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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第四章
白天,阳光,总是给人美好的感觉,充满希望带来热情。白天的PUB生意总是很清淡的,所以大部分的酒吧白天通常都是不营业的。不过展洛希平时就算是在白天,偶尔也会照常营业,因为环境和装潢的关系,展洛希的酒吧更像是一家咖啡馆,就算是晚上也不会有那种很吵闹的重金属,或者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浑浊的空气和三教九流的人。而且在他的酒吧里也的确有几种味道很特别的咖啡,颇受到顾客的推崇,所以白天的时候进来的大都是一些很有闲情雅致,特意来品茗闲聊或者只为寻找一份释然的人们。
只不过今天的店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标牌,原因无他,只是今天我们的店主人好像更希望将店面打扫一番。
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边听着不知名的音乐,一边擦着落地大玻璃的展洛希轻松而快乐。这便是凌翼扬踏进PUB后第一眼所见到的情景。可是一瞬间让他有种目眩神迷的惊愕感,沐浴在光子下的展洛希看起来格外耀眼夺目,他不由自主地收回视线,不让自己再看下去。
“哎,你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你的伤需要多多静养才会好得快。”发现凌翼扬的出现,展洛希一开口就是一连串关心的话语,顺手摘下了耳机。
和他相处了几天,凌翼扬没有再提过离开的话。展洛希发现凌翼扬睡得很少,除了救他回来的那天因为麻醉再加上失血过多的关系,使他昏睡了整整一夜,这之后他似乎都只需短短的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即可了。同样的他也不太爱说话,有的时候即使展洛希说上一百句都未必能让凌翼扬接口上一言半局的。那种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态度,那种在别人谈话中始终保持旁观者的举止,与其说是沉默还不如说是冷漠更恰当——一种冷进骨子里的漠视。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更令展洛希在意的是,相处的这几天凌翼扬他从来都没有笑过!那张俊美得几乎无可挑剔的脸上,竟不曾有过一丝感情的波动!?就好像……就好像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
凌翼扬没有理会展洛希的话,也不知道展洛希此刻正在想着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踏进楼下的PUB,事实上这里就是展洛希和展烈的家。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一楼就被规划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吧,从酒吧拐角处的楼梯上去就是私人空间了。
凌翼扬站在吧台后面拐角楼梯口的阴影处四下打量了一番。线条明快却洋溢着温馨感的PUB采光非常好,虽然没有太多的装饰但却透露出淡雅,恬静和一种遗世的超然。吧台后的架子上称列着各种不同品种的酒,晶莹的液体隐藏着一份别样的诡异的同时却又充满诱惑。不经意的,凌翼扬瞥见房间的一隅放着一架钢琴,通体纯白色,静静的散发出高贵与典雅。
“不赖吧!只可惜我不会弹。”展洛希注意到凌翼扬的视线停留在那架钢琴上没有移开,
“我还记得小时候,只要我心情不好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妈妈都会弹钢琴给我听。效果很不错哦,每次只要一听到钢琴的声音,那些不开心就都会慢慢消失。不过,教琴的老师说我的手指不适合弹钢琴,所以……”一边说着,展洛希走回了吧台,看着自己张开了的五指。
“所以这架琴本来是买来给烈学的。谁知那家伙偏偏喜欢上了小提琴”从展洛希的语气中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不满,“它放在这儿现在是给那些有兴致的客人弹着玩的。”
才说着,展洛希以熟练地调好了一杯淡紫蓝色的液体:“喝吗?”
