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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硬碰硬(附人物关系图) ...

  •   篌州,乾郡,城楼。

      “报!敌人又来了!!这回是段南麾下的夙荀将军部队。”
      “弓箭手上前就位。”

      “一直以为,买了官位就能一劳永逸,没想到来了个段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乾郡郡守孙解的官,是买来的。而孙家是伊家在篌州最亲密的生意伙伴,这也是墨洺出手相助的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当官和从商,总是有些差距的。”齐绾在三人中总是最淡定的那个。
      “要不是‘仞’,这个城,怕是早就守不住了。”巨贾之家的人都有个通病,一张见人就笑的脸,想要表达感激之情时,总显得不那么诚恳。
      “这是我们职责所在罢了。”热血的,一定是齐缪。
      “伊家居然会主动相助,着实令我又喜又惊。”做买卖不做情面对孙、伊这样的家族而言,是常识也是共识。
      “这没什么,只要经此一役,孙家日后能更加照顾伊家的生意。”不愧是首领,墨洺开口总是在点子上的。
      “哈哈,能活下来,那些事儿都好说。”
      “好——护城军,跟我们来!”三人再次示范近乎恐怖的“默契”。

      乾郡地势极险,只能从正面攻打这一点,其实极大地降低了攻城的胜率——不过,夙荀军的口号是:没有攻不下的城池——“杀啊!!!”
      夙荀军左突右进,很快将乾郡护城左路军拖至疲态,右路主力军同时被牵制住,乾郡的部队迅速解体分流。

      “用兵如神——何时段南大人麾下多了这样一个猛将,钟某居然不知道?”
      “钟军师不知道?!这夙荀正是之前您寥寥数语收回的乌旗余众之一啊……倒是军师,这么快便来此,想是陇县已破了?”段南有些诧异,自己收服的军队都能忘,不像是‘小山五绝’的风格呢。
      “陇县虽为篌州首府,却远不如段南大人现下要攻克的乾郡这般易守难攻……”
      “军师不必出言相激,夙荀现在已攻上城楼,志在必得。”
      “哼,看样子,段南大人并不了解篌州呢。”
      “你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段南明明记得自己对钟尹荐印象是不错的可眼前这个人一笑,他就真的很想冲上去踩烂那张脸。
      “篌州之野,产异蛇……蛇毒,可是很厉害的。”

      “就从这里,给我攻上去!”夙荀一声令下,全军便集合城旁,紧接着他一人横冲直闯,以先锋之势翻上城墙,并没注意到有一黑衣男子鬼魅般无声无息地逼近,跟在他身后,突然那影子般的男人一闪身,到了夙荀的正面,他一惊,又被那男子得了空,顺手拿住其肘部,猛然向上一拽,只听“噗-啪”一个短促的连音,夙荀的韧带断了。“真好听,就像是拔出香槟瓶塞一般清脆呢~”男子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愉悦地说着些让夙荀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他也没什么必要弄清了,因为拦腰被斩断的人,是没什么继续思考的价值的——尽管墨洺总是说“这样血溅得很厉害,很脏诶!”可‘腰斩’依然是‘白无常’齐缪最喜欢的杀人方式。
      “夙,夙荀…将…军……”目睹眼前一切的兵士们显然进入了暂时性语塞状态了,却听随后而来的一有弱柳扶风之姿的男子道:“很好,猎物,已经进套了。”
      “放!!!”一时之间成千上万个装着浅黄色液体的袋子从城墙上,由投石车抛了出来,那袋子质地极薄,一旦砸中攻城的敌人便破开来,泼在兵士们身上,脸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痒,好痒啊!!!”
      攻城的士兵们就像成千上万的蚂蚁,顺着城墙摔落,滚落,痛呼惨叫不绝于耳。
      “那是!!??”这一瞬间的大逆转让段南有些无法接受。
      “篌州的蛇毒……只要进了眼睛,失明绝对免不了,这些将士们身上本就有伤,而那毒最厉害的就是能顺着伤口蔓延开去,让中毒者如被万蚁噬身,疼痒难当,最终亦难逃一死。”
      “该死,中计了!!那现在怎么办?”
      “也没什么怎么办,赶紧命后面的兵士撤退,这种毒的感染性极强,再接近,只会全军覆灭。”
      “军师的意思是……”
      “由我来,今晚自可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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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那段南也真狠心,都不来处理下他这些虾兵蟹将的尸体,堆在这儿,臭死了。”齐缪看着城下那群因中毒而肿胀得没了人形的死东西,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们看,那儿有一个人。”
      顺着齐绾手指的方向,齐缪拉起了弓,“肯定是探子,我来射死他!”
      “别,那是个瘸子,我说过,绝不向老弱妇孺出手。”墨洺在有些方面意外的坚持。
      齐绾没有作声,心里却惴惴不安起来:那个瘸子,根本不是什么‘弱’质之流,他轮椅转过的每一个位置,都是布阵的绝佳之处……看样子,敌人,今晚就会围城啊!
      “按兵不动……夙荀是个急性子,这回,敌人换打法了呢。”郡守孙解也上了城楼来,“他们将军队移后,莫非想来个前后夹击?”
      “不会,后方是险地,攻不下的。”墨洺面上很是淡定,心下则甚是纠结:这到底,是要玩哪一出?
      “我记得,那不费吹灰之力攻下篌州首府的‘三绝’,就是个慢条斯理的人。”齐缪不如齐绾脑子转得快,记忆力却很好。
      “攻陇县用的是断粮之计……”齐绾思量着。
      “糟糕!!!垓上的军粮正是今日送到!”被这么一提醒,郡守立马慌了阵脚,“他们的目的是截断粮道!”
      “听我的命令,乾郡二营全体,随我走!”墨洺镇静地面容下,想的却是:还来得及么?!“目标,后山!护粮去!”

