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头大是福

10、第十章

　　第十章
　　眼看到了年根底下，事务所也清闲了下来，事务所里的人大多老家都是外地的，自然是不愿再接业务，置办置办回家的年货排队买火车票都等着放假回家。
　　这些年每年过年骆有晴都会一个人回L市，在姥姥家住上一两天再来就是和小白一起串串门子，今年看来也是不会例外，回L市之前总得买些礼物给姥姥和几个姨妈，要不弄的她到哪都像白吃白喝一样又会烙下话柄的。
　　特意挑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约好了高涵下午一起去就近的商场挑选礼物，却在中午饭时间被主任她叫进了办公室，
　　“小骆啊，下午安排了你去良丰帮他们看看内控系统，他们的负责人说咱们给他们装的系统有些弄不清楚，得派个人去看看。”
　　“主任，我下午…”她是打算翘班，自然不好说出口，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派她去，为什么还是良丰。
　　“怎么，有事？”
　　“没有，我一个人去吗？”虽然工作上不拒绝，绝对不反驳上司一直以来是她保持的优良传统，但是“良丰”这个词对她造成的影响还是让她有些犹豫。
　　“恩，不行就带上小萌一起，她正好跟你学学。”
　　约会只能取消，高涵气嘟嘟的说她事业心太重，只顾的工作，临回家之前也不多陪陪他。当然这些都是开玩笑的，她也知道他还是很忙的抽出一下午时间肯定是不太容易。她也不想高涵多想，去良丰的事情自然也是没能说出口，或许可以说她根本是说不出口，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刺，如果能不去碰触她宁愿就这样绕道而行。
　　下午的工作其实并不是什么很棘手的问题，差不过1个小时就基本上交代清楚了，小萌在一旁发着牢骚，“这么大的公司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非得捐给咱们所不可”
　　的确，这是那种一般的计算机人员就能搞定的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让她们特意过来，会不会是…？
　　全部交代完毕，看了看手表，不过才4点多，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自嘲地瞥了瞥嘴，原来自己也是个喜欢自作多情的人。
　　两个人无精打采地准备离开，高涵还没有下班，这么就早回家吗，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给他，会不会影响到他工作，
　　“有晴姐，你们去山区做义工，怎么样，是不是特有意思？”也不知道小萌从哪里听来她去了山区，崇拜的要命。
　　提到去山区那次，她才想起来临别时随行的医务人员帮毛毛的眼睛做了检查，前两天还特意给她打来电话，说检查结果显示如果通过视网膜修复手术还是有治愈的机会，她不由欣慰地笑了笑，其实生命本来就是奇迹。
　　看着她淡淡地一笑，小萌心里面更是热情高涨，“我也要和张大宝组成夫妻档去为人民服务！”
　　“哈。”果然，年轻真好。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门缓缓地打开了，原本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僵掉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有晴姐？”小萌出了电梯却发现她不知为何还站在里面 ，就连等在电梯外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骆小姐，请问你还要上去吗？”叶子晨那双有些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这不是良丰的那个帅副总嘛，你认识的吧？他们是什么关系”小萌附在她耳边悄声的说道。
　　“我…不知道。”心里面莫名的酸楚，这样的亲密让她真的很不想知道答案。
　　“哦，我忘了，你说过你们不熟的。哈哈，我看啊，他们男才女貌的，手还挽在一起，肯定是情侣错不了，不过这女孩看上应该比我还小，所以说男人喜欢嫩草啊！”小萌好像柯南附身肯定地分析到。
　　“哈，说得好。” 她笑得有些牵强，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啊！有晴姐，我绝对没有说你老的意思！高涵哥就是喜欢老的，不对，不对，你一点也不显老，啊，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一点都不老和高涵哥配极了！”小萌以为她是因为她说的话而不开心，慌忙的解释着。
　　“咱们走吧。”站起身来，她拉着小萌想快些离开这个对她而言气压极低的地方。
　　“小晴姐姐。”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缓慢的回过了头，是站在叶子晨身边的女孩，有几分眼熟，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晴姐姐，我是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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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转眼就到了，L市是个小城市，但是过节的气氛还是很浓厚的，小地方也没有禁放的条例，大街小巷都响彻着鞭炮的鸣放声，骆有晴也睡不踏实，很早就被吵醒了，看看时钟才不过6点出头，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早点起来，毕竟这是在姥姥家，等其他人都来来了被堵在被窝里也一定会闹笑话的。
