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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见你,如见宇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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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又一通电话。

      我杀鸡掰猫。

      听筒那边聒噪地说:“咦~没打扰你们吧?不好意思工作到每天只睡三小时忘记时间了呢~”

      夏油杰笑呵呵地说,没事的,我们都理解你,大魔法师。

      五条悟沉默几秒,说还没到大魔法师的程度,倒是你杰,硝子让你注意精力がない。

      夏油杰搂着我肩膀问,亲爱的我精力がない吗?

      我说你们两个人渣通通给我去死。

      挂断,他说既然已经被吵醒,那就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精力がない。

      一通电话就退化到小学生吗你们?幼稚。

      不想理他,接着睡,明天还要替五条悟出任务。

      绝对偷偷接任务了。

      头沾到枕头,听到耳边喘息和身后动静。

      。

      “…在做什么?”

      “显而易见亲爱的。”他说:“在看着你自X。”

      。

      夏、夏油杰、你、你、你的羞耻心呢!

      他说,亲爱的你不是知道,那种东西在高专就丢掉了。

      啊啊啊啊!这只发情期狐狸啊啊啊啊啊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人!!!

      他问:“嗯?不继续睡吗?亲爱的睡吧,我尽可能安静。”

      他、他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被夏油杰揽腰贴来,说既然睡不着就做点睡前运动吧。

      走开啊…明天还有任务…

      不许胡闹…

      ha…夏油杰…

      ……夏油杰……

      山鬼…妖怪…狐狸精…

      …狡猾…

      坏家伙…

      嗨以,嗨以,绝对没有精力がない…

      Daddy是什么羞耻的称呼…绝对不要叫…

      …Daddy…

      …有那么开心吗…

      开心吗…夏油杰…是吗…这么开心啊…

      你要笑啊…多笑…笑起来好听…

      …开心就好…嗯…你开心…最重要…

      睡前运动的结果就是根本没睡成。

      他侧卧,单手支头,一手在腰间慢慢摩挲,说亲爱的,再批点零花钱吧,本月床品费用又超支了。

      眼皮撩开,瞪他一眼。

      怪谁!坏家伙!

      还有不要总去奇怪的oo用品店买些破廉耻的奇怪oo内衣!到底为什么限制零花钱难道不懂吗!

      再说。

      也私下赚外快了吧。夏油杰。

      身上血味格外浓的时候,总会收到一些,格外昂贵的礼物。

      收尾倒是做的干净。

      聪明的很。

      一口咬向他的脖子。

      他说再用力,亲爱的只有婚戒是不够的,你还要学会打标记,就像这样。

      他露出尖牙,脖子被狐狸咬了。

      他问疼吗?

      常年食用咒灵球的夏油杰味觉麻木,常年病痛的我痛觉麻木。

      所以不疼。

      但就像夏油杰会说好吃,我也会说好疼。

      这时夏油杰的眼睛又会融化,连同泛黄的榕树叶,飘在心上。

      遍地I love you和诅咒的阿美莉卡。

      夏油杰不说爱。

      他的眼睛,总在融化。

      破晓时分,他去阳台抽烟,离开热气蒸腾的房间,寒凉落他一身。

      自由阿美莉卡楼下有枪击声,街边游荡几只昨晚party后新诞生的丧尸瘾君子。匪徒自门洞鱼贯而出,一抬头,见到阳台边放空的夏油杰。

      他们嘴里叫骂着,枪管举起。

      他笑,一眼闭上,也比着手枪的手势瞄准,自己配音:“砰——”

      ——砰——砰——砰——

      对方枪膛接二连三炸响,一地的金属碎片中,猴子们惊叫着:“God damn!ho*y sh*t…”

      仓惶跳入车厢,夏油杰目视他们远去,车消失在转角,几秒后“轰——”一声,惊醒整条街道。

      远处浓烟与他指节间的烟气在视线里隔着空间相叠。

      他朝街下丧尸丢下烟头,转身回房。

      “无聊的猴子。”

      烟头下落,点燃一只丧尸兜帽。

      叫骂声。

      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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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跳跃。

      ——吡啵——

      九十九由基用树枝拨拨篝火,转一圈剥了皮的烤兔子,撒调料。

      “夏油最近怎么样?”