      “按钟军师布置的地点进军!”
      “火箭——放!”段南军的夜袭已然展开。
      “呵呵,横轭阵?刚好避开我军的箭围,这领兵者,我倒真想见上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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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天黑不见五指,埋伏正是良机。

      “报!孙解大人密使到!!”
      “敌人正全速接近,孙解大人命诸位迎战,同时等候二营的援军!”运粮队里的人对这密使都煞是眼生,可情急之下,并顾不了那许多了。
      “敌人来劫粮了!快,将粮车连成一线,弓箭手准备!”
      来了!
      “上箭——很好,人数不多——放!”
      “后退,后退!!!敌人顺风,箭太快了!!”
      “可是…那不是我们的垓上运粮队么…怎么?”
      “敌人快我们一步,已将粮车劫下?”被当做敌人,在箭雨下步步后退的,正是墨洺率领的二营护粮军团。
      “不,是自己人…看样子段南已派人来此,我们…中了离间计了!”墨洺觉得,事情已经越发超脱他的控制了,这个钟尹荐,太厉害了,他墨洺,还不是‘小山五绝’的对手啊!
      “墨大人,你看山上……”
      “火乘风势,越烧越旺。”他该怎么办?!

      ‘密使’童协(字拾为)回到了钟尹荐身边,“军师果真料事如神……一天前就将这风向算准了。”
      “这没什么…行军打仗之人,总得借点天时地利的,关键人也要够和——你瞧,这后城都没什么逃兵呢…浓烟将至,让前门的段南继续围城,别放一个人逃出来。”钟尹荐隔岸观火,好不热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该拼死冲出去啊?”孙解蠢蠢欲动。
      “对啊,哥,我觉得孙解大人说的没错!”烽火连天,浓烟满城,齐缪也沉不住气了。
      “不,敌人占尽地利,我们被重重包围,要轻举妄动,绝对不可!”
      “火!火!火!陇县也是,乾郡也是,这个‘三绝’就不知道换一招啊?!”齐缪有些赌气道。
      “墨洺老大不是说过,‘招不在新,有用就行。’何况,这火计,不止有用,是好用的不得了啊!”
      “哥,你刚刚说墨洺他率领二营不止是要去护军粮,还要占下那个山头是什么意思?”
      “那个据点只要守住了,等甄辅甄辖的大军一到,便可合兵,既能御敌,又能让乾郡军民撤退……”

      “墨洺将军,您上哪儿去!?”
      “这儿的军需备置我都安排好了,副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死守下去,定能撑到垓上甄家的大军来援……我,有我擅长的事要做。”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硬碰硬(附人物关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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