他对凌翼扬作了个手势。
凌翼扬收回视线,瞥了眼那杯颜色特别的液体:
“步。我不喝酒。”虽然他的酒量并不差,但是他很少喝酒。一来是因为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接到任务,所以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再来,他也不喜欢喝酒。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嗜酒如命,那种苦苦涩涩的味道让他觉得好似在品尝自己的人生——没有甘甜可言。
“尝尝看嘛,这应该算不上酒。”展洛希以为陵异扬的拒绝源于他不胜酒力,
“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酒精成分了,而且这是我特意为你调的。”展洛希继续有说,顺便轻微的晃动了一下酒杯,嘴角的笑容中真诚轻易可见。
特意……为我?简单的四个字刺激着凌翼扬的神经。在他的字典里从来不曾有过这几个字,如此平凡的字眼却陌生得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然而却似乎融化了他内心深处不曾被碰触的某些东西。接过酒杯,浅浅啜了一口,冰冰凉凉中带着丝丝微弱得几乎尝不出的甜意在口中滚动,隐约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于是,他又尝了一口。
“不错吧?完全没有酒的涩味。因为我在里面渗进了‘紫丁香’这种花,所以味道变得很特别,这可是我独家调制的哦。不过……紫丁香的花语……你知道是什么吗?”见凌翼扬无意回答,展洛希无所谓的耸耸肩公布了答案,
“初恋的感激!就好像它的味道,淡淡的香甜却绝对不会太腻。”展洛希说得有些陶醉,这是他在无意中知道的,不过却和这种酒的味道配合得刚刚好。只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凌翼扬在听到这几个字后,脸色变了变。
初恋的感激?这种甘甜是初恋的味道?初恋——爱的萌芽!他没有再喝,望着酒杯中漂亮的液体发呆。
“‘爱’——会葬送你的生命!”长者的话在脑海中浮现,威尔的尸体在眼前闪过。倏地,凌翼扬放下酒杯,溅出的液体在桌上折射出他更为寒冷的脸庞。凌翼扬一声不响的楼梯口踱去,没有再碰那杯液体,没有再看展洛希一眼,虽然那种特别的味道还遗留在唇齿间未曾散去。
“翼扬?翼——”不解于他突入的怪异举止,展洛希出声叫他。
可下一秒,原本紧闭的店门却被粗鲁的踹开了。接着走进来了四五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从那些痞痞的举止上就可以看出不是什么善良百姓。展洛希暗自叫糟,可还是迎了上去:
“对不起,各位,我们还没有营业,请你们晚上再来吧。”
他知道这些人是附近小有名气的混混,平时三不五时的总会找周围店家的麻烦。
果然,只见其中一名身材魁梧,口中嚼着槟榔的男子横在展洛希面前:
“小子!大爷我到你们PUB来是给你面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要我们走?!你不想在这儿混了吗?”嚣张的话音在PUB里回响,震得人耳朵生生的疼。
凌翼扬从他们几个人踏进酒吧时便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可他只是冷冷的旁观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而且因为他站的位置正好是视线的盲点,所以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注意到除了面前这个长相俊俏的店老板外,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看我们现在正在打扫,这灰尘漫天的,也不能招待你呀——”展洛希一个劲的陪着笑脸,可能的话他不想把事情弄大,息事宁人总是这些生意人的首选。
“他妈的!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冷不防的从一边插进来,抬手便狠狠地推了展洛希一把,在他们看来细皮嫩肉的展洛希根本就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只要稍稍给点颜色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让他就范了。凌翼扬的眼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地冰了下来。
看见同伴得了势,另几个人便蛮横地闯进了吧台里,随手就从架子上取下了一瓶上好的白兰地:
“大哥,上等的白兰地。”才说着,便自顾自的打开瓶塞,为之前那个口嚼槟榔的粗壮男子到了满满一杯。
“唉!你们怎么能随便动我们店里的东西?都跟你们说了我们还没有开始营业,想喝酒的话请等我们晚上开业了再来,现在请你们出去。”见对方如此自说自话,展洛希很是生气,夺过酒瓶。虽然他是希望能够息事宁人,但这可不表示他会懦弱得任由这些人渣肆意妄为。
