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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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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如果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是王杰希
我和他的开始，没有那么多试探和拉扯。是在一个同样疲惫的加班夜，同样是在公寓楼下那家日式拉面馆，他看着被工作折磨得面无人色的我，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平静地说：“新临，你需要一个人来管管你。”
我愣住了，而他只是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豚骨拉面推到我面前。
我们的关系，就是从那碗面开始的。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也没有甜言蜜语的承诺。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将我纳入了他那规律、严谨，甚至有些“老干部”作风的生活里。
他会算好我下班的时间，发来一句“下来吃饭”；会在我通宵赶项目时，沉默地泡好一杯热牛奶放在我桌上；会在我因为和我哥吵架而心情低落时，一言不发地拉我上线，用他那神出鬼没的魔术师打法，陪我打一下午的竞技场，直到我郁结的心情在一次次华丽的击杀中烟消云散。
他表达爱的方式，从不是语言，而是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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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时，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不是我哥谢越，而是他。
谢越赶到时，王杰希正坐在床边，用他那双创造了无数荣耀奇迹的、稳定得可怕的手，专注地给我削着苹果。那画面，让雷厉风行的谢总都愣在了病房门口。
“王……王队？”谢越显然是认识他的。
“你好。”王杰希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自然地将一小块苹果喂到我嘴边。
我哥的表情，从震惊到审视，最后变成了一种复杂的了然。他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自家那个叛逆又倔强的妹妹，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会如此温顺。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便借口公司有事，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你吓到我哥了。”我小声地说。
“嗯，”王杰希应了一声，又递过来一块苹果，“以后不准再把自己弄进医院。”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我撇了撇嘴，没反驳。
“身体是本钱，”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你要是倒下了，微草就少一个家属区的忠实观众了。”
我被他这难得的、带着点冷幽默的安慰逗笑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似乎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不那么刺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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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赛季的全明星周末，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微草的内部票。我坐在微草的家属区，身边是那些年轻队员们的亲友，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归属感。
当蓝雨和微草在全明星周末第三天相遇时，我的心揪得紧紧的。我看着场上那个运筹帷幄的蓝雨队长，心里只有纯粹的欣赏和作为对手的警惕。而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骑着扫帚、打法变幻莫测的魔术师。
微草最终以微弱的劣势惜败。
场馆里，蓝雨的粉丝在为胜利狂欢。而我身边，是一片遗憾的叹息。
比赛结束后，我没有发任何消息。我只是回到酒店，静静地等着他。
他只是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我，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文州的战术，确实厉害。”他轻声说，像是在复盘，又像是在对我解释。
“你也很棒，”我转过身，回抱住他，“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厉害的魔术师。”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那笑声里，没有了平日的严肃和沉稳，只有一丝卸下所有重担后的放松。
全明星周末的喧嚣，像是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荡起的涟漪终将平息。回到B市，生活的主旋律再次切换回那单调而压抑的黑白灰色调。
我和王杰希的关系，也从全明星赛场上那种聚光灯下的紧绷，回归到了我们之间最舒适的、安静的日常。
这种日常，通常发生在我拖着被工作掏空的躯壳，打开家门的那一刻。
“回来了？”
他会从沙发上抬起头，暂停手中正在观看的比赛录像，那双总是显得过分锐利的眼睛，在看到我时会变得柔和。
“嗯。”我将自己摔进他身边的沙发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他不会多问公司里那些烦心事，只是起身，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早已温着的汤，放到我面前。有时候是清淡的菌菇汤，有时候是暖胃的小米粥。
“喝完再休息。”他的语气总是这样，平淡、简洁，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关心。
他从不说“我爱你”，但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备好红糖姜茶；他从不说“我想你”，但他会在我加班的深夜，发来一句“早点回家”；他从不说那些动听的安慰，但他会在我被我哥气到说不出话时，默默地拉我上线，陪我打一局荣耀。
和他在一起，我那颗因为现实而躁动不安的心，总能找到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
这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为了帮我转换心情，他打开了电脑。
“PK，还是下副本？”他问。
“随便，”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只要能让我忘了那些数据报表就行。”
他笑了笑，登录游戏。
我敲击桌面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我依旧一幅很焦虑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覆盖在了我抱着他的手背上。
“新临，我们是恋人。”他轻声说。“你可以依靠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啊，我可以依靠他。在他心里，愿意与你并肩，将后背交给你，就是最深切的信赖与爱意。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B市的夜，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冰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