奇耳朵的帽子跑到他俩面前。
      又一阵北风吹过,骆有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无奈地接过小白手中的米奇耳朵,她吞了一口口水,无奈地戴在了头上。
      “真是太可爱了。”捧着她的脸,真当她是卡通人物,小白上来就是一阵揉捏,“再拿着这个 。”又从身后拿出一个会发光的Q版拐杖。
      “这就不用了,你留着吧。”这个卖萌的帽子,骆有晴保证自己不会戴第二次。
      “我还有。”又从身后变出两根。
      “你也有,我帮你带帽子。”第二个受害者诞生了。
      不过这样的三个人,在这样的日子,在这样的拥挤的人群里,并不会显得另类,反而更能融入这欢快的节日气氛。
      广场周围已经挤满了来看烟火的人群,马上要八点了,烟火要开始放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骆有晴越来越感觉眼皮跳得厉害,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有卖糖葫芦的,我好想吃。”小白看到公路对面有人在卖糖葫芦,胃又开始不安分了。
      “我去帮你买吧。”这里人太多,她需要调整一下呼吸。“你们在这别动哦。”
      ―――――我是12块钱的分界线―――――
      拿着手里12块钱一支的糖葫芦,骆有晴有被人痛宰了一顿的感觉,看了一眼手表,还有5分钟8点,穿过人行道,回到他们原先站的地方,已经不见两个人的身影了。
      人去哪里了,她尽可能的踮起脚尖,想利用增加的身高找到他们,尽管如此,仍一无所获,没有手机,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就连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漫无目的的找。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的粗略的打量着看到的每一个人,心里不免有些慌张。
      走进了广场,广场上灯光很明亮,明亮的能照清每个人的脸甚至他们的表情,情侣之间的甜蜜,一家三口的笑脸,小朋友的天真无邪,这些她平时根本不会注意的事情原来是如此美好。
      原来是这里,难怪感觉如此熟悉,伫立在自己正前方的是圣弥厄尔教堂,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两个人在哪里,脚就不受支配的向教堂走去,在光束的照射下,夜晚的教堂更显得宏伟。每走一步,骆有晴都能感受到自己无法抑制颤抖的心。

      那是大一五一放长假,约了小白两个人出去旅游,第一次自己出去旅游,兴奋时溢于言表的,两个女大学生跑跑跳跳的到处看到处玩。
      在圣弥厄尔教堂前,聚集着很多小贩和旅游的人,人流的不断涌动,原本只顾欣赏教堂的她才发现和小白走散了,心里很慌张,四处不断的张望,仍然没有小白的身影。
      一个手捧着玫瑰穿着蓝色T-shirt的男孩显得格外的抢眼,走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禁会多看他,他表情显得格外认真,眼睛里只有那个东张西望满脸慌张的女孩子。突然对上了他的目光 ,骆有晴先是一惊,然后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睛,真的是叶子晨,他怎么会在这出现,原本因为找不到小白害怕的心情瞬间消失,看着他走向自己,一步一步。