　　从阳台上望出去，楼下的柳树干枯的树枝在风中左右摇摆，太阳已经徐徐升到了水平线以上，后面这条街道是以前她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扩宽了，两旁还点缀了些盆栽。
　　想起当初还能称得上是个女孩的时候，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还记得是高三的时候，课业本身就重的很，再加上体育会考800m，对于这个从小就厌恶跑步，每次练习都当逃兵的她来说，真的很吃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累到骨头都软成一团，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直直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妈妈见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还嘲笑她说她是在外人眼里的清纯少女，一回到家就懒成这个样子，那些倾慕她的小男生要是见了她这个模样早就跑的没影了，她就耍赖的抱着妈妈的腰，笑嘻嘻地说是自己老了，一把老骨头了，别人都跑了妈妈要她就行了。
　　当初那个当着妈妈面说自己老的女孩子如今真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年华流逝了，自己也不再是女孩了，侧过头去不经意看到姥姥细心照顾的盆栽在这种冬季里居然开出了花，还是那种花瓣很大的那种，叫不出是什么名字，只知道一定不是能在冬季里开花的花，凑近闻了闻，就连淡淡的味道都没有大概只是徒有其表吧。
　　饭桌上，几个姨妈都位列其中，说实话，骆有晴跟他们很是生分，不过必要的寒暄她还是做的全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埋头吃饭，只是平时就话很多的三姨妈还是没有忘记她这个未婚大龄的外甥女，
　　“小晴，今年快30了吧！”骆有晴眯了眯眼，就算用脚趾甲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恩”
　　“有男朋友了吗？”
　　“有。”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说有，不过事后想想还好当时说的是有，想起当初妈妈被逼着去相亲又不见有下文，几个姨妈是怎样再背地里数落她妈妈的。
　　“他是做什么的？”
　　“家里是做什么的？”
　　“在北京有车有房吗？”
　　“家里父母还健在吗？”
　　“你都这么大了，她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
　　……
　　问到最后骆有晴能答上来的问题根本没有几个，姨妈们又热心的分析起来，
　　“看来你们还不稳定嘛！”
　　“他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小晴，姨妈给你介绍一个吧，这个咱不要了！”
　　骆有晴牵强的扯出了笑容，她本不想理会的，她们都是局外人，说这些话也就是茶余饭后没事闲聊而已，她既然也不会去当真自然也不会反驳什么。
　　“叮咚！”门铃响起，她匆匆起身去开门，毕竟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来也算是解救了她。
　　“小晴。”小白眼巴巴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歉意，“哈..哈，我们是来拜年的！”
　　“小晴，谁来了？”姥姥的腿不太方便但还是履步蹒跚走了出来，想来这样大年三十的中午来得一定就是一些住得很近的老邻居。
　　“姥姥。”纬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姥姥家了，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依旧显得不是很激动。
　　“小翔？”突如其来的客人让骆有晴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只能低着头，却不经意间留意到姥姥那颤抖的手，手很是苍老，岁月完全化成了痕迹爬满了那双接近枯竭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姥姥招呼他们进了屋，几个人也被邀请一同共进所剩无几的午餐，姨妈们这可是炸开了锅，她们早是听说几年不见的小翔已经自己开了公司，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联络感情”的机会，还是三姨眼神好，一下子就看出了点端倪，抛了一个卫生眼球给一进门就埋头猛吃的小白，
　　“小翔，这个是小晴的同学吧，你怎么和她一起来？”问的如此直白，小白同学竟没有意识到她的画外之音，还傻傻地抬起头，笑呵呵地回答道，“我俩是准两口子！”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屋里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骆有晴不禁揉了揉眉心，这个丫头说话还真的是不经大脑，这么多年来，小白一直傻傻地追在她那个不知道脑子里装着什么的弟弟身后，如今能有这样的结局自然是好的，可要是让她那几个姨妈知道自己家最有出息的外甥和这么一个傻丫头在一起，这后果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几个姨妈果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小白莫名其妙，好在纬翔护着她一点也没让她吃着亏，桌上的女人们这才把枪口朝他们身上移开转而又开始新的一轮进攻，