      “好的很,吃的饱,睡的香,论文进度喜人,估计能提前结业,还有人赚钱养他,我都要嫉妒他了。”

      好嫉妒他呀,他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在实验室,戴着眼镜,举着咖啡杯,用小钢勺叮铃铃搅着速溶咖啡…

      回去给他实验室配一台咖啡机…

      坏家伙有没有想我…

      “你呢,女神,研究进度如何?”

      女神说,没那么容易。

      也是,毕竟参考经验太少。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回高专,做研究。”

      启动资金就由财大气粗的老牌资本家鸡掰猫赞助。

      女神说行,到时候她也一起回去,顺便安排真依真希上学。

      我说,好耶!

      女神说这次任务就由她带着两姐妹替我接了,当是对她们的锻炼。

      我说,好耶!!

      于是吃了女神的烤兔子后,愉快地提前登上回程航班。

      为了给夏油杰惊喜就不让他接机了!

      Surprise!

      门一开,没见夏油杰,不太高兴。

      “夏油杰~我回来了~”

      没人答应,更不高兴。

      巡视一圈,也没在屋里捉迷藏,超级不高兴。

      顺着残秽找到楼下,停在前几天被入室抢劫的房门口,依稀记得里面住一位金发女郎。

      ?

      我如遭雷劈!

      难道…难道…之前说出轨的那个…演都不演了???

      夏油杰!!你找死!!!

      “轰——”踹碎门板。

      烟尘滚滚中,见到几个穿着怪模怪样,头顶着荆棘环疯狂抽打自己的猴子。

      ?

      一边抽打自己,一边向窗边翻书的夏油杰狂热地请罪,说什么神使大人请净化自己的罪孽。

      夏油杰笑着说,离远点,脏血溅过来了。

      。

      呼~还以为出轨呢,原来是重操旧业去干邪教头子。

      问题不大,赛强の鸡掰猫远在天边。

      夏油杰阖书,装模作样吃惊:“亲爱的提前回来了?”

      演,回来时警戒的咒灵肯定都汇报了。

      但还不爽,怎么还不来抱!

      问,怎么,不想这么早看到我?

      夏油杰答怎么会,亲爱的出门后,太无聊消遣一下。

      书丢在一边,他走来,背对猴子温声道:“你们的罪已赎清,将这里处理好,就可以安心去天堂了。”

      而后张开双臂,微微侧头,眉眼弯弯,海涛一样的声音涨潮:“撒,来吧,来我这里。”

      迷迷糊糊的感觉又出现了,陷在夏油杰怀里,身上的疼似乎都散了七七八八,忍不住搭着他肩膀,踮脚找熟悉的唇。

      夏油杰眼尾荡起笑意:“回去?”

      “嗯。”

      “要抱着走吗?”

      “要!还要吃巴斯克蛋糕!”

      “回去吃,给你准备好了…哦,对了。”

      他停步,对猴子们说:“要抓紧,明天,你们就可以上路了。”

      揪他刘海:“快点走了,巴斯克蛋糕~”

      “嗨以嗨以…”

      猴子们动作快的惊人,零点刚过,夏油杰还没到点烟时刻,楼下就传来枪响。

      ——砰——砰——砰——

      又是枪啊…夏油杰最讨厌枪了…

      应该选上吊绳才——

      “别走神呀,亲爱的…”

      ??????????????&a%@*@j@%@i@h#g@*@%#(k!&#:/:/n'd*')&!&@

      今天有了调剂品倒是格外兴奋,玩的花样百出呢…重操旧业的邪教头子…

      ?????????????????????????????