      回忆与现实好像在这一瞬间相互交错了,这次那个男孩子不是穿着T-shirt也没有拿着玫瑰,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对面有个头戴着米奇帽,左手拿着拐杖灯,右手拿着糖葫芦的女生,满眼笑意。
      周围一切嘈杂的声响顷刻间都被消了音,时间仍然像是到转回了那个时候,即使是灯光取代了夕阳,绿叶变成了枯树,在这里重新见到叶子晨,过去的那些好像从没有发生过,像是刚相识时一样,对他怦然心动。
      砰,砰,砰,开场的烟花升到天空然后绽放,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默契的仰望天空,烟火大的似乎能占满整片天空,又如同流星般坠落,随即消失。
      “烟火很漂亮。”他走到她身边,他的声音伴着烟火的声音,模糊但却依旧迷人。
      “可惜转瞬即逝。”
      “是吗?我倒觉得有些东西虽然表面上逝去了,但永远不会消失。”
      叶子晨看似随意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的声音在耳边却又像距离很远,空气中漂浮着薄薄的一层雾,让这个夜晚如同梦境。能不能就当作是在做梦,可不可以就放纵自己一次,放纵自己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她转过身让自己能够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他脸上居然留着胡渣,眼里透露着疲惫却已藏着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怎么会来这里。”她想得到一个答案,好让她打消心里的一个不可能的念头。
      “因为你。”
      “什么。”
      “我说我来青岛,来这里是因为你。”
      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心脏以不可承受的力量跳动着。她宁愿听到他的嘲讽,他的嘲讽至少能让她清醒,让她能够找到逃离他的出口,但是他说因为她,这让她怎么用那些借口说服自己。
      “我的答案,你不满意?”好像看出了她心里的纠结,他左边嘴角翘起,看不出是习惯性还是讥笑。
      “ok,你不用回答我这样没营养的问题。那米妮小姐,能不能陪我在这周围走走。”
      米妮小姐?她点点头,笑出了声。
      “这边走。”
      他的声音刚落下,原本的笑容瞬间凝住,全身每一块肌肉都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僵迟。
      “怎么了,走呀。”
      她慢慢低下头,他右手的五指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左手,那样的牵手,他教她的方式,在想念他的时候,她只能用自己的左手去牵右手。

      一次他陪她去买回L城的火车票,当时正赶上春运高峰期,火车站里挤满了排队买车票的人和倒卖车票的票贩子,他牵着她穿过满坑满眼的人去询问处询问车次,几个托着很大行李的旅客把原本就很拥挤的队伍挤得七零八落,她也被挤到了大厅的入口处,完全找不到他隐藏在人群中的身影。
      后来他突然有一天跑到学校来找她,把她从上着课的教室里叫出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起她的手,用他的右手五个手指扣住她左手,紧紧握住。
      他说:“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对不起,习惯了。”叶子晨有些尴尬的笑笑,松开了紧握她的手。
      “没事,走吧。”故作轻松的大步走在他的前面,可她被松开的手却一直抓着自己的牛仔裤,手掌的温度渐渐消失变得冰冷。
      “啪”身后的叶子晨点起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她回了回头,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
      “还记得吗,上次我们来着的时候那有家卖鱼丸的。”他走到她身边指着街角说。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当时我抱着一大束玫瑰去买鱼丸,那个卖鱼丸的大婶还跟你说‘小伙子,下次跟你女朋友求婚……的时候。”话没有说完,她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让我把求婚戒指放在鱼丸里,我看她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要是你一口吞下去,我岂不是求不成婚,还要了你的命。”
      “可惜道路改建,那间店不见了。”
      “十年了,很多事情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伴着微微的寒风,听到这句话,更感到凄凉。十年,他们的命运已经交织十年了,占据了她生命的将近三分之一。
      “教堂现在对外开放了,进去看看。”
      教堂在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还在装修,所以没有进来参观。两个人从正门进入教堂,大概是因为外面放烟火的关系,教堂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和她两个人在这过于宽敞的空间里,尽管壁画很壮观,窗花很特别,骆有晴都没有心思去欣赏,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向祭台,就如同西式婚礼新郎新娘进入殿堂的情景。
      她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站在他旁边,和他一同面对着神父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我愿意。”

      “在想什么?”她险些撞到祭台,叶子晨知道她一定又慌神想别的去了。
      “没,没什么。”知道自己又在重复的幻想那些可笑的画面,她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环顾了一下整间教堂,“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希望能在这种地方举行婚礼?”
      “应该是吧,女孩子肯定都梦想过穿着白色的婚纱,走进教堂的景象。”
      “是吗。”他的笑里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圈。“那如果我没有白色的婚纱,也没有戒指,请问米奇小姐,你是否愿意你对面的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你愿意吗”
      她完全处在状态外,她已经没有办法分清什么是幻像什么是真实的情景,他不可能是认真的,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的,一定是。
      “你一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骆有晴,你听清楚了,我就是我的,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坚定。
      他拉过她的手,将钥匙圈套在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她纤细的手指很显然与钥匙圈型号不符,他将她的手握紧收成了拳头,硕大的钥匙圈格的她手指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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