　　“叶先生是吧，听说你是小翔的大学同学？现在在哪里高就。”小姨的攻击尤为犀利，一上来就直指大家最为关心的问题。
　　“我，一家小公司，哈哈。”小公司？骆有晴眯了眯眼，她不知道他跟着小白他们来是什么意图，总之既然他也没有说认识她，她也没什么立场来说什么。
　　“那叶先生你还没结婚吧！”又是这么直白的问题。
　　“还没，哈哈，我连女朋友还没有呢。”他灿烂的一笑完全收服了几个势利的姨妈，小公司那些都是浮云，
　　“那你看我们家小晴怎么样？”这样的一个问题完全是意料外的，骆有晴抬起眼睛看着那个和姨妈们交谈甚欢的男人，
　　他扭过头来，从上到下打量起骆有晴来，就像初次见面一样，只是目光里并没有诚恳的观察，完完全全的玩意十足。
　　“三姨，我不是说过我有男朋友的吗？你用不着向别人推销我了。”骆有晴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碗筷直接冲进来厨房。
　　“小晴！我也是为了你好，我说了你还别不爱听，你那个男朋友呀，我说他靠不住，女人这辈子不就为了找个好人家嘛，他到现在…”
　　骆有晴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走出了厨房，“你们谁也没有见过他，所以都没有资格批评他！”
　　话说出了口，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太不冷静了，即使平时她没有笑脸迎人过，但也从未顶撞过长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愤怒的来源，就是那张夹在饭桌中间似笑非笑的脸。
　　原本一直沉默的姥姥，用些许严肃的口吻低声说道，“小晴，快和你三姨道歉。”
　　“对不起大家，我是失态了。”转身想回去厨房里却被姥姥拉近了里面的屋子里，一进门，门就被关了起来。
　　“是那个孩子吧，你妈妈去世的时候陪着你的就是在外面坐的那个孩子吧。”
　　骆有晴怔了怔，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晴，也许我老了，很多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弄不懂，可是姥姥看得出来你努力想隐藏的东西，你像极了你妈妈，足够坚强却又太过勉强自己。”姥姥顿了顿，接着说到“你大学毕业那年，回来住的那些日子，有好几个晚上我都被你的哭声吵醒，我也偷偷地看过你夹在书里的照片，也猜想出来你们怕是散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可是你面对他还是不能平心静气，这只能说明…”
　　“姥姥，我现在过得很好。”骆有晴拉起姥姥那双干燥褶皱的手，眼睛有些涩涩的，“真的。”
　　“小晴，”小白战战兢兢地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她闪烁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来负荆请罪的，姥姥也很识时务地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他回来的，小翔只说要来给我爸妈拜年，可是他又说叶子晨是和他住在一起所以就带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白低着头闭着眼睛双手合实举过头顶，做求饶状，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所动作，只好眯起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
　　没想到却看见骆有晴抿了抿嘴，挽起袖口，上前挥起拳头，情急之下只好捂住了脸“打人不许打脸的，人家还没嫁出去呢，万一破了相小翔退货怎么办！”
　　“现在知道担心了？你心里面就只有小翔，我就是要他不要你了你才能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省得你做叛徒。”她又在小白面前挥了挥拳头，一脸严肃的说。
　　“小晴，小晴，你就饶了我吧，大不了我不要你的份子钱了，嘿嘿。”小白看准时机抓住了她挥动的拳头，一脸狗腿的谄媚。
　　“这我可以考虑考虑，本来还想给你包个大红包的，算了也好。”
　　“那个…我的份子钱可以不要，小翔他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呀，你说什么也不能少噢～”

　　待她们从房间里出去，饭厅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骆有晴也明白大概是自己弄得气氛僵了，所以好好的团圆饭被搞得草草收场，姥姥并没有显得有多生气，好像这样的情况时司空见惯，只是坐和纬翔有一句每一句地攀谈着，也不像刚见到他的时候那么激动了。骆有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饭桌旁边七手八脚地收拾起来，
　　“没想到，你小时候也是个鼻涕虫！”叶子晨手里拿着一本已经脱了皮的相簿粗率的翻阅着，头没有抬起来，突然低声地说道。
　　“….”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继续手上的工作，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看向了坐在距离她很近的那个人身上，大概是错觉吧，总觉得他好像比元旦的时候憔悴了很多。