“滚开!”之前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见状,一把抢回展洛希手中的酒瓶,并顺势用力撞了他一下。展洛希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几个人不再搭理他,继续大肆到着酒,那种肆无忌惮的样子,真让人怀疑他们在自己的家中是不是也是这样。
“滚。”不带感情的一个字像一道冷空气,刺入在场的每个人心里,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愣。顺着声源,只见在阳光的阴影中,站着一个可以用夜晚来形容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足以冰冻太阳的寒冷,那双锐利却不带感情的黑眸横扫了那些人一眼,一瞬间,竟让那些人有了一种猎物被野兽盯上的寒意从脊背传来。
“妈的!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了?”那个尖嘴猴腮的小混混,挥去脸上莫名渗出的冷汗,定了定神看去,阴影中的这个男人也生得一张俊逸的脸庞,身子看上去单单薄薄的,真不明白他们刚才怎么会背脊发凉。这么想着,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于是三两步走到凌翼扬面前,抬手就想抓他的衣领:
“臭小——”
话还没骂完,下一秒人已经被打翻在地!包括那个人自己在内,没有人知道凌翼扬是如何做到的。看见自己的同伴被这么个看上去若不经风的小子打倒,回过神的另几名混混也一股脑的冲了上去,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可是同样的,仅仅几分钟,他们一个个就都被打趴在了地上,哀叫连连。
见自己的手下全都在一瞬间被打翻,口嚼槟榔的男子一时气急攻心,阴狠地抽出腰间的匕首,趁凌翼扬背对自己不注意的当口,便一口气朝他扑了过去。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凌翼扬就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似的,以极其轻灵的动作闪避了过去,回转身将他撂倒的同时也轻而易举的夺过了那把匕首。于是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PUB里便躺满了痛苦哀号的家伙。
“你刚才——是用左手对吧。”无视于满室的哀叫,凌翼扬对着那个推倒展洛希的小混混语焉不详的吐出一句。慢慢的,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朵笑意,一朵残酷的笑意,
“那我就要你的左手。”不待任何人反应,凌翼扬狠准地挑断了那个人左手腕的手筋,这场面看得在场的人全都刷白了脸。
“滚。”无视于小混混握着左手在地上痛得直打滚的惨状,凌翼扬再次无情的吐出一个字。于是乎,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险些被吓飞的魂魄,几个人忙不迭的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身,搀扶着废了左手的同伴,跌跌撞撞就差连滚带爬地逃出了PUB。妈呀!他们好像惹到不得了的家伙了。
望着手中沾满血迹的匕首,凌翼扬的眼神有些恍惚,一些遥远的记忆在心底蠢蠢欲动,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在眼前上下起伏。
将所有一切尽收眼底的展洛希惊愕得失了声。凌翼扬,他的身手,简直厉害到了可怕的程度!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笑,可那样的笑容却让他无法控制的心颤,残忍得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然而此刻盯着匕首的眼神,却又和刚才在转瞬间挑断别人手筋的狠劲判若两人:空洞,无助,就像迷路的北极星。那样的凌翼扬应该是让人害怕的菜队,可是展洛希却感到自己的心因为这双眼睛而微微抽痛。
“你还不起来?”凌翼扬的声音拉回了展洛希飘忽的思绪。
展洛希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因为太过吃惊,而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展洛希双手撑地想顺势站起身,可才轻轻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立时从脚踝处传来。冷不防的痛楚让他失声叫了出来:
“哇!好痛!”
原来刚才摔倒的时候,脚磕到了吧台的椅子边缘扭伤了,但是因为从刚才就一直坐在地上没有动过便不觉得疼,可先下……
凌翼扬微微皱了皱眉,扔掉了匕首,蹲下身冷不防的一把将展洛希抱了起来。
“你——”惊异于凌翼扬突入的举动,展洛希的话塞在了喉咙口。
