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一时》落落寡欢

5、第 5 章

　　（5）
　　似乎只有沉重的打击才会让人突然间醒悟，虽然有些残忍，却是最便捷有效。终于明白人生不过是一个错误，生命从一次错误中开始，再在另一个错误中结束，中间的过程用来忙着不断的犯错。没有选择悲哀，有选择无奈，自由是一幅奢侈的装饰画悬挂在梦想的天空中，任你怎样伸出手都无法将它拥在怀中。
　　――走过《纷乱》

　　斌斌不肯接受我的建议去见文静，早上到单位接受了一个出差的任务去外市了，说是要过年才会回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躲文静还是在躲我。
　　石宇轩打电话约我出去，被我拒绝了，我想他再不会找我了。因为象石宇轩那样聪明的人，懂得怎样争取，更懂得怎样放弃。他已经过了有心情和女人玩捉迷藏的年纪，不再会为难自己，只会告诉自己：得不到就放弃。
　　感冒虽然好了，但还是觉得懒懒的。算算时间斌斌应该还在飞机上，不知道两地过大的温差是否会令他感冒。不知道文静现在怎么样了，若是她知道斌斌和我走在一起会有什么感想。她最好不要以为因为我斌斌才和她分开的，只是我和斌斌这么快就在一起，难免会不引人怀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管别人说什么的人，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洒脱的说上一句不在乎。躺在床上，试图去想清楚些什么，可是一切都是乱乱的。头又开始痛了，于是我这么劝自己：我和斌斌在一起是光明正大，至少他们分开和我没任何关系。
　　电话铃响了，会是谁呢，也许是斌斌下飞机了吧。一想到可能是斌斌，我不禁来了精神。
　　“我是文静。”
　　我一秒钟前高兴的心情如过山车般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我在你家楼下，方便上来吗？”文静小心翼翼的问着。
　　“上来吧。”
　　放下电话，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斌斌的那台迷你音响塞进了柜子里。然后才惊觉这完全是自己的下意识动作。若真是心底无愧，那么为什么会怕文静知道呢？我难过的问自己。难道在内心深处，真的认为和斌斌在一起是错的吗？
　　敲门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小跑着去给文静开门。
　　文静的眼睛有些肿，看样子是刚哭过。我有些惊慌的猜测着她来找我的目的，又希望她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所以除了白水什么都没有。” 我把文静让到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水。
　　“客套话咱们就省了吧。”文静的开门见山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不应该来打扰你，我们交情不深，但我又不能找别人，这次你不是帮我是帮斌斌。”
　　文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我接过来，是孕检化验单。
　　“斌斌出差去外去了，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但过年之前他一定会回来。”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想说些什么，但我必须说我该说的，“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想办法让他去见你的，至于其它的你们再谈。”
　　“不，你误会了。”文静打断我，把化验单收了起来“我并不是想拿这个孩子威胁他什么。我只是想你陪我去医院做人流，然后让我在你这里住几天。我家里人多，不方便，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至于我的朋友，”文静略一停顿，苦笑了一下“和斌斌在一起以后就很少联络了。”
　　“我可以陪你去医院，也可以让你住在我这里，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这毕竟是你和斌斌两个人的事，我认为你应该和他商量一下。”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们之间只是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只要平心静气的谈谈，是可以挽回的。”
　　“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打断文静，同时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其实你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斌斌正好在我这里，他闹脾气不肯接电话，我怕硬让他接反而再说出些什么伤你的话，所以就顺着他说没看见他。”
　　文静见我这么说一愣，我起身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接着说：“说开了，就是你对他太好了，有的时候过多的爱也是一种负担，你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却觉得压抑想逃。”
　　“我对他好也是错吗？”文静有些不以为然。
　　“你小时候也玩过跷跷板吧，一边轻一边重能玩吗？”
　　“只是想让他离开不我，没想到……”文静喃喃着，泪珠一个接着一个跑了出来。
　　“在生活上离开不你是没用的，他又不是找保姆。”我把纸巾递给文静“要让他在精神上也离不开你才行。你们之间是平等的，斌斌也应该对你付出。你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向他撒娇，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拿他出气，他不讲理的时候你可以比他更不讲理……”
　　文静也递给我一张纸巾，我诧异的看着她。
　　“你哭了。”
　　“我没有。”我否认着，用手在脸上一抹，湿的。
　　“其实斌斌和你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合适。”文静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努力的向我笑着说：“你们俩总有说不完的话，他什么都肯让着你，你说什么他都听……”
　　我快速的用衣袖抹了抹脸，打断文静的话：“看你都说哪去了。”我对文静保证着，也告诫自己“我和斌斌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文静终于答应等斌斌回来再做最后决定，送走了文静我就象虚脱了一样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