　　厨房里洗碗的水声中夹杂了姥姥和小白的笑声，看来她们相处得很是融洽，真好。又回想着刚刚姥姥说的话，自己真的像妈妈一样足够坚强吗，自己应该只有足够的狠心而已吧，不免苦笑了一下，
　　“怎么样，用不用我帮忙？”叶子晨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一瞬间的慌张，“你是客人，还是休息吧。”立刻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
　　“ok，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来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骆有晴背对着他都能感觉他目光的灼热，“上次我问过你，你逃离我的理由，其实那天我回去就后悔了，一定使自己误会了你，看来我是误会了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
　　“我…”她转过身去，想解释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就像你一样，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所以请你…”他停顿了一下，表情也明显变得更加冰冷了，“不要再用你那双虚伪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我！”

　　“小晴，我刚刚说的事情你没意见吧？”高涵在电话那头等待了许久也不见她有回应。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因为过年熬夜了？我刚刚说我想把毛毛接到北京来。”
　　“毛毛？”骆有晴这才想起之前两个人商量过给毛毛看病的事情，“接过来也好，省得某些人一天到晚担心他的。”她是很同情毛毛的遭遇，不过有的时候感觉高涵对这个孩子真的是关心过了头。
　　“咦？小孩子的醋你也吃呀，哈哈。”
　　“对对对，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我立刻就去面壁思过。”
　　“哈，思过就不用了，快去睡觉吧。”
　　“恩。”她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刚下按下挂机键，
　　“我这有一大坛子的醋，有空就多吃一点吧。”说罢，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已挂机声。
　　骆有晴挂上电话，还是不禁笑了笑，他总是有让她发自内心笑的本领。
　　“你怎么这么开心？”刚刚在卫生间里还烦恼如何能逗她开心的小白一下子被打击到了，这两天无论自己怎么想着办法让她心情好起来她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没什么。”
　　“你肯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愿意跟我说。”小白垂下眼一脸委屈的样子。
　　“没有。”
　　“你就是你就是，那天我看见你和叶子晨前后脚进了厨房，你们肯定是说了什么你才突然对我冷漠起来，呜呜呜。”
　　“我们…”早已经不是“我们”了，她咬了一下嘴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什么都结束了，其实6年前不就已经结束了嘛。”
　　“小晴，你一直不肯告诉我，6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藏了这么多秘密，不会累吗？”小白放下假意揉眼睛的手，认真地看着对面眼神有些放空的那个人。
　　累吗？或许吧，不过她总相信有一天时间会冲走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身上的负担。骆有晴捏了捏小白肉肉的脸蛋，轻声说道，“如果只是累就能将伤害都抵消的话，那就让我这样累的过一辈子。”

　　今年的春节假期感觉特别长，至少对骆有晴而言是这样的，无所事事总会让她去碰触一些不好的记忆，可能是她在电话这头的沉默变多了，还没到初六高涵就驾着自己的爱车接她，不过把她从小白的手里抢过来他也没少讨好贪吃的小白同学。
　　“你是不是…？”坐在回程的车上，本来平时就不是很热闹的车厢好像更静了，几乎只有音乐和暖风的声音。
　　“什么？”骆有晴把音乐声音调小好让他的声音更真切些。
　　“你是不是这两天吃胖了？”
　　“诶？”被高涵这样一问反射性的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衣服很厚应该看不出小肚子来的，“我哪有…”
　　“一听你声音就知道肯定是个胖子。”原本一位一直在睡觉毛毛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
　　“我的声音哪里像是胖子了。”女士在被这样莫名其妙地指责后一定是要反驳的。
　　“高涵哥哥跟我说她喜欢肉肉的女生。”
　　“肉肉的？你们两个的谈话内容还真是深刻啊！”
　　“哈，哈，童言无忌啊！”矛头又指向了开车的高同学，他也意识到问题又上升到一个新的层面了，立刻想转移话题。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是喜欢这种口味的，那真是抱歉了。”骆有晴嘟了嘟嘴，把头撇到了车窗一旁。
　　“要不我说女生麻烦呢，这么爱生气，老得快噢～”毛毛小朋友拼命把自己点起的小火苗扇的更加旺盛。
　　“毛毛啊～你就那么想让高涵哥哥打一辈子的光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