凌翼扬没有多言,将展洛希安置在了沙发上,褪去了他的鞋袜,转身上楼拿来了药箱。取出一瓶药酒后熟练地拔掉瓶塞,将辛辣呛鼻的红色药酒倒在手心,然后在展洛希的脚踝处来回摩挲。展洛希看着凌翼扬的一举一动,惊讶得忘记了说话。但同时却又一股暖意渐渐涌上心间,似乎其中还伴着一丝不经意的……甜蜜……可这份暖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接下来脚踝伤处的疼痛掠夺了他所有的知觉,让他不觉痛锁了眉头。
看着展洛希隐忍痛楚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凌翼扬的心里竟然有种好像被人揪了一下的感觉。他这是怎么了?刚才看见那些混混们将展洛希推倒在地,他便莫名其妙的冲了过去,这会儿竟还破天荒的替他擦药酒!?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别人的事于他,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是因为他救过他,他只是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就只是这样仅此而已。凌翼扬这么告诉自己。
停下了搓揉,凝视着展洛希的眼神复杂得令人读不懂,包括他自己。不经意的,他又瞥见了那架白色的钢琴。
疼痛让展洛希闭上了眼睛,静待药酒发挥作用。
悠扬的乐音却在此时绵绵细细的鱼贯入耳,这是——
展洛希竖直耳朵,想确定乐音的旋律。果然,是他最爱的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他睁开眼睛,却更为惊讶得看见凌翼扬正坐在钢琴前,显然正是他在演奏。
展洛希没有打断他,静凝着白色钢琴前那个修长人影,渐渐陷入尘封多年的记忆海中,浮浮沉沉……
曲终琴静,展洛希亦自退色的回忆中朦胧转醒。
“你很孤独。”
凌翼扬眸光一寒,似怀敌意又像憎恨,却包含了更多难以理清的情愫:“你的想象太丰富了。”
“是你的琴音告诉我的。”
“……”凌翼扬复杂地冷瞪他许久,“这是我的人生。”
“那并不应属于你。”
“跟你没有关系。”凌翼扬再次将心门关紧,不让任何人碰触,包括他自己。
“你钢琴弹得好棒!有专人教的吗?”展洛希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一来他不想破坏好不容易营造的融洽的氛围,二来他知道有些事急不得。
“嗯。”凌翼扬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那就继续吧。《月光》是我最喜欢的,而且听着你弹琴,我的脚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展洛希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凌翼扬会突然去弹琴,原来——他无心的一句话,他竟然记得!?收拾起心中那份深深的动容,或许他并不像他表现得那般冷漠……
静默了一会儿,凌翼扬坐正身子,修长好看的双手再次摆放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缓缓按下了第一个音。
极为协调的琴音交织出非常柔润婉转的旋律,凌翼扬的思绪也渐渐飞向那遥远的过去……
悠扬的旋律回荡满室,弹奏者第一次如此忘我,聆听者也完全陶醉在其中。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乐声中渐渐滋长……
“哇!好吃好吃!好饱好饱!”
华灯初上,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展烈站在餐厅门口,很不顾形象的摸着肚皮直呼过瘾。安羽臣则一径地微笑,看着展烈在自己的视线中率真的表达着自我,真实毫不做作。
“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可以再来啊!”回想刚才在餐厅,展烈大快朵颐的吃相,安羽臣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流泻在唇边的笑意也更加迷人。
“只要你情,我一定到。”展烈顽皮的朝安羽臣眨眨眼。
“有何不可?”我可以请你一辈子。只是这句话安羽臣没有说出口,否则一切不就变得不好玩了吗。
展烈听后未置可否地伸了个懒腰,眼光在触及手腕上手表的指针时大惊失声:
“惨了!已经这么晚了?!糟糕糟糕,再不走有人又要开骂了!”于是忙不迭的接过安羽臣手中的琴箱,将报纸夹在腋下想对街的车站跑去,
“羽臣,谢谢你今天的晚餐。下回见啰!拜!”喊着,人已轻盈地跃过了斑马线,回转身向安羽臣挥了挥手,便跳上了正巧经过的巴士上了。
望着巴士在自己视线中消失,安羽臣未减笑意的自言自语道:“你跟了我一整个下午,不累吗?”
话音刚落,黑暗中的身影明显地僵了僵,随后安羽臣的身边无声的多出了一条人影,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早就知道了。”听得出,这个人的语气中并没有惊讶,更没有因为自己的行踪被安羽臣识破而懊恼。
“不要太小看我嘛。”安羽臣的眼光仍停在展烈乘坐的巴士离去的方向。
“‘他’是你的‘朋友’?”