      要晕了…夏油杰…好缠人…

      头发又变长了…黑色…适合他…瀑布…

      脸…像喝醉了一样…红…眼睛眯起来…脖子仰着…性感…

      kiss…舌头也好缠人…

      好可爱…好可爱…

      紧紧绞死的拥抱好可爱…眼睛里又浓又暗的情绪好可爱…漂亮的身体好可爱…表里不一的温柔声音好可爱…不停地亲吻好可爱…

      控制不住地想抱我…最可爱…

      嘛…

      猴子而已…

      算了…他开心才重要…

      不过开心的也太多次了…以后真的不会精力がない吗…

      回去还是拜托硝子给他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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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26岁时,提前毕业,摆脱了猴子学院,成为了Dr.夏油,衣锦还乡。

      菜菜子美美子开心的像小狗一样跟在后面,灰原积极筹措了欢迎会。

      摸摸两姐妹脑瓜:“这么开心呀~不是每个假期都过来住吗~”

      “那不一样!”

      “可以和夏油sama、欧内sama一起去看演唱会!”

      “吃可丽饼!”

      “野餐!”

      “花火大会!”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啾啾啾,我被两只救回来的手养小鸟抱着腰拱来拱去。

      可爱死了。

      鸡掰猫这时插话:“呀嘞呀嘞,太好了,特级回归,终于可以睡到太阳公公晒屁股的时候喽。”

      “我可没答应要上工呀。”

      “什么?教师申请表?呆久布,已经办好了,明日即可上职~”他晃着不知哪里来的教师申请表活像晃个卖身契。

      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拜托欸——斯坦福大学毕业生欸,哲学系欸,日本找不到其他工作的放心吧。难道要去便利店打工吗?来说一句‘欢~迎~光~临~’这样?”

      “就不能靠旦那养吗?博士旦那欸,斯坦福欸,工资很高的好吗?”

      “新时代?留美?女权先锋要做主妇也太可悲了吧?”

      “好吧。”

      “你再…欸?”

      “我说,好吧。”

      夏油杰操纵八爪鱼咒灵端着八碟蛋糕过来:“悟,好久没休假了吧,这里先交给我们吧。”

      我也说:“这些年辛苦了,休息几天吧,五条。”

      五条悟闻言表情肃然,围着我们打圈,还把绷带解开了:“奇怪?诅咒还是咒灵假扮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欸?到底是什么人能瞒过六眼,难不成是什么不知名咒具…”

      我额角冒出井字,这家伙,果然不该体谅他!

      他转两圈后,八爪鱼蛋糕架少了四块蛋糕。

      啊,甜品小偷。

      赶忙取下两碟端给菜菜子美美子。

      “杰的话也是正常,但你…”他又端一碟小蛋糕:“欸~~你不会想趁我休假,执行你那个能当横幅的死亡笔记吧?”

      (目移)

      “果然是这样!善后超~麻烦的想都别想!”

      “啧。”

      ----------------

      回到高专,夏油杰眼见放松许多。

      这里对他来说,是久别的家。

      又被他背着走在路灯下。

      还是把脸埋在他后颈,抱着他的脖子,小腿晃呀晃。

      捏丸子头。

      想起与他的初吻。

      眼泪浸润我们的双唇,浇灌稚嫩的,新发的爱意。

      彼时我们还很幼稚。

      但他也温柔。

      明年,他27岁。

      我们度过11年有余的岁月,他的温柔,更为深沉。

      夏油杰,我的梦,我的第二场梦。

      梦会醒吗?夏油杰。

      他已踏上另外的路,我还是怕通向同一个终点。

      与他水乳交融的生命,再不能分开。

      并非我怕死,死是残酷咒术师世界最重要的教育。

      而我在踏入咒术世界前,病房中,已见证诸多的死。

      多种多样的死。超脱。平静。癫狂。愤恨。面目全非…

      死本身不可怕,甚至蛊人。

      而死用爱划下的鸿沟,才叫人绝望。

      十五岁的我,想象二十七岁的他望着天空的样子,熟悉又陌生。

      二十六岁的我,想象二十七岁的他望着天空,立马描摹出他面部肌肉的每一丝颤动,眼睛深处的每一块幽影。

      我相濡以沫的爱人。

      像十六岁那年一样,我从他背上跳下。

      捧着他的脸,踮脚,吻他。

      “杰。”抵着额头,我问:“你会离开我吗?”

