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留子！启动！ ...
-
----------------
原本对于留学的决定，夏油杰是嗤之以鼻的，他半点不想沾猴子科学。
我面无表情：“那怎么办，钻木取火也是猴子发明的，夏油杰你怎么不生嚼大米？”
夏油杰显见被噎了下。
“不会吧，夏油杰大人不会是非黑即白的二分法思考吧？”
夏油杰：。
“亲爱的今天攻击性格外强呢。”
“怎么会，可不敢置喙伟大的‘大义’战士。”
夏油杰失笑：“啊，在闹脾气。”
不理他，自顾自填写申请资料。
被夏油杰背后环住，下巴搭在头顶。
他的味道又充斥鼻腔。在他身边时，脑袋经常晕晕的，世界有时会变成色块或者线条。
咒力源于负面情绪，他在身边，我有时会如无法控制咒力的初学者，一会强一会弱。
比如刚才就很强，现在又很弱。
在他手掌覆住我的手，签下自己名字时更弱。
我始终认为他能将我和世界看得清楚，只是高傲与现实使他后来只能一意孤行。
【夏油杰】
名字在纸面落笔。
夏油杰、夏油杰。
咒力几乎消失，这时猴子都能轻易杀死我吧。
但是…夏油杰在背后…完全没有不安…
可以杀死咒术师的，是幸福。
不行不行，怎能没有危机意识！
想一些、一些沉重的…啊…坏蛋不准这种时候亲我…
----------------
走了女神九十九由基的关系，文科脑袋夏油杰顺利入学斯坦福大学生物科学专业。
我说，你得读到博士毕业，直到深谙基因工程改造猴子，上吧宝条杰博士！不要做死心眼的文盲啦！
“哦？”他慢慢说：“博士？”
当晚他更不要脸了！！！
说什么未来的Dr.要学会设置对照实验，使用控制变量法探索这样和那样的不同反馈。
【审核我恨你】
【一键删除】
（）（）（）
松手啊！体术为什么要用在这方面！
这合理吗？
恼羞成怒的小心眼夏油杰！
----------------
夏油杰的冷淡从离开送行者的视线开始，对于我们的离开，五条悟没挽留。
我不认为五条悟的天才头脑对那起事件没察觉端倪，但他对我们保持了信任。
五条悟就是那种性格，能交付信任时，他便交付。
做的好五条悟，如果偏要追究，后果才是不可预料。
航班上，夏油杰戴着墨镜，我们选了双人头等舱。他不吃航班提供的高级猴子餐饮，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他撑着头，镜片倒映窗外流云。
我要了份牛排，配白香槟，他用刀替我细细分割。
切完牛排，我打算奖励他一下。
“把丑宝叫出来。”
“嗯？”
从丑宝嘴里掏出包了多层保鲜膜的食盒，甩掉它的口水，再顺便把掉出来的咒具都塞回去。打开食盒，几排不同口味卷帘手卷。
其实想备荞麦面的，只是那东西即食才好。
所以，开饭喽，夏油杰。
一起用餐吧～
他看我很久，牛排冷掉。
去牵他的手，他执手轻啄我指节，点头。
于是他吃手卷，我吃冷牛排，偶尔我偷他一个手卷。
餐后的困倦中，我慢慢阖上眼，感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为我披上薄毯。
似梦非梦的空中，血腥而残酷的梦境与时刻如影随形的病痛伴着熟悉气息的靠近驱散。
与他眼睛同色的群星再临。
“杰…”
你还在这里吗…
群星说：“我在。”
----------------
很受欢迎的夏油杰同学在阿美莉卡同样很受欢迎，他微笑着管每个向他打招呼的国际友人叫“猴子（さる）”，并告诉他们这是家乡的礼貌称呼。
我要笑疯了。
而阿美莉卡这片神奇土地的乐子实在太多。
譬如，我知道夏油杰这款异国风情很受欢迎，但没料到在某些男性群体中依然很受欢迎。
我们到这里的第三天，就在暗巷中遇到搭讪，大概是络腮胡的肌肉露Y癖白男向他展示自己的某物，问小帅哥要不要一起玩。
我再次笑疯了。
他常年维持的微笑剥落，嘴角拉平，狭长双目张开一线。
“臭猴子。”
这位不羁的外国文盲友人显然没听懂，他从腰后取出闪闪发光的枪管，接着对我说，little sweetie你也和你uncle一起吧。
哇，分不清东亚人年龄这方面?
以及LTP这方面?
以及以为夏油杰是LTP这方面?
哎呀这可冤枉夏油杰了，不能凭着对日本的刻板印象定论啊蠢货?
最后，敢在夏油杰面前骚扰我这方面?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又笑着?
指尖向下的一刻，他变成野生猴子罐头。
蠢货，夏油杰最讨厌枪了。
夏油杰后退一步，没让血蹭到鞋底。
“抱歉，让亲爱的眼睛脏了。”
脏东西大概不是指罐头，当然现在也属于罐头一部分，但单独拎出来还是不一样。
但顾不得他说什么，我还沉浸在刚才猴子罐头对夏油杰说的那句：“come on baby～”笑得停不下来。
“Come on baby～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baby，既然你都邀请了。”
“欸？”
（）（）（）
总之，很后悔。
他体术练的太好，过于好了。
任何东西都要适度的好，不能太好。
事后他背靠阳台抽烟，散着发，赤着上身，双臂搭在栏杆，吸一口，向天吐出烟雾。
这种时候，他不笑，表情放的空，反而真实。
不笑的夏油杰，比他笑起来好看得多。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夏油杰…
抽完一根烟，跨进屋，他说再来。
。
完全不想再来了。
。
“再来。”
有完没完啊臭狐狸！
----------------
第二天醒来，无名指被套了戒指。
低调的光圈外壁，钻石被嵌在贴着皮肤的內侧。
？
欸？？？欸？？？？！！！！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记忆丧失了？时间跳跃了？？？
身下的夏油床垫兼夏油枕头说：“亲爱的忘记了吗？昨晚可是答应了很多遍呢。”
一片马赛克回忆中似乎有几次问了什么，但是啊啊啊！！
那个时候谁知道他又说什么鬼话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经人谁会在那个时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油杰！这个表面好好先生的轻浮男！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他说嗨以嗨以，总之先和轻浮男来一发晨间运动，然后去三条街外的教堂宣誓，下个月回去探亲时签婚姻届，全程不用理他，他自己动就好。
说着他示范了一下自己动就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讨厌夏油杰！
----------------
拍了戒指照片发在【清纯女咒术师□□群】
歌姬：史上最渣求婚出现了！
冥冥：贺礼两万円以内可以吧？
硝子：单身派对还办不办？
我：没错！可以！办！
单身派对比起狂欢更多是社畜和社畜兼女大们的吐槽大会，2h后终于想起点男模环节。
十分钟后，男模没来，夏油杰推门进来了。
大家一齐望着冥冥。
“别看了，贺礼加到五万円可以了吧？”
----------------
英年早婚的阿美莉卡的生活并不如我设想一般，陪着夏油杰水水课，我再去隔壁哲学系修一个哲学学士，这样悠哉悠哉等到他博士毕业，我们双双成为高专学历巅峰。
经常半夜和夏油杰折腾到没力气后，又被鸡掰猫电话叫醒。
我说，五条先生，麻烦您考虑一下咱们17个小时的时差可以吗？不要总凌晨三点打来电话。
五条悟说，真好啊凌晨三点就能睡了，我凌晨四点还在工作呢。
啊！这家伙开始卖惨了！可恶！
合上电话，天亮还要替麻烦的五条悟搞定属于他的特级外派任务。
有时候是夏油杰去，大多是我去，因为未来的Dr.夏油要紧锣密鼓修学分。