谁都知道,如果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杀手,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隐藏感情,过多的情感会成为他们杀人时的障碍。他们也不会与组织之外的人交往,因为他们不知道此刻结交的人会不会在下一刻成为自己阻杀的猎物。为了不让自己受伤,他们大多数人总是选择远离人群,有的时候即使是组织里的同伴也不会深交,这已经成了一种不成文的默契。可是安羽臣却是个异数!他的嘴角永远挂着一朵无害的笑容,加上他那张俊逸优雅的脸庞,从安羽臣的身上嗅不到任何一丝属于杀手特有的血腥味。这一切都让人很容易在无意识中拆除防备,也因为如此,不管是在组织里还是在外面,平时的安羽臣总是有很多朋友。就连组织里的同伴都觉得他不像一个杀手,可事实却是,只要是长者布下的一件件杀人任务,安羽臣几乎总是能够非常完美的完成!为此,大家私下里都不免对他啧啧称奇。
然而,只有雷以尧明白其中的缘由。虽然安羽臣对每个人都很友善,都总是笑脸迎人。可雷以尧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的笑容中没有感情!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试问有谁可以一边挂着无辜的微笑和人聊天,一边举起手枪毫无顾忌结束那人的生命?因为曾亲眼见过,所以雷以尧明白那些所谓的“朋友”,只是安羽臣生活中的调剂品罢了。就好像组织里有些同伴会在接受任务前,让自己剧烈运动一番疯狂流汗以保证身体的反应状态。和不同的人结交就是安羽臣的方式,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情绪始终保持在兴奋点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到现在为止从未失手的原因。
可是这一次——雷以尧分明可以感受到有些不一样了,安羽臣的笑容不再只是单纯的出于习惯了。那笑容中隐藏着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不。‘他’是特别的。”一提起烈,安羽臣的脸上便不自觉地充满着无言的温情。
看着安羽臣的异样,雷以尧的眼神交织着复杂难懂的情愫:“你最好别和他走得太近。为了你,也为了他。”他必须要提醒他。
“安啦!我有分寸的。你别总是担心一些有的没的,这样很容易变老耶!”安羽臣笑着调侃着雷以尧,
“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
“你的能耐我当然清楚,可是——”
“STOP!”安羽臣打断了雷以尧未完的话,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收起你的担心,因为我不会让你所担心的事发生的啦!OK?”该说的话一说完,安羽臣夸张地伸了个懒腰,
“好累噢!我要回去了,先走了,Bye——说起来,……有一阵子没看见翼扬了……那小子……不知道……”
尾音随着安羽臣渐行渐远的身影而渐渐模糊,不一会儿,安羽臣便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潮中。
是的,他可是安羽臣。是组织里最出色的杀手之一,使人们谈之色变的“微笑死神”。游戏的规则一向是他在主导着,怎么会被打破呢?虽然他承认在所有认识的人中,展烈是最特别的一个;虽然他总是不经意的会想起展烈帅气的笑脸,和看到美食时贪吃的神情;虽然他非常享受和展烈在一起时的那份难得的满足感,可,一切仅此而已。这已经不是他平时的作风了,安羽臣不许自己的感情如此的不受控制!他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引以为豪的,所以这一次也一样不会出什么差错!一定不会!
雷以尧没有跟随安羽臣一起离开,仍旧站在原地。羽臣的能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就是因为太了解他更知道有些事是无法控制的呀!雷以尧的心情五味翻杂,他知道安羽臣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止与平时的不同,就是因为连羽臣自己都没发觉,在谈起展烈时眼底蕴藏的温柔,他才担心!虽然不愿承认,可雷以尧明白那温柔背后所隐含的讯息,那——将会是羽臣的致命伤!不!他绝不允许!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收起过分暴露的感情,雷以尧的声音在空气中震动。
话音未灭,身旁的梧桐树下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条人影。修长的体形,棱角分明的五官刻画着不理世事的冷然。来者没有搭话,然而从他的眉宇间可以看出包括之前安羽臣很展烈的对话,他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展烈,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不过是因为他在小提琴方面的才能让羽臣好奇而已。”雷以尧搬出一套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说辞,可他却真的希望那就是事实。
“是吗?”来者没有看身边的雷以尧一眼,“如果你觉得这个说辞能说服你自己,要我相信也无所谓。”
平淡的语气没有感情的波动,但却字字刺进雷以尧的心里。
“Roye——”
“你放心,没有义父的命令,我什么也不会做。”仍然是淡漠的语气。下一秒,这个人便朝着安羽臣刚才离开的反方向缓缓的移动脚步,安静却蕴藏杀机。
Roye——罗毅风。组织里的审判者。接受命令审判并负责除去组织里存在的疑问!威尔的那件事如果不是长者特别的命令,本来该是由他来执行。一个没有丝毫杂念,单纯执行命令的死亡审判者!他才是组织里最可怕的人物!
霓虹布置了单调的夜景,夜游的人们往来穿梭其中。雷以尧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因为夜不再纯粹了……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要看的说!(汗|||)不过我自己却是很喜欢的,所以我还是会继续把它贴完的。希望能够有人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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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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