      我们人生经历的许多宏大课题,自由,大义,文明走向,最终,落到这个庸俗的私人问题上。

      世上无数恋人都一遍遍的过问,不论英雄,领袖,乞丐,妓子…

      你会离开我吗?

      你的□□,你的灵魂,我们相依的两颗心。

      夏油杰,你会离开我吗?

      爱人,你会离开我吗?

      夏油杰没有像十六岁那年问,你怎么了。

      从带着血味的风起跳的夜晚起,我们共享同一个秘密,背负同一道暗影。

      我的共犯,我的舞伴,我长夜的烈火。

      吻是我们的语言,血是我们的桥梁。

      所以他只是吻我,更深地吻我。

      颈间的衔尾蛇与无名指的衔尾蛇,在皮肤烙下印记。

      蛇,是隶属欲望的生物。

      暗夜中,雌蛇与雄蛇交尾。

      在昔日宿舍贴满他泛黄照片的墙壁下,他指着自己年少时的画作,一一试过。

      满脑子废料的青春期妄想怪刘海男高。

      偷人巧克力的问题男高。

      主动弯腰背我的男高。

      跑很远买来巴斯克蛋糕的男高。

      挑选波西米亚长裙的男高。

      提前大半年预订衔尾蛇项链的男高。

      从不取下赠送耳钉的男高。

      喂我鸡汤的男高。

      病床前彻夜守护的男高。

      昏迷时流泪吻我的男高。

      初遇时,替我拭过嘴角的血,将我抱到医务室的男高。

      绿色田浪里,寂静的世界中,拥吻的男高。

      血色星月下,共舞的男高。

      夏油杰。

      拂过他的长发,环住脖子与脊背。

      我们切切实实不能离得更近,更近了。

      可还想再近一步,我们可以用肋骨相拥吗?

      夏油杰,我好舍不得你。

      夏油杰,不要死。

      不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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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像十六岁那年,在窄小的床上相拥睡去。

      晨起,依旧撩开他的刘海,观摩他的脸。

      轮廓,更锋利一些,骨相更明显,衬得他眉目更深,眉头间两道浅浅褶皱,眼下也有成男的沟壑。

      他变化好大,时间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把夏油杰从十六岁带到二十六岁。

      手向下,拂过他的脸颊,肩颈,胸膛,背脊…再往下够不到,又回到脸颊。

      他已经醒了,正望着我。

      晨光隔着麻布窗帘朦胧洒进,室内污浊潮热的暧昧空气中,手捧着他的脸,夏油杰弯眼:“亲爱的,早上好。”

      早上好,夏油杰,早上,中午,晚上好。

      吻他眉间浅浅的褶皱,眼下的沟壑,他耳垂冰冰凉凉的耳钉,突出的喉结。

      他叹息一声,十指相扣,今天的晨间运动格外温柔。

      他的眼神,与十年前绿色田浪中拥吻的十六岁夏油杰重叠。

      有人的一生经历许多次交欢,等不来这样一个眼神。

      我在这一刻明白,我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梦。

      梦与梦交汇,冰北洋与尼罗河,在湿云中交融。

      人的一生,也有甘愿为之赴死的时刻,如果问我,我会说,与夏油杰共度的每时每刻。

      夏油杰,花开了,世尊说,一花一世界。

      你见我,是否也见到,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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