话说这家伙的外派任务怎么如此之多？严重怀疑他偷偷在给我们接任务。
外派任务，每月和夏油杰挤时间回去探望美美子和菜菜子，回高专找硝子检查身体，顺便被五条悟逮住卖惨加班。后来发展到其他国家的外派任务也经常甩来，以及林林总总各项事物。
怎么感觉比夏油杰还忙？？
四年制生生拖了六年才毕业。
又是如何变成他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开襟居家服接过行李说，亲爱的回来好慢，我的sci都要发表了。
他张开双臂：“来，抱抱。”
飞快埋进他怀里，深吸气。外出的焦躁被抚慰，另一类焦渴伴随他的触碰升起。
踮脚kiss kiss。
然后共浴，（）（），已成固定流程。
他身上总带一些实验室的化学试剂和几乎与极淡烟味融为一体不可察觉的血腥气。
复杂气味构成的夏油杰几乎不抽烟，但其他的小爱好…
但谁没有爱好呢，保持一定神秘性也是吸引力的关键对吧？
如果他没有爱好，体术又怎会越来越强，身材又怎会几年如一日的好，这是优点不是吗？
但好在味蕾渐渐恢复，最近也会把不爱吃的挑挑拣拣最后吃掉。
他在潜移默化中成熟。
几年里，他常在图书馆远离人群的角落翻看期刊，无名指黑银交错的阴丽衔尾蛇婚戒顶镶猩红绝地武士尖晶。
我选的，配他。
很会打扮的夏油杰，自然也很会搭配成衣与戒指，风格是不露骨的张狂。
他眼下乌青不再，温文笑意越发娴熟惑人，疏离的，斯文的，礼貌的称呼——hello，猴子们。
钱、血、硝烟、实验室论文、哲学、社会学、宗教、爱和自由，夏油杰幽深且极富秩序的黑暗得以在这片远离咒术界的法外之地肆无忌惮地绽放。
绽放在土地，实验台，他的眼里，我的身上。
每次结束后他都会抽一支烟，非常克制，每日只一支。
这一支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时间，放空的夏油杰，彻彻底底的夏油杰。
我不在这时打扰他。
好吧，有时会拍照片。
好吧，每天都拍。
好吧，年少时手艺也不能落下，确实也做了手办。
做手办怎么了！谁不能有爱好？合法伴侣不能做手办？！
被他看到，梗着脖子与夏油杰对峙。
夏油杰说，姿势太普通了。
哪里普通，很有型啊！服装也很有型，不管是金丝眼镜或烟的细节都等比例缩小，而且肌肉线条合理，上色匀称，青筋与血管位置都一模一样！
明明很帅！
他说，哦？我这么帅吗？
。
一、一点点吧…也不能说完全不帅…主要是作品表现力强…
他说，好的，我再给你提升一下表现力。
他在草稿上勾几道线，随着内容越来越丰实，我“啪”一下按住笔。
“你、你在画什么…”
他说，显而易见，姿势。
“为、为、为什么是♀…”
“亲爱的…”他点着♀图中腿内侧的一颗痣：“显而易见，这是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油杰你的廉耻呢！你的底线呢！
他说，咦，那种东西有用吗？高专时就丢掉了。
。
“高专时…你…”
“就在画了。”他接话。
。
“什么…时候…”
被手臂环过脖子，指腹摩挲耳侧下颌线，听他讲：“真的没猜到吗？”
——【同学，你没事吧？】——
初见时突破陌生人的距离，突破陌生人的眼神。
“…”
啊啊啊啊心思叵测的夏油杰！满脑子废料的人渣！顶着一脸无辜微笑的伪君子！！
私下里都对同期进行了什么恬不知耻的下流YY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说：“嘛，所以那时你突然转变态度凑过来，我还蛮吃惊。”
“毕竟，之前都是绕着我走。”
对这种变态绕着走才是对的吧！
“不管拿走笔、手机、任务报告书，都是硝子代为传话，你怎么就不过来问我呢？”
原来都是你干的啊混蛋！！干这种事最后像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还说不用谢到底有多厚脸皮！！
“送过去也掉头就走，还真以为被讨厌了。”
确实是讨厌啊！臭狐狸！
。
“夏油杰。”我狐疑：“你是不是背着我还拿走了什么东西？”
“没有哦。”
“情人节那天五条悟的巧克力消失不见了，对此你有头绪吗？”
“没有哦。说起来只给悟准备，不给我准备也不公平吧？”
“你不打开怎么知道是给五条悟的？”
他恬不知耻地说：“猜的。”
我大怒！那可是从大少爷堆积如山的昂贵巧克力堆里分得的一盒比利时手作！
本来打算训练后美美享用，结果因为脆皮法师没能及时补充能量低血糖进医务室了！
睁眼见到这只狐狸守在床边还有一点点感动！
天啊！把感动还回来！
夏油杰：“欸？”
“臭狐狸你怎么这么讨厌！”
讨厌的臭狐狸忽然开怀大笑：“原来不是给悟的。”
那时绞尽脑汁严防死守，杜绝一切被雄猴子勾搭的可能，回头一看漏了挚友的感觉可真是…让人火大。
只有自己啊…从没什么无疾而终的少女心事，移情别恋，第二选择…
怪不得丢了巧克力也不见得惊慌，转眼就美滋滋吃奶油小蛋糕。
臭狐狸突然一把抱起人开始旋转跳舞，还哼歌。
？？？？？？
偷人东西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什么脸皮啊这个人！！！
----------------
来阿美莉卡几年后，已习惯被当成亚裔teenager然后被LTP骚扰，心如止水，死亡笔记持续更新。
但常年被成群结队的teenager追着告白这事还是造成了文化冲击。
Teenager是最麻烦的生物，层出不穷的花活，要说登上死亡笔记又不至于。
沙发上，窝在夏油杰怀里做指甲，他说有什么不至于，不知死活的小猴子们，来亲爱的换只手，今天做跳色吧。
照灯时说，也不止猴子吧，想不到现在国外流行起我这款了，国内外审美差异真大啊。
他看我一眼。
“怎么了？”
“是啊。”他噙着笑：“除了禅院直哉，日本还没有像这么不知死活的猴子和小鬼们呢。”
不安の霓虹人都很会读空气，看到他的眼神和动作都识趣退散了。
“禅院直哉确实不知死活。”
封层完毕，抬手欣赏。他的技术越来越强，这汪甲的血泊中，盘绕十字架的黑蛇每张鳞片都栩栩如生。
挂牌营业的话可以达到300刀/h
如此种种想着，听他道：“说起来亲爱的真是大度。”
嗯？
他取出自己手机，按着我手，指纹解锁，随便点开某个软件，往下一划，望不到底的未读搭讪邀请。
点开一个聊天框，嘶，真开放啊。my eyes！赶紧关了。接着看美甲净化眼睛。
下巴被抬着转向他：“没了？”
？
“没有观后感？”
“嗯…是很烦人。不过要都处理掉会不会太麻烦了？处理部分STK就好了。”
“虽然，确实如此。但亲爱的，其他方面的担忧没有吗？”
？
。
！！！！！！！
我瞪大眼睛！
夏油杰！你敢想着出轨！那你还不如去死！！
“打一场吧。”说着要结印展开领域。
他按下手：“亲爱的，别生气，不用打。”
将手带到他脖子：“想杀我，随时可以.”
他的喉结在掌中滚动，瞳色让我想到夕阳照映的科罗拉多大峡谷。
天高云阔，峡谷回声里，我逐渐困倦。
打哈欠，在峡谷注视中放松…
什么都懒得想…
夏油杰…好闻…温暖…舒服…
声音…温柔…
味道…好喜欢…
手还搭在那个位置，十字架的黑蛇紧贴动脉血管，戒指与戒指在交缠双手依偎。
他怀中，又一次睡去。
夏油杰…
想吃巴斯克蛋糕…
梦里有巴斯克蛋糕，蛋糕溜进嘴里，味道很淡，像水，又像蛇，有一点微不可察的烟熏风味。
有些喘不过气…
可是…熟悉又安心…
夏油牌